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齐格便请着大夫进来了,那孙副将也满是担心的候在门外,毕竟这将军夫人是在自己家的出了这样的事情,自己能脱得了关系么?何况先前还是出了灌酒这样的事情,虽然说军医检验,里面跟本没有毒,可是恐怕这夫人当真是不会喝酒,所以有些过头了。

此刻那陆尔雅已经在上官北捷的怀里叫他给哄着睡了,见大夫来,便立命令道:“快来看看夫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且说这大夫还是早上的那个军医,此刻放下自己的药箱,便朝床头边走去,给陆尔雅看了一下,只道:“夫人恐怕是最近太累了,有些精神过度的紧张,应当多休息些,将军若是能抽空陪着,应该会好的更快。”

说着又走到桌旁,一面齐格已经准备好了笔墨,但见他一面开着方子,一面道:“属下先给开出一副安神的单子,包管夫人吃过一两顿之后就会见效果了。”

上官北捷闻言,一面问齐格道:“小侯爷呢?”

齐格这才回道:“小侯爷出去了,不过奴婢已经在门房那里请看门房的大爷留意,若是小侯爷来的时候,麻烦他给打声招呼。”

开好了方子,齐格便亲自去外面的药店里抓,不想这才出了大门,便见柳少初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便上前去行礼道:“小侯爷,将军找你呢。”

柳少初其实已经在这门外徘徊了许久,却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将这个事情告诉上官北捷,此刻突然听见齐格的声音,连忙抬起头来问道:“你不好好伺候夫人,这是要去哪里?”

齐格闻言,便道:“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了,竟然一下子给病着了,大夫方才来看过,说是最近大概是太累了,精神有些紧张,所以开了一副安神的方子,府里从来没有自设药房,所以小的这不正去药店里抓么。”

柳少初原本就每有了多少承受能力的,这会儿在听到齐格的话,不禁是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齐格见他今日又不是喝了酒的,可是却是一副颤颤欲倒的模样,连忙上前去扶住,一面只道:“小侯爷,你这是怎么了,难道也病着了么?”

“没有,你去吧!”柳少初淡淡的回了一句,便进了府邸。

他不敢在去想象,这蛊发作得竟然这样快,如今那个庸医竟然说什么精神有些紧张,难道他不知道这番邦人盛行种蛊么?

进了府邸,那门房大爷又给他说了一声,道:“小侯爷,将军有事情找你,说让你回来的时候便去一趟他那里,似乎很是着急。”

柳少初点头应了一下,便直接去找上官北捷,而且他现在很想看陆尔雅一眼,她的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这才进到院子里,便见上官北捷正好从厢房里出来。

上官北捷见柳少初脸色有些不大好,不由反倒担心起他了来,问道:“你怎么了?难道又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令尊?”自己早就应该让他会金城的才是,若是真的连他父亲最后一面都没有见着,那自己便太对不起他了。

却见柳少初摇摇头,一面及其认真的看着上官北捷道:“北捷,我有话与你说,你千万别要镇定住。”

上官北捷心里本来就因为陆尔雅的病而七上八下的,如今这么听他一说,心里更是觉得很是不舒服,不由问道:“怎么了?”他都有些不敢去想象,现在柳少初要跟他说的是什么事情,难道是西凉国又攻打进来了么?

柳少初到现在还有想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他,虽然上官北捷从来都很是坚强,像是那千年的寒铁一般的坚硬,可是现在要告诉他的事情却是刚好触碰到他最柔软的地方,自己能却定他不会被这件事情而击倒么?

沉默了片刻,才道:“尔雅的病,没有法子治了!”

“你说什么?”上官北捷看着他,眼里顿时泛起一阵暴戾之气,似乎柳少初怎么样得罪了他似的。

见到他这个样子,柳少初算是预料之中的,爱之深,忧更深,现在自己告诉他的是陆尔雅的生死,他能好言与自己相待么?若是那样的话,只能说明他的心里根本就没有陆尔雅。当下一面避开他,以免他突然出手,自己防备不过来,“尔雅中蛊了,我刚刚把全城的番邦医馆都给问遍了,然尔雅中的是情蛊,蛊发之时,便会产生各式各样的幻像,而且用不了多久,她一定会被自己看到的一切逼疯而亡的。而这唯一的解蛊方法,只有用喂蛊主人的血才能从她的身体里引出来,可是现在那绮丝南已经把**了。”

“你····”上官北捷扬起拳头,一面想要朝柳少初一拳揍去。

然柳少初此刻明明是可以躲过的,却站着不动,满脸愧疚的看着上官北捷,只道:“北捷,你动手吧,那样我的心里好受些,若不然我也会被自己给折磨死的。”;陆尔雅在他的眼皮底下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自己是责无旁贷的哦,而且即便是上官北捷没有特意把陆尔雅嘱咐给他,可是站在自己爱她的这个角度来,自己都是对不起她的。

这样,自己还有什么资格来爱她守护她呢?

在拳头就快要触碰到柳少初的时候,上官北捷便突然间收了拳头,一面看着柳少初,自己有什么理由怪他呢?他又不是尔雅的谁,何况现在他定然也不必自己好过,跄踉的退步到墙根。

二人的中间是一片死寂。

过了片刻,上官北捷便问道:“那直系亲属的血也不能救么?”

这个柳少初也问过了,闻言无可奈何的摇摇头,“我已经问过不下五位大夫,他们都已经说了几乎不可能。”

“几乎?那就是还有一丝可能的?”上官北捷眼里的暴戾之气顿时消失,当即道:“你立刻去将全城但凡是懂得解蛊的大夫都给请过来,我立刻去找与绮丝南血缘相近的人来。”

柳少初知道他这不是冲动,而是只要有一丝的机会也不肯放过,可是心里面却担心起来,那些大夫都说,只要中蛊人之间有着感情联系的人都能救陆尔雅,可是眼下这边关离东洲十万八千里,就上官北捷一个人与陆尔雅有那种较为深厚的感情,而自己与她不过是有些友情罢了,若是能深些,自己定然愿意去做那个被玄像逼疯的人。

可是他竟然想去做也没有那个资格,但是却也不能叫上官北捷去。

上官北捷若是出了点事情,这边关岂不是立刻就要闹翻成一锅粥,那西凉难道不会趁着这样的机会来重新攻打幽州,所以当下便答应了上官北捷去请那些大夫来这样话,自己便可以先让那些大夫三缄其口,绝度不能叫他们把这上官北捷能救陆尔雅的事情说出了,而且也要将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与他们说清楚。

不过自己这样做不是不爱陆尔雅,而是换了一种方式爱而已,若是陆尔雅清醒,定然是不会喜欢上官北捷为救自己,而弃天下人不顾的。

上官北捷见他去了,便朝院中今日重新安插过来的护卫吩咐道:“立刻带人去把孙琼儿从军营带回来,还有那绮丝南的在勾栏院里的亲属一并带过来。”若是这些还不够的话,那还有去雅斯客部落,把那些但凡是与她有一丝血缘相近的人都给抓来,自己要叫她知道,她不要以为仅仅是那自己给烧了就万事大吉了。

那护卫方才一直站在边上听见柳少初与上官北捷说的话,此刻听见他的吩咐,便立即反映过来。

而在说这护卫本就是神羽关外的人,而且自己的家乡也是在这里,家中的父老还是因为这位将军夫人,这才得以逃过一难,所以他的心里一直对这位夫人都是充满了敬意的,今天中午突然听见夫人生病,与他一起的许士兵还在叹言,想必将军夫人是因为这瘟疫的事情给累得生了病,后来孙副将在他们这五十几个人里挑选护卫。自己当时被挑到,本觉得是多大的荣幸,可是却不想刚刚来就得知夫人竟然是被人陷害的,当下听到了上官北捷的吩咐,便带着人兵分两路,而且还将这将军夫人的被孙副将那个奴隶夫人所下蛊的事情告诉了众位士兵。

不想这一传十,十传百的,不过是一个多时辰的功夫里,全城的人便开始到处寻找与那绮丝南有关系的人,连同原来是他们孜孜部落里人,不管有没有血缘关系,都将那人绑着往府里送。

然待着这些人都给送进了府邸,孙副将这才反映过来,真的出的大事情了,只差点没有为此事自尽。

而这孙琼儿在二姨娘无限羡慕的眼里被带进了城,一路上那些人都没有说什么,所以孙琼儿便料想,定然是父亲给自己求情,加上那上官北捷念着自己在沙场上的功劳,所以把自己放了,这样的话,在回到城里,自己就有机会在对付陆尔雅了。

不想这才回了城里,便被见四处都围满了人,似乎是专程来欢迎她的一样,总而言之,这样的阵势还真的像是原来打赢了胜仗归来时,大家欢迎军队时候的模样,不过是现在他们手里拿着的却不过是些瓜果蔬菜而已。

那些士兵见此,便将独自一人独骑一匹马的孙琼儿从马上拉下来,又将那拴马的缰绳把她的手反捆住,一个士兵骑在马上将她拉着走。

孙琼儿这还没有反映过来,一路上对自己还算是以礼相待的士兵们怎么突然间这么不要命的对自己,难道他们就把怕父亲知道怪罪下来么?这还没有来得及发气,只听“哐”的一声脆声声的响声,便问道一阵恶心的臭气从自己的身上散发出来,扭头一看,但见自己的左肩上竟然是个臭鸡蛋,而且上面还爬着些细细的蛆虫,当即把她恶心得直想吐。

不过这才是一个开始,重头戏份还在后头呢。

只见人群里站出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骂道:“坏人?你这个坏女人!”她虽然年纪小,可是却知道是因为谁才救了自己,如今家中因为这场要命的瘟疫,就仅仅只剩下她跟奶奶了,如今奶奶身体不好,但是却告诉了她,那神策将军夫人是他们所有人的救命恩人,若不是她的话,这整个神羽关外,或者说是整个大明,早就已经给这瘟疫侵蚀完,早就成了一片白骨草萋萋的荒凉景象。

而叫大家更为敬佩的不单是她的法子救几乎所有的人,而是她不顾自己的生死而与难民同吃同住的精神。想一个千金小姐,现在身份又是高贵,可是却能做得与百姓一样的,她就像是神策将军一样的神,保护着他们所以的百姓。

孙琼儿愣住了,看向那个小孩子,当即便气愤的朝那个小孩子骂道:“你哪里来的下贱之人,竟然敢当街辱骂本小姐,难道你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么?”

她这个死字刚刚说完,随之迎接过来的便是铺天盖地的攻击,将她咋得几乎睁不开眼睛了,只听那人群里人骂道:“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来打地洞,看着孙琼儿,跟着她那下贱的母亲一样,本质果然就是充满了邪恶的,生出来就是害人的。”

“是啊,真想不到孙副将那样老实的一个人,竟然会有这样的女儿跟女人,真是家门不幸,孙家的不幸啊。”人群中一个年纪颇为长些的老者也道。

孙琼儿陡然听来这话,心里不禁担忧起来,难道那个女人给自己报仇不成,反倒是败露了,而刚才路上这些士兵如此对自己那么的客气,恐怕是怕自己知道了真相而逃跑,想不到自己也算是征战沙场多年的,却被他们的这些小把戏给骗着了,现在岂不是白白的失去了一个逃跑的机会,成了这网中之鱼么?

可是想来,岂会甘心。

一面开始在挣脱这缰绳,想要乘乱而逃走,不过她显然是异想天开,简直是那痴人做梦,此刻她是全城的焦点,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她看,难道还看不出她的居心么?

只听一个麦黄肤色的大汉喊道:“她的绳子松了,大家快抓住她。”

孙琼儿原本眼看就要大功告成了,却在这紧要关头里给那个汉子发现,不禁是在心里怒骂了一声,一面那脸上却满是卑微的向那些士兵道:“我没有,真的没有!”

不过这些负责带她来的士兵倒是还没有动手,却被那些人群给扑上来,各自将手里但凡事能砸的东西够砸在她的身上。更有近些的,直接不嫌脏的,就用手朝她身上给掐去,把她痛得一阵阵的哆嗦着。

原本想象着是要趁乱离开的,此刻这缰绳是挣脱了,可是却发现自己若是想从这人群里逃出去,是多么的遥不可及,他们几乎就像是那一道道的铜墙铁壁,把自己紧紧禁锢在其中,动都动不得。

几个士兵见此,不禁有些着急起来,一个声音大的骑着马站在那后后的人群外面喊道:“大家注意些,手下留些情,别将她打死了,若不然要是给夫人解蛊的血不能是死人血,那就完了。”

他的这一番话一出,果然奏效,那些人稍微手下留情些,更有甚者道:“这一脚留给我踢。”

然孙琼儿听见这样的话,无疑是见到了一缕曙光。那陆尔雅竟然已经中了蛊,这么说来的话,那个女人的事情是办成了的,而现在把自己押进城里来,是为了用自己的血解蛊,不过自己怎么能叫他们如愿。

孙琼儿一面想着,又开始侍机而逃,突然看见那个先前第一个砸自己臭鸡蛋的小孩子,不由得顿时心生一计,一把将那个小孩子圈到自己的面前,伸手捏住她的脖子,满是得意的高声警告道:“谁要是在敢动手,我就把这个孩子捏死了。”

众人闻言,这才见被她一把紧紧捏在手里的小女孩,大家不禁都怔住了,只道:“你这个贱女人,快把那孩子放开了,你还要不要脸了?”

要脸?她现在有没有脸她自己还不知道呢。看出了这个孩子对他们多少是有些威胁性质的,便得意的笑道:“哼,识相的就给我离的远些,若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那小女孩的脸色此刻已经泛起了青色,瞳孔也在慢慢的收缩着,那士兵见此,不由急了起来,这怎么说来,都是他们疏忽了,把这孙琼儿想得有些善良,竟然还指望着她不会对无辜人下手,不想她不止是下手,而且还是对一个才七八岁大的小女孩下手。

好在那些百姓十分的懂得分寸,都立刻推开了,不过却没有给孙琼儿留出一条逃生的路,而是围成一个圈子。

而孙琼儿见此,不由又得意几分,要挟道:“感觉给我让开一条路,让我出城。”只要出了城,一直朝西凉国走的话,那么自己一定有生路的,自己可以利用对大明的熟悉,以及对这大明军队管理策略清楚,自然能让自己在西凉站住脚跟。

说不定在那里,自己还能封上个女将军还说不定呢。

这里正美美的想着,却忽略了身后一直朝自己慢慢的靠近的汉子,这汉子便是刚才说话的那个男子,看他的肤色跟着孙琼儿是一样的,估计也是番邦人与汉族人通婚所生的。

只见他样子手里的扁担朝那得意洋洋的孙琼儿的后颈精确的砸去,那孙琼儿还没有来得及回过头来,便一下昏死了过去。

此刻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封了那汉子为英雄,不过经过刚才的这个事情,众人便不敢在像先前那么冲动了。

负责她的士兵们也不敢在大意,将她捆到马背上,这才一路飞快的回了府邸。

而说这边,柳少初一路交代,连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原来竟然可以这么啰嗦。

走到陆尔雅的大堂里,却见那里除了与绮丝南血脉最为相近的妹妹与侄女之外,还有一干原孜孜部落的人们,跪了满大厅。

因怕她在出现幻觉,所以上官北捷索性给陆尔雅点了睡穴,此刻听见那些大夫都来来,便立刻上前去开门迎那些大夫们。

那些大夫何曾想过有一日能与上官北捷这样的人上人面对面的说话,当即都给激动地双腿颤动着,一个忍不住,大家都给跪了下来,“参加将军大人。”

然这都是什么时候了,上官北捷哪里有时间与他们唧唧歪歪的,当下见此,只道:“都给我起来,立刻看看夫人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若是救不好的话,他就将那整个孜孜部落的人全部给陆尔雅血祭了。

那些大夫见上官北捷此刻着急的神情,哪里还敢吹捧他几句,借此平步青云呢,都一一的挤到陆尔雅的纱帐边去。

此刻柳少初才在那些大夫的身后挤进来,看见屋子里这凌乱的场景,不由得抹了一把额头,感情这就凡是着急了的人都没有个分寸,此刻那么多的大夫挤在床边,连陆尔雅都没有好好的见着,能看出个什么来么?

不由朝上官北捷道:“北捷,我知道你着急,可是你这样叫大夫们都挤在一处,能看出个什么来么?”

上官北捷这才反应过来,吐了一口气,想不到自己竟然也能这么没有脑子,当初自己带着几万残兵面对几十万大军的时候,都没有急得像是现在一样乱失方寸,可是现在竟然···哎,摇了摇头,镇静下来,才向着那些大夫吩咐道:“给位先到外堂里休息,留下一两个在这里看看是个什么情况了,大家在商量对策,看看用养蛊人近亲之血,能不能引蛊出来?”

这些大夫大都是土生土长的,在这边关住的时间久了,自然能很好的领会这何为军令如山,此刻跟他们下命令的是这神策将军,所以便都立刻行了礼退出去,只留下了两个比较年长的番邦人大夫在此为陆尔雅诊治。

原本噪杂的房间里一下进了下来,似乎是连一针落地的声音也能听得清清楚楚的,良久,两个大夫都相视的看一眼,摇了摇头,最后一个汉话不怎么顺溜的大夫说道:“启禀将军,此刻夫人的血液里少说也有二三十只蛊虫,而且它们成长的速度非常的快,可是将军说的这个法子我们并不敢断定就能奏效,这要不然,我们先出去跟着其他的大夫们研究一下,看看他们有何高见。”

这话已经说得很婉转了,而且也已经明确的告诉了上官北捷,近亲之血,几乎是不可能达到那个效果的。

上官北捷很难得,竟然没有生怒,而是朝着二人点点头,“下去吧!”

两位大夫闻言,如蒙大赦的连忙行礼出了房间到外堂去。

柳少初但见他隐忍着的那种惧怕,怕陆尔雅没有救,怕陆尔雅就这样的离开,不由更是自责道:“北捷,你杀了我吧,都是我的疏忽,若不然尔雅如今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上官北捷承认,自己刚刚知道的那会儿,是责怪过他,可是自己又有什么资格来责怪他呢?反倒是自己这个夫君,没有将她给照顾好便算了,可是却连她没有保护好。突然觉得自己这么不顾生死,不顾家人的想法而这拼命的做什么?

到头来又的得到了什么?他开始在怀疑自己的信仰,难道自己真的错了么?还是自古以来,熊掌与鱼不可兼得,自己如今若是要一样的话,便必舍弃掉一样。

此刻见柳少初不过是大半日就显得憔悴的目光,不禁心软了下来,“少初,你这说什么?我怎能怪你,你连自己连你父亲的话都给违背了,就是为了留下来照顾尔雅,只是这人心不古,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们能预料到的,所以你也不必太过自责,我相信,尔雅中的蛊一定能解的。”

有信心自然是好的,就是怕连这最后的信心也被击碎了,那一个人还有什么希望呢?

柳少初听见上官北捷竟然没有怪自己,反倒是为自己的良心而开脱罪责,不由更是自责,一拳垂像那房梁上,眼里满是伤苦,强烈压抑着愤怒的声音只道:“一直以来,我都是个自以为是的人,不过是有点出息就沾沾自喜,如今以为这孙琼儿跟那个可恶的二姨娘已经打发走了,这府里就安全了,不想那孙琼儿竟然会在背后捅刀子,怂恿自己的母亲给尔雅下蛊。我也真没有见过这样的母亲,竟然不分青红皂白的,为了女儿的一句话,竟然可以做出这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事情来。按理来说,这些都是我的疏忽,我的自大,若是我小心些,将那绮丝南盯紧了,自然便不会发生现在这样的事情。”

作为母亲疼爱孩子,那也是应该有个定格的,哪里能这个样子的宠爱溺爱,这样的爱只会把自己害死,而如今这绮丝南不止是把自己害死了,还连同把自己原来孜孜部落的不少人都给害得不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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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上官北捷有好生之德,不要他们的命,可是他们一辈子都会遭受旁人的唾弃辱骂,也许会直接成为奴隶里的奴隶。

然他越是这样的把所以的罪责都往他的身上揽去,上官北捷自然是越加的觉得自己没有怪他的资格,只道:“这个事情以后你也别在自责了,这说来都是我这个做丈夫的错,连自己的妻子的安全都没有办法保护!”

两人似乎都在相互的睁着到底是谁的错,那厢大夫们也都商量出了一个结果,此刻正派了那西牙子大夫来最代表。

西牙子敲开门,行了个礼,还没开口,上官北捷跟着柳少初便异口同声的问道:“结果怎么样了?”

那西牙子闻言,却是一脸的为难道:“结果倒是有了一个,但是却没有法子能确定是不是能有效果。”

他这不是等于没有说么?

但是即便是这样子的话,现在对于上官北捷来,无疑都是那巨浪里寻到了船只一样,只要有一丝的希望,就不能放弃。所以上官北捷便问道:“什么法子,只要是有一丝的希望,都不能放过。”

闻言,西牙子便道:“就是将那些与蛊主人有血缘关系的人的血,做出一个血池来,将夫人泡在其中,然后在夫人的几处血口处都割开一条血口,看这些血能不能把这蛊给吸引出来。”

他们的意思,要大放血?可是这样有用么?

上官北捷不由沉默了下来,那些与绮丝南有关系的人,他一个都不想就这么放过,可是却知道自己不能乱杀无辜,所以当下便问道:“大概要多少人?”

“三个即可,里面还要加其他的药汁。”西牙子回道。

那正好,上官北捷当即便应道:“好,你下去带着他们去准备药汁,至于这血,你们自然是不必担心。”一个孙琼儿,在者就是孙琼儿的那个姨与表妹,刚好三人,而且又恰好她们的血缘与绮丝南是最为相近的,所以应该会有用吧。

西牙子得令便退了下去,跟着其他的大夫们开始准备熬药汁。

上官北捷这里便也朝门外的属下吩咐道:“去将孙琼儿她们三人给带到院子里来。”他要亲自放血,都是自己先前手太软了,才叫孙琼儿有机会与绮丝南搭上,这才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而此时此刻,向来不信佛不信道的柳少初竟然开始学起了求神拜佛的,不禁叫上官北捷又是好笑又是感动。为他为陆尔雅做的一切而感动。而且仍旧是那句话,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原因这样对待陆尔雅,总归他是真心相待,真诚以对的。

所以自己没有必要去因为这个事情而去怀疑他,或是与他划开隔离线来。

女人虽然难求,可是好的兄弟也是一生难求!都是对自己重要的,所以都愿意永远的珍惜着。

然在这边,孙琼儿这才醒过来,便对着八姨娘的一张怒脸,还有孙超的满腔愤怒与羞愧,她知道,父亲这是嫌恶她的表情,小的时候见过,但比起现在的脸色来,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罢了,不过由此看来,那个女人总算是为自己做了件事情。

八姨娘见着被捆着的孙琼儿醒过来,便在也忍不住心里的愤怒,一个巴掌给她打过去,“没想到你竟然出了这个家门,还不给孙家省省心,这真是枉然你父亲这么多年来的对你的好了···何况那将军夫人是个什么身份,岂能是你动得起的,我们孙家冻的起的,如今我告诉你,若是将军因为这件事情而迁怒孙家的话,你要怎么办?下去了有何颜面见孙家的列祖列宗。”说着八姨娘不禁一把眼泪流了下来。

说到底,她虽然年纪与孙琼儿大些,开始却因为这身份的不同,所以与孙琼儿看孙家也是不一样的,自从嫁到孙家来,就真的把孙家当作自己的家了,所以不管有什么事情,最先想到的都是夫家,而不是娘家,所以虽然她也爱戴陆尔雅,可是她与这孙家一切比起了来,显然是要次些。

孙超听见八姨娘的话,自是更将这八姨娘放在心里,也朝着这孙琼儿道:“我将你养这么大,还不顾及别人的嘲笑,将你那下贱母亲的正室之位一直留着,这一切都是怕你的脸上难堪,可是你竟然这么不知好歹,做出了那样丢人现眼的事情之后,还敢教唆你母亲去下蛊,真是枉为那日将军饶了你的命,这如今在将军的面前,就是叫你死千次百次,也不能叫我能在众人的面前抬起头来,而且这将军夫人是咱们西部,甚至连整个大明国都当她是娘娘来建祠供奉,而你却恰恰是这么害她,你这不是一辈子要让我孙家的人被大家指着脊梁骨骂么?”

孙琼儿心里顿时不由觉得委屈,想自己也随着他们出入沙场多次,因为是女人,所以没有功名就罢了,可是自己所立的那些功劳都是铁铮铮的事实,怎么就没有人记得。

不禁道:“你们现在只说我的不是之处,觉得我对不起孙家,那你们怎么把我在沙场立功的事情给忘记了呢?我几次出生为死的,还不是为了将孙家的将名发扬光大么?可是现在我一有了难,你们竟然就这样对待我,只晓得骂我说我的不是。”一面说着,眼神便看向了孙超,像是刀子一般的尖利,“还有你,你从来一心想要的就是个儿子,可是却因为我的这副女儿身,对我更是嫌弃不已,后来我有些出息了,你又能那么不要脸的说我是你一手培养出来的。”

孙超闻言,不禁更是满脸的愤怒,一张老脸已经涨红了,他承认在孙琼儿小的时候,自己是不怎么的在她的面前给她关注与夸奖,可是他这样做却是有原因的,若是从一开始自己就把她娇生惯养的,能有后来的一番出息么?自己从她一岁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因为受伤,而终身不可能在有子嗣了,所以才想着将她做男孩子来对待,每日在她的面前提起她不是男儿的事情,为的就是能激发她的潜能啊。

可是如今她倒是在沙场上有些小小的作为了,可是却将自己的本质给忘记了,若不是这般的狂妄自大,不知道个高低深浅的,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么?当下也不在说什么,别过头去,叹了一口气,便决绝道:“既然你都这么想的,那我孙家从此在无你这样的子孙,自此不管你是死了或是富贵了,都与我是孙家毫无瓜葛。”说罢,便愤愤的甩着衣袍出了小堂处。

八姨娘见此,便也无奈的摇摇头,转身出了出门,却听那孙琼儿在自己的身后道:“这下子你可是得意了,没有了二姨娘,又没有了正室的那个女人,他的眼里可就只有你了,以后这孙家就是你的天下了。”

孙琼儿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难道自己这是在舍不得孙家给的荣华富贵么?可是她向来不是一个服输才人,所以她相信以后自己一定会比孙家要好千百百倍的,到时候看他们怎么巴着来求自己。

八姨娘听见她的这话,不禁顿住脚步,回头极为认真的看着孙琼儿,只道:“即便是如此又怎么样,虽然我以前是巴不得老爷把这家里的权力都给我,眼里也只有我,可是即便是我这么想,但是却没有想着去以害人的方式夺得这些,所以现在你也算是自作自受,就像是不安于室的妒妇,自掘坟墓,却去挖了一处沼泽,却把那好基室白白的留给了旁观者。”

孙琼儿闻言,不禁冷笑起来,回道:“哈哈,你可别告诉我你这个旁观者能长久下去。”没想到这鹬蚌相争,到最后得利的竟然是这看似幼稚的八姨娘,看来自己原来是太轻看她了。

没想到八姨娘却道:“其实我这一接受家中的事物就后悔了,我做为旁人的时候,这看见这权力,却没有看见这权力后面自己所要做的和所付出的精力,而我又是个天生的懒人,平日里有个时间,都只想着怎么样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等着老爷回来。所以即便是现在上头的那位姐姐愿意的话,我是很愿意把手里的这些事情给交出去的。”

八姨娘很坦然的说着,便转身出了小堂,也不在与孙琼儿磨叽。她傻人自有傻福,若是心眼高了,只会叫自己多余难过,这孙琼儿的事情就是个很好的典范,若是她当初安安分分的,等着城里的公子们来提亲,虽然是比不得上官将军的好,可是那也要先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身份啊,怎么能与人家相提并论呢。

孙琼儿见她也走了,便觉得无趣,这才开始琢磨,这一次将她给带回来,难道真的是要把她给斩了么?但是怎么可能呢,蛊是那个女人下的,与自己有和关系呢?这要杀头也说不过去,只是到底不知道为个什么。

她这里正好奇着,便来了两个护卫,将她一人抬脚,一人抬头的把她给抬着出了小堂,一路朝上官北捷的院子去。

路上可谓是受尽了丫头下人们的冷嘲热讽,更又甚者,竟然在她的家里朝她扔臭了的鸭蛋。

到了上官北捷的院子里,但看那被卖到勾栏院里的小姨跟着表妹也在,不禁更是好奇了,突然又想起那进府里来的时候,也有许多孜孜部落的族人,顿时便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他们不会是要自己的血给陆尔雅引蛊吧?可是这根本就不有用,自己虽然不懂得养蛊,但是却知道这是最寻常的解蛊方法,不过他们直接用那个女人的血不就可以了么?

这时候,那表妹看见她也被扔到她们二人的身边,不禁恨恨的说道:“你这个女人,好的时候从来没想过要把我们给赎出来,这会儿你们娘俩犯事情了,却把我们给连累了,最可恨的是你那一辈子没个出息的母亲,下了蛊又不自己担当,还**尸身,如今倒是害得我们成了替罪羔羊。”

替罪羔羊?不过她倒是没有想到那个女人从来都那么的胆小,如今竟然能做出这**身体断去了陆尔雅解蛊的法子,看来自己以前是有些小看她了。不过这替罪羔羊怎么说,不过是用她们的血而已,而能至于要命么?

显然,孙琼儿现在还是一头的雾水,不知道这上官北捷要的是她的所有血,而不是一滴,所以才这么不以为然的。

只见那房间里突然走出来二十几个大夫,命人把三人给倒着吊起来,这可是他们第一次用这的方法,还不知道能不能有效呢,所以大家都很是紧张,也更是激动。

孙琼儿被这般掉着,但看那头顶下的一口锅子,不禁满是的惧意,难道他们是想要自己的所有的血,若不然能用这么把自己给掉着,还用这么大的锅给接着么?如此这么一想,当下全身便泛起冷汗来。

二十几个大夫在那里推推嚷嚷的,最后选出了几个大夫出来。

但看着那几个拿着锋利的刀子朝自己走过来,孙琼儿当即便在也镇定不住了,大喊大叫道:“你们想干什么,赶紧放我下来,若不然我父亲定然不会放过你们的。”她这一着急,就把自己刚刚在前面小堂跟着孙超断绝关系的事情给忘记了。

身边两侧的表妹跟小姨还没来得及叫,便叫人给在嘴里塞进了帕子,自己也给塞上来一快帕子,只得是满脸恐惧的看着那些救苦救难的大夫们在自己的各大血脉上割开了一条口子,耳边顿时除了这血滴答滴答的声音,便是脑子了嗡嗡的声音。

然最叫她受不了的是,自己竟然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看几处大穴都在潺潺的流着血,被这么倒吊着,已经让身体很是麻木了,所以几乎没有感觉到那身上哟半丝的疼痛,只有麻木,麻木,然后就是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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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身体慢慢的虚脱起来,孙琼儿突然觉得自己有些飘飘然的感觉,眼睛皮有些不听使唤的撘拢下来,便终究是忍不住闭上了。

而这一闭,即是永久!

不过是半个多时辰的时间里,孙琼儿便流血而亡,八姨娘终究是有些不忍,便找人把孙琼儿领去葬了,叫她最后能有个落脚之处,不至于暴尸荒野。

然她的那两个亲戚倒是顶得住,竟然在这血够了之时,还吊着一口气,便叫孙超那里打发人给熬了补血的药给吊着命,能不能活下去便要看她们自身的运气了。

然而陆尔雅一直是浑浑噩噩的,几乎都没有什么感觉,就是这样任由上官北捷把自己泡进那参了药汁的血里去。

上官北捷一面听着隔在外面大夫的指点,将她的血脉给割开来,可是等了久也不见任何的反应,所以这个方法也得终究以失败而告终。

上官北捷难免丧气,将这些大夫赶得一个都不剩,给陆尔雅把伤口包扎好了,仍旧点了她的睡穴,不能叫她醒来,便生在各种各样的幻象里面。

柳少初见此不知道陆尔雅还能撑多久,先前自己还以为只有她不醒过来,不看见那些幻象的话,就不会受到那些影响而心力衰竭,却不想昨日那些大夫却又告知,她血液里的蛊成长速度之快,很快就会把陆尔雅的血给吸完,陆尔雅到时候一样会因为缺血而亡的。

想要用自己的血去引她身子里的蛊到自己的身上去,可是却行不通,她与陆尔雅之间还没有达到那种已经可以以感觉互动的深度感情。可是自己又不能这么看着她死。

然柳少初在一面纠结,一面亲自到那些番邦人的地域去寻找还有没有可以解此蛊的法子,还特意让上官北捷不能离开陆尔雅半步,因为他怕上官北捷也出去寻找解药的话,会知道他可以救陆尔雅,而以上官北捷的脾气,与他对陆尔雅的感情,定然连眉头都不会邹一下就会用自己的血把那蛊引到自己的身体里去的。

不过他千算万算想不到的是,自己最担心的事情的到底还是发生了。

此时此刻上官北捷正强行的喂了陆尔雅一些流食,这才吩咐齐格收拾下去,那孙超便又给请了一位大夫来。

从昨日那血池引蛊的法子失败以后,孙超就一直在张罗着到找大夫,可是这城里的大夫都已经叫柳少初给带来过,所以昨日便连夜去了那些部落,寻找到这样一个专门给人解蛊的巫医。

敲门进来给上官北捷行了礼,便介绍自己身边的那位不过五十出头的老头子道:“将军,这位那番邦有名的解蛊大夫巫医大人,也许能叫给他给夫人瞧瞧,说不定还能有什么法子呢。”

上官北捷现在只要见着大夫就充满了希望,何况现在听孙超说这人是番邦有名的解蛊师父,所以就更加相信他一定能帮陆尔雅的,当即请他进到房间里去道:“阁下请!”

孙超见上官北捷接受自己找来的巫医,不禁放心了几分,好歹他还愿意相信这巫医,若不然自己真的没有法子了。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便在门口等着信。

房间之中,那巫医给陆尔雅诊断了一下,便很是肯定的摇着头,用他蹩脚的汉话说道:“夫人的蛊若是想永久的解除,已经没有法子了。”那个下蛊人已经**了的事情,孙超在来的路上也已经与自己说过了。

上官北捷闻言,却觉得他的话里还另藏玄机比便问道:“巫医大人的意思是,还是有法子将现在的情况给控制住的?”

巫医见这上官北捷与传说中的一样,是个神仙般的模样,不过这么看他的话,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做将军的人,反倒像是一介书生一般。一面回他的话道:“法子是有一个,不过这个办法是以人救人,而且要两个感情相一的人才能救,所以等于没救一样,因为到头来,其中的有一个人都会死的。”

上官北捷顿时明白过他的意思来,“巫医大人的意思是以一命换一命?”他的意思,现在就只有自己能救她么?若是真的能救,自己愿意以命换命,毕竟自己欠陆尔雅的太多了,即便是现在可以用自己的性命救她,却也不能抵还她给自己那些无偿的付出。

巫医点点头,“不错,如今在这个地方,确实只有上官将军能救令夫人,不过将军贵体,可不能这么随便。”他不禁提醒道,这么多年来,他们番邦的那些小部落就是因为有上官家几代人的庇佑,这才可以安然存在于沙漠边上的那些小绿州里,若是此刻上官北捷突然出了个什么事情,难免西凉国回趁机攻打过来,那他们的安宁日子便不复存在。

可是上官北捷现在已经顾不了这些了,现在他的眼里便只有陆尔雅,除了陆尔雅,他什么都顾不了,自己就是向来一直都太理智了,所以每一次的择大舍小,在她怀孕期间,便一次次的舍弃了她,现在想来,哪时后她是怎么过来那些日子的,一定没有在心里少怨恨自己吧!

所以现在什么国?什么家?什么安宁?他都顾不了,他现在也该为陆尔雅做些事情了。此刻听见无疑的话,自然知道他在担忧什么,但是自己却不能将自己心里的想法告诉他,若不然他定然会去告诉孙超与柳少初的,而且现在外面自己还让长亭守着监休,若是他知道了自己有这个想法,定然会传信与金城告知父亲母亲的。所以自己现在自然是不能把这个想法表现出来。

只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天意弄人啊。”

巫医见此,便拿出一颗褐色的丹丸给他道:“这颗是致命毒药,不止是能把人给杀死,而且还能把身体里的蛊给毒死,将军先留着,若是实在看不下去夫人受苦,就给她服了吧。”

上官北捷接过那颗丹丸,敛眉谢道:“多谢巫医大人。”

巫医见自己也没什么可以帮他的了,便满是歉意的出了房间。将陆尔雅必死无疑的事情告诉了孙超,直叫孙超差点就晕倒在地上了,幸得那巫医大人将他给扶住,一面给他说道:“你放心吧,既然不能救,自然也不能叫将军夫人活着受罪,我已经给了将军一个至毒的蚀心丹,劝说了将军,若是见不过夫人在受苦,就给她吃下吧,但求下辈子在跟将军修个好福团园。”

然他却不知道,这个时候,上官北捷已经在开始准备遗书了。

上官北捷拿着那颗丹药看了看,怎么觉得也是给自己准备的。

今日柳少初一大早出去要找的,恐怕就是这位巫医大人吧,不过即使是他来了,还不是束手无策么?当即便开始研墨草拟书信,将这里的事情先暂时交托给了长亭跟孙副将,然后又准备了一封给上官南飞,希望他能接替自己来这里,阻挡着西凉贼寇。

而后又给皇上留了一封,父亲母亲一封,然后就是柳少初宫少穹,还有悟空大师三人个一封,翛王爷一封,在者就是浅羽的一封,给自己的一双儿女个写了一封。

似乎该写的自己都写了,却没有给陆尔雅留下一封,向来便在那信封上写了一个爱妻尔雅亲启,可是里面却只是放了一张白纸。

他想要对她说的话,哪里是这三言两语能说得清楚的呢?

苦苦的一笑,在好好的给陆尔雅擦了一下身子,这边关白天闷热得厉害,所以害怕她就这么躺着,容易生痱子,所以便每日给她擦拭两次。

突然又来了兴致,给她抚琴一曲,却是无回音,觉得无趣,便又只好跟着她躺在床上,也许这就是最后一跟她同眠了,可是却无心睡眠。

傍晚的时候,柳少初果然来了,上官北捷但看他那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便知道他想必已经知道那巫医大人来过此处的消息了吧,而且同样还是没有法子可以解。

便道:“少初,这两日你也够累的了,先回去休息一下吧,也许明日就能守得云开见月明!”

听见上官北捷反倒过来安慰自己,柳少初心里除了愧疚就还是愧疚,忍不住的将头垂得更低,“北捷,我真希望我的命能换尔雅的命,我活着胸无大志,活着岂不是浪费着的,倒不如死了的好。”

上官北捷闻言,不禁开始怀疑,也许一开始他就知道这以命换命的法子,只是不过瞒着自己,所以便道:“你这是胡说些什么呢?谁说人的一声就必须得轰轰烈烈的,难道想平淡无奇的过一身便不行么?何况你又是那么多人的牵挂,如今你父亲还病着,指望着你回去呢?若不然你就不要在操心这个事情,明日就回金城去吧。”

“不行!”却给柳少初果断得拒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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