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回:鸿鹄未浴身先白(一)新

竹棚上的变化确实让人吃惊,但是,感觉更吃惊的人应该属于陈单潘庭莺,因为他们断定为哑巴的朱美女,此刻却开口讲话:“有趣,有趣,既然你能辨识出他并非二更秋风,那我们之间或许互相熟悉也说不定。”

如今陈单方弄明白,这朱美女为何要装哑巴,因为她那副嗓音根本瞒不过去,是男人嗓子,如果他不扮哑巴,一开口就会露馅。

白衣白袍的二更秋风提出建议:“想晓得我是谁那很简单,唯一方法就是我们约定好,一起除掉脸部面具,一齐回复真实面目,你们这些不知是男是女的人觉得如何,给出个答案来。”

为了追求真相,余大哥与朱美女皆满口答应,一道配合,删除掉一切伪装。岂知拆开面具之后,余大哥真面孔居然是白衣白袍二更秋风所乔装的模样。台下与陈单同排的小伙子看傻了眼:“余大哥果然是二更秋风。”

适才原本易容成二更秋风之人,此刻反而是个糟老头子。而哑巴朱美女却变成了一位潇洒俊逸,玉树临风的年轻大帅哥,看起来他甚至比陈单还小一些。

真实出现的‘二更秋风’更了不得,他装余大哥时,样貌极其普通。一旦展现本来面目,立刻增添出不少个光彩光环,显得一身风流倜傥,在群众里宛如鹤立鸡群。更似掷果潘郎,仿佛这面孔专为他而设,你道有多俊逸就有多俊逸。

台下大批青年粉丝,哥儿妹子一个个状似疯狂,纷纷转往余大哥和哑巴朱美女下跪拜倒。他们似乎很有节奏地,又像训练了许久,口中一致喊出:“二更秋风连少余,八变乌龙 赵誉博,你们是二五八中的两个神仙。”

“二五八。”陈单佯作不懂,特地打趣:“犹如打麻将时,听牌听二五八三门, 肯定超爽的。就是不明白,这糟老头子什么人不好装,偏偏易容作余大哥模样,而他原本身的身份又是什么?”

“余大哥,不不……”小伙子对二五八极为敬崇,话一出口,连忙纠正:“此刻该称二更秋风连大侠,八变乌龙赵誉博正威逼糟老头现出原形。几乎无人相信此人是个糟老头子。”

“二师哥,你猜猜看?”潘庭莺对陈单咬耳朵:“糟老头的真实身份究竟是老是少?或者是男是女?脸貌到底美或丑?”女人原本比较喜爱猜谜题,在外逃难的日子,潘庭莺算成长不少,此刻极少再称唤二师哥为‘老鼠丹’了。

“师妹……”陈单警觉自己讲错话,连忙改口:“刀疤佬,也不必猜,八变乌龙开始叙话,他好像是说;即使你自己不道破,俺小钉也猜到你的身份。”

“小飞刀!”台上那真实的二更秋风仿佛极在意糟老头身份,他不断追问:“快说 ,此人到底是谁?”原来‘小飞刀’乃是八变乌龙的昵称。

这‘小飞刀’赵誉博身穿女人衣衫,仪态有些不伦不类,台下台上之一群青年尚无法适应他为大名鼎鼎的‘ 八变乌龙’。陈单无法苟同,英雄如赵誉博居然也能扮成个女人。

陈单内心暗暗好笑,‘小飞刀’原本是男的,在酒楼里遭八壮汉灌倒。狮胆反而害怕他遭人占便宜,还实施了‘英雄救美’的行动,那里晓得对方却是母的。

“余大哥他为何……”潘庭莺有些不解:“唤八变乌龙做小飞刀的呢?”

“八变乌龙根本就是飞刀好手。”小伙子对二五八敬佩不已,更是对他们的底细了如指掌,忙作解释:“他一出手能命中八个目标,这一手叫八变雷电。武林人士在他飞刀神技之下,像赤身裸体一样,就算想逃,也无处可躲。”

“难怪酒楼中八大男人。”陈单更为惊叹:“同一时间遭八根牙签给闭穴。”

“连少余呀连少余,你剑法快若流星,头脑反笨似蠢牛。”台上的八变乌龙骂起余大哥来:“你不妨认真想想,有那位姑娘是你思念最深,爱得最真。而她也把你置放在心坎最深处,如果有这么一个人那就八九不离十了。”

“想我念我最深,倒像是朱表妹吧!小飞刀你适才伪装的那女性。”余大哥自己不敢断定,他向赵誉博求证实:“其实‘暴雪公主’朱还雪早失踪好久了,我费尽心思,踏偏每个角落,日夜盼着寻获她。”

“哎哟!错啦!并非你表妹朱还雪啦!” 八变乌龙连忙做出更正,他了解这位‘二更秋风’的红粉知己极多。有时候恐怕连他自己也分不清谁是谁,为此八变乌龙点醒:“俺小钉所指的是,恰恰是咱们二五八里头,唯一一个女性,午夜兰花泄余香的吕千惠姑娘。”

“二楼五月八回圆。”余大哥‘二更秋风’转首望向白袍糟老头,道句口号,这是他们之间的暗语,外人听不明白:“探花女呀探花女,到底是你吗?快快露出真身,状元郎可是好生挂念着你。”

“意楼何必曾相见。”闻及余大哥内心告白,白袍糟老头好似无法再形镇定,他吟着短诗,声音却非常动听:“秋风不识探花香。”

“咱们三年不见,你过得可好?”‘二更秋风’余大哥在感叹,那份离愁味好浓,重逢的喜悦更为可贵,他柔声问:“探花女呀!你到底胖抑或瘦了?快露出本来真面目!让状元郎好好瞧一瞧你。”

“糟老头除去了脸部面具。”台下的潘庭莺兴奋大叫:“哗!好美叻!比适才那扮作哑巴的朱美人还要美上好几分。”

陈单也附和:“台下的少男少女怎地高呼,什么二五八万岁,喊上好几遍,就像喊口号一样,到底是啥意思来着?“

旁边小伙子做出解释:“二更秋风以二开头,午夜兰花呢!午和五同音,而适才扮做女人那位帅哥绰号八变乌龙,既八,三人加起来就形成了二五八。”

“二五八……”陈单还不大明白:“为何又称作二楼五月八回圆呢?”

“二楼五月八回圆只是标记,欲表达他们行侠仗义的英雄行径,无论何时何地尽能展现。”

原本是个糟老头的美人,显得很感动,他除下面具后,周围散播出淡淡的兰花香味。陈单虽离台面较远,但却处在下风处,也闻到这股甘甜的兰花幽香。

当除掉伪装后,全场惊愣,如同变戏法一般,糟老头子登时换成倾国倾城之妙龄女子。她不止貌美如花,尚英气逼人,然广大民众却认得她,此女果然是月琴门掌门‘琴相先生’的唯一千金,亦是美艳照人的‘午夜兰花’吕千惠。

她虽貌美绝伦,此刻却梨花带雨,口腔幽怨地冒出一句话:“状元郎,快三年了,怎地你都不过来探望探花女?”这话里头,藏三分责备,三分感叹,亦有三分思慕之情。

八变乌龙嗅了周遭空气,他笑了:“确有兰花幽香,面孔可以造假易容,但兰花精的体香味却是别人假冒不了的。所以毋庸置疑,此人肯定是货真价实的‘兰花精’本尊。”

乍然偶遇,异地相逢,竹棚上两个男女除去一身易容后确属一对璧人,他们听得赵誉博一席话。连少余倒未作回应,他只怔怔地,对午夜兰花吕千惠的脸蛋,身子,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巡视上好几遍,直把她瞧得脸儿都出现一片绯红。

注视良久,连少余才开腔说话:“探花女呀!你确瘦了,不但瘦了,还瘦上好多,唉!这一切都要怪我……”接着表情里有点自怨自叹之惆怅。

貌美如花的吕千惠两行眼泪立即溃堤,然而她内心却是喜悦的,因为她终能再见朝思暮想之人。岂知心情一旦紧张,身上那股兰花香更加浓郁地散播四周,只听她道:“状元郎,不能怪你,这是探花女的命苦,怪不得别人。”

处在台下的陈单低声问潘庭莺:“上一次见识过你与邱师伯交换身份时所展现的易容术,还以为你们已经是天下间最善伪装的高手,如今你是有何看法,认为台上此三人之易容术,跟你们相比,到底孰强孰弱?”

潘庭莺做出解释:“严格评论起来,二五八之易容术,‘二更秋风’那位余大哥,属于最差的。他同小依的伪装术几乎能列入同一个等级。而‘八变乌龙’就堪比邱师伯,最后说到‘午夜兰花’,简直神出鬼没,鬼斧神工之一流境界。”

陈单揶揄:“看不出你还有自知之明,明白自己的易容术属井底之技。我最怕你会讲,即便吕千惠之一身易容术,恐怕也不及我刀疤汉的这副脸庞。”

竹棚上,一对金童玉女虽是面对着面,却显出一股幽怨哀伤,令现场隐藏悲凄凄氛围。八变乌龙赵誉博连忙劝道;“你们两个好生奇怪,老朋友确好久没见面了,一见面反而哭哭啼啼的,这算那门子的英雄好汉呀你们。”

‘余大哥’连少余直指住赵誉博,言带责备:“小飞刀,你怎能伪装成我表妹那副模样出来江湖招摇撞骗?这一次幸好探花女之易容术胜你一筹,若非她揭发你,我恐怕也猜不出你真实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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