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一阵微凉,秋正爽!但见河道边上,无不灯花酒肆,所能触目之地,烟花缭绕,阵阵迷醉之香,伴着丝竹声乐,飘荡入这街道之上的每个人的耳中,酥了骨,也醉了心。
皇帝轻抿嘴唇,心中不禁对此地一派风情,有着诸多感慨,“真不想民间,居还有不比京师逊色之地,当真是太平盛世,朕之荣幸啊!”只是他更不忘的是他此行,其目的,是为了那曾在宫廷之中,让他一舞倾心的女子,据说,那女子的名字,是叫画扇!
画扇!
曾经的莲台之上,那一抹顾盼,半遮娇颜,在他心中,却出乎意料的,令他难以忘怀,至始至今,后宫女人何其之多呀,却从未有一个能似这个女子一样的,令他废寝忘食至此等地步。他是天之子,民之帝,此等女子,若非入他耳目,将之一晤,他岂有不惜之理呀!
第63章未与醉,不相欢
满堂,竟艳!
妖冶,胭脂香!
烟花地,久负盛名,历数过往之朝,无不鼎其盛源之络绎,推其昌者,不绝!王者,谙其鱼服,微访私巡,却在这般烟花之地流连,一派风流,当诸天子,说也惘然。
“画扇!”皇帝,一踏入这般胭脂来回缭绕之地,闭眼一唤,居也顺其自然而出。就在此刻,一边逢迎客人的嬷嬷,眼一尖,便望见了这位贵服公子,当即眉开眼笑,如花绽放。
“哟,公子端的好是面生,敢是第一次来我万花楼?”嬷嬷摇曳着身姿,拽着手中那方丝巾,在这一片刻,便将微服的皇帝,上下打量了个透。但见他,外袍镀金,内衣镶锦,一把折扇翩翩,却在扇坠之处,落有一方型玉佩,明眼一望,当此无价,就绝非常人所能佩。
继有一笑,嬷嬷心下打量着,却见皇帝似有不耐,“我说,你就打算这样接待客人!”皇帝斜了她一眼,眼神之中,这般娇扈,早是嬷嬷这种风月之人早所见惯的了,赔一笑脸,将之引至厢房之内,与之外边一派喧嚣隔绝。
但见厢房之内,一扇屏风,上有美人图;一端古琴,上有铮铮弦;一截永乐,上书天恩……就在这一眼扫过之时,皇帝不禁大赞,“好,好一幅上书天恩,赏,重重有赏!”说罢,一锭黄金自怀中抛出,落在引进的嬷嬷手上,一刹时之间,她竟被皇帝的这般豪阔给怔住了眼。
要说阔绰公子,她在此风月场所,自是见过不少,只是如眼前这位不知所云的公子面前,她便怎么也想不清楚,他这突然来兴打赏,究竟所为哪般?她不知的是,皇帝在甫一进房后,一眼所望的,便是这幅上书天恩之画,想他堂堂天子,所赐恩德,天下百姓,无不感戴,如今一见,自是大喜。可见处处宏恩,于他天子之治,大有相连,莫不书天恩,自是天子德,小小一番打赏,自是不在话下。
“嬷嬷,朕……”皇帝蓦然刹住了嘴,轻咳了一声,“……正是听闻此楼之中,有一花魁,长得是天香国色,如同仙子降落凡尘,此时,当时为了此姝而来呀!”
嬷嬷再一次将皇帝上下打量了一遍,嘴角边上的笑,依旧斜魅,“我说,公子消息来得还真是准呀,我这花魁才从京师处送来不久,立刻便有人人慕名前来,难得,难得呀……”妖冶的笑,洋溢在这间古雅的厢房之内。
皇帝望着她,也是一笑,却将手中扇撑了撑下腭,“没有我这寻香客,哪来你满钵财呢?”言下之意,竟也有着嘲讽。
嬷嬷听闻,也不变色,依旧迎笑而上。“公子说得极是!”眼珠几转,略带盘算,她叹了一口气,迎上皇帝,道:“不过公子,您怕是这消息,也打听了一半吧,您该清楚,我这楼中的花魁姑娘,可是连我这嬷嬷都谴责不得的,除非她自愿,否则我就算是有十条小命,我也不敢去要她下楼接客!”
“哦?……”皇帝一凝眉,“这位花魁,是有多大能耐,竟连你这掌楼嬷嬷,也调遣不得的!”虽是如此之说,不过这样一来,皇帝的心中,对这位花魁的期盼,就更高了!暗暗期许,无论如何,也要见见这位花魁,亲自将她当晚莲台之上的那方丝巾卸写,看看究竟是何的天资国色,竟惹他当朝天子,也不惜劳顿,亲下江南。
“这花魁姑娘,能耐……可大了!”嬷嬷说这话的时候,竟也带着几分酸味。想也是,一位活脱脱的大美人藏在她这烟花之内,竟然只能掩藏着,不能当钱一赚,虽然在这花魁交托之前,她也已赚了不少,不过若能让这花魁亲自接客,所能赚的,远多了去。
“那究竟是何等能耐呢,我倒想亲自见识见识!”皇帝这回,好奇之心便更大了,他就不相信,这世界上,还有比他这天子更有能耐的人。
嬷嬷笑了,也不掩饰,“看公子言谈,也是有见识之人,嬷嬷我也不隐瞒,我悄悄告诉你,这花魁的背后靠山,可是当朝四王爷!”
“四王爷!”皇帝当下明了,甚至可说是欣喜着的,如此一来,这位名叫画扇的花魁,就果真是当晚献舞之人了。只是他不明白,四皇弟为何那么多此一举的,当晚献舞而后,便将这姑娘不辞辛劳的,遣送至这江南来,个中原由,当真叫他纳闷不已。
“四王爷,又将怎样?”皇帝一句潇洒之言,手中折扇‘啪’的一声大打开来,说罢,欣喜踏步而出,道“嬷嬷,与朕带路!”说完,竟也径自朝前而去。
“与朕带路!”嬷嬷沉吟着,“他疯了不成?”回转一念,嬷嬷竟吓得哆嗦,连连跟上。
……
依旧小屋怅怅,落花婉娩!
那方竹屋换落,此时西院,灯火却偏明。
这番静谧,随之一声房门被打一开,却见那男子,带着几分狂妄与不可一世,在嬷嬷的半阻半挠,半惊半扰之下,擅闯而进。“我就真想看看,这位花魁,当真连我都动不得了!”
房内佳人,尤有嗔,微愠着颜色,放下了手中针线,对着来人道:“谁人,竟如此大胆,夜闯我阁??”
就在嬷嬷进退不得之时,皇帝却静止着不动,凝望着画扇的这般倾城之姿,无半点颜色粉黛,却是恍若天人般,知叫他欲罢不能,“都说倾国有佳人,今日一见,方知三千粉黛无颜色!”
“你是谁!”画扇不悦,正欲起身逐客,却在正眼一望之时,在皇帝的眉眼之见,见到了几分熟悉的神色,与着凌风有着几分相同的面孔。“你是谁?”这一句,却明显没有了适才的火气般,更像是在刺探。
“凌……”皇帝淡嚅一句,却再无下话,回望着身后的嬷嬷,他笑道:“嬷嬷,我想,这位画扇姑娘对我并无多大的抗拒之意,可否让我单独与之畅叙一番!”
“这……”嬷嬷的脸色之上,略有疑难,在皇帝又丢了一锭金子过后,嬷嬷才略显为难的望着画扇,期待她开口说一句话。
画扇这次,反倒没有拒绝,对着嬷嬷说:“嬷嬷,你就先下去吧,我想这位公子,想必也真有话要说!”
嬷嬷走后,房中一片寂静,如死一般,唯一跳动着,只有房中那微微烛火。“怎么小姐房中,连个侍侯的人都没有,这样岂不辱了这你这身天生的冰肌玉骨!”
画扇微微一笑,“我的丫鬟早叫她歇息去了!”她沉吟着,始终不知如何开口,回望皇帝的神色,似乎,也无开口的意愿。“凌羽……”
“是我四弟……”皇帝也不隐瞒,直接回答。
果不其然,画扇在他说道‘凌’这一字的时候,便在心中有所明了了,再看他一身气质,天生的王者自风,不可掩于衣物,“或许,我可以猜出你是谁?”
皇帝哈的一笑,“献舞当时,你不是早见过了吗?”皇帝凑近了画扇,“朕可是自那之后,便被你给深深迷住了呀,当知后宫粉黛三千,朕只想予卿一诉,赠你玉花聪!”
“玉花聪!”画扇微微一愕,这皇帝的来意,已是表露无遗,“你想召我进宫!”
“聪明!”皇帝当下大喜,这女子的冰雪聪明,少了他一番言语,当下更是喜不胜收。“自从与你一唔后,朕当知三千后宫,不过平庸,你之天资,才是国色,入坐后宫,当知无愧!”
画扇苦笑一声,“您是皇上,不应该来这种地方,为免后世人耻笑,还请皇上回宫才是,这进宫一事,民女不敢承之,也不可承之,!”
皇帝听到这般生生拒绝,脸上隐有不悦之色,“你当知,朕是天子,,你之福分,才有朕之一睐,可不要辜负朕的一番情意啊!”
“你当知道画扇心系何人·!”画扇似乎愤怒,“当初惹上宫廷的那一件事,如何之收场,我想当初,你为东宫之主时,应该与所耳闻吧!”
“你是想跟朕说,凌风当初就是因为你杀了国舅之子吗?”皇帝嘿嘿一笑,显得无奈,道:“朕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朕的所有东西,都得和凌风扯上关系呢?”他转过身,对着画扇,“你,朕是要定了!”
“为了一个青楼女子,何以值得你这般与我较量,?”画扇不解的问。
“为了一个凌风,又何以值得你这般反抗于我?”皇帝却是将她的话,生生回了过去。
“你我无有交集!”
“朕是天子!”
“未与醉,不相欢!”画扇说得决绝,却是将首侧了过去,不再与他相望。
“朕看上的东西,不会教她逃脱!”
第64章班师回朝
“为了一个青楼女子,何以值得你这般与我较量,亏了你天子之颜呀?”画扇不解的问。
“为了一个凌风,又何以值得你这般反抗于我?”皇帝却是将她的话,生生回了过去。
“你我无有交集!”
“朕是天子!”
“未与醉,不相欢!”画扇说得决绝,却是将首侧了过去,不再与他相望。
“朕看上的东西,不会教她逃脱!”这一夜,谁也不料,曾是天子寻情,却又徒遭生拒。一夜鱼龙,徒遭百变,皇帝也无多言,只对着那张令他废寝忘食的花容,语出却是决狠,“你等着朕的好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