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别急,必须慢慢来,不管是听故事,还是想进入洞房。都得慢慢磨的,那才能成事,倘若总像你陈二哥这般急冲冲的不坏事才怪。”小六子出言取笑。
“好好,我一点都不急,小六子你慢慢讲,狮胆可以慢慢想,不相信就猜不出这一句的下联来。”陈单显得极不服气的。
“陈二哥,你别费神了,小六子这就给你解开谜题好了,免得你想破头脑。刚巧那时苏东坡半夜尿急起床,路过新房,无意中了解这一回事。苏东坡内心暗骂,你这姓秦的小子刚拿到的新科状元莫非是偷来的?怎么如此简单的对联你都搞不懂,于是他从地上捡起一颗石头往不远处的一口水井投进去。”小六子道。
“投石问路狮胆就听过,江湖人去到陌生地,投个石子,看看有何反应。捡石投井又干嘛的?莫非想引开苏小妹的注意,好让秦少游偷偷爬进新床。但这一招又说不通,苏小妹已讲过了,答不出就别想入洞房。”陈单最紧张还是这环节。
“秦少游可是满肚子都装聚书本的人,他仿佛被酒灌得迷迷糊糊,又一时急着想早点入洞房,所以才会脑筋堵塞。当苏东坡一提出暗示,他立即就想出了下联来,下联就是‘一石击破井中天’。”小六子终于揭晓了谜底答案。
“一石对双手,击破对推开,井中天和着窗前月,确实十分的工整。”就连最厉害挑剔的陈单,也不由得发出内心的赞叹。
“适才我不是说过了吗!凡事得慢慢磨的,就好像‘双手推开窗前月’似的。其实苏小妹老早就提醒秦少游的了,叫他必须慢慢地整,细细的弄,千万别像我们的陈二哥那样总是急冲冲的。”小六子一半指责一半调侃。
“那么这下联的‘一石击破井中天’,又比喻做什么动作?”既然是关联到‘行周公之礼’,那陈单当然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了。
“秦少游的回答也很妙;娘子呀!前戏呢!咱们可以慢一点那无所谓。但抵达关键口时必须得像个男儿汉,井底里头,乃是‘天’的倒影,因此井水十分清澈。‘天’当然更清楚可见,‘一石’若非怀有雄性的力度,那又如何击得破这收藏了不少时日的‘天’呢?”小六子虽然说得若隐若现的,却也讲到骨子里。
“那么在‘一石击破井中天’之后呢!接下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陈单问。
“陈二哥,你想听接下来的呀!接下来应该就完了吧!当然就没什么了。”小六子摇头晃脑的回应。
“小六子,你这故事没头没尾的,讲到好听处却就完了,全是逗人的。”陈单感觉上好像遭人戏耍了一般。
“好啦!还没有完,故事还没完,后来洞房里就听到苏小妹的一声哀号。”小六子一边讲一边却笑得好奸。
“怎么会有哀号声,洞房应该是甜蜜的才对呀!莫非是秦少游提起刀子想要杀掉自己的老婆不成。”陈单认为小六子根本是胡编乱造,因此出言指正。
“秦少游并没拿刀,他只是提起‘一石’来厮杀,苏小妹为了保护她的‘天’,唯有一路抵抗到底。岂知这‘一石’确实来势汹汹,最后竟然让秦少游把天给击破了。苏小妹几乎守护了十多年的‘天’遭人击垮,那当然是要哀号出来的。”小六子的比喻当然是一语多关,意有所指的。
“你这小六子肯定是读太多‘艳文’了吧!才会有如此丰富的想象力。”陈单白了他一眼。
“唉!作人可真的难,故事讲完了你陈二哥很不爽,如今我接下去讲,你又说我想象力丰富,你到底要我怎么办。”小六子皱起眉头在埋怨。
“小六子,你瞧,这信明二官又再把标银提升至一万九千两银子了。”陈单指向前面那几桌。
“一万九千两呀一万九千两,如果这些银子全是我的不知该多好。可以吃香喝辣,可以三妻四妾,还可以声色犬马,更能花上好几辈子的。”小六子在自哎自叹。
“一万九千两并非小数目,狮胆万没料不到老太婆竟然有这般的值钱。”陈单几乎看傻了眼。
“老太婆,陈二哥,你叫谁老太婆?老太婆岂有这般值钱的,不可能吧!”小六子充满着怀疑。
“以前我小师妹很啰嗦的,一点小事她都会念经念上老半天,狮胆的耳朵每天都活受罪,唯有给她取一个外号,叫她老太婆。”陈单道起了往事。
“哎哟!你那个潘金莲小师妹如果是一位老太婆,我相信没有人想娶小姑娘的了。因为每个人都争先恐后抢着娶老太婆,怎么我小六子又无法找到一个会念经的师妹呢?如果有的话我肯定每日把她像菩萨一般的供拜起来。”小六子开始怨天尤人。
“人总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当她在你身边时,你不懂得她的好处。当你想要珍惜她之时,她可能已不在你身旁了。”陈单说出内心的真确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