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暖自顾自的继续说:“哎,我今天才知道,工作原来这么累。之前在纪问我都没觉得,一整天看那些密密麻麻的字,看的我眼睛都花了。”
“……。”
“跟你说这些,估计你也不懂。原来赚钱这么辛苦,之前我还那样子乱花他的钱,现在想起来,觉得好罪恶哦……。”
“……。”
“其实吧,我也不是故意想花他的钱,非要跟他作对。我也知道他很辛苦,可是他老喜欢管着我,限制我,说话又毒……是个人都会觉得烦,对不对?”
“……。”
“其实只要他……唔……。”乔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一双唇忽然贴下来,堵住了她接下来的话。
她瞠然的睁大了眼,瞪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颜,傻了。最初他吻的很轻,然后慢慢加重,从浅啄到深入,唇齿纠缠,相濡以沫。到了最后,几乎要把她吞噬般激烈。
乔暖想躲避,却被他扣住后脑,火热的舌尖在她口腔里探寻,摩擦着每一寸敏感。强势的灌入他的气息,微带着酒气,令人迷醉。
好久好久,他才放开她。只是唇依然磨蹭着她的唇瓣,轻轻地啄吻,哑声说:“只要我怎样……。”
乔暖眨眨眼,不明白。
他有些无奈,闭上眼,再一次深吻。
十分钟后,乔暖捂着红肿的唇瓣,坐在沙发上发呆。整个人依然是懵的,无法从刚刚的缠吻中回过神来。
纪南弦将一杯热茶递给她:“喝一点吧。”
乔暖立刻捧住,然后小鸡啄米似地喝起来,却一直埋着头不敢看他。心脏跳得好快,快的她心虚的又喝了一大口水。
“咳、咳、咳……。”喝的太急,呛住了。
纪南弦走到她身边,拍着她的背说:“又没人跟你抢,那么急干什么。”
“……。”乔暖低着头,不说话。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好囧好尴尬。
她刚刚睡的迷迷糊糊的,说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话。他肯定全听到了,呜呜呜,好丢人!
拿过她手中的空杯子,他淡淡说:“知道工作辛苦了吧?”
“嗯。”
“既然那么辛苦,不如就待在家里吧。我也不在乎你乱花钱,只要你开心就好。”
“才不要。”乔暖嘟哝说:“我才刚刚开始我的事业,怎么可以放弃!”开玩笑!她可是要成为‘南枫’杂志的开山功臣的,这么一点小挫折算什么?
纪南弦扬扬唇,倒也没说什么。
停了一会儿,他问:“下周末有空吗?”
“干什么?”
他说:“爸爸想全家人一起回去吃个饭,这次我想带你一起去。”
乔暖惊恐了:“吃……吃饭?”
“嗯。”他点头:“反正总是要结婚的,你又怀了我的孩子。我想还是快点带你回家比较好。”
乔暖踟蹰了,抓着枕头没说话。
见此,男人眼色微冷:“怎么,你不愿意?”
嚅咽了半天,她终于小声说:“这个孩子,你真的确定是你的吗?”
“除了我,你还和别人上过床?”他神色更冷。
“不……不是……。”乔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他沉吟了一下:“你若是不放心的话,明天我们就去医院做个DNA,也好安下我的心。”
“不要!”她下意识的拒绝。
纪南弦眯眼,神色不快:“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犹犹豫豫了好半天,乔暖才小声问:“你父母脾气好吗?”
男人神色稍缓:“你放心,我母亲性情很好,对人对事都很宽厚温柔。我父亲虽然有些严厉,但只要你守规矩,他不会为难你的。只是——。”他顿了顿:“只是大妈平日里我行我素惯了,到时候可能会刁难你一两句,你不要当面和她顶撞,当做没听到就好。”
乔暖一愣,这才想起纪家环境的复杂。两个夫人,两家人,虽表面上能一团和气,只怕里头早已是针尖麦芒、暗波汹涌。
只是从小生活在这种环境中的他,又怎么可能独善其身?只怕心机深沉之处,比之易泽恺,更甚。
“我知道的。”她笑了笑,朝他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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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志社刚刚起步,所以需要做的工作并不算多。闲暇的时间一多,再加上女人多,各种八卦的声音自然也就尘嚣而起。
这天中午,乔暖刚从楼下拿到蓉嫂送来的便当,回到办公室。就见一群同事围坐在窗户边,嬉笑的说着什么。
“什么事这么开心?”乔暖问。
小沫神秘兮兮的将她拉了过来,指着窗户外的某一处:“我们猜那辆车是纪南弦的。”
乔暖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过去,是一辆红色的法拉利,阳光下熠熠夺目,停靠在离‘纪问’大厦不远的地方。
乔暖下意识的否认:“不可能。”纪南弦惯常的座驾是世爵c12,而且乔暖也不觉得他会开这么奢华张扬的车型。
“诶,你怎么这么肯定?”‘杂志社之花’唐心好奇的问。
“呃……。”乔暖被问住了。
“对啊对啊,这么拉风的法拉利,看上去值好几百万呢?整个纪问能开的起这种豪车的人,没几个吧?”
小沫也奇怪的看向她,乔暖尴尬的笑了笑,正想找个借口。却又听到一道声音:“诶你们看你们看,有人从车子里走出来了!”
“看侧脸,好像确实不是纪南弦,倒像是他弟弟,纪北笙。”
“确实是纪北笙!我在报纸上看过他的照片,和这个男人一模一样!”
“纪北笙啊,那个花花公子,我也看过他的新闻,听说他私生活很乱的……。”
一群女人早已忘了刚刚的疑惑,又开始热烈的八卦起来,乔暖松了一口气。她对这种事一向不怎么感兴趣,特别是男主角是她讨厌至死的纪北笙,她更是兴致缺缺。
拿起饭盒准备去吃饭,小沫却拉住她,小声嘀咕:“止水啊,你看那个从纪北笙车子里下来的女人寡淡寡淡的,还没有你漂亮呢!”
乔暖笑着敲敲她的脑袋:“也许人家有钱公子就喜欢这调调呢!”顺眼朝窗外望去,却是一愣。
那道纤细的背影,好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