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到底哪里不对劲,他也说不出来。
如果自己真的碰了月澜,为什么自己没有任何感觉呢?
他以前没有碰过女人,所以不知道碰了女人后房间里会有什么味道,或者身体有什么感觉。
“我娶她是因为责任,也因为她是你的堂妹,我不忍心伤害你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可是我这样的决定真的好吗?我给她的只是一个无爱的婚姻,不会有正常的夫妻生活,更不会有爱,我甚至不知道这是对她的责任,还是在无形的伤害她。”
司徒凌影说到这里,心里还是有着犹豫不决,他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娶了卡斯月澜。
娶了她,就相当于耽误了她一生的幸福,虽然自己碰了她,夺了她的贞洁,可是只要他不耽误她,说不定以后她还会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和疼爱她的男人。
但是一旦自己娶了她,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而她也要过着一辈子的无爱婚姻。
“哎……!”
司徒凌影纠结的叹息一声,他把相框小心翼翼的放入抽屉里面,生怕把它碰坏了一样。
翌日。
卡斯月澜有早起的习惯,她很早就起了床,没想到司徒凌影也在这个点醒来了。
“你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
两人同时出房门,听到关门的声音,相互看了一眼,又异口同声的开口问着对方。
“我……我有早起的习惯,所以醒得比较早。”
卡斯月澜可爱的笑道。
【天啦……!
凌影这个样子太迷人了,他的白色衬衣竟然有两颗口子没扣,隐约能看到里面完美的胸膛。
砰砰砰!
心跳怎么又加速了……?】
卡斯月澜见到司徒凌影半扣的衬衫,在心里歪歪了一下后,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唾沫。
“我今天要早点去公司,所以起来得有些早。”
司徒凌影见她呆萌的样子,微微蹙了一下眉,随后又淡淡地说道。
“哦!”
卡斯月澜回神,有些脸红的“哦”了一声,心里疯狂的鄙视着自己。
大清早的,她脑海里面在想什么?
她居然又想起了那晚模糊的记忆,模糊的亲吻。
“对了,家里有什么菜吗?或者做早餐的食材。”
卡斯月澜紧张地捏了捏自己的衣角,或许是因为自己想了不该想的事情,所以有些心虚的岔开话题。
“你会做早餐?”
司徒凌影有些震惊的看着她,诧异的问道。
她一个千金大小姐会做早餐?
“会……会啊!”
卡斯月澜依旧心虚的转动着眼珠子,有些底气不足的昂着脖子看着他说道。
早餐……她哪里会做什么早餐?
她只是开口找个话题岔开而已,他不会是真的要她做早餐吧?
不会吧……?
她不会啊,她以前只是在家里看过保姆做早餐而已,而自己却从未亲手做过呀!
天啦!
老天保佑,千万别……
卡斯月澜心里还没想玩,司徒凌影就开口了:“楼下冰箱里面有番茄还有一些生菜和鸡蛋,以及面条,你会的话,就去做两碗面吧!我先去书房里面拿资料,今天开会要用。”
“啊……?”
卡斯月澜盯着已经转身的司徒凌影后背,哭丧着脸的“啊”了一声。
真是想什么不来什么,不想什么偏偏要来什么。
“对了,我吃面不要放香菜。”
司徒凌影在进书房的时候,还不忘转身对着卡斯月澜嘱咐了一句。
他虽然每天都有专用厨子烧饭吃,但是他偶尔也会自己弄点小吃,于是冰箱里面每天都会被下人更换新鲜蔬菜和水果以及新鲜牛奶。
“哦!好的。”
卡斯月澜机械般的回答着,她下楼寻找到了厨房,打开冰箱,扫视了一眼里面的东西。
拿出番茄生菜和鸡蛋,跟着记忆中保姆的做法,她先把菜洗了一下,然后把鸡蛋敲在一个碗里。
笨拙的拿起菜刀,第一次切菜,第一次煮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艰难和什么都不懂,毕竟她看了好几次保姆做饭。
只是她切番茄的时候,还是很缓慢,甚至切得很丑。
但是她一想到是做给司徒凌影吃的早餐,她心里就开心得不得了。
“啊……!”
一不小心,她把自己的手指给切着了,而且伤口还很深,顿时鲜血直流。
“好疼啊!”
卡斯月澜疼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她虽然在家里地位不是很高,爸爸也不怎么喜欢她,可是她却从来没有受过苦,依旧是大小姐的生活,也没受过伤。
现在手指上切了这么大一个口子,她能疼得不哭吗?
她不像蓝可沁和顾小琴,从小在农村里面长大,这点疼痛对她们来说不算什么,可是对她来说,那就疼了,而且还很疼。
“月澜!你怎么了?”
司徒凌影刚拿着资料下楼,就听到厨房里面卡斯月澜隐忍的哭泣声音。
走进去一看,就看到她满脸的泪痕,在看到她一只手捏着一根鲜血淋漓的手指,顿时就急了。
“我……我没用,不小心切到了手指。”
卡斯月澜紧紧地捏着手指,只要一放开,鲜血就会像泉水一样的冒出来。
“不会做饭你应该给我说,我又不会说你什么,你先等着,我去拿药箱过来。”
司徒凌影看了看她弄的东西,碗里的蛋还有蛋壳,番茄也切得乱七八糟,这一看就知道她压根就不会做什么饭。
这个傻丫头,不会做饭就不会做饭,还装作一副我很会的样子。
“嗯!”
卡斯月澜咽呜的“嗯”了一声,疼得她额头上都冒出了虚汗。
司徒凌影很快找来了药箱,把酒精拿出来,用棉签给她消毒。
“嘶……痛!好痛。”
卡斯月澜的手指伤口在被棉花接触到的那一瞬间,疼得眉头都拧成了毛毛虫。
“疼也的忍着,这个伤口要是不处理好,以后会留下疤痕。”
司徒凌影清逸俊美的脸庞上,眉心中都快蹙成了一个川字了。
“嗯!”
卡斯月澜静静地看着他给她包扎伤口,一瞬间,这个世界里面好像只有她和他两个人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