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不顾她的挣扎,男人重又将她抱到了餐桌前,置放在自己的腿上。然后一手圈住她乱动身体,另一手重新舀了一勺蛋羹,递到了她唇边:“吃下去。”
乔暖别开脸,不从。
他将勺子压近了些,乔暖还是不从。手被他制住,桌下的脚就开始乱踢。
男人眯眼,神色间有了怒气:“真不吃?”
“不吃不吃就是不……。”接下来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出口,一个浓烈的吻便堵上了她的唇舌。乔暖睁大眼,被入侵的感觉令她浑身紧绷,手指发抖。
就在她快要断气的前一刻,他才放开了她。额抵触着她的额,两人喘息相对,距离如此接近,呼吸根本分不清彼此。
“还吃不吃?”他又问,这一次语气中带着嘶哑。
乔暖张着嘴,脑海的空白持续了很久很久,从他开始吻自己开始,直到——
见她不回答,男人皱眉,偏了头似乎又预备吻上去,乔暖惊吓的朝后仰:“我吃、我吃!”
他的动作一顿,终于松开了手。一得自由,乔暖立刻从他身上跳下去,跑到了自己位置上,埋着头吃起饭来,始终不敢看他。
“吃慢点,没人跟你抢。”经过了刚刚,男人似乎没有了胃口,只叠着双腿,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闻言,乔暖立刻就慢下来了。
纪南弦说:“你房间的床我已经换了,今晚我和你睡。”
“什么?”乔暖终于将扒饭的头抬了起来,惊疑的看着她。
“有问题?”
有!大大的问题!孤男寡女的,我干嘛要跟你睡啊?你要半夜的兽。性。大。发,把我怎么怎么滴,那还真是哭都没地方哭去!
乔暖很想这样说,但:“还是不要了吧,我睡相不好看。”
他垂眸拿起筷子:“我不嫌弃。”
“我磨牙。”
“我不介意。”
“我打呼。”她想哭了。
“我拿个枕头堵住。”
乔暖惊恐了。
终于他抬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别想太多,我只是不放心你一个人而已。”懒洋洋的喝了一口茶:“这个孩子,我一定要它平平安安的生下来。”
“又不一定是你的。”乔暖嘟哝,忽然她又想起了一件事:“那悦溪呢?之前不是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才是你的吗?”
“那是你搞错了。”
“呃……。”乔暖摸摸头。她搞错了还情有可原,毕竟她不是安止水,可悦溪又没有失忆。那串项链如果不是她的,她为什么要认?
“明天之后你就安心在家里养胎,不要到处乱跑。对面的公寓我已经租下来了,住着营养师和佣人还有司机。她们每天都会定时将营养餐送过来,想吃什么直接打电话过去就可以了……。”
听着听着,乔暖有些食不知味。她放下筷子,说:“你把我当什么了?”
他看向她,不明白。
“且不说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就算是你的,你也不能这样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限制人身自由?”他放下碗,好整以暇的问:“即使我不限制,你又能出去干什么?”
乔暖愣住。
“工作吗?以你的学历也只能去小公司做些端茶送水的工作,那点微薄的工资还不够我请个佣人。见朋友?我纪南弦是不可能让你再和夜魅有任何牵扯了。看中什么想买的话,直接和蓉嫂说,她会帮你……。”
乔暖的手一直在抖,胸口好像有一团火在熊熊窜起。这个男人就是有这种能力,让她苦苦维持的冷静,崩然坍塌。
“砰!”她摔下筷子,站起身:“纪南弦你听着!这个孩子不生了!你爱找谁就找谁去吧!”
说完气呼呼的跑进了房间,哗的一声重重关上门。一进房,乔暖的眼泪就忍不住掉了下来。
她爬上床,从床下拖出了一个大大的箱子。箱子里放置着安止水过去用的东西,她一边翻一边掉眼泪。当翻到一个浅绿色的日记本时,下意识的拿了出来。
三个月前、三个月前、三个月前……
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或许她可以从这里面找到答案。
乔暖的手心微烫,心在发慌,翻着日记本的手指僵到无法动弹。当翻到三个月前的某一篇日记时,终于停了下来。
门锁咯噔一下被拧开,纪南弦走了进来。乔暖一慌,忙盖上日记本,刚想擦掉眼泪,他却已经走了过来。手握住她的下巴,蹲下了身:“哭什么?”
乔暖偏开脸,不说话,眼泪却还是不停地掉。
“不准哭了。”他命令。
她嘴一撇,哭的更凶了。她就喜欢跟他反着来,他不让她哭,她偏要哭的天花乱坠!
他叹了一口气,似乎有些无奈。伸手去擦,却怎么也擦不掉。看着她红通通的小脸蛋,心念一动,忽然凑了上去。
乔暖吓住了,下意识的避开。愣愣的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也忘了哭,眼泪悬在眼眶里,欲掉未掉的样子,可爱极了。
他嘴一扬,带起抹笑:“去洗个澡吧,全身哭的脏兮兮的,丑死了!”
乔暖不服气的撅撅嘴,“你还不是脏死了,全身都是咖啡味!呕!”说完就跑向了浴室。待了一会儿,又低着头跑回来,从衣柜里拿了一套睡衣,又囧囧有神的跑了回去。
纪南弦看着那个放着内衣,未关合的抽屉,来了兴致。
坐到床边,将其拉开。里面的衣服不算多,只是每一样在男人看来,都倒足了胃口。内裤清一色的高腰棉质,胸罩也是柔软的全罩杯。没有镂空、没有花边、更没有豹纹、黑丝等诱惑系,全都良家到不行。
他有些意外,嘴角的笑意却更深。
洗完澡,乔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朝卧室走,只是目光一看到那满抽屉的……立刻就扑了上去。
“你要干什么?!”她关上抽屉,满脸戒备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