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群衙役,他们一个都不许放过。只要是在梧城内曾经作威作福过的,全部,都给我关起来。严朝,把这些个衙役,全都绑了。”谢云痕是个有仇必报的人,那群衙役在之前曾到客栈去找过他们麻烦,这些事他还都清晰的记在脑袋中。
得罪了七王爷,他们别想有好果子吃,更何况他们这些衙役中不知道还有多少是参加过。只要是犯过事的,一个都别想逃脱。
严朝一听有机会报仇了,立马鼓足了力气,决定好好的来报仇。于是大声回复道,“属下遵命。”说后向那群衙役走去,衙役们见他过来了,都你挤我,我挤你,害怕自己是最先倒霉的那个,都争着往门外挤。
就在他们快挤到门口的时候,严朝在门口一踢,后退的后退,倒地的倒地。
“你们没听见七王爷的吩咐么?牢饭很好吃的勒,干嘛这么着急,你家媳妇在外面喊你还是怎么啦?”都这时候了,严朝还是没有该掉他那吊儿郎当的性格。
严朝像耍猴一般的抓着那群衙役。
承欢在旁边看着严朝在那抓衙役,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王爷,册子上记录了名单且亲自来祝贺的商户都在这里了,但还是有小部分的商户没来亲自送贺礼,只是派小厮来祝贺,就剩那几个了。”凌风边朝谢云痕这边走来边汇报着他的成果。
这精心准备的扫网活动难免会漏掉几个,这也在承欢的意料之中,她不紧不慢的说道:“凌风,那些漏网之鱼,你带五个侍卫去抓,这里有严晓严朝他们就可以了。”
这事虽不难办,但还是尽早处理了比较好。一旦走漏了风声,那几个漏掉的商户可能就卷铺盖逃跑了。
谢云痕也刚好想到这一点,冷冷的说道:“记住啊,漏掉一个就是你的责任了。”
“遵命,属下立马去办。”凌风叫来五个侍卫就匆忙走出了府地。
他七王爷吩咐的事情,又有谁敢不全力去执行呢?为王爷办事,可是在拿全家人性命做的保证啊。
怀着急迫的心,凌风飞奔到册子上商户的家去,以雷霆之速拿下漏掉的商户。
所有册子上的人全部被关进了大牢。瞬时内,牢房内全都塞满了人。
承欢去牢房视察的时候,还救出来了几名被冤入狱的无辜百姓。他们都是贫苦的平民,受了冤屈来知府告状,但因为知府与那些商人有所勾结,他们却被抓到牢中来,饱尝了牢狱之苦。
“今日还真是不枉此行,没想到还查出一起冤案。”承欢边走出牢房边说道。
吴天雄啊,藏的可真是深啊,在梧城干了那么多坏事都被他隐藏得不漏一丝痕迹,看出事之前他的声望也是很好的。要不是他贩卖私盐一事被查出,他不知还要干多少昧着良心的坏事。
承欢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最近查私盐一案,也耗费了不少精气神。虽说这查案比宫斗要容易些,但耗神还是有的。
为了这个案子,严晓严朝都去牢房审问犯人了,连个人影都没见着,侍卫们也派一半去牢房维护牢房秩序,防止犯人有不法的想法。这不,查个案子,承欢想找个陪自己说话的人都难找。
“怎么,累了?”温柔的话无声从后面传来。谢云痕看着眯着眼坐在那里的承欢,不禁关心的问道。此时的那种温柔,与前日的冰冷形成了鲜明的对照,如
果只是听声音,必然不会有人想到是一个人。
承欢也不看他,心想自己还在跟他闹着别扭呢,干脆不理他得了。
即使他有苦衷,可自己毕竟是他的女儿,与他可是那种无话不谈的关系。父王瞒着自己,就是不相信自己,他怎么能够如此做呢?
看见女儿还在生气,谢云痕无可奈何的说,“父王必有不说的理由,到了那里,你自会知晓,何必一定要现在问,与父王怄气啊?”
此语一出,震慑效果是有的。承欢在这样的语气中显些承认决定不问了,可心底的声音一直呼唤着她“还有什么事要这样神秘,我就不相信了,我可是她最爱的女儿。”以前只要是她询问父亲的事,除了母妃王曦薇那件事外,父王每次都会立马的告诉她。
心底的呼唤愈加强烈,“父王如今是不是不相信欢儿了?”承欢心中充满了挫败感,决定直接的询问父王。
“怎么会啊,父王何时会不信任你?你看,别的事情我哪次不是你想知道就告诉你?这次真的是有难言之隐,你就容父王一次,不要问了,反正到了你就知道了。”谢云痕有点怒气,可不愿意对承欢发,就试图劝说她。
谢云痕越是不说,承欢那颗好奇心就越重,就越想知道。
“那好吧,此次去越州,我就不去了,父王你自己去吧。”既然怎么问都我不出,干脆不去了。
听到承欢这样说,变得温柔的谢云痕立马换了语气,用那种几乎是命令的口吻说道,“你必须随我前去,此事不容商量。”
▪ттκan ▪c o 承欢一听这语气,火气就更大了,倔强的问道,“那你说,为什么要去那里?不告诉我我就不去。”
谢云痕叹了口气道,“欢儿,你不要这么样的顽固!”
这恐怕是两人间的第一次明着的斗争,之前他们俩也有争执,但最厉害也是冷战半日。这次可真是闹得厉害。
父王决定的事情不会改变,可是她的脾气和父王也有相同之处,也是很执拗的。承欢迈着步子朝门外走去,边走边说着:“既然如此,父王你就自己去越州吧,我回皇城去等你。眼下这梧城的案子也差不多结束了,我留在这里也没什么必要的了。”
承欢不管谢云痕的反应,头都不回的自己走了。她向来是很温和的,不会大怒,也不会大喜,但今日,不知是怎么了,她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一想到父王对自己这样的不信任,她更加的愤怒了。
她往外走着,突然眼前一黑,脖子上突然一阵痛,就向后倒去。
虽然晕倒了,可倒下时好像倒入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谢云痕将晕倒的承欢一把横抱起来。
这一幕被刚踏进屋的严朝看在眼里,着实把他下了一跳。
往常的王爷,对别人虽是冷冰冰的,可对待小郡主,可还是十分的忍让,绝对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今日这是怎么了。
“王爷,你这是干什么啊?”对眼前诧异的场景,严朝忍不住问道。
“管这么多的事干什么?不该你管的就不要管!传令下去,我们明日就去越州。让严晓留下,带领三十名侍卫处理梧城未处理完成的案子。”
冰冷的命令传入严朝的耳边,前几天不是才说要后天才出发吗?怎么突然又改变主意了?但王爷才说过不要管,再问的话只
会是往枪口上撞。再多的疑惑都只能埋在心头。神啊,来个人告诉他,到底怎么了?
严朝想自己反正是无能为力的,还是赶紧按照王爷说的办。
谢云痕在喂给承欢的清粥中下了迷药,药效足以持续到他们到达越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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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朝一直站在旁边看着,今天王爷的反常举动,现在想想都觉得心惊胆战。从伺候他们到现在,这次的吵架应该是最为严重吧。
等到喂完了承欢,谢云痕帮她擦擦嘴角,转过头来看着严朝,冷冰冰的道:“你在这看着小郡主,半步都不准离开。要是稍有闪失,为你是问。”
早就知道王爷被小郡主给气到了,严朝小鸡啄米似的直点头,“属下遵命。”
说完命令后的谢云痕看了看承欢,就往门外走去。
不久,门外就传来了王爷和凌风的对话声。
“禀告王爷,牢中的商户都审训过了,有一大部分都招了,还有他们提供的物证,您要不要看看?”凌风谦恭的说道。
“你把那些物证都拿来。”谢云痕那永恒不变的冰冷话语响起。
严朝听不懂王爷这样说的含义,琢磨了半天还是没什么头绪,干脆就不去想了,
一转眼,廊道间的灯都被点亮了。
小郡主在眼前好好的躺着,七王爷再没来过了。
严朝静静守在承欢的旁边,他在那里憋的慌。一个人在这里看着都看很久了,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就在严朝无聊之际,传来阵阵脚步声,还有凌风大声的埋怨声,“好你个严朝,我们都忙了一天,累得想直接躺在地上,你倒好,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偷懒来了。”
“谁说我在这里偷懒?”严朝听到凌风埋怨声更加的无奈。
说着话的凌风走到过来, 看到睡在那里的小郡主丝毫没有反应,感觉很不对劲。自己的声音应该很大啊,怎么小郡主没回应呢?事情有点不对劲。
满心疑惑的凌风问严朝:“这是怎么回事啊?小郡主怎么了?”
“小郡主被下了迷药的,不管你怎样的去叫,她都不会有什么反应的。”严朝好似随意的说道,边说还给自己到了杯茶。
“啊?迷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啊,也不怕七王爷的威气!你还在这坐着干嘛,快去拿解药来。”凌风很惊讶,但他惊讶的是谁的胆子那么大,敢对小郡主下迷药。他毕竟行走江湖多年,小小迷药不算什么。
叫严朝在旁边站着一动不动的,凌风在衣服兜里搜了搜,拿出来一个小瓶子,准备打开给小郡主解毒。
严朝看见了,立马上前抢了他手中的解药,大声的吼骂道:“我看你才大胆啊!王爷下的毒你都敢解!”
凌风在旁边愣住了,“王爷下的?怎么可能,王爷一向疼爱小郡主,都不曾对她大声说话过,怎么会给她下迷药呢?”
“我怎么会知道!”严朝瞪了一眼凌风,顺势将刚刚抢过来的药瓶装进自己的口袋里面。心想只要是凌风的东西,必定是上品,拿着肯定有用。
凌风见他的行为,已经是司空见惯了,也好不理会。只是他诧异,王爷为何要这样对待小郡主。
严朝在这守了大半天的,都快无聊死。这下好不容易找到个说话的人,便问道,“王爷呢?给小郡主喂过迷药后就没看到他了,他去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