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可以说是寸步不离。”
“哦,那也就是贴身保镖,对不对?”
“大爹也可以这样理解。”
“那大爹出去他们能如同保护小梵一样保护老朽吗?”
沈皓宗愣了一下,旋即说道:“当然可以,不过如果小梵和依晨还在家中,家里必须留有2名刑天值守,另1名刑天便可以随行保护大爹了。”
左嘉慕心满意足的靠着沙发,双手叠在肚上,颇有气势的点点头,对3名刑天说道:“三位英雄请坐吧!我左家虽然不似沈第那般阔院高屋,但是三位既然来了,也不能委屈了你们。现在刚好还有一间客房空着,我命保姆把书房也整理了,你们三人就委屈一下,如何?”
3名刑天看看沈皓宗,然后说道:“从叔不必如此费心,我三人共住一室也没有问题,彼此之间可以随时沟通,遇事也能够快速反应。”
左嘉慕见沈皓宗微微点头,便不再勉强,急令保姆前往家居商城加购两张上下铺,并请3名刑天将客房的双人床搬入书房。一切整理妥当,这才对沈皓宗说道:“小依晨已经会坐了,可爱至极,天天惹得你亲妈和小梵合不拢嘴巴。你就放心去忙你的事情吧,让小梵和依晨在家里好好休养。等依晨大些了,再去阿根廷不迟。” 沈皓宗点头应唯,起身前往卧室,逗弄小依晨,与左梵听厮混一处。
处理完毕秦国的事情,沈皓宗带着另外3名刑天回到阿根廷,逐一介绍给沈珮麒、阿菲丽佳和尚承乾。沈皓宗对3名刑天的工作做了安排,其中1名每天随司机接送尚承乾。尚承乾往返于学校的时候,皆与安流烟同行,由司机和那名刑天一同驾车到路口。司机停车,尚承乾和安流烟在前,刑天在后一直护送到学校门口。放学的时候,刑天提前在学校门口等候,尾随尚承乾和安流烟到路口,再同乘一辆车返回。如此可以保证尚承乾路途中的安全性。
至于其他时间的安全工作,虽未言明,但实际上已经交给了安流烟。尚承乾很惊异安流烟居然会格斗之术,追问再三,安流烟才说小的时候学过几年,一直未曾忘记罢了。至此,尚承乾每日早餐必与安流烟在楼顶健身或厮杀,乐此不疲。自从3名刑天来了以后,尚承乾更是勤奋异常,不仅跟着安流烟和刑天们学会了很多防身技能,还掌握了如何正确使用枪械,开心不已。
另外2名刑天,1名时刻跟随沈皓宗走南闯北,1名则留守庄园,担任警戒工作。庄园里一下子多了3名训练有素的职业保镖,让沈珮凤和阿菲丽佳也安心不少,每日里除了招呼酒庄的生意,也便是陪着尚承乾和安流烟说笑,倒也是其乐融融。
不多久,棠修染传来消息,秦国大选没有一个政党获得众议院超过半数以上的席位,民主党获得44%,复兴党获得31%,社会党获得25%。由此秦国首次出现联合Z府,经过三个政党的磋商,最终决定由风夜昭出任国相、敖映淮出任副国相兼外交部部长、任洛然出任副国相兼经济部部长。沈皓宗对风夜昭是蛮有印象的,因其曾一语道破天机。
圣诞节前夕,沈采依从奥地利打来电话,说要带着妫羽墨来阿根廷看望沈皓宗。接到电话沈皓宗喜出望外,开心的蹦跳着下了楼,向正在客厅看报纸的沈珮凤说道:“二伯,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采依要带着羽墨来阿根廷看望你和二妈!”
沈珮凤摘下老花镜,愣了一下,旋即笑着问道:“采依啊?她这几年好像都是在欧罗巴的,怎么想起来看望我这个老头子?一定是来看你的吧,哈哈……”
沈皓宗有种撒谎被揭穿的尴尬,但是立即辩解道:“采依是专程来看望你和二妈,也顺道看看我这个大哥嘛!四五年没有见到采依了,羽墨应该快六岁了,也不知道现在病情如何了?”
沈皓宗的最后一句话,让沈珮凤收敛了笑容,叹气说道:“采依这孩子真是命苦,独自一人带着羽墨在欧罗巴生活了好几年,真希望她能苦尽甘来啊!”
“是啊!二伯,采依的命真苦!我这个当大哥的从心底里心疼她啊!”沈皓宗发自肺腑的说道。他其实在心底里也挺怨恨妫天佑,为了自己的事业和官运,这几年对沈采依和妫羽墨不闻不问。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自从沈采依去了欧罗巴以后,沈皓宗和妫天佑几乎没有什么来往,只是在他与左梵听大排婚宴的时候,才有短暂的交流。
沈采依带着妫羽墨搭乘国际航班如期抵达布宜诺斯艾利斯的米尼斯特罗皮斯塔里尼机场,沈皓宗在刑天的陪同下前往机场迎接。当沈皓宗见到沈采依的时候,他的心彻底痛了。四五年不见,沈采依老多了,再也不见昔日的妖娆和妩媚,眼角的皱纹证明她这些年过的很艰辛。
不过,沈采依对沈皓宗的依恋之情却丝毫未减,她一看到沈皓宗便抛下妫羽墨和行李飞奔过来,毫无顾忌的扑入沈皓宗怀中,眼泪在这一刻极不听话的流了下来。沈皓宗也紧紧的搂住沈采依,在她脸上亲吻了一下,却看到妫羽墨傻傻的站在原地,有一些不知所措。
沈皓宗笑着在沈采依的后背上轻轻拍了两下,轻语道:“别吓到孩子了。”沈采依这才破涕为笑,转身对妫羽墨说道:“羽墨,这就是亲妈经常和你提及的大舅舅,快过来吧!”
妫羽墨在原地又愣了几秒钟,这才拉着自己的小行李箱跑了过来。沈皓宗蹲下身,看到妫羽墨戴着耳蜗,用眼神询问沈采依。沈采依心领神会,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和嘴巴,轻轻点头。沈皓宗便拉着妫羽墨的小手说道:“羽墨,我是大舅舅,我来接你和亲妈。”
妫羽墨依旧在延缓两三秒钟之后开心的笑了,用标准但略微卡顿的雅言说道:“大舅舅好!亲妈说你是大英雄,羽墨终于见到你了!”
沈皓宗听到了妫羽墨的话语,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一把将妫羽墨揽在怀中,用他宽阔、结实的胸膛将妫羽墨瘦小的身躯整个包裹。沈采依见状也迎上来,与沈皓宗和妫羽墨拥抱在一起。这不是做作,而是有感而发,沈皓宗和沈采依都能清楚的感觉到彼此的真诚。
刑天取过沈采依的行李箱,本欲也接过妫羽墨的小行李箱,但是妫羽墨颇为戒备的看着刑天。沈采依不好意思的对刑天说道:“让他自己拿着吧,他喜欢自己做一些事情。”刑天善意的笑笑,在前领路,四个人走向停车场。
回到庄园,自然少不了一番施礼和问候。阿菲丽佳颇为喜欢小孩子,拉着妫羽墨爱不释手,不停的递给他各种零食。妫羽墨也不似刚见面时那么生疏了,与沈珮凤和阿菲丽佳有问有答,颇为自然。
沈皓宗示意沈采依一旁说话,两个人走到餐厅坐下来,沈皓宗问道:“羽墨现在可以听,也可以说,真是辛苦你了!看来你这几年也是遭了不少难,大哥心里真不是滋味。”
沈采依轻抚秀发,从容说道:“都过去了,现在羽墨和同龄的孩子没有任何区别,我受再多的苦和累也都值了。”
“你给他买的耳蜗看来还是很好用的,羽墨现在已经很习惯了吧?”
“羽墨已经离不开耳蜗了。当时幸亏发现的比较早。我带他在奥地利植入了人工耳蜗,又经过了三年多的训练,现在已经基本上完全适应了。”
“那就好,这个耳蜗应该价值不菲吧?”
“羽墨佩戴的耳蜗不是最贵的,花费了4万多欧元,大概90多万秦币。”
“这个价格也不便宜,还是要提醒羽墨佩戴妥帖,切莫丢了。”
“放心吧!耳蜗对于羽墨来说,是他与人交流的重要工具,现在已经比他的命都要贵重了,所以羽墨会时时在意的。”
沈皓宗探身双手握住沈采依的右手,令沈采依如触电一般颤抖了一下,竟然想要挣脱。但是顷刻间便放弃了,低垂着头,眼泪噙满了眼窝。沈皓宗爱怜的将沈采依揽在怀里,让她的头靠在自己左肩,轻柔的抚摸她的秀发。
沈采依静静的依偎在沈皓宗肩头,两个人的右手依然紧握着,泪珠沿着脸颊无声的滴落在沈皓宗肩头,打湿一片。沈采依此刻彻底放空了,几年的坚持和坚强,在沈皓宗的肩头全部放下了。她如同瘫倒了一般倚在沈皓宗身上,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希望时间就此静止,再也不要面对所有的一切。沈皓宗身上的烟草味,此刻对于她来说,还是那么亲切。
在沈采依的心里,长久以来,沈皓宗不仅仅是她一母同胞的大哥,她对沈皓宗的依恋,从少女怀春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别样之情。那种感觉非常微妙,时刻纠葛在她的脑海和心底里,以至于会把每一个熟识的男人,都莫名其妙的拿来与沈皓宗对比,包括她的夫君妫天佑。但是对比的结果,却没有一个男人能够胜出。
“采依,这些年苦了你啊!你一个人带着小羽墨,在欧罗巴为羽墨治病,家里人都没能帮到你。尤其是大哥,眼睁睁的看着却爱莫能助,真对不起!”
“大哥,别说了!都过去了。”
“采依,你还是让大哥说完吧。大哥心里对你的愧疚之情,不止一日两日了。前两年大哥问过天佑,想了解你和羽墨在欧罗巴的情况,他却回答的很模糊。”
“大哥,这些都是我自己做的孽,是我应该承受的。求你别说了!”
“傻丫头,胡说什么啊!” 沈皓宗轻抚沈采依的秀发,将头贴在她的头发上,能嗅到淡淡的芳香。
“真的,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只怨上苍将我的过错,降在了羽墨头上,这是不公平的!好在羽墨如今能够正常听说了,也算是上苍饶过了我这一遭。” 沈采依说完,将头更低的埋在沈皓宗怀里,挣出右手,双手紧紧的搂着沈皓宗的腰,紧紧的。
沈皓宗不再说什么,任由沈采依紧紧地搂着自己。他靠在椅背上,用右手撑着餐桌。这时,小羽墨跑了过来,歪头看着他们,轻声叫道:“亲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