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主子,我包袱都收拾好了,马上就走。钱也不用给,我自己带得有,总归只是去四五天,不花多少钱。带多了反而是累赘。”月蔷握着她的手不让她去忙了,只想再好生看两眼主子。从主子进门起,她都没有离开过她呢,哪怕是去芚州那么远的地方,她都魔障得跟着一去了。
轻竹微微慌神,“怎么走得这么急?”
“这不早走早回来吗?我就是担心家务活怎么办,您现在肚子这么大了,蹲下去也不方便……确实没考虑到这些,要不等过两天再走吧,让少爷再帮你安排一个丫鬟再说。”月蔷思虑着道,万万放心不下怀着身孕的少奶奶。
月蔷处处为她着想,她怎么忍心拖她后腿。再说轻竹并没有觉得自己那么娇弱,在现代许多孕妇还不是照样干活儿,只是生的时候疼一会罢了。
“这你不必担心,我有个法子。其实你这些天老是心不在焉的,家务活也没干多少。是流苏每天来我这,说孩子的衣服想按照我的心意做,每每做到天黑才回去。其间她也会停下帮忙干活,让眼睛休息休息。要不这几天我让她暂时住你那屋,帮忙…还是不妥,你的屋子还是留给你自己吧,只得让流苏多跑几趟了……”
“别呀主子!这个主意挺好的。我们都是服侍你的,我哪会计较这么多。有流苏姐陪您那我是再放心不过了!你一定得叫她过来,否则我心不安。”月蔷赶忙劝道。
轻竹只说好。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月蔷还是耽搁了会功夫,她先去木南坡帮江流苏把行礼收拾好送到轻竹面前,交待了江流苏一些轻竹的厌恶和喜好,这才离开的。江流苏照顾过一家子姐弟妹,照顾轻竹自然不在话下,当下便不推辞的应了下来。
奇怪的是,明明什么事情都交待好了,明明只去这么短的时间,主仆俩的心还是堵得慌。许是相依陪伴这么多年,这冷不丁的离开总是叫人不习惯。
江流苏知道没法代替月蔷,只得问轻竹一些孩子衣服的花样该绣什么好,转移她的注意力。
那边的月蔷行了大半天的时间,都捱到第二天天明了,愣是没叫马车停下来休息过,只途中停顿了会买吃的和解决大小事。她觉得跟着主子的这些年是真的成长了,今天愿意来看望朋友的勇气,也是被主子的洒脱说做就做的个性感染。主子也是个女子,她想去芚州寻夫君就立刻动身,少爷说解散萧府,她又毫不犹豫跟了过来,活得多么潇洒肆意!
才发现,这一路来脑子里全是和轻竹相处的身影,就连展肖和章予澄都得不多。主子的确是融入她生命里的亲人呀,若不是这次被展肖伤透了心,想暂时离开那个伤心地,她是万不愿同主子分开的。
快赶慢赶的,傍晚就到了到了漳县,月蔷让车夫去车行里等她几天,自个儿拿着包袱按照记忆寻去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