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贝均泽如此的紧张,原来那打来电话的人,竟然不是别人,正是贝均泽如今专心调查的二爷爷贝民山。
“喂,均泽吗?怎么这么久不接二爷爷的电话?”
话筒中贝民山的声音远远的传过来,虽然是埋怨的话语,但是口气中一如既往的透着无比的慈祥。
“我刚好上个洗手间,手机落在办公室了,这回来才刚看见。二爷爷,您最近忙什么呢?怎么老也不见您到公司来?”
既然已经知道贝民山和路蓝勾结,贝均泽自然也就如今对贝民山万分的警惕,不过这言谈之间却自然不能让对方知晓,他当即笑嘻嘻的扯了一个谎。
“哦,这样啊。二爷爷能有什么事情?还不是每天吃吃睡睡?遛遛鸟下下棋?对了,你爸爸的电话怎么也打不通?刚才二爷爷给你爸爸打电话,连打了好几个都没人接,手机也是无法接通,这才没办法又打了你的。”
贝民山的口气突然一转,变得有些急切起来,就好像突然有什么非常重要和紧急的事情似的。
“哦?二爷爷,出什么事情了?”
贝均泽自然也丝毫不放松的跟定贝民山的节奏,哼,他倒要看看,这个贝民山突然给他打电话,究竟玩的是什么把戏。
“唉——”电话那头的贝民山突然一声长叹。
如果是平常,他突然的叹息一定会让贝均泽分外的吃惊,但是现在,却只能让贝均泽更为警惕:“二爷爷,怎么了?听您的口气好像出了什么大事?”
“唉,还真是出了大事,所以我才急着给你爸爸打电话。你也知道二爷爷一向平和,不愿跟人结怨,结果警局却突然告诉我说,有人竟然把我列为报复目标了。这事情搞的,我都想不起来我什么时候竟然会得罪了人。所以我想让你爸爸,帮我去物色几名保镖,好保障一下我的人身安全。唉,结果……”
“哦?”
贝民山突然提出的要求,让贝均泽就是一愣,这个贝民山究竟要搞什么把戏?
“好吧,二爷爷,这个事情我马上安排。刚好我在警局也认识的有朋友……”
“嗯嗯,那就好。唉,自从知道这个消息,我是吃不香睡不着,这两天整个人都郁闷了,尤其是婷婷的事情,让我这心里更是一阵阵的发毛。你说我这都一把年纪了,怎么就会惹上这种事情呢?”
“婷婷的事情?”
贝民山的话说到这里,贝均泽一下子豁然开朗,看样子贝民山打这个电话的目的,就是为了试探他,他立刻装着非常惊讶反问道。
“是啊,据警方说就是从那个什么袭击婷婷的人的住处,搜出我的照片的。唉,说得我心里也好怕。均泽,你不是说你在警局认识的也有朋友吗?你可得好好帮帮二爷爷,而且一定记得给二爷爷找保镖啊。”
“嗯,好的,二爷爷,您放心,我马上就帮你寻找,实在找不到合适的,明天就让我爸爸的保镖先过去保护您。您就放心好了,我会尽快联系警局我的朋友,一定不会让您出事的,保证您能吃好喝好高枕无忧。”
“哦哦,那
二爷爷就放心了。均泽,二爷爷先挂了啊。”
“好的,二爷爷,拜拜。”
挂断电话,转身注视着远处有些苍茫的天空,贝均泽心中的思绪,就像那天边的云朵一般,不停的翻滚着。
很明显,贝民山是故意给自己打电话,而绝对不会是因为联络不上父亲的缘故。
看来贝民山已经怀疑自己对他有了警惕,所以才故意使出这样一招诱敌深入的计策,如果自己已经怀疑到了他,那么肯定会借着这次派保镖的机会,让人对他实施监视。
那么贝民山只要略施小计,派人对自己派过去的人进行反监视,就可以很快发现自己的意图,从而整理对应之策。
看来自己这个二爷爷贝民山,果然不是个一般人。
如果是换做其他人,当怀疑已经引起对手注意的时候,肯定会立刻行动,而不是转而诱敌深入,毕竟这样做的结果会更冒险。
“呵呵……好吧,既然二爷爷你要跟我玩诱敌深入,那我就来招将计就计,陪着你玩上一玩。”
曲线分明的唇角,蓦地展开邪魅的笑容,就像是暗夜中的一朵昙花,骤然间绽放在这顶楼之上,让天空那婀娜多姿的云朵也黯然失色。
回到办公室,贝均泽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杨光和方若林打电话,通知他们晚上老地方见。
俗话说一人计短三人计长,对付贝民山这只潜伏至深的老狐狸,他需要好好的计划一番,而且他也需要杨光帮他物色保镖。
晚上八点,夜魅酒吧。
光线斑驳的酒吧一角,贝均泽、杨光、方若林三个人正围着一张桌子喝酒。
桌子上的杯盘已经显得有些凌乱,看样子三个人已经来了好一会儿了。
不时有衣着暴露的女人端着酒杯,带着酒不醉人人自醉的迷乱眼神,故作娇态的从三个人身旁走过,朝着三个看起来都是年轻多金的大帅哥抛着媚眼,但是又都在三个人旁若无人的目光中黯然离开。
“杨光,明天上午十点之前,帮我搞定两三名身手不错的保镖,我要带着他们去拜会贝民山。”
咕咚一口喝光了手中的啤酒,贝均泽的双眸虽然朝着酒吧中间的舞台上看着,一幅正在欣赏外国女郎激.情热舞的模样,但是嘴里却是在向杨光说话。
“好的,没问题。刚好警局新来不少警校的实习生,晚上我就能帮你搞定。”
“不能要警校的。杨光,你不是在保安公司认识的有人吗?我觉得这些人从保安公司挑选更合适。”
不等贝均泽对杨光的话提出异议,方若林却是已经抢先开了口。
“哈哈哈……知我者若林也。若林,我怎么觉得咱们俩越来越心有灵犀了?我也是这样的想法。”面对两个人思想的高度一致,贝均泽当即哈哈一笑,抬手在方若林的肩膀上就是用力一拍,将手中的空啤酒罐随手让桌子上一扔,又拿起一罐来冲着方若林一举,“来,为咱们俩的心有灵犀干,干。”
“嘿嘿,干。”
方若林也急忙朝着他一举手中的啤酒。
“
嗯,也对,从保安公司挑选的人,咱们只要交代他们保护贝民山就行了,而从我们警局挑选的人,反倒是比较容易引起贝民山的怀疑。果然是我考虑不周,我自罚一杯。”
杨光先是一愣,很快便也反应过来,当即笑嘻嘻的也端起了面前的啤酒。
“对了,均泽,关于张德才的儿子白颜良,你可得好好注意一下。自从我发现他是你们贝氏的市场部部长之后,立刻对他进行了调查,发现他的车最近经常出入南区的一家高档会所,而每次他过去,似乎都有你们贝氏的一些高管或者董事在那里。”
“哦?”
杨光突然提供的这个消息,让贝均泽就是一愣,立刻让他想起下午跟《香城商报》陈小姐的见面。
“这么说白颜良果然有问题?对了杨光,你回头派人悄悄调查一下这个女人的情况,她是《香城商报》的娱记,姓陈,叫做陈敏,应该是白颜良的女人。”
蓦地听到白颜良的名字,倒是让一旁的方若林突然想起一件事,急忙从怀中摸出一张照片,递给了杨光。
那张照片上的女人,正是那个陈小姐陈敏。
“若林,下午你和陈敏什么时候分的手?”而方若林的这个举动,也让贝均泽突然想起脑海中一个一直盘旋着的疑问,“我怎么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好像贝民山突然给我打电话,动作有点快得诡异。要知道从我和你们分手,到我接到贝民山的电话,中间间隔最多一个小时。”
“哦?”抬眸注视着贝均泽,方若林的两道剑眉也不觉皱结成了一团,“如果是这样的话,倒是有点怪异了。不瞒你说,因为附近的银行刚好有点问题,没法提款,所以我们又到了更远的一家。所以从你走到我和陈敏分手,绝对超过一个小时,但是在这一个小时之内,我可以确定,陈敏绝对没有打出过电话。”
“啊?这么说,看来贝民山对我产生怀疑,并不是因为我突然向陈敏点出她和白颜良的关系。那么,究竟是什么地方打草惊蛇了呢?”方若林的话,让贝均泽大吃一惊。
“究竟怎么回事?”
一直没开口的杨光,听着两人的对话,突然开了口。
“是这样的……”
贝均泽这才想起,关于下午的情况还没向杨光讲明,急忙将和陈敏见过面的事情,以及那条关于贝氏的新闻,都向杨光讲述一遍。
“难道是咱们对路蓝的监控,惊动了贝民山?他已经知道我们在调查路蓝的通话记录?”方若林蓦地脑门一紧。
“我觉得可能性不大。”但是方若林的这个结论,立刻就被杨光给否定了,“我觉得从目前的情况看,路蓝肯定还没把自己的号码被我获悉的情况告诉贝民山。因为贝民山会给均泽打电话试探已经说明了这一点。”
“那究竟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杨光的话,让贝均泽和方若林都是愁眉不展,三个人彼此大眼瞪小眼,一时间都陷入了沉思默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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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