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又过去六天,队伍再次找到个绿洲,绿洲上面还是有沙兽坐镇,居然是像蜥蜴一样的东西。
个头大,腿粗、牙利、尾巴长,天知道系统从哪找来的。
这回没用公孙慕容二人使毒,胡刚秉带着人就冲上去,他们认识这东西,叫酸液沙蜥,除了短时间内只能喷一次的酸液有点威胁之外,它的行动速度并不快,可以由人解决。
他们主要是担心两个人的毒用没了,几天前看公孙妤瑭的意思是有大仗要打,毒还是用在关键时刻为好。
一番砍杀,十五只酸液沙蜥倒下,其他的逃跑,队伍没追杀,要给后面到绿洲的人留点食物。
队伍中有五个人骨折,两个被酸液喷到的,一个喷到了大腿,一个是屁股,衣服都腐蚀出个大窟窿,但他们没削肉。
在他们受伤退下来要处理时,娜拉莎拿个纸包过来,把里面的粉末往伤口上一喷,腐蚀立即停止,伤口的地方清凉舒适,一点不疼,至少有药在上面时不疼。
五个骨折的也被公孙慕容处理,三个肋骨骨折,没有扎到内脏,一个大臂骨折,还有一个小腿粉碎性骨折,被尾巴抽的。
前四个人问题不大,第五个公孙慕容用内力帮着把所有零碎的骨头丝毫不差地给拼起来,又扎上针,不让受伤的人的感觉到那小腿,以免他动,然后涂好药。拿石膏固定,放到一匹穿沙驮上。
看穿沙驼那样子,驮个人似乎很开心。
随后众人开始清洗。穿沙驼也跟着补充营养,它们跟人一样,不把植物吃光,吃一吃就换下一株,不像山羊,逮到东西连根都给刨了。
娜拉莎看了看,拿出来一大袋子盐。划开袋子,穿沙驼们看到。立即排队,过来吃盐。
看到它们喜欢吃,娜拉莎又拿出来几个大袋子,里面装的是黄豆。吃够盐的骆驼再过来吃豆子,它们知道这东西比草管用,吃一口能抵上吃草几十口。
正喂骆驼喂得高兴呢,娜拉莎突然一抬头,往着天,说道:“今天又过来了?欢迎,要不要下来一起吃点?”
附近的人拿望远镜看,果然有几个模糊的小黑点在天上转。
终于有人反应过来,惊呼:“那鹰是过来侦察的?有敌人?”
其他人登时紧张起来。连穿沙驼都跟着感受到了不同的气氛,吃起豆子,小心翼翼的。
“休息。全休息,不用管,小问题,我们俩抽空就解决了,你们该干啥就干啥。”娜拉莎满不在乎地说道。
可惜没什么效果,众人还是担忧的样子。他们一个是怕敌人要追上来,另一个是绿洲的路线同样被敌人拿走。
娜拉莎也不管他们。等时间差不多,还是赶路,不能遇到个绿洲就住一晚上。
胡刚秉等人在不安中度过了半个月,遇到两次绿洲,鹰还在,敌人却没出现。
“怎么没人来呢?”胡刚阿灵闷闷不乐地问,也不知道是问自己,还是问别人。
娜拉莎笑着对她说:“赶路总要有个时间,而且吊在我们后面,还能发现更多的绿洲,跟猫戏耗子一样。
他们不着急,所以我们也不要着急,慢慢来,跟煲汤一样,要文火慢炖,你吃过佛跳墙没?”
“佛跳墙是什么东西?”胡刚阿灵快要被天上的鹰,和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来的危险给折磨完了,说起话来,有气无力的。
“一道很好吃的菜,主要是那汤,泡着饭吃,哎呀,回到建城的地方我给你们做,在山中城时做的火腿,可以享受了,让他们传送过来,还有其他海干货,你们遇到我俩是有福喽!”
娜拉莎兴奋地说起吃的事情,众人哪有这个心情啊,也不看看是啥时候,还想着吃,你是多执著啊。
外面的小店。
“公孙无名,佛跳墙好吃吗?”虞宕禾司令问的。
“不好吃,不如白菜炖土豆,今天晚上就吃白菜炖土豆吧,明天土豆炖白菜,后天白菜炖土豆和土豆炖白菜一起炖。”娜拉莎回答,很权威的样子。
莒落铎羌官长插嘴:“无名,我们还是想吃佛跳墙。”
“没有那些料,这边现在多少人了?我给你们做佛跳墙,一个沙锅、一个沙锅地看着?咋不让我给你们做满汉全席呢?想把我累死是不?”娜拉莎断然拒绝。
“满汉全席是什么?”好几个声音同时响起。
“好吧,我收集下材料,就给屋子里的人做,做佛跳墙,麻烦啊,屋子里的人也不少。”娜拉莎答应下来,主要是她也想吃。
沙漠中天黑天又亮,景色单调又无聊,鹰,还是每天过来转转。
等着又到了一个绿洲,众人吃完饭,离开绿洲走出去小半天路程后,天还未黑,公孙慕容就让队伍停下,原地扎营。
胡刚秉凑过来问:“有情况?”
“没有,等,等天亮,今天提前休息,晚上给你们做夜宵,养足精神明天去收获战利品。”公孙慕容告诉胡刚秉。
大家不明白,但还是照着做,帐篷撑起来,进去睡觉,心中有事儿却睡不塌实。
天上的鹰在盘旋。
这时在他们离开有小半天时间的绿洲出现一群人,人数五百,身上有着羽芒的标志。
他们一到地方也休息,拿出干粮,到湖中取水喝,喝完后的两个小时,天变黑,有人开始肚子疼,痉挛,而后胸疼,呼吸困难,四肢无力,看东西重影。
“有,有毒,是水,不,不应该是水,是……”话没说完,一个人倒下,他倒下前看着他们追踪尾随的队伍留下行军灶的地方,那里的火在他们过来时就已经熄灭。
其他人没坚持多长时间,跟着相继去复活,外面羽芒所在的地方影像中断。
天明,胡刚秉等人起来,收起帐篷,简单就着两水和咸菜吃点干粮,又被公孙慕容叫着往回返。
小半天时间过去,他们回到绿洲,五百人的羽芒尸体姿态各异地摆在那里。
“他们……怎么了?”胡刚阿灵问,刚才她乍见羽芒的标志吓一跳,而后才反应过来,人不动了。
娜拉莎告诉她:“死了,被毒死的,准确地说是被复合毒给毒死的,他们一路跟在我们后面,我就总是会在水里或我们用完的灶中加点东西,他们试毒是试不出来的。
这里是最后一种毒加进去,水中和灶里都有,包括他们脚下的草,天黑就冷,有露水,他们沾到了。
怎就不知道小心?跟在我们身后,还敢大大咧咧的,这些人是哪个部分的?大家干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