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大臣们也吓到跳起来,对席尤沉说:“庆王,你为何把这恐怖的东西带到这里来,很是晦气啊。”
而吴大学士却一直没有移开,看到皇上打开箱子之后,便头低下一直吐个不停,至今仍未起身。学士都是一些文官,没有像武官那样见过诸多血腥的场面,如今见到这样一颗人头,这样的反应是在所难免的。
赶紧抹去自己嘴边的东西,谢宝西镇定了一下,问说:“庆王,你带这东西是何用意啊?”
这样的东西难不成也是宝物吗?
由于人头已经面目全非,那些缭乱的头发也挡住了这人头的面目。
承欢站在谢云痕旁边,仔细地观察着。
谢云痕走近前去看一看,突然脸色稍有些变化,不肯定地问:“难道这是莫翟国君主的人头?”
莫翟国是一个不大的国家,他们那里的人口才不过区区十来万而已,跟这诺大的云洛国比起来,自然显得微不足道,谢云痕未曾在莫翟国呆过,不过他却见过他们君主的画像。
大家开始议论,君主的人头,那如今的莫翟国会是怎样的呢?
“难道七王爷猜对了吗?”谢宝西问庆王。
承欢收回了目光,看来这个庆王还真是大胆啊,居然提着一个君主的人头来献给当今皇上,也不担心会惹祸上身。
“七王爷果然见识多,这就是莫翟国君主的人头。”庆王站在箱子最近处,却没有半点反应,还笑得特别灿烂。
“莫翟国离老臣居住的地方不远,近期胆大包天,时在我国边境叫嚣,因此老臣便带上手下,拿下莫翟国君主的人头,横扫莫翟国,纵然他莫翟国地方小,不过东西却很丰富。皇上觉得,这是不是宝物呢?”说完庆王便狂笑起来。
看庆王的样子,承欢觉得父王的话是对的,这个人非常残忍,居然杀掉一个国家的人。
而且做了这种事情也不觉得自己对不起人家,反而提着人头来皇上面前炫耀。
谢宝西此时很严肃,自己一向主张要仁政。纵然莫翟国真是骚扰我国边境,只有他派上几个人去那边谈判,事情也就解决了,云洛国如此强大,对方也不敢怎样,何必要做到如此绝的地步呢?
“当然是一件宝物啊,庆王还是那么神气,又替云洛开辟了另一方新土地。”谢宝西看向庆王,摆出一副很满意的表情。
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这个老家伙的心肠还是那么歹毒,没有一丝减退。
谢云痕同样不是个心慈的人,对于这样的情况,不会升起半点同情心,想自己在战场之上,杀掉的人也不在少数,如果打起来,谈不上什么同情的。
承欢捂着鼻子,拉着谢云痕的衣角,朝座位那边拉。看庆王不顺眼。虽然自己对于这样多人口一下子被庆王灭掉,在那一瞬间有升起一丝丝同情,不过很快就没了,到底人都已经被杀了
,同情也没什么用。
“ 这次皇叔来京城带给朕这么好的东西,皇叔想要什么回赠呢?”谢宝西再也无法继续闻着这阵臭味,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拿起酒杯,跟庆王干杯。
庆王一口喝完酒杯里的酒,说:“为国家效力是老臣应当做的事,老臣怎么敢邀功呢,但是......”庆王接着说,“祭奠先皇的传统日子将在半个月后举行,臣打算呆在这里等到祭奠完成后再回去封地,希望皇上就答应老臣这个小小的请求。”
被派往封地的臣子,在没有皇帝的允许之下不可以呆在京城太长时间, 先帝是庆王的兄长,他想留下来祭奠,表示他有情有义,谢宝西没有道理不让他留下来。
“皇叔想留下来祭奠先皇,朕不答应也不行啊。”谢宝西举起酒杯,饮下去。
后来他们继续聊,一直到天黑,这场宴席才结束。
严朝等候在宫门外。
承欢心情忐忑地走到宫外去,换做任何人瞧见今晚的种种,想必心生恐惧。当然不包括谢云痕在内。
很多大臣在向他们告别之后便离去了。承欢心知肚明,这些人看到那些东西之后,估计没有什么胃口进食。
“属下恭候王爷,小郡主。”看到他们二人走出来,严朝赶忙走向前行礼,方便一副不正经的样子已经俨然不见了,取而代之是一副相当严肃的样子。
“走吧。”谢云痕开了一下口,便进去马车坐着了。
虽然这辆马车比不上庆王的马车,不过却比庆王的那辆好受很多。里面垫有谢云痕打猎得来的虎皮,相当舒适。
一上马车,谢云痕便闭眼休息了。
“父王,这个庆王意图不简单。”承欢凑近谢云痕,小声地提醒着。
谢云痕伸手揽住承欢的小腰,“欢儿也知道?”
“像庆王这种年龄,应该在自己的地盘颐养天年,现在他居然把莫翟国的君王的人头带来,无非是想告诉大家自己依旧宝刀未老。他这番举动是在给咱们一个下马威呢。”
自始至终,那庆王都为自己做足了面子,让大家觉得没有半点疑心。
“有道理。”谢云痕开口。
接着承欢想是记起什么,看着谢云痕问:“庆王当年怎么没有当成皇上?”
照这种情况看,可以稳固自己的江山,承欢晓得的是,先帝与皇伯伯的性格最相像了。
谢云痕这才睁开自己的眼睛,看着承欢,说:“庆王年纪小的时候,无上皇的确很看重他。大家都认为无上皇会将江山交给他,可是没想到最后无上皇却让先皇登上太子之位,当时父王还小,据说是因为庆王太冷血,因此没传位于他。”
无上皇到底是理智的,所以一直以来云洛国的百姓才能安居乐业。
抵达王府,谢云痕又去琦雪房间做做戏,之后与承欢一同来到小楼。
凌风见到他们双双离去的身影,心里很无奈。最近,他呆在这里,琦雪有了身孕,因此不能与她做什么,只是躺在她身边。凌风当然是耐不住寂寞,三番两次要开溜,没想到总是被严晓逮着,最后还是得乖乖回来。
见到人家可以恩恩爱爱,凌风觉得不甘心。
由于是夏天,所以天很快便亮。承欢觉得自己刚睡着,很快太阳就出来了。
这时承欢回忆起与谢云痕在北战国的日子,可以和他一块看日出,承欢不知不觉笑了起来。
谢云痕一早便醒来,坐在一边看着奏折。
接连打了两个喷嚏,承欢只穿一件衣服走近前,“父王,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承欢说完便喝下一口水。
“欢儿以为父王跟你一样是猪啊?”谢云痕看着承欢,眼里尽是宠爱。
人生苦短,行乐及时,承欢是这样想的,前辈子自己可是一直没时间休息,老是怕有人偷袭自己,毕竟她杀了那么多人。
“父王,欢儿想去用早膳了。”承欢指了指自己的肚子,然后更衣去了。
谢云痕笑笑说:“父王已经吩咐下去了。”
见到女儿穿好衣裳,谢云痕才来到承欢身边,搂着她的身子,说:“承欢这身段越来越诱人了,父王都怕自己把持不住了。”
承欢顿了一会儿,父王怎么突然这样说?
“把持不住也不行。”承欢嘟着嘴巴。
打扮好了之后,两人便离开小楼。
就到抵达前厅时,严朝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低头一直走。就快要撞到父王的时候,承欢喊住他:“怎么啦,严朝?”
严朝这次回魂,抬头一瞧,见到自己居然要撞上主子,连忙停住脚步。
“王爷,早啊。”严朝心虚地笑。
“一大早你还没睡醒啊?”承欢盯着他看。
“本来是醒着的,不过被里面的人吓了一下之后,魂就飞了。”严朝一脸委屈,他原本打算去小楼接他们的,谁知道来路上见到了......
谢云痕看着他,问:“说清楚。”
严朝结结巴巴了老半天,才接着说:“王爷,里面来了好多人。”
到底是谁,居然令严朝如此反应,承欢不解地看着严朝。
“谁?”谢云痕接着问下去。
严朝挠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说:“王爷还是亲自去瞧瞧为好,都是王妃惹的。”
承欢心里一阵不安,感觉这件事肯定跟自己有关,难道琦雪又出什么鬼点子来修理自己?
严朝一路上一直察看谢云痕的反应。
承欢暗暗地拉了一下他的衣领问:“难道是跟本郡主有干系?”
严朝在心中大呼,不是你还有谁?他们这些手下是清楚他们两人的关系,因此知道了也要装作不知道,可是那个琦雪却偏偏自寻死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