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金沉吟了一下,然后做了一番分析:
五个人中,常员外看过那标志,没有反应,应该不是咱们要找的人。
黄老大和那个叫紫云的假女人觉醒之后完全不会武功,看来这二人上世也是个完全没有武功的人。应该也不是咱们要找的对象。
觉醒之后有武功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二宝、一个是唐公子。
但二宝武功与我们“要找的人”不同,倒像是六扇门里的功夫。强于武艺,弱于功力。
……
最为可疑的,却是那个叫唐凤的女子。
那女人武艺粗鄙,但功夫却非常之高,显然像是上世是个武功深厚之人。
酒王听完,像是点头同意。然后说:“既然如此,那除那姓唐的女人之外,其它转生人便不用再去理会。”
赵金接口道:“这姓唐的女人,目前已知正在常府之中,但具体下落还未探明。”
安静了一会儿。那酒王开口道:“那姓唐的夫妇二人,应该在洛阳常家西边约十里的一个地方。你们到那里去查查吧。”
赵金心中一凛,说一声:“知道了”
酒王问道:“十二生肖,现在还剩几人?”
赵金听这话,心中一凛,于是提醒道:“十二生肖,早已经改名为‘奇门五行’了。”
听到这么说,梁梦鬼忽然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赵金也有些奇怪,说:“门主亲口说,‘追命七星’因人数不足,故改名为‘奇门五行’。”
这话一出,突然之间赵金感觉到掌下梁梦鬼的体内气息一阵强烈的震荡……不由得大惊失色。
那酒王刚才正在运功调息,听了这话也不知咋的突然间就激动起来……弄得体内气息混乱。
过了好一会儿,酒王才缓过劲儿来……继而便是沉默。
赵金不敢说话。
突然间,酒王开口问:“那孙不惑到哪里去了?”
原来,那孙不惑劫杀灰衣人失败,按规矩是要赌酒的。
但这人自恃武功高强,竟然直接逃亡不归。
想来帮中能抓获此人的不超过三、四人,但这些人大多不能离开总坛……而且帮中混乱多事,等上一段时间,谁知是什么光景?
按门规,这孙不惑的行为自然是大逆不道。
但现在门中人材凋零,刚刚又折了数员大将……这孙不惑是喝过六碗酒的,你能把他怎么样?
赵金叹息不语。
梁梦鬼说:“这孙不惑有另有任务在身,不方便告诉帮中兄弟。至于如何处理,我自有安排。”
赵金一
听,呆了一呆。
然后顿时明白这酒王是存心装糊涂,让双方都有个台阶下,于是心领神会。
这六碗酒的孙不惑武艺高强,若是明示其叛帮之罪。那就必须要派高手前往诛杀,这一来帮中经不起消耗,二来注定两败俱伤……实在是毫无好处。
但若是不追究,帮中兄弟前必须要有个说法。
这“酒王”说这人有秘密任务,自是把这事儿暗中压下……想那孙不惑毕竟在帮中地位甚,这次只不过是害怕赌酒而已。
赵金问道:“门主平日治理甚严,为何为这灰衣人竟如何宽待兄弟?”
酒王说:“那帮兄弟没拦住那灰衣人,是因为这人竟是从沙漠中直穿而过的。这人走路,在情理之外。咱们这帮兄弟没有拦到,却是情理之中。”
赵金愣了:“这人好端端的,为何放着道路不走却走沙漠?莫非……有人走漏了风声?”
酒王说:“这人为何如此走路,只怕另有隐情,但若说有人漏风声,却是从时间上不合。”
沉默了一会儿,又说:“你派多数人从云门往十八里铺去劫杀,却又留了两个高手在云门关待命……这等安排也是合情合理。若换是我,也不过如此安排。
“反之,若是各种微小可能都去应付,这些人便会分散兵力。想那孙不惑都没难拦住那灰衣人,这些散兵游勇又能有何作为?事情不成,那是天意。怎可怪到帮中兄弟身上?”
赵金心中叹服,这酒王人在洞中,却对这天下之事了如指掌……实在是令人惧怕。
要知三碗酒也曾派人查过这唐公子的下落,但这夫妇二人的行踪一直被常员外刻意隐瞒,连常府的人都不清楚。
这酒王平日足不出户,所有门中人员的调动安排,全通过自已安排执行。
但这人却清楚每一个转生人具体的住处。
而且还可以掌握这些人的动态变化。
门主说:“眼下可否有大事要做?”
赵金说:“眼下,六国即将叛乱,相关的委托交际不少。另外,朝中晁御史与常家交往甚密,这段时间,那常府的常家堡之中连续造出多件奇工异物……对六国颇有威胁。我三碗酒与那楚王素来利益交集,当下之急,便是先灭了这常家堡!”
酒王没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
赵金回到大厅,便安排人手前往执行。因常家堡内缺少高手,故只派了其中一个四碗酒负责此事。另安排了三个三碗一并前往。
除此之外,门中另派三个二碗酒和十个一碗酒的配额,由那四碗酒自行挑选。
那带队四碗酒,原本就是个牢骚满腹,自怨
自艾的主儿。
感觉这次行动手下只有三碗以下的人出手,心里有些不情不愿。
不多时,那四碗酒的家伙带着三个三碗酒到外边的厅里,大家商量如何做事。那当头头的没心思安排,只知一个劲儿的骂骂咧咧。抱怨个没完没了。
众人见这人指望不上,便趁他骂街的空档儿,自个儿把这些事儿捋捋顺了。
此次目标是常家堡,需要放火烧毁相关的工棚。
此事做起来不难,但麻烦的是火烧起来需要一段时间,这其间会引起别人注意,不易脱身。
若真有人前来救火,来者必从洛阳方向过来。
在经过的路上有一条河,上有一座遇仙桥,乃是一个险恶之所。
……若是在此地设伏,纵不会造成极大的伤害,却可以拖住援兵,令其无法前进。
因此比较妥当的办法,是把人分为两组。一组在常家堡放火,另一组在路上埋伏。
众人讨论了这个安排,感觉比较靠谱。
却在人员的安排上有了争吵。
那火烧常家堡,放火容易,脱身却比较困难,而阻击援军的任务,却只须占据险要,便可事半功倍。
……于是分组之时,不免吵吵嚷嚷。
这一群人争来争去,没个结果。
于是便喊那四碗酒的头人来做个决断。
那四碗酒的汉子正忙着怨天怨地,叹世道不公……哪有心思管这闲事?
随便听了一耳朵,便没好气的说:“分什么分?!一碗酒的一组去烧那常家的房子。三碗的跟我去杀人,两碗的一边一半。”
一群人心里这叫一个别扭,火烧常家堡,这是硬仗。那常家虽然没什么高手,但长期行商。家里的家丁、护院的武师、行商的护卫……数量庞大。
这一场生死之战,却派了几乎全由一碗酒组成的队伍去执行。
而最能打的杀手,却守在那桥边上,伴着月色,喝着小酒……再向追赶的人随便放上几箭拖延一下,……正可谓悠闲自在。
可恨这四碗酒的头头一边破口大骂上边分配不公,自己却对下边做出如下安排。
看来人性如此,怪不得天理。
这几年门中一帮老人倚老卖老,尽做这便宜有功的事儿。却让这帮新入门的兄弟冲在前线,做这卖命不讨好的事儿。
真难怪这几年“三碗酒”江河日下,难以为继。
不过好在这帮人全是三碗酒,虽然这分配不公,自己却是占了便宜的。于是于是一行人收拾停当,通知各地儿搜集人手,不久准备停当,就奔常家杀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