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司马雪诗和司马小英,认真地布置新房。小英笑着说:“小姐,你真的对姑爷太好啦!他要再娶女人,你则为他布置新房。”
司马雪诗说:“总不能叫他自己布置,横竖是娶来给咱家生孩子的。这是父母的愿望。到时,孩子生下来,我要一个来养育。”
司马小英问:“姑爷怎么突然又要娶妾?这个女人必定很特别的吧!”
司马雪诗说:“我也不知道。他说好就好。到时娶来就知道那女子是怎样的。不过绝对美丽,如果不美丽,俊山他是不会要的。这是男人的心思。”
良辰吉日已到,司马府和林宅都充满喜气,迎亲之时,自然八抬大轿,吹吹打打不在话下。
拜过了天地,新娘子也进入洞房,不料丝丝带着一个醉仙院的姐妹杜鹃前来贺喜。成婚之日,当然来来往往的人多,管门的老施也不会随便盘问人,横竖今天来的都是贺婚的,哪能盘问?那不是不好意思吗?
贺婚吃喜酒的人熙熙攘攘上千人,谁也不会去管谁。丝丝和她的姐妹杜鹃直接到客厅,登记礼单送贺礼。
负责登记收贺礼的老方,一见这姓名便狐疑起来,问“姑娘是哪里来的?”
丝丝说:“我是柔柔的好姐妹,我叫丝丝,名字都登记了。你没有看到吗?”
老方说:“姑娘,我是问你家住哪里,不好意思。你会不会走错了家?我们东家新娶的姨太太不是你说的这个名字。”
丝丝说:“对对!我说的是她以前的另一个名字。她叫单红云。这该对了吧!”
老方说:“对不起!姑娘。我是怕你贺礼送错家了。姑娘请入席。”
这时,司马小英刚好过来,看了看丝丝和杜娟两人,总觉得她们跟大部分的女子不一样。她想了想,对丝丝和杜鹃说:“两位姑娘很美丽,穿戴也特别美。很像是仙女又像是台上演艺的。”
杜鹃说:“是是,我们就是醉仙院演艺的。今天来给我们姐妹贺婚。”
司马小英脑袋里“嗡”的一声,不知如何是好。这新娶来的太太分明是那种风月场所的人啊!该怎么向小姐说啊!这个小英从小在司马家长大,她满脑子都是司马家的荣誉、名声、利益,她决定要向小姐报告。
哎呀!司马小英!你不报告会死呀?为了家里的安宁,为了小姐和姑爷夫妻和睦,为了小姐不生气,假装不知或善良的讲一句假话,不是真好吗?
这时的司马雪诗独自在自己的房间坐着,她觉得又喜又忧,喜的是终于为丈夫娶妾,可以生孩子,为司马家延续香火,祖宗有人拜了;忧的是从此丈夫的爱至少分一半给另一个女人,或者更多。
娶进来的单红云,如果能够好好相处还好,如果争风吃醋,计较利益,那就烦心了。这就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作自受。父母在世时,父母做主给林俊山娶妾,娶了那个吴莹儿,可是,这次娶单红云则是自己操办的啊!
哎!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谁叫自己肚子不争气,还一身是病!?司马家的事业家业这么大,没有后人来继承是可惜啊!要命的是要有后人来烧香拜列祖列宗。做就做了吧!娶就娶了吧!是对是错,日后自有公论。
正当司马雪诗苦苦思索之时,司马小英气急败坏地冲进来,上气接不了下气,断断续续地叫:“小姐!小姐!不好!不好......”
司马雪诗惊疑地问:“怎地?啥事不好?”
司马小英还在大喘气,等到她气喘顺了才说:“小姐,那个新娘子不好,是出身不好。”
司马雪诗问:“怎样出身不好?”
司马小英说:“是那种场所的人。脏场所的人。”
司马雪诗半信半疑问:“说详细些,是哪个场所的人?”
司马小英说:“是风花雪月的人,是醉仙院的人!”
司马雪诗急急问:“是真的?是谁说是!?他怎么说是吕掌柜的外甥女,是在丝绸铺帮工的。”
司马小英说:“必定是姑爷怕你知道了那个女人的出身,不同意娶来,所以骗你的。”
司马雪诗说:“他明明是去丝绸铺取来的啊,吕掌柜还当上辈给她操办送嫁礼呢!”
司马小英说:“这些必定的姑爷安排的。吕掌柜必定为了讨好姑爷,而跟姑爷串通在一起的。”
司马雪诗问:“你怎知道?”
司马小英说:“是醉仙院的女人来贺婚,给我碰到的。她们还在客厅里。”
司马雪诗毕竟的大户人家出身,这时,她沉住气地说:“你去叫那个女人出来,我来问清楚。”
司马小英说:“是两个女人。一个叫丝丝。写在礼单里。”
司马雪诗说:“快去叫她们出来,我在客厅外面等。”司马小英跑进客厅,又跑出来,喊:“小姐,我去找她们!”
再过一刻,司马小英领着丝丝和杜鹃过来,转过头对她们说:“这是我家小姐。有话要问你们。”
丝丝和杜鹃齐向司马雪诗行礼,说:“见过小姐!”
司马雪诗说:“两位姑娘免礼!”
再过了一刻,司马雪诗问:“两位姑娘家住哪里?是新娘子的姐妹吧!?”
丝丝说:“新娘子是我们的姐妹,是我的好朋友。我们都是醉仙院的艺女。”
司马雪诗说:“哦!原来是这样。”
丝丝问:“请问小姐,有什么不对吗?”
杜鹃却没有那么好的脾气,说:“丝丝,我们走吧!什么不对?你没有看见刚才送贺礼时,哪几个人的表情,那是嫌我们身份低贱!”
司马雪诗说:“姑娘别误会,我并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呵呵,来者是客,快入席位。”
司马小英则说:“我家小姐并没有讲什么身份低贱,是你们自己说的。”这还用说,这句话分明就是在说,你们就是低贱。
丝丝也生气了,说:“这位姐姐,我们地位虽然低微,可是我们都是做正经事的,从没有做肮脏事,更没有做亏心事。我们今日是来贺喜的,前些时候,是你们那个林爷追我们柔柔姑娘的。如果有弃嫌,早就不要那样痴情。”
已经非常清楚了,司马雪诗强忍一肚子气,强压一肚子委屈,强控制住满腹的伤心,说:“姑娘,你别再说了。”丝丝和杜鹃愤愤地走开。
司马雪诗回到自己的房间,一下子瘫软在床上。这一气,几天不会吃饭,大夫开了好几服药吃,也不见的好。这一病,延续两个月,才有所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