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均泽脸色铁青,阴沉沉的简直都要滴下水来,一双鹰眸冷戾如电,逼视着地上的男佣:“我们贝家难道待你不好吗?你竟然对奶奶做出这样恶毒的事情。”
“大……大少爷,我……我也是被……被逼的,求您就饶……饶了我吧……哎哟……”
眼看躲不过去,贝均泽这才第一脚就已经踢得自己满嘴流血,下一脚天知道又会有多狠,那男佣惊恐万状之下,萎缩在地上竟然为自己找开了借口。
他不找借口还好,说不定一哭一哀求,贝均泽心一软还可能会放了他,结果他这一找借口,反倒是越发给贝均泽的怒气火上浇油。
“你是被逼的?谁逼你?Angle吗?她有什么本事能够逼到你?你不要再告诉我你家庭有困难,Angle找你做交易刚好解决了你的燃眉之急。忘恩负义的东西,四年前你儿子生病的钱,还是奶奶帮助你的。没想到这才几年的功夫,你竟然为了钱要去谋害她老人家的命。混蛋!”
贝均泽越骂火气越大,早再次飞起一脚,朝着那男佣的胸口就踹了过去。
那男佣“哎哟”一声惨叫,原本已经摔到亭子口的身子,立刻如同一团破布一般,身子朝后一仰一个后滚翻,咕咚就从亭口的台阶上滚落下去。
“哎哟——”
杀猪般的嚎叫顿时响起,不过植物园这边一向人流稀少,所以男佣的叫喊倒也没有引来围观的人。
那男佣再次摔了个半死,好不容易才从地上爬着坐起来,一手捂着鲜血横流的鼻子和嘴巴,一手捂着胸口,对着贝均泽再次爆发出一通哭喊求饶:
“饶命啊,大少爷……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你饶了我吧……其实……我……我也很后悔……所以后来Angle在找我做事的时候,我是说什么也不干了……大少爷,您就看在老太太没事的份儿上,放过我这一回吧……我情愿把这些钱都拿出来赔偿给贝家,只要您不把我交给警局就好……求求您了,大少爷……”
男佣哭喊得那叫一个痛,简直是声泪俱下,再加上满脸鲜血,看上去分外的可怜兮兮。
冷眼旁观着贝均泽教训男佣的路蓝,这会儿索性不走了,大摇大摆的往石凳上一坐,竟然拿出一只指甲刀,慢悠悠的修剪起了指甲。
看样子,她很乐得坐在这里看一场好戏。
“赔偿?亏你这个混蛋竟然还能想得出。区区十万块,你举得我会稀罕吗?”
“不,不会……可是,大少爷,求求您……”贝均泽死神一般冰冷的声音,让那男佣激灵灵再次打了一个冷战,下意识的回应着,再次哀求着。
“闭嘴!看在你在贝家工作多年的份儿是那个,我可以不把你送到警局,但是你必须从现在开始给我滚出贝家,以后再也不要在贝家人的面前出现,有多远就给我滚多远。如果让我第二次看见你,绝对不会再饶了你。”
“谢谢大少爷,谢谢大少爷……”
男佣没想到贝均泽竟然会这么轻易的就放过自己,立刻激动得伏在地上磕头如捣蒜,一叠声的
道谢之后,急急忙忙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就想要离开。
“站住!我说让你走了吗?”
然而他刚才迈出去一只左脚,耳畔就传来贝均泽的一声断喝,吓得他抬起在空中的脚,顿时僵硬,身子也不听使唤的抖索个不停。
“大……大少爷,您不是说让我滚了吗?”
颤颤巍巍的回身,舌头都因为惊恐打不过弯来,男佣的脸色更是惨白得毫无血色。
“我是让你滚,但不是让你现在滚。马上给我跪下,绕着亭子跪行一百圈,还要自己打自己嘴巴,打到我心情好了为止。”
再次飞起一脚,正中男佣的膝盖,痛得那男佣又是一阵哀嚎,急忙偷眼看了一眼贝均泽,扑通一声跪下。
看他果然乖乖的开始跪行加嘴巴的自我惩罚,贝均泽这才再次回到石凳上坐下,冷戾如电的目光也同时投向路蓝。
“呵呵,路姨你倒是挺有好心情。”
“有好戏看当然心情好了。不过均泽,好像我刚才可是提醒过你,虽然你是贝家的少爷,但是你可没有权利赶走贝家的佣人。我想你应该知道贝家的家规吧?”
抬眸笑嘻嘻的看向贝均泽,路蓝此刻的心情要多好就有多好,简直就是爽歪歪。
想到贝均泽当初如同板上钉钉一般,认定幕后黑手就是自己;而如今真相大白,幕后黑手却是他曾经深爱过的女人,一定心里非常的不好受,她心里那个欢喜,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呵呵……你竟然还敢跟我提贝家家规?路蓝,你有什么资格提这个?就凭你这个第三者的身份吗?”
贝均泽冰冷的言语如同无数把利剑,狠狠的直插入路蓝的心窝,要知道她可是最恨人家提她的第三者身份,当即路蓝的脸便紫涨成了猪肝色。
“贝均泽,你怎么说话的?”
歇斯底里的对着贝均泽发出一声怒吼,身子更是在激动之下,颤抖得如同风中的一片树叶。
“我就是这么说话的。难道你不是第三者吗?”一击戳中路蓝的痛处,贝均泽却还不打算收手,还要再戳第二次。
“贝均泽,你……”路蓝气梗咽喉,紫涨着面皮气得一时间干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我怎么了?难道我说错了吗?路蓝,别以为这次没你的事情,你就可以高枕无忧。我警告你,你最好在我们贝家小心翼翼的呆着,如果让我发现你做什么对人不利的事情,不要怪我贝均泽翻脸不认人。”
修长的手指蓦地扬起,差点没戳到路蓝的鼻子尖上去。
那冷戾的目光,以及凌厉的口气,惊得路蓝是倒抽一口冷气,只觉得浑身就是冰凉一片。
这个贝均泽,果然不是个容易对付的。
“贝均泽,你凭什么这么对我说话!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爸爸的女人。”
但是她可不想就这么认输,明明今天自己已经占尽了上风,怎么能就这么败在贝均泽的气势之下,便还想再借着贝定一扳回一局来。
“你是我爸爸的女人没错,但是你在我贝均泽
的眼里,永远就是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
冷冷的瞟了一眼路蓝,贝均泽满脸不屑与嘲讽的疾步走出观景亭,瞟了一眼那依然围着亭子跪行着的男佣。
刚好转到贝均泽跟前的男佣,一张脸早已经肿胀成了面包,紫溜溜的都有些想要滴血。
看见他出来,那男佣急忙往旁边膝行一步,满是惊恐的眼神急忙投向地面,也不敢看贝均泽,抬手打自己打得越发的卖力。
“啪——啪——啪——”
一声声清脆的耳光,在安静的园子里面回荡。
“算了。看你自惩得还算卖力,今天就暂且饶了你。马上给我滚!”
贝均泽的话简直如同大赦,那男佣立刻停止了扇耳光的动作,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却因为膝行太久,竟然爬了几下都没能站起来。
不过贝均泽才懒得看他,早步子如风的沿着青石板铺就的小道,疾步朝着植物园的门口走去,眨眼间就消失在茂密葱翠的灌木碧树之中。
“该死的混蛋!”
不过贝均泽赦免,却不代表路蓝就会善罢甘休,那男佣在地上蠕动半天,刚刚好不容易爬起来,屁股上却已经又挨了路蓝雷霆一脚。
“哎哟——”
男佣的身子朝前一扑,猝不及防之下,再次扑倒在地来了个嘴啃泥,立刻发出一阵杀猪般的嚎叫。
“混蛋,贝均泽不把你交到警局,可不代表我的态度。银行卡的密码呢?卡上的钱我要代表贝家全部没收。”
穿着皮鞋的脚朝着男佣的肚子又是一脚,路蓝已经怒骂着从手包中摸出眉笔,展开一只粉润的掌心,虎视眈眈的向男佣索要着他的银行卡密码。
贝均泽看不上男佣卡上的十万块,她路蓝可不嫌少,即使她拿了这笔钱,谅这个男佣也不敢声张,那么不拿白不拿。
再说她又欠了那么多赌债,这点钱又刚好能应急打发一点。
男佣哪里想到,刚送走一只老虎,这又来了一匹母狼,而且这匹母狼竟然还要断了他全家的生活来源,当即一张红肿不堪的脸更难看了。
可是又不敢不给,如果不给,这个路蓝说不定真会是把他交给警局,那他可是故意谋杀,这罪名恐怕一辈子都别想从监狱出来了。
自由和监狱一比较之下,那男佣只得乖乖的将自己的银行卡密码,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路蓝。
想到眨眼间就到手了十万多块,路蓝心中因为贝均泽而升腾起来的怒气,也不觉平复了不少,心情也有些美好起来。
“记住,今天的事情如果你敢说出去的话,不要怪我不客气。滚!”
临走又对着男佣踹了一脚,路蓝这才屁颠屁颠的走出了植物园。
想到自己一失足成千古恨,如今落得工作钱财两空,那男佣懊悔至极,双手抱着观景亭的石柱,“砰砰砰”撞个不停。
“想撞死就用点力,正好你老婆可以带着儿子改嫁。”
冷冷的声音突然响起,让正想再次撞向石柱的男佣,身子骤然僵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