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你刚刚其实不是莽撞,是救人心切,不忍她在牢狱中受苦才急着救人是不是?”
臭小子和他一起长大的,萧七才扬起腿,萧六就知道他要干嘛了。
遂没好气的撞过他的肩,“瞎想什么!我问你,我跟你比起来谁聪明一些?”
萧七想了会认真道:“我细心有余,冲劲不足。但六哥两者兼备,自然是六哥厉害些了。”
听他这么认真回答,倒不是碍于两人的长幼身份虚假奉承的,萧六满意的点头,“所以了,我会像你这么笨,去追求一些不可能的事情吗?傻。”
“不追求,但有没有想过?”萧七凝视着他,似乎想找到一种契鸣。
萧六瞪他一眼,“说你傻还不承认,既然早就知道不可能,那就早就不去想了。她对我是有知遇之恩,如师、如友,就跟战场上的兄弟一样,你懂了吗?别自己走不出来还想拉我下水。”
“照你这么说,她也对我有知遇之恩……”
萧六趁机开解他,“没错,所以你对她的感情,跟我的想法应当是一样的。七弟啊,打仗打这么多年,没见过女人容易倾心正常,等我们出去了,六哥带你去喝花酒找女人,保管你大开眼界!”
“有辱斯文,”萧七啐了他一口,盯着阴冷的牢房,“都不知道能出去看花花世界,还是命丧黄泉。”
另一边,虞姬仍在项羽身边伺候着,只不过如今已改头换面,从一个不明不白的身份正式成为众所周知的楚霸王的女人了。
这天越来越冷,仗也越来越难打。
虞姬今儿梳着芙蓉髻,头顶斜插着一支嵌珠珊瑚玛瑙花簪,身着一袭月白色的团锦琢花衣衫,两只手藏在袖子里呵气,将窗口微微打开欣赏外边打霜的景致。
她觉得这天气虽冷,却醒神无比,正想叫项羽过来看,扭过头,发现男人背靠在椅子上,头上扬,用手背轻敲着自己的脑袋,似又在为什么事烦恼了。
虞姬敛下笑容,跟着蹙眉起来,她盈盈走过去,走过去,径自大胆的坐上他的腿,“大王,又在忧心何事了,不是都谈妥要回去了吗?”
项羽睁开眼,拉起她的手正想说什么,忽然发觉她手冰凉得很,不禁皱着眉给她捂搓,“又不听话去玩凉的了?这几日快下雪了,别太放纵。”
虞姬轻捶他肩头一拳,“不过就是打开窗户欣赏下美景罢了,总把我当孩子一样训斥。”
“本来就是个孩子。”项羽捉起她手轻吻了下,待她如珠如宝。
她明白他话,她才十七,他都三十二了。每当念起这个,他面上虽然不显,但到榻上就总爱发泄似的折腾她……
虞姬赶紧打断话题,嘟起朱唇抚了抚他的脸颊安抚,又搂着他脖子问,“大王方才到底在忧虑什么,不妨说出来让我见识见识。”
她知道自己不见得能帮上忙,对军事上肯定不如他聪明。可她知道项羽是个嘴硬的,有事都憋在心里,故而让他一吐为快总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