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说她去了悬崖,怕萧何知道她竟然有轻生的念头。
“在林子里,我开始还以为他是鬼呢!我以为自己也变成鬼了,还无厘头的说了一些话……”
渐渐的,轻竹声音小声且停止了。
身旁传来男人酣眠的呼吸声,唯有那只拢握在她肩上的手,丝毫不敢放松的桎梏着。
轻竹轻轻拿开他手,撑起身子,隔着面纱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谢谢,他一直等可能有去无回的她,一直包容任性肆意的她。
另一边,柳逸然去到地牢,刚进去,就被里面的腐朽气息呛了一口。
展肖见状,自作主张道:“柳公子,不如我将白音先放出去,让你们在外边见面吧。”
柳逸然皱眉,“你这是在质疑我身体还是那个病秧子?展肖,我想刚才见面的时候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已经完全好了,这几年去过沙漠草原雪地,怎么可能这么娇弱?!你们这牢房跟发霉了似的,哪个正常人进来不会呛着?”
展肖无语,引手道:“那便请进吧。”
柳逸然却顿下步子,一脸嫌弃道:“算了,只要是个思维正常的哪个想待这种地方,让我走还不走?我先出去了,你把白音给我带出来。”
展肖:“……”
临时安排他们在一间监牢外的小屋相见。
话说房里的萧何没休息多久,就带着轻竹来看情况了。
他已经承受不住失去轻竹第二次,这次一定要保万无一失。
“哎,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呀?”轻竹缩在墙角有些难为情。
“怕什么,你难不成认为他们还会做什么?”萧何抱着她别靠着冷墙壁。
轻竹突然眉眼弯弯的笑出声。
“笑什么?”萧何挑眉,眉梢跟着她染上了几分喜色。
“笑,你堂堂大丞相也会做出听墙脚这种事啊!”
萧何隔着她的面罩轻碰了碰她的脸颊,眼色委屈示意她道:还不是为了你!
只听闻屋内一声少爷!两人便不敢再作声,偷偷蹲起了墙角。
白音双脚还连着叮当铁链,头发倒是挽起来了,面容也用水清洗干净了。因为听说是要见他,她欣喜若狂,来回徘徊,好生收整了番才过来见他。
柳逸然坐着,白音扑过去跪在他脚边,亲昵的蹭着他腿,“少爷,你没死,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阿音。”柳逸然良久叹惋了声,摸了摸她的脑袋。纵然她对轻竹做了无可饶恕的事,可这一切是为了谁?是为了他,所以他怨不得,只有自责。
没想到在自己走后,小竹子和萧何成了亲,爹娘早就正常过活,吕晴也闷在房中,只有她,竟还一直忠心自己寻摸机会帮他报仇。
白音蹭了会,便昂起头拉上柳逸然的手,“少爷,快让我看看你的病怎么样了,这几年我不在你身边你……你,少爷,你的病好了?!”
“嗯……”柳逸然便将那天跳入寒潭后的奇事告诉了她。
白音惊喜无比,“少爷!这下阿音死也没有遗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