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是没有自然光的,除非点火,点火可以看到周围一片区域的情况,同时还能吓唬住某些野兽。
不过点火后还能让别人发现你,包括更多的野兽,最主要的是不是所有的野兽都怕火,有的野兽晚上视力也不好,需要潜伏起来,你帮它们照明的话,估计它们会愿意起来增加一次夜宵。
娜拉莎和公孙慕容跑到树上休息,可以躲开地面上的野兽,天上的也飞不下来,因为两个人选的地方树枝太密。
那么便只剩下可以上树的东西了,如蛇、豹类的、猫科的、昆虫等等。
公孙慕容在睡觉,娜拉莎值夜,外面观看的影像上一片漆黑,看时间长了会觉得非常疲劳,会感觉时间过得慢。
但还有人专门盯着看,甚至是商量好了,跟别人换班,一个人盯上一小段时间,不舒服了再把其他人叫醒。
或者是开启另一种模式,那里面是黑的,影像可以加入手段,把那边变亮,只是很多人喜欢同一个感觉的,里面亮就是亮,里面黑则黑。
辛寻阑是一个训练之地的观察爱好者,他没有资格通过考核进去,他也承认给他名额他也通不过,但他喜欢研究,只要哪个人的影像公开了,即使花钱看,在钱不多的情况下,他便会申请。
如今有两个人一直是免费的,他自然不愿意错过,所以他跟同样的爱好者里的其他人商量后。分配到了晚上的时刻。
他看着漆黑的地方,把声音开得很大,对他来说。听,也是一种享受,黑夜中的耳边会有心的共鸣。
于是他就听着,听着风吹动树枝的沙沙声,想象着那应该有色彩之后会出现的婆娑,然后他突然听到了某种东西在草上滑过的动静,闭着眼睛的他猛然睁开眼睛。调整影像角度。
他看到了,看到了一只大大的眼睛。最少有篮球那么大,那只眼睛闪过一道光,又忽然闭合,沙沙声继续响起。
“大家快起来。出事儿啦,我们的英雄遇到了夜晚出动的翼斩独眼蟒,正奔着两个人所在的树爬过去,它一定是发现了目标,它不害怕驱蛇药。”
对训练之地非常有研究的辛寻阑瞬间知道了那是什么东西,他对着通讯器使劲喊。
同一个爱好组织的人睡觉的时候都带着耳机,听到这声音不小的喊声,一个个纷纷睁开眼睛,晃晃脑袋的、找凉水洗脸的。还有茫然琢磨是怎么回事儿的,都相继关注起那里的情况。
其实不仅仅是他们知道了,各个神国专门安排的人同样发现了。翼斩独眼蟒是一种在更深的山区里面才会出现的生物,皮肤防御高,‘游’动速度快,翼上和牙上有毒,体积庞大。
一般人要是遇到了它,基本上可以重新回去弄个身体了。想跑掉,机会非常小。而且翼斩毒眼蟒还额外喜欢吃人,或许是组成人的材料的缘故。
在各个神国和势力发现这个情况后,各种心思又从不同的人脑海中生出,自然是有为两个人担心,有祈祷翼斩独眼蟒干掉两个人的,还有想看看两个人挣扎后逃脱的。
尤其是打算以两个人为蓝本拍电影的人,他们一点不在乎两个人的死活,他们只是希望情节能走下去,现在两个人死掉的话,能拍的情节就少了,只有前面一段,而且结局还是悲剧。
悲剧不好拍呀,要么成功,一下子火了,要么失败,观众根本无法接受。
因此他们一边看着一边擦汗,紧张,不是真的紧张,他们是把自己代入进去了,想像应该如何在拍摄的时候把紧张的氛围突出出来,希望两个人能多坚持坚持,最好是负重伤后逃掉。
在公孙家的店后面有仪器的地方,神国派来的一百人的司令虞宕禾,在被叫醒后看看情况,眉头皱了皱,立即联系上面的人。
结果上面告诉他先不用管,由上面的人与萆家联系,询问萆家的打算。
也就是说,在此刻,几乎所有理智的人都给公孙家的两个人判了死刑,认为他俩打不过翼斩独眼蟒。
若是换成白天,二人或许有丁点的机会跑掉,不是全跑,是留下一个,另一个跑,可现在是晚上,在晚上与翼斩独眼蟒战斗,纯粹是开玩笑呢。
翼斩独眼蟒不止是眼睛能清晰地看到人,身体外面的皮肤同样能够对人进行定位,在藏在两边的翼使用时,还有超声波。
夜晚,是翼斩独眼蟒的主场,加上它的防御力和速度,凭借两个人,显然是不行的。
和衣而卧的萆得慕恩也被弄醒了,他只要有一点声音便能醒过来,他看看影像,当看到那只大眼睛时,笑了。
他没笑出声,笑容也不夸张,但从他那眯起的眼睛,轻轻挑动的眉头,以及两边上翘的嘴角,却能知道他非常开心。
他看向自己拿着油炸臭豆腐吃的公孙无名,问道:“有一个词,叫‘主动’,你能给我解释下吗?”
“啊?”娜拉莎停下动作,看看手上的油炸臭豆腐,作思考状,而后说道:“为什么我今天才吃油炸臭豆腐呢?因为制作它需要一个时间,除非动用能力,它和抹在上面的臭豆腐是两种,抹的臭豆腐太咸,也太软、太散,不能油炸,它呢就正好,本身它有一种臭味儿,只不过……”
“我问你‘主动’,没问你什么臭豆腐!”萆得慕恩怒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对方居然还有心思扯这个。
娜拉莎一副你没理解我的模样说道:“我正是用实际行动为你诠释‘主动’,你看,刚才你觉得我应该顺着你的话说,结果呢,我没理会你,我就主动了,你不笑了吧?”
“行。”萆得慕恩咬牙,使劲点两下头,竖起大拇指,从牙缝里往外一个字一个字挤:“不错,我佩服你,你继续装,我倒是要看看,你的装出来的满不在乎的样子是否能改变你家两个人的命运。”
“行了行了,我已经烦了,从我家的人参与考核时就看你一次次的装~逼,一直装到现在,没完没了的,你觉得有意思吗?唉~!你这人真不怎么地儿。”
娜拉莎挥挥手,跟赶苍蝇似的,再一次说出那个短语——‘不怎么地儿’。
萆得慕恩的脸又一次阴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