“噼哩叭啦!”阵阵轻爆声响起。木板上沿着树纹响起爆炸,木板变成了碳板。一丝火力顺着木纹上了村长的手,钻了进去。
“呵,臭小子!”村长一惊,而后笑骂一声,手一甩,一片金色火力包裹着一点绿色就出现在地上,蹦跶了几下才熄灭。
“威力不错,小鸣这与你以前的勤练不掇有关。”村长看着崇鸣,越看越欣赏。明知道自己修炼火力没用,还勤学苦练,那样的毅力,一般人是没有的。
“哇,鸣哥,你好厉害!”火蛋终于是放下他手中的果子,一脸崇拜地望着崇鸣。村长看到莞尔一笑,他真心喜欢火蛋,拿过崇鸣的手,和火蛋的手叠到一起。
“小鸣,你比火蛋大,比火蛋懂事,一定得照顾好他!”村长说话时,眼神当中露出了郑重之色。崇鸣眼皮一跳,他听这句话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村长肯定还有话是没有说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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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名叫跑马坡,可能会有土匪劫道,如果有动静,外面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行车五天后,村长严肃地道,他在这条路上走很多遍了。
“好的。”崇鸣说道,孩子们也重重点头。掀开帘子,崇鸣看到这段路两边都有山林,很容易埋伏。
“嘶!”马车猛地停住,马被勒得叫了一声。仿佛为了应验村长的话,车外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又传来许多人别着嗓子的哟喝声。马蹄声逐渐密集,崇鸣听得出,这辆马车已经被围在了中央。
“记住不要出来。”村长起身出了马车,嘱咐道,崇鸣悄悄地掀起马车帘子的一角,偷偷往外面看。
马车被十二三个人围住,一个大汉手拿一把鬼头刀,扛在肩头,在马车的前头转来转去,他是这队人的头领。
“车里的人听好了,你们遇到的是跑马坡的信哥,在此收点买路钱,我们信哥仁义,要钱不要命,识相的把钱物交出来,趁早滚蛋!”那群人里,一个穿灰色儒衫的人大声喊道。领头的信哥听到,颇为得意,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
车夫吓得不敢下车,村长跳下马车,站在信哥前方不远,静静地看着他。
“看什么看!刚刚师爷的话听到没?!”信哥被盯得浑身不自在,怒道。
村长依旧不动,看着信哥,露出鄙夷的眼神。
“妈的!”信哥拿下鬼头刀,准备上前,却被那师爷拦住。
“这位先生哪条道上的,报上号来,以免引起误会。”师爷拱手道。
这么多劫匪,平常人看到早吓得面色发白,双腿发软了,眼前这个老人依旧气定神闲,可能是火力高手。师爷想到这一点,说话客气了许多。
“废什么话,有钱拿钱,没钱纳命,信哥仁义,老子可不管那么多!”一个身披豹纹衣的人冲了上来,对着村长一刀砍去。
这个人是这伙土匪里面的二当家,早就看不惯信哥对师爷言听计从,忽略了山寨里火力强者们的作用。这次又看到,心里发酸,自作主张,冲了上来。
“二当家,不要!”师爷惊呼一声。想阻止已经来不及。
村长让过大刀,手指飞快地在“二当家”颈上一指,一缕细小的火线扩散。细小的火线迅速弥漫“二当家”整个脑袋,在他的面部留下一条条纵横交错的黑线。“啪”地一声脆响,所有火线暴开,“二当家”脑袋上皮翻肉绽。“二当家”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材长使的这招,崇鸣非常熟悉。崇鸣目瞪口呆,从没想过“火焰侵蚀”会有如此大的威力。
“二弟!”信哥大叫,血眼望着村长,目眦欲裂。很明显,他和这个“二当家”感情很深。
“信哥”师爷抱住信哥,又被信哥一把推开。
“杀了你!”信哥大叫一声,手中的鬼头刀,已经向村长砍了过去。刀上的金色火焰凝成实质,强大的火力在刀锋聚集。
“哼,小小火师,能奈我何!”村长缓缓道,迅速抬起手掌,与那刀硬碰。硬碰之下,竟然有金铁交击之声。村长的手丝毫无损,反观那鬼头刀,居然被砸出一个缺口。
“啊!”信哥仍然不放弃,一刀捅了过来,村长让过刀,一只手用腋夹住他的手,另一只手,往下一砍,骨头断裂的声音传来。信哥发出一声惨叫,他的手骨被砍断了。
“上!”信哥大叫。四周的劫匪拿着铁棍、朴刀、匕首等武器对着村长一拥而上。
村长展开步法,金戈丛中,闲庭信步,左一拳右一脚,打得劫匪人仰马翻,却不再夺一个人的性命。
“火漫长天!”村长轻喝一声,以他为中心,一个火罩散发开来,拢罩方圆一丈有余。劫匪们被火烧得哀声四起,扑到在地,不停翻滚。被火漫长天波及到的土匪都伤得不轻。这还是村长手下留情,不然他们现在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火长!”师爷惊呼。师爷知道,“火漫长天”只有火长级别的火力强者才能施展。因此断定村长至少是火长以上的高手。
“信哥快走!”师爷大叫道。
“二弟……二弟!”信哥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抓住“二当家”,不停地伤心叫喊。师爷扶起信哥就往后跑。
“二弟,我会为你报仇的!”信哥在师爷手中,一边挣扎,一边大叫。最后师爷还是将信哥拖走了,抛下了在地上打滚的喽罗们。
“再让我碰到你们……”村长大声道,声音突然转冷,森森地道:“片甲不留!”
喽罗们听了,连滚带爬,四散逃了,边逃边道:“谢谢大人饶命,以后再也不敢了!”村长又命令最后逃走了两个人将“二当家”抬走。
“好威风!呃……”崇鸣羡慕地望着村长,突然脸上一热,好像有什么粘稠的东西掉在上面,往上一看,原来火蛋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到了崇鸣背上面,刚才看村长打架看痴了,口水都流了出来,恰好掉崇鸣脸上。崇鸣抬手给他一暴栗。
“村长,你好厉害!”火蛋羡慕道。
“呵呵!”村长摸了摸火蛋的头,开心笑了。
“村长,你为什么就杀那二当家的。”崇鸣问道。
“那二当家的气息暴戾,平时杀过不少人,我在他身上能闻到浓重的血腥味,杀了也该杀。而那个信哥心性耿直,很讲义气,他要是不作劫匪,定然是个好人,如今炎腾帝国周边不太平,随时有大仗要打,朝廷年年抓壮丁,不少人为此妻离子散,有的人为了逃避兵役,落草为寇,那是迫不得已。我们得饶人处且饶人。只有那师爷我看不透。崇鸣,出门在外,你最要小心的是那种人,那种人事情藏在心里,手段使在暗里,最为可怕。”
沿途又解决了几批土匪,一行人终于来到了玉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