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反应更加的惹恼了霍邵宸!
“觉得恶心?觉得想吐?每次触碰你的时候我也有相同的感觉!”霍邵宸的表情不怒而威,仿佛是修罗一般的伫立在楚静知的面前。
“霍邵宸,留我在身边既可以惩罚我,又可以让你爸觉得不舒服!真的是一举两得不是么?”
楚静知如水的眼眸缓缓的落在霍邵宸的身上,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从来都没有这么的靠近过,除了两年之前的那一晚——
那令自己痛彻心扉的一晚!
不仅毁了曦夏,也同样的毁了她自己!
岂料,楚静知的话音刚落,霍邵宸便像是被踩了尾巴的野兽一般,大掌紧紧的箍住了楚静知的脖颈!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气力,像是要将楚静知掐死一般的用力,很快的楚静知便喘不过气来。
可是她却强制的让自己只是面无表情的望着霍邵宸,那双如水的眸子饱含着隐忍的痛苦,却倔强的不让自己发出任何求饶的声音。
没有人可以在令她痛苦了,除非是自己!
这是当初楚静知出狱的时候告诫自己的话,她不会在重蹈覆辙了,她绝对不会在傻傻的被人当成替代品一样的玩弄了。
“想杀了我么?很荣幸的告诉你,我的心里也是一样的!”
楚静知苍白的樱唇一张一合,缓缓的吞吐着冰冷的话语。
霍邵宸的周身一颤,脸上的表情更加的阴暗了起来!
“楚静知,原来我们想的都是一样的事情!不过——我不止是想要杀了你,我还要亲手将你送进地狱里!”
话说着,霍邵宸的大掌逐渐的减力,随之逐渐的松开。
“你错了——”谁料楚静知竟随后开口,她没有一丝畏惧的看着霍邵宸的眼睛,眼神当中没有任何的感情。
枯竭的就像是一口死井!
“我已经在地狱里了!”楚静知一字一句的说着,像是生怕霍邵宸听不见一般。
霍邵宸,我等着你陪我一起下地狱的那一天。
到那天,就算是我死都能瞑目了!
霍邵宸静默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楚静知,从一开始见到她的那一刻开始自己心里便很清楚,她不在像是之前的那般懦弱,只不过——
就算是她变成什么样子,都洗脱不了她身上的肮脏!
“不介意我洗个澡吧!”楚静知轻咳了两声,她一点都不担心,因为她并不害怕霍邵宸会想要杀了自己。
因为——她还是霍邵宸对付自己父亲的一个很有利的武器。
霍邵宸随手指了指房间内的浴室,随后将锢在脖颈间的银色领带抽掉扔在足够三个人翻滚的大床之上。
楚静知也毫不扭捏的打开霍邵宸的衣柜,随手抽出一件黑色的衬衫,她身上只有这么一件被扯破的礼服,不找一件衣服自己等一下怎么出来?
双腿之间腻腻的感觉让楚静知不适的蹙眉,这也让一向爱干净的她不能忍受。
走进浴室,随手带上了门之后将浴室里的门反锁上,她可不想自己沐浴的时候霍邵宸突然的走进来。
不一会,浴室中便响起了哗哗的水声,楚静知脱去身上的衣服站进淋浴间,她喜欢水流顺着头顶冲刷下来的感觉,那贴着皮肤缓缓下流的水花,暖暖的冲去她心中的冰冷。
热水将她的全身都打湿,同时也让楚静知稍微的感觉到自己干净了一些。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缓缓的打开了手心。
一枚还带着锡纸的药片出现在那里,这是自己在被霍邵宸带走的时候,端木景行塞进自己手中的。
不用考虑她都可以知道这药是什么。
柔美的唇瓣微微的露出一抹笑容,那个端木景行——似乎看穿了自己所想的事情。只不过——这个男人却像是一个迷一样的存在。
她从来都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美的像是一朵花一般的男子,尽管楚静知心里知道,或许用美来形容一个男人对于那个人来说会是侮辱,只不过在她的心中——
是真的这么想那个叫做端木景行的男人的!
可是,美丽的玫瑰都是有刺的。
而端木景行这个男人——危险到了极点!
双手和拢,将被喷头里洒出来的水打湿的头发和拢。水珠子跳跃在她如凝脂般细腻白皙的肌肤上,大小适中的胸部上粉红的花蕾娇俏的像是在等人采摘,盈盈一握的小蛮腰下玉腿纤长,中间茂密的丛林更是让人浮想联翩,腾起的渺渺白雾下娇躯若隐若,让人血欲膨胀。
“姐姐,你是不是也喜欢邵宸哥呢?”倏然的,一抹熟悉的声音回荡在自己的耳边。
楚静知手中的所有动作都停滞了下来,瞪大眼睛望向空旷的浴室四周,她又出现这样的幻觉了吗?
曦夏,在这个世界上我唯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我一定不会饶恕我自己,那个曾经对霍邵宸存有私心的自己。
这样的想着,楚静知缓缓的用双手将脸遮住。
有水流顺着她的指缝划了下来,也不知道是喷头里的水——还是她的泪!
当楚静知从浴室当中走出来的时候,全身上下只穿着之前拿进去的那件霍邵宸的黑色衬衫,而那药——早已经被她服下,就连锡纸都被藏好。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的一般,她缓步的赤脚踩在了镶嵌着昂贵材料的木质地板之上。
此时的霍邵宸随意的坐在地上,手中紧捏着遥控器,挂在墙上的宽大电视里面正在播放着跳跃的画面。
霍邵宸在拼命的回放着,偌大的房间当中没有开一盏灯,惟独只有电视上的光芒将他笼罩着。
孤独的仿佛是寂寞的旅人一般,找不到人与之相伴。
楚静知去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得站在原地,头上的发还滴着水,她也不会开口询问霍邵宸这里是否有吹风机这样的东西。
他不开口,自己也不说话。
“哥,你到底在干什么?你开门——我有话要跟你说!”突然,门口传来了剧烈的敲门声音,很明显门外的那个人很是急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