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走投无路

我叫吴东,是一名大一的学生。在我们寝室里一共有八个人,除了我以外,六个找到了不错的工作机遇或者是面试,还有一个家里有钱,办到了工作,只等毕业之后直接参加工作,不像我们,想见孙子一样找一份工作,而且还得看人家的脸色工作,稍有不慎,卷铺盖走人。剩下的就是我这个没工作的大学生。

按理来说,这个年纪其实正是奋斗起步的年龄,但是我却一直坐在寝室里的床上吹冷空气。看着寝室里的室友一个一个搬出去或者举办各种各样的活动,我心里就像被刀割了一样,所以我要为自己的出路奋斗了,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当然要实行啊,要不然和咸鱼有什么两样?

一天晚上,正是我们大学举办的文化节的第一天,我把文化节举办编辑,也就是我的一个室友王克明找了出来,王克明平时关系和我不错,还认过我作哥哥,所以一见到我就对我说哥哥有事吗?

我不能明着和他说,就问他:“小王啊,我是不是你哥?”我的试探倒是给了王克明一个信号。

王克明能当上编辑一半是他的本事,一半就是靠他的这张嘴,他听后连忙接上话:“谁说你不是我哥我跟他急。”我听后咽了口气,感觉心里还好受些,至少这小子还没忘了我这个哥哥。

我把他拉到了学校外边的一间啤酒屋,啤酒屋的老板我认识,他也知道我是常客,就给我留了楼上的包间,还送了我两瓶上等啤酒。王克明坐了下来,问道:“吴哥,发生什么了?”他不说我也知道他在想什么,无非是在捉摸我的心思,好接下一句让我开心。

我抬起啤酒杯,几大口冰啤酒下肚,便点了一根香烟。脸也红了,烟也抽了,话也就锁不住了,就说出来了:“小王,我想找个工作。”

王克明听后先是一愣,显然没想到我这么说,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半天才缓过来,问道:“吴哥,你要什么工作啊?”

我又喝了口啤酒,啤酒的汽让我睁不开眼睛,其实我也是刻意在避开他的眼睛,以为我又是在开玩笑,王克明果然没看出什么,一直看着我。

他站了起来,说:“吴哥,我很想帮你,但是你的身份......我们都自知啊。”他指的是我在学校的档案,只不过是几次违纪骚扰女学生罢了,但却被学校划到品德恶劣学生里面,从那之后我不但视学校的规矩而不见,而且还变本加厉。但学校并不能开除我,,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毕竟是我的一项特权,所以校长只能祈祷我赶紧毕业。

我也站了起来,对他说道:“废物,吴哥白养你了。”王克明突然像发疯一样冲我喊道:“我不管!我还要留着我的编辑呢!”说罢甩开椅子走出了啤酒屋,返回到学校。我坐着那愣了一会,我只是说想找一个工作,也没说要把他换下去,他怎么这个反应?很不正常啊。

看来王克明这是行不通了,看看校长那行不行,当我把我要找工作的想法告诉校长,校长激动得要哭了出来,连忙说道:“吴东啊,你可算是开窍了!如果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我一定尽全力!”我连忙赔笑,以为校长还是很通融我的嘛。但是,校长突然又阴下了脸,我就意识到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劲,校长坐到沙发上,拉我坐下,递给我一根烟,说:“小吴啊,你这思想很好,但是档案不能更改了啊,学校这恐怕是帮不上啊。要不,等你毕业的,我去给你介绍一个送快递的活?”

我站了起来,撞掉了校长递给的烟,笑着对校长道:“谢谢您嘞。”说完猛摔门而走。他妈的,送快递的话老子念个毛线大学。大学明明是丰富人生阅历的,可不是培养一堆送快递的。

我从五楼的校长室走了出来,走廊里黑漆漆的,为了校园广场的文化节采光而把学校内部的电掐断。我冷笑道:“这学校也是够抠门的了。”走廊里也没有人,全部都在广场上了。我独自走下楼梯走到广场上,看到了王克明在里面忙碌,我摇了摇头走出了校园,钻进了校园外边的一家网吧。

由于我“过人”的技术,玩了一会便觉得无聊,闻着网吧里的呛人杂烟味,我又钻了出来,巡视一圈,又走进了那间啤酒屋,啤酒屋里只有几个喝醉的大汉和老板,老板看见我便招手让我进包间,但我摇了摇头,坐在大厅里直叹气,老板见状便坐了下来,问道:“小吴啊,怎么了?”这个声音像极了我的父亲,但是我却一句也不想和父亲说,这就是我住进学校而学坏的原因。但在这里,我却想把肚子里的事都告诉他。

“没什么,就是想找个工作。”我的话一出,老板先是用手搓着他的络腮胡,然后说道:“没问题,我有的是。”听到这句话我眼前一亮,“什么?”我有点不相信他的工作来源这么多,我的疑虑也不是没有道理,他一个啤酒店老板,去哪搞工作源?

“一间杂货店的夜间管理员,干不干?”老板问道,啤酒屋里的灯光昏暗,我看不到他的脸,只能感觉黑乎乎的一块,在我脸前。

我急于让他离开,因为我闻到一股臭味,连忙说道:“好好好,我去看看。”我说完那老板便挺直了腰,从柜台里拿出了一张纸,是那个杂货店的地址。

我收下地址,却被老板推出了啤酒屋,说道:“好好睡一觉,明天晚上你就去这个地方上班就好了。”说罢我突然睁不开眼睛,迷迷糊糊地走回寝室倒头就睡。

第二天我起得很早,文化节还没收场,几个工作人员在收拾现场,广场一片大雾,他们都戴着口罩和手套,也看不出来谁是谁,我摸索着出了学校大门,寻找那个啤酒屋,但却一无所有。

我瞪着溜圆的眼睛,看着那记忆中啤酒屋的位置,那分明就是一片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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