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季明珠为了收拢我们,定下的条约都是给我们最优惠的。他们可能也料不到我们会临时反水,所以那笔违约金对我来说是个小数目,不值一提的。”张槐怕她心中还有芥蒂,补充解释道。
轻竹被他说服了,笑着打趣,“当了大老板果然不一样了,出手说话都那么阔绰。”
张槐嘿嘿笑着挠了挠头,一下子仿佛又从精明的商人变回了以前那个朴实的农家汉子。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几天后蔡家果然派人来订做酒席。
轻竹乐呵呵的招待,除了算计之外,也是真正的开心。
能获得这么大家户的寿宴筹办权,这酒楼会直接拉上一个档次,以后专门给大户人家办寿宴也不为过。
说起来这其中还得感谢蔡东呢!要不是他从中作梗帮他们揽了这份好差事,蔡家不见得会御用这么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刚开的小酒楼。
到了正式举办寿宴那天,为了让对面晚一点发现,张槐和关良田他们早就在昨夜连夜的给运输第二天需要的各种肉和菜来。
一大早的,云竹酒楼就开始关门在里面布置做菜,今天酒楼被蔡家包了一整天。
待会中午有个午宴,下午有个晚宴这样组成。
菜全部写在菜谱上了,轻竹实在没时间手把手的教,她还得布置整个酒楼的大厅。
不就是过生日吗,前世好闺蜜,好闺蜜的爷爷奶奶过生日她都是参加过的,不信不能讨得老人的欢心!
还有一点便利的是,她随便就能打听到蔡家老爷喜欢热闹的,排场大的。
也不需要多金贵,总之就是要大气!看着舒服。
轻竹早就叫人采摘来一捆捆树的藤条,将它们一根根理清缠满在扶梯和二楼走廊上。
正让人布置厅堂的苏巧儿瞧见,诧异的扬起脑袋,“东家,你咋把咱们酒楼布置成个深山老林啊……”
“哪有,”轻竹撅起嘴,布置得有这么老土么,“等着看好了,还没完呢。”
又带着伙计把昨个儿就理清的红色缎带,一个个绑到了树藤上,隔一些距离绑一个,老远看去跟一朵嫣红的花朵似的。
再说这红色缎带听起来高级,其实是轻竹去找成衣店的婶子讨的!人家做衣裳,裁缝下来余留了许多边边角角,那些看似没用的零碎的布缎被轻竹全讨了来,还给了那婶子二十文钱。
这可把那婶子乐坏了,反正那些东西袜子鞋子都做不成,终归是要拿去丢的,轻竹一过去给她当免费的搬运工不说,还得了二十文钱!那婶子自然就乐意了。
所以这树藤加红缎子可以说都是免费的,轻竹心里才乐了。
待她系红带系了一半时,苏巧儿又昂着脑袋看,这会看出些味道了,“哎哟东家,那些红红的是什么啊,真好看!”
“这是……长寿花。”轻竹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苏巧儿有些懵,“长寿花?我咋没听说过,而且你那是绑上去的,都是假的吧,虽然噱头是挺好,可那蔡老爷一看就会露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