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使得她原本就就削瘦得过份的身架似乎在这一瞬间就要散架了似的。
陆尔雅胸口剧烈的上下起伏着,很想要冲出去质问夜狂澜,为什么他要害自己的家人,而这些家人又不会去影响他的仕途。
不过说到底,如果今日赵氏就这么死了的话,这跟自己是脱不开关系的,都是自己自作聪明,约她来此。
皎月也有些害怕了,一面紧紧的握住陆尔雅的手,虽然知道长亭武功不错,可是他们不能就这么暴露出来,被夜狂澜撞见了,更不能说是到这里来散步的吧。
陆尔雅跟皎月对了一眼,最后只得将头垂下来,因为她们现在实在是没有能力来对抗夜狂澜,他连自己的亲人都可以眼睛不眨的杀了,何况是他们这些与他毫无关联的外人呢?
纵然此刻有长亭在此,可是如今在夜狂澜的面前,恐怕长亭已经代表不了上官北捷了,有道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夜空里要杀他们,那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姨娘你哆嗦什么?你若是专门来看婳妹妹的,那你只要说一声便得了,何必如此偷偷摸摸的,难道我们还能说不让你来么?”夜狂澜反背着手,一步一步的逼进赵氏,而赵氏的身后便是那明珠河。
一瞬间,赵氏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转身对着那幽幽的河水,蜡黄色的脸上,竟然挂着一丝解脱的笑容,声音也恢复了原先的平稳,像是在自述一般道:“自从婳儿走了之后,我夜夜见她到我的窗前徘徊着,当我去给她开门的时候,她就又立刻走了,每一次我都只能看见她的一个湿漉漉的背影,我叫她,她只是低着头走出院子,一面却又跟我说:母亲,我不想死!”
夜狂澜闻言,冷哼一声,“什么鬼神之说,也只有你们这些糊涂的东西才会当真。”夜婳那天死了,他是知道的,不过她的尸体不知道是谁偷走的,竟然将自己手下的那些人几乎都灭了口。想来,夜婳的尸体能有什么用了,即便她知道自己一些的秘密,可是她的尸体自己亲自检查过,并没有留下什么信息。
只是夜狂澜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出来,曾经他自己在陆尔雅的房间里,已经拿到了夜婳留下来的东西,只是他又给白痴的放下了,就如所有的人都没有想到一般,柳太君一声的精明,到死的时候却是如此的糊涂,竟然把自己的传世之宝交给陆尔雅来保管。
见到赵氏有自尽的念头,夜狂澜便封住她的穴,冷冰冰的说道:“还没有到你死的时候,你急个什么呢?我倒是想看看,这个三更半夜来和见面的谁?他会不会就这么一直躲着,眼睁睁的看着你死。”
赵氏全身无法动弹,此刻她是连选择死的勇气都没有了,突然觉得自己的身子翩飞起来,又是一阵翻天覆地,反映过过来之时,眼里看见的一切都是反的。
陆尔雅但见夜狂澜将赵氏倒着吊在那河面之上,依照赵氏如今的身体,估计是坚持不到明天的,可是若是自己不出现的话,夜狂澜肯定不会罢休的。
便忍不住想出去,可是转念一想,罢了!就如夜狂澜说言,赵氏即便是现在想死,夜狂澜也不会叫她死的,自己又何必担忧呢?
与皎月对了一眼,示意离开。
无边月色秋风下,那风轻起,陆尔雅不禁问道:“我是不是特别的残忍,明明是我害了赵氏,如今我却还将她弃之不顾。”
听出她话中的自责,皎月便道:“小姐你又何须多想呢?如果夜狂澜真的要杀赵氏的话,即便你刚才站出去了,他还是一样要杀的,这只能说命中注定的罢了。”
陆尔雅叹了一口气,不禁庆幸道:“好在我早日离开,若不然现在定然也倒霉的,只是我这心里怎么也放不下言姐儿的死,我不能这么善罢甘休了。”
皎月又何尝不是呢,可是如今他们只是怀疑,但事实上并不知道谁是真正的凶手啊。只道:“小姐,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现在不是当姑娘的时候了,你除了自己的心思,还得顾及一下腹中的宝宝不是,依我看,咱们还是明儿一早就回别庄去,待小主子出生了在说也是一样的。而且在这里的话,也免得你心烦这样,心烦那样的,整日里脑子都不停的动着,岂不是伤神。”
长亭第一次赞成皎月的话,只道:“是啊,小姐,这永平公府的事情先放一放,日后在来算也是一样的啊。”
其实陆尔雅也想回别庄去,安安静静的把孩子生下来了在说,只是始终这心里还是惦记着这些烦人的事情。便道:“且在等俩日看看,我还要把那夕照楼的事情跟宫少穹交代一下,还有月鸣他回来了,确定了自己的立场,咱们在回去吧。”
皎月听她说来,目前也只得这样,便道:“也好,不过我倒是不担心月鸣公子会贪图永平公府的那些荣华富贵,倒是担心永平公那里根本就不愿意就这么算了。”
听皎月这么说来,陆尔雅忽然想起一个事情来,连忙道:“我竟然给忘记了,柳月新可是知道?她若是知道了,能容得下月鸣么?即使月鸣不会回府,可是到底是长子,即便不是嫡子,但是对于夜狂澜兄弟也是有威胁的啊。”
“小姐的意思是,月鸣公子恐怕有危险?”皎月听她这么说来,不由有些担心道。
却听一向在她们说话时候,都不插一句的长亭突然道:“小姐想得太多了,也许夜狂澜根本就没有把月鸣公子放在眼里,如今他要的是柳太君留下来的那些东西而已。”
经长亭这么一说,陆尔雅心里顿时就有谱了,为什么言姐儿会被害死在上陌园里,而这一次夜狂澜不去理会了。
他定然是以为柳太君最后留了冷雪守灵,那么一定将俺几件玉器的置放处告诉了冷雪,所以即便是看着夜瑾娘陷害冷雪,所以他也充耳不闻。
如此说来的话,那么冷雪是暂时没有危险的了,而且还有各方人来保护冷雪,当然她们的目的都跟夜狂澜一样的,为的到底还是那些玉器,可是陆尔雅就不明白了,那玉器除了能生出那些幻象,还能做什么呢?难道有什么宝藏,还是什么?
意外的第二日,月鸣便回来了,跟以前一个样子,似乎身世的这件事情根本没有影响到他,可是陆尔雅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将月鸣叫道那那柜台后面的房间里,便问道:“你怎么不多陪陪你母亲呢?”
月鸣还以为她要问永平公的事情,便道:“她身子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又有姐姐们陪着,而且我也担心店里忙,所以便提早过来了,至于这身世的事情,我并未跟我母亲提起,怕她知道后,难免伤心,不过小姐放心,以后的那永平公爷也不会在来找我了的。”
“哦?难道你有什么好法子?”陆尔雅最担心的就是那永平公不死心的来找他。
只听月鸣道:“我问他,他家的正室能容我么?不要到时候给我的荣华富贵没有得到,反倒早早的给他家里的正室害了。他们是什么样的人家,他自己比我们这些外人还要清楚,自然知道我这话的利害关系,所以就答应暂时不与我相认,更不会让旁人知道我的身份,至于青灯庵里的那个师太,他也去打过招呼了的。所以我还月鸣,小姐也不必在为这件事情闹心了。”
“这样最好,不过如今他们家又出了事情,想必你已经听说了吧!”提起永平公府的事情,陆尔雅不禁又想起言姐儿的事情来。
月鸣见她眼里的伤色,便也没法子去帮她,只能跟她一起承受这分痛苦。
房门突然被仓促的推开来,只见皎月有些惊恐的进来,一面道:“小姐,我方才看见夜瑾娘了。”
“在哪里?”陆尔雅顿时从太师椅上站起身子来。
皎月回道:“在楼上呢?她似乎不是单纯的来吃东西的,好像是在等人!”
“等人?”陆尔雅不由有些好奇起来,她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家,若是要见自己的闺蜜,那下帖子请到府里就可以了,可是她竟然出来见,难道那个人是不能在永平公府里出现的么?“好好的盯紧她,一会儿看见她等的人来了,叫我一声。”
皎月点点头,正要去,却又被陆尔雅喊回来道:“等等,你去叫蔷薇盯着就好,别叫夜瑾娘认出来便好,我先去后院等着你。”
交代了皎月,陆尔雅顿时是精神抖擞,什么叫做羊入虎口,今儿她总算是知道了,而且还有幸当一次的虎。
月鸣见她脸上那丰富的表情变化,不禁有些担忧道:“小姐,你想做什么?”
陆尔雅一脸近来难得一见的笑容,道:“你放心,夜瑾娘就算是要出事,我也不会让她在我的夕照楼出事的,最低,那也要百步之外。”
知道她以前害过陆尔雅,所以月鸣对这个妹妹也没有什么好感,更无感情,而且比陌生人还要陌生,所以当下听到陆尔雅的这番话,知道她这一次绝对不会叫夜瑾娘好过的,但是也没有说什么,反倒叮嘱着陆尔雅道:“小姐要自个儿小心才是。”
听见他这话,陆尔雅不禁有些感动道:“月鸣,真谢谢你,这个时候你还如此关心我,可是我没有什么好感谢你的,若不然我给你加工资,哦,不是,我给你加工钱吧。”
陆尔雅说到这个问题,突然想起来,自己根本不知道付给月鸣的工钱是多少,不禁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月鸣啊,你一个月的工钱是多少?皎月发给你了么?”
月鸣见她那有些难为情的模样,最觉得她这个样子才可爱,笑了笑,“她大概忙。”
靠,果然连工钱都给没给人家发过,咳了俩声,“恩,我今晚就找她说,真是的,竟然把你的工钱给忘记了。”
月鸣解释道:“小姐误会了,皎月她跟冬儿的也没有工钱,似乎是要去问你的,只是大概一忙就给忘记了。”其实没有给他发工钱,月鸣才会有一种自己和陆尔雅是一家人的感觉,就如皎月她们跟她一样的亲。
“这样啊!那我晚上好好的跟她提一下,好了,我现在有事情,就先去后院等皎月了。”
月鸣含笑点点头,“去吧!”
陆尔雅到后院,皎月反倒比她先到,已经在等她了,见她来便迎上去道:“小姐,刚才月鸣公子在,我不好说,现在这里没有人,我正好跟你说说,这一次咱们可不能就这样放过了夜瑾娘,不提言姐儿的事情,毕竟这个咱们没有机会,就单是为她害你的事情报仇。”
陆尔雅却觉得皎月已经够客气了,只道:“我自然不会那么轻易的饶了她,我还要让她亲口说出如何害的言姐儿。”陆尔雅说着,一面喊了声长亭。
长亭就一直坐在那院子里的树荫里,听见陆尔雅的喊声,便跳下来回道:“小姐有什么事情?”
“你可知道哪里有那种叫人产生幻觉的药物么?或许是秘药也行!”陆尔雅毫不避讳的问道。
“恕长亭多嘴问一声,小姐要这些药做什么?”长亭的身上就有,不过这是用来一杯不时之需的。
陆尔雅只道:“夜瑾娘来店里了,我不能就这么放过了她。”她向来也没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有人害了她,她也是要报复的,如果连着夜瑾娘做了这么多伤害她的事情,她也能原谅夜瑾娘的话,那她就不是陆尔雅,而是菩萨了。
不过,很显然,当菩萨的都是过得清苦,自己也不想去当菩萨。如今她做人的标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杀人。
长亭闻言,听说来的是夜瑾娘,知道小姐恨她,如今就算是自己不给小姐药,小姐也会想着法子自己在外面去找的,到时候若是运气不好,还会给人留下破绽,于是便将自己的药拿出来道:“这个药性重,会叫服了的人产生幻觉,而且还会把见到的第一件东西当做自己最喜欢的东西,而且对于人也是,会把第一个见到的人当做是自己最爱或是最亲的人。”
陆尔雅接过来,满是兴奋的道:“这么神奇,太好了,不过长亭你用这个药做什么?”
“小姐不想要就还给我。”长亭被她一问,立刻翻脸道。
陆尔雅厥了一下小嘴,“不问就不问呗。”急个什么?
只听长亭冷哼一声,转身飞上树去,却听皎月在后面低声骂道:“鸟人。”
“不知道她等的人来了没有,要不然我去看看。”皎月见蔷薇还没来,便有些心急道。
陆尔雅却道:“那个倒不必着急,我们这里以前不是有个小竹筏么?你去后院看看还在不?”
皎月很是不解,“小姐要那个做什么?多危险。”
“不是我用的,你去看看呗。”陆尔雅这会儿没法子跟她解释。
皎月正走,蔷薇便来报道:“姑娘,人来了,是一个很是俊的公子爷,我看那八成是夜瑾娘的姘头。”
陆尔雅才不管是谁,拿出刚刚长亭给的拿药递给蔷薇道:“一会儿你把这偷偷的放在他们的饭菜里,别叫人发现了。”
蔷薇点头便连忙下去,似乎也很是兴奋,谁叫夜瑾娘还小姐,害流苏的。
“还在呢,不过什么好像有水蛭趴着,我没敢去弄。小姐你还是不要想着去乘了。”皎月一面从从后面的明珠河边过来,一面道。
那正好,最好叫那些水蛭爬进夜瑾娘的身体里,咬死她,咬烂她!
且说夜瑾娘,最近费劲了心思去讨好柳月新,望着她给自己寻一份好的婚事,可是如今迟迟没有信,所以只得自己想法子了,今天还特意以去庙里烧香名义出来,约了禹州诚信君长孙家七公子长孙冠玉来此。当然她是不会嫁给一个庶子的,不过却是要依仗他这个庶子。
等了许久,那雅间的门终于响起来,夜瑾娘的大丫头小雀便连忙去开门,见是长孙冠玉,不禁连忙行礼请到:“公子快请进来。”
长孙冠玉很是意外,夜瑾娘竟然会来找自己,而且更是奇怪,不知道她哪里得知自己在东洲的住处的。
夜瑾娘这个人虽然外表看起来是柔弱老实,可是心思却比柳月新还要有几分玲珑,此刻见到长孙冠玉的这副表情,便猜出了他心里的疑虑,便直接开门见山道:“长孙公子请坐,你此时此刻一定在想我是如何知道你在东洲,甚至能找到你的住处吧!”
长孙冠玉当下震住,不禁开始从新上下打量着夜瑾娘,这个庶出的小姐他是见过的,只是现在的她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前的她不管是出现在哪里,都是畏畏缩缩的,像是一只总是担惊受怕的小猫,可是今天在见到她,她给自己的感觉却像是一直露着尖牙利爪的猫儿,虽然她的尖牙利爪不是对着自己,可还是叫自己有些觉得危险。
应了一声,坐下道:“不错,正如瑾娘姑娘说言。”
夜瑾娘唇角勾起,有些玩味的笑起来,雪白的青葱小手慢慢的抚摸着那同是洁白的茶具,“除了这些,我还知道,七公子很想得到我澜四哥的帮忙。”
“你还知道些什么?”长孙冠玉在也沉不住气,问道。他确实是有心去争夺长信侯的爵位,可是上面却有三位兄长,而且自己还是庶出的,如今他父亲卧病在床,正是对付几位兄长的好时机,而将他们一个个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就是最直接,也是永绝后患的好法子。
“呵呵!”夜瑾娘轻盈一笑,“七公子有什么着急的,好东西大家都喜欢,你也没有什么错,你不过是想要争取到自己该得到的东西而已罢了!”
虽然听到她如此说,可是长孙冠玉却没有感觉到他们有志同道合的地方,当下便欲告辞离开道:“瑾娘姑娘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我便告辞了。”说着站起来做出要走的模样。
“我都说了,七公子不必着急,今天请你来,自然是有事情跟你相商量的,你切坐下,听我慢慢的道来。”夜瑾娘见他是真的想走,便道。
长孙冠玉闻言,只得转身坐回椅子上,此刻看夜瑾娘,越觉得她跟夜狂澜真是同血脉的兄妹,一样的叫人害怕。“姑娘请说。”
夜瑾娘抬起才茶,轻轻的抿了一小口,才道:“同为庶出,你定然是知道这其中的凄苦,明明同是一家人,但是待遇却大大的不一样,外人看你的眼光也是低人一等,这我就不明白了,庶出的怎么了,哪一样不必嫡出的好,我自小不管是学什么,都一心一意的学,怕的是就是输于人之后,可是现在我总算知道了,就算是你在怎么的优秀,也不会有人来注意你,因为谁叫自己是庶出呢?”
闻她此言,长孙冠玉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夜瑾娘说的此话不假,自小他便要强,样样都比兄长们学得精,可是这有什么用了,父亲的眼里只看得见嫡子,所以他经常出门,只要是有机会能结交写世家公子,他就绝对不会放弃,以便为自己打算。可就因为是庶出,人家不过是听到自己的名字便躲得远远的,后来还是了不少银钱到处的打通关系,终于才攀上夜狂澜这棵大树。
只是这大树之下未必好乘凉啊!
又听夜瑾娘道:“我其实也没有多大的野心,不过是想嫁作正妻罢了,以后以免自己的孩子在重蹈自己的覆辙,可是我不过是这么一个卑微的要求而已,却都不能达到。”
“那今日你找我来,主要是?”长孙冠玉希望她尽快的直入主题,便道。
“我希望能跟气公子合作。”夜瑾娘道。
跟他合作?他可是从来不做赔本的生意,当下只问道:“瑾娘姑娘以什么来跟本公子合作呢?”
夜瑾娘听他的这个口气,很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心中只暗暗轻蔑道:“哼,你一个庶子,姑娘跟你合作是看得起你,你神气什么?有你求我的时候。”口中却道:“我能帮公子你达成心愿。”这就是她的底牌。
长孙冠玉一愣,满是惊异的看着夜瑾娘,她实在是没有发现,这个她有什么能力来帮助自己,或是她本身就是深藏不露的高手。于是问道:“你准备如何帮我?”
“这个你不必多问,反正我能帮你就是了。”夜瑾娘道,其实她根本就还没有想到如何去帮助长孙冠玉,只是走一步看一步罢了。
不过,显然长孙冠玉也不是个笨蛋,当下就很直接的问她:“我凭什么相信你?”
夜瑾娘显得很是冷静,从容不迫的回道:“你别忘了我澜四哥是谁?”
果然,这句话似乎很有用,长孙冠玉只是沉默了一下,便答应了,一面问道:“那你想让我帮你什么?”
其实夜瑾娘根本不清楚夜狂澜的一切,只是直觉,自从太君走后,大家似乎对他都很是恐惧,所以在夜狂澜去了金城的时候,她半夜里偷偷的去了夜狂澜的书房,虽然不过是发现些皮毛,但是觉得对自己的用处就非常的大。
至于有关长孙冠玉的一切,自己也是从他书房那些散落的资料里发现的。
此刻听见长孙冠玉问自己的要求,便毫不避嫌的说道:“我要你给我约上官北捷,仅此而已!”至于后面的事情,她自然会处理。
闻言,长孙冠玉面有难色道:“这个恐怕不好办。”
“如何不好办?”夜瑾娘见此,便以为他是不愿意帮自己。
却听长孙冠玉道:“瑾娘姑娘还不知道么?边关的战火已经开起来了,如今上官北捷正在边关呢?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这场战争,而且到时候怕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是那三年两载之后,瑾娘能等么?”
夜瑾娘只觉得这老天有些耍她,可是她却独独钟情于上官北捷,若不然,也不会来找长孙冠玉了。不过只是停顿了一下,又问道:“那这其间他都不会回来么?”
“会,除非是有特别的大事。”长孙冠玉道,心里根本不知道夜瑾娘在盘算着,是不是上官家死了那么一两个人,上官北捷就会回来呢?
夜瑾娘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打算里,突然雅间的门被敲响,她这才反应过来,便道:“进来吧!”
小雀推门进来,手里抬着夜瑾娘点了的几样新鲜的菜,一面道:“姑娘既然来了,就要好好的尝尝这夕照楼的菜,很出名的,而且咱们也等了这么久才排上对的。”
长孙冠玉也道:“是啊,上一次来的时候,还是北捷请我们来的呢。”
他也喜欢吃这里的菜么?原本没有什么食欲的夜瑾娘,听到长孙冠玉的话,这才拿起筷子来,一面夹着菜,一面忍不住问道:“他也喜欢么?”
“是啊,也是难得,他向来是很少叫上大家一起出来的,不过这夕照楼在荷节开张那一天,他竟然异常的请我们来,你也知道,咱们这些世家公子们,都喜欢砸银子自己当老板过过瘾,所以我们都有些怀疑他是不是就是这楼后的真正主子呢!”长孙冠玉这话不过是随便说说罢了,可是夜瑾娘却将这话听进去了。
小雀见她家小姐跟长孙公子说得挺开心的,便自觉地出了雅间外去。
然小雀这才出来雅间,但见那原本行人来往的回廊上顿时一个人也没有,突然眼前一道白色的亮光在自己眼前闪过,便没了知觉,躺在地上。
皎月满是不解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小雀,问道:“小姐,你留着这个丫头做什么,她也没少害你啊。”
陆尔雅还手抱着胸,满脸恰意的笑容,“这个你就不懂了,知道姑娘家最在乎的是什么吗?”
“名节啊!”皎月回道,顿时反应过来道:“小姐,你不会是想毁了她的清白吧?”
“毁她的清白有什么意思啊,我要让她去毁了她家小姐的清白,而且最好在大庭广众之下。”陆尔雅心里已经盘算好了,就等着那雅间里的两人进入状态呢。
不过现在算算似乎也差不多了。陆尔雅满面春风的喊着长亭道:“长亭,帮我把那夜瑾娘跟她的瓶头给我带到后院来,行不?”
从陆尔雅刚才到现在的种种来看,他已经知道陆尔雅要做什么了,感觉自己有些像是罪魁祸首,因为那药是自己给她的,只是没想到她竟然是这么个用法,长亭有些跟着坏人学坏的感觉,但是他能说不么,应了一声,便飞身去了雅间里。
不过片刻,便将两人都给带进院子来,丢到地上,便是对于夜瑾娘一个女人,也毫无怜惜之意,“人已经给你带来了,你最好低调些,别叫人发现了。”
陆尔雅怎么觉得长亭有点罗嗦了,还是怀念他每天冷着脸,一句话也不说的酷样。
此刻流苏跟蔷薇也来到了院子里,在陆尔雅的吩咐下,将她们长孙冠玉跟夜瑾娘拖到那后面一直浮在明珠河上的竹筏上去,面对面的对着,确保她们醒来彼此看见的就是对方,然后皎月解开了竹筏,让竹筏顺水而下。
在将被打晕的小雀放在他们的后面。
陆尔雅看着那远去的竹筏,很快就会进入人们的视线,不过那时候好戏才刚刚开始而已。朝皎月几人道:“走,咱们看好戏去。”而且是春光大戏。
给下在菜里的是长亭给她的药,夜瑾娘跟长孙冠玉已经吃了,现在正是昏迷,不过一会儿等她们被那那冰凉的河水打湿醒过来,对方眼里看到的便是自己最心只要爱的,或是最亲的人。
不过陆尔雅倒是一点都不怕他们只当彼此是最亲的人,如今俩人的年纪都处于那发情时期,各自的心里多少都有那么一两个钟情的人,所以醒来的时候,他们会严重的产生幻觉,以为对方就是自己心爱的人,然后又是处于那幻觉之中,所以只当那一叶竹筏是新房,供他们二人洞房烛呢。
陆尔雅此刻也没顾忌自己的身子,一出了夕照楼,就忍不住的兴奋,向着明珠河的下游而去。
还没有到那个河边,便见河边已经有人在指指点点的了,挤过去一看,他们俩人竟然已经醒了过来,正相互搂着,而去最劲爆的是,那夜瑾娘很自觉地将自己的衣衫褪得干干净净的,一丝不过的缠绕在长孙冠玉的身上。
已经有女人看得脸红了,一面明明低着头,不想去看,但是却又忍不住的去看,口中只道:“那个女人是哪个窑子里的啊,要卖也不能这么不要脸,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就……”
脸红得说不下去了,带着孩子的赶紧带着孩子离开那河边。
但是还有些许的人,目不转睛的跟着那顺着河流而下的竹筏追去,自然陆尔雅几人也跟在里面。
此刻但见长孙冠玉也脱得差不多,反正下身的那啥,河岸上面眼睛正常的人都看见了。
流苏皎月等人见此,那脸都一片玫瑰红,低着头拽着陆尔雅道:“小姐,走吧,别瞧了。”
可是现在还是前戏,正题还没开始呢,陆尔雅有些舍不得走,而且这人群里面又不单是她一个女的,怕个什么?正此时,便听见夜瑾娘的一阵叫声,似乎很痛苦,不过男人听来应该都很**吧!
连忙转过身去,只见正戏已经开始,无限春光……。
陆尔雅被皎月几跟流苏蔷薇三人强行的拉着离开,末了只听见那人群里顿时有人感叹起来,“我看那这俩人也穿得不菲,好歹也去租间画舫来啊。”这人的口气里,其实更多的是嫉妒,怎么说来,那夜瑾娘的身子还真是美。
小雀只听见自己的耳边一阵阵的**的呻yin声,慢慢的睁开眼睛来,只觉得自己的身下全都是湿湿的,待反应过来,自己竟然是躺在一只竹筏上,而且那竹筏上到处是细小的水蛭,当下“啊”的一声惨叫起来,一面拍打着自己身上的水蛭,却见两岸的似乎都沾满了男子,一双双眼睛似乎正朝自己看来呢。
突然,小雀这才注意到身后传来的阵阵奇怪的拍打声音,转过身子一看,顿时傻了眼睛,小姐竟然一丝不挂的跟着长孙冠玉……
只见夜瑾娘一面卖力的吻着身上的长孙冠玉那两点暗红色的茱萸,一面似乎很是有技巧的按着,一会儿又是吻,每一次只要感觉到他身子的颤栗,夜瑾娘便回抬起头来看他,只要自己看见他脸上那痛苦的表情很那又满足的声音相互交错着,夜瑾娘便也是异常的兴奋,眼眸媚气横生,荡漾起无边的风情,深深的勾引着身是的人更是卖力的爱着她。
“你个小妖精,我用力了。”长孙冠玉的声音此刻充满了深深的沙哑,他已经受不了,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竟然能跟自己的七姨娘一起共赴巫山**,这其中的真实滋味,比他在那长夜漫漫的独自想象中要美丽得许多。
小雀惊住了,但是此刻要做的却不是去拉开二人,因为那已经于事无补了,而是先自己逃了在说,因为这样事情,肯定此刻已经传开来了,也许此时此刻府里的人都已经知道了,自己这个丫头定然是逃不脱干系的。
当下决绝的往河里一跳,硬着头皮想着上游游过去,因为那上边现在几乎已经没有了人。
“小姐可是解气了?”皎月此刻还红着脸,问着;陆尔雅道。
陆尔雅点点头,“气是解了许多,不过我还是希望她死了的算,免得在害人。”一面又道:“你去暗地里找几个乞丐,就说夜瑾娘身边的丫头给永平公府里不知道是哪一位夫人给收买了,下毒害夜瑾娘。”
皎月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当下点点头,便去传播消息,只是她也不会那么的大意,出去的时候换上了一套男装,到时候便是真的有人追查起来,找到这个乞丐,那乞丐也会说这话是一个男子给让他去说的。
见皎月去了,陆尔雅又吩咐蔷薇跟流苏道:“你们去外面的店里,若是听到什么消息,跟我来说说。”
流苏抬起头来,满脸的殷红,“小姐,咱们店里没有什么人了,大都出去看夜瑾娘了。”
“呃,这样啊!那算了,我去睡会儿,永平公府的人若是把夜瑾娘接回去了,你就来告诉我一声得了。”不过自己估计是不会接回去了,这么个败坏门风,如今的永平公府可是蒙不起这层羞。
如果她跟长孙冠玉的这事情,单单的叫他们府里自己的人看见也就罢了,到时候说不定还会押着那长孙冠玉这个冤大头娶她,可是如今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看着的人多去了,也许今日以后,便响彻了正个东洲,甚至是整个大明国。
伸了一个懒腰,转进自己的房间去,掀开帘子走进里间,只见那床上躺着一个人影。
几乎没有任何的质疑,陆尔雅便知道那人是谁了,走近他横靠在床榻上的身子,将他站满尘土的鞋子跟袜子一并给脱去,反倒没有一丝的厌恶,只是觉得心疼,看他的这模样,又是赶路来的。
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竟然为了他叹起气来,坐到他的身边,一面看着睡熟了的他,脸上的胡须已经长了些出来,也不知道他几日没有停下来了,连个洗脸的时间都没有。
手不自觉的抚到他的脸上,指尖轻轻的瞄着他那好看的轮廓,慢慢的抚上那有些干裂的唇瓣上,而陆尔雅竟然不由自主的舔了舔自己的唇。
突然觉得自己心里开始有些乱乱的了,便连忙站起身子来,走到那外间开门吩咐呆在院子里的蔷薇道:“你去给我打些热水来,多打些。”
蔷薇不知道她怎么在这个时候打水做些什么,有些疑惑的去了灶房,不过一会儿便提着一桶温热刚好的水过来,陆尔雅让她提到外间里,便道:“行了,你去吧,我自己来便好了。”
“不要我伺候么?”蔷薇见这水,不过是够擦擦身子而已,怕陆尔雅擦不到背,便道。
陆尔雅道:“不了,我一会儿要休息,你们都不必来打扰我了,有什么事情,我会叫你们的。”
“哦,那夜瑾娘的事情要不要通知小姐?”蔷薇又问道。
“不用了,今儿恐怕来的人也不多了,你们都歇着吧。”陆尔雅又交代了一句,这才把房门关上。
听见蔷薇的脚步声走远,陆尔雅这才把水舀进盆里,抬到里间的桌上,给上官北捷擦着身子,一面忍不住感慨道:“若不是今儿我心情好,别说叫你这会儿来伺候你洗脸擦身子,就冲你这么脏兮兮的躺在我的床上,早就把你给踢下去了。”
上官北捷在她进来的时候就已经醒了过来,只是累得不想睁开眼睛,也不想说话,所以陆尔雅便认为他是睡着了的,此刻听见陆尔雅的话,忍不住道:“你真啰嗦,这么年轻便是如此,以后老了,谁受的了你。”
陆尔雅听见他说话,也没有多大的反映,只是一面给他擦着能擦的地方,一面问道:“你这一次回来,又要什么时候去呢?”
“明日一早!”上官北捷听到她的这个问题,不禁有些歉意的回道。
听出他口气里的歉意,陆尔雅也只是道:“你有什么好抱歉的,你有你的事情要做,我也是有我的事情要做,咱们都忙,各自想起来的时候,便想了,忙得想不起来的时候,还不是这样给过了。”
“难道,你就不曾想过我么?”上官北捷坐起身子来,深邃幽深的眸子紧紧的锁住陆尔雅的所有表情。
“你怎么会问这么样的问题,我最近够闹心的了,还哪里来的风雪月。”陆尔雅说着,站起身子来,走到桌前将帕子沾水捏干。
上官北捷怎么给忘记了,陆尔雅这个人从来都没有这风雪月的向往,便是那天上的明月,她说的就是一个月亮,有什么好看的,只要不下雨,就天天有的看。
于是,好好的一场月下缠绵在她的话里就给打碎了,所以此时此刻上官北捷也不指望她突然会跟自己讨论那桃纷飞时节里的浪漫,更别说前月下的誓言了。
当下只是展眉笑道:“你似乎变得有些胖了。?”
“是么?”陆尔雅闻言,一面低头看着自己的腰身,现在孩子还小,看不出来啊,而且自己也没有感觉胖啊,一面伸手摸摸了的腰跟后背,问道:“你哪里看出来我胖了的?”
上官北捷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来,修长的指尖划过她如玉般柔滑的脸庞,又道:“从你的脸,不过大概是因为你带了人皮面具的原因吧,这个可不能多带了,若不然会老的快。”
“是么?那我以后在屋子里的时候都给摘下来,出门在戴。”陆尔雅说风就是雨,当下跳出上官北捷的面前,将自己手里的帕子递给他,自己却是跑到那镜子面前去撕开面具。
露出了自己原本的脸庞,陆尔雅又开始对着镜子观察自己的眼角,一面问着此刻已经走到自己身后的上官北捷道:“你看,有鱼尾纹了么?”
似乎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她的什么都好,陆尔雅此刻的模样其实是不大好的,可是在上官北捷看来,就是如此的可爱美丽。爱怜的伸手抚上她的眼眸,只感觉到陆尔雅长长的睫毛在自己的手心里煽动着,带着一种麻麻痒痒的感觉,口中却是很欠扁道:“在过十年吧,肯定会有的。”
陆尔雅闻言,顿时一阵恼意,顺手就将他给推开,“去你大爷的,你才长皱纹呢!”
上官北捷却一把将她强行搂住,声音突然变得很柔,在陆尔雅的耳边道:“晚上做梦,一直担心你会不会叫夜狂澜给发现了。”
“有什么好担心的,他现在顾不上我。”他现在一门心思想的是柳太君留下来的那些玉器呢。
“你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便回别庄去吧,在那里我放心些,而且对孩子也好。”上官北捷不能在忍受了,夜夜做梦都梦见她给夜狂澜带走了,所以自己这才又不远万里的赶回来,就是为了跟她说这么一句,可是显然她没有把自己的真心听见去。
陆尔雅怎么听着他的话,就是不怎么顺耳,问道:“你是关心我,还是关心我的孩子,我告诉你,这孩子是我的,与你可是无关,你最好别大孩子的主意。”
“好吧!我没打孩子的主意,我是打你的主意,你好歹要听我一句劝。”上官北捷依旧附着她的耳朵道。
“行了,你洗洗去睡吧,我去给你看看有什么吃的没有。”陆尔雅想他一路赶来,便是自带了干粮,肯定也没有好好的吃一顿,所以才想着给他做一顿。
上官北捷点头,满脸的笑容,跟着陆尔雅在一起的时候,更多的便是这种甜蜜的幸福,喜欢她用这的口吻跟自己说话,因为这样的口气,总是让他觉得,自己和陆尔雅一点也不生分,而且是更像是一对老夫老妻一般。
陆尔雅也没带那面具,反正也只是在这后院的小厨房里,不怕给人瞧见。
正要出门,似乎又想起什么来,转过头交代道:“那个,你别出去哦,我们俩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若不然我跟你没完。”
见陆尔雅出来,蔷薇不禁又好奇道:“小姐你不是要睡觉了么?怎么天闷了睡不着么,若不然我给你扇扇扇子?”
“不了,你跟我到厨房来帮帮手,我想做顿饭吃。”陆尔雅摆摆手,一面上前拉着蔷薇跟着自己出来院子道。其实她很担心叫流苏他们发现,自己跟上官北捷的这档子事情,毕竟还是难为情。
不过是到厨房里,皎月便回来了,见着陆尔雅要做饭,便拦住她,“我的好小姐,你现在能做这些么?且回去好好的养着,你今儿也累得够呛了,要吃什么我来做。”
皎月既然来了,陆尔雅也懒得在做,便又叫蔷薇去帮帮流苏,这才像皎月道:“你做好了,抬到我屋子里来,多加一副碗筷,我还的爹来了。”
皎月闻言,顿时很是高兴起来,“那小姐你赶快回去陪着,我来吧。”
陆尔雅怎么觉得每一次提起上官北捷,好像皎月都比她要兴奋一样,也不知道她乐个啥,应了一声,又道:“你小心些,别让流苏他们看见,知道不?”
“是了,小姐你还会害羞么?怎么忘记了刚才挤在人群里看夜瑾娘他们呢?”皎月听见她这话,便取笑道。
陆尔雅骂了她一句死丫头,这才正经问道:“你刚刚不是出去了么?他们可是做完了?”
‘“难倒是没有,不过长孙冠玉的人先来,把长孙冠玉给带着了。”皎月回道,想着此刻恐怕夜瑾娘还光溜溜的坐在那满是水蛭的竹筏上。
“那夜瑾娘呢?永平公府的人应该是不会来接她了吧,说不定明天就将她的户籍销出永平公府的谱书呢。”陆尔雅不禁猜到。
却听皎月道:“以我来看,估计还等不及到明天呢?这可是个惊天动地的大事情啊。只是如今不知道那柳太太要怎么给气得,听说最近夜瑾娘刚刚巴结好柳太太呢,而且那柳太太也有心将她养到自己的名下来,以后就算是个嫡女了,可是竟然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
其实那柳月新近来已经很是喜欢这夜瑾娘了,心里也有了这么一个想法,只是想在看看夜瑾娘的表现,可怜夜瑾娘要是知道她有这么一个想法的话,就不会想着法子的找长孙冠玉了,如今若是谁去告诉她,还不悔得肠子都青了。
这里正讨论着,流苏便一脸兴致勃勃的进到这小厨房里来,道:“真快,不愧是大户人家,都已经将夜瑾娘的名碟给除去了。以后夜瑾娘连永平公府的一个四等丫头也比不了,因为她如今连个名碟都没有了,自然不能留在东洲了,甚至是整个大明。”
陆尔雅闻言,问道:“那你听见她可是给人捞起来了?”
说到这个事情,流苏笑得更是开心道:“我正要说这个事情呢?如今倒是来了一个窑子里的嬷嬷,很是欣赏夜瑾娘在竹筏上的表现,叫了人给她捡身上的水蛭,此刻正差人去衙门那里给夜瑾娘办理名碟呢?只是却连个艺伎也不是,而是那种永远不能赎身的低贱民妓。”
“看来她还算是运气好的,虽然身份从天上掉到地下,不过好歹还是有条命的。也罢,如今这件事情尘埃落定了,我想那永平公府是不会为一个名声败坏了的庶女查这件事情的,而且就算是查出来也没有了意义,毕竟夜瑾娘的名声都没有了,明日咱们收拾一下,就回别庄了。”陆尔雅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就在无形中允了上官北捷的话。
自己先回了屋子,不过是片刻,皎月便送来了饭菜,陆尔雅似乎因为夜瑾娘的事情而心情大好,整顿饭的时间,都异常的平和,最起码没有骂上官北捷。
有道是水到自渠成,这长夜漫漫,自然也是有许多事情要做的,如今陆尔雅跟上官北捷也不是第一次了,自然也都没有了第一次的生疏,第二次的羞涩。
此刻陆尔雅躺在上官北捷的弯臂中,柔顺的青丝散落在了他的肩上,将他的半边身子完全的盖住了。
陆尔雅因那双在自己身上温柔游走着的大手,小脸显得一阵红晕,煞是娇媚得好看,宛若玫瑰瓣似乎的小嘴儿一面有些急促的喘着阵阵馨香,“你在上面,还是下面?”
“自然是上面!”吻着陆尔雅额头的性感薄唇腾出一会儿的时间来回道。他可是个男人,第一次就算了,如今已经是第三次了,自己还能在下面么?一面顺着陆尔雅的左脸颊闻着下来,一直到她丰腴的胸前,便故意加了几分力道。
陆尔雅忍不住的逸出一阵轻吟,知道他大概是错解自己的意思,便道:“我是考虑你明日要赶路,所以想这个你留点体力。”
果然,闻得此言,上官北捷将埋在他胸前的头抬起来看了她一眼,顿时便更是温柔的道:“可是,我不想你累着。”说罢,更是情深款款的吻着陆尔雅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陆尔雅心里甜甜的,感觉整个人就要飞起来,也不知道这是因为听了他的这句话产生的作用,还是本身身体在这**下产生的正常反应。
似雪一般白嫩的手臂柔软的圈住他的腰身,身体里是一阵无比言寓意的充实感。
如果这就是传说中的**,那陆尔雅该是已经爱上了这些**,只是单对身上一直温柔骋驰着的他而已。
春满堂!
夜满春!
春色暖月无边长!
缠绵相濡更胜春!
醒了,陆尔雅却不想立刻睁开眼睛,只是有些贪婪的闻着枕边的那残留的味道,因为她知道自己睁开眼睛,反正也看不见他的,所以索性不睁。
一直睡到中午才懒懒的爬起来,但见长亭已经听了他主子的话,今日务必回别庄。
收拾交代好店里的事情,陆尔雅这便也就上了马车。
这一出城,不知道何时在回来呢?
永平公府千百事,早早便将结尘埃!
还是别庄的山清水秀,这一晃陆尔雅的肚子已经隆起来,皎月更是每日寸步不离的跟在她的身边,当然也少不了长亭,而且他跟皎月似乎很合得来,陆尔雅已经给他们俩说了媒,上官北捷一回来就给把事情办了。
现在秋天已经到末了,夕照楼的声音也运行的很是好,而且宫少穹还在金城已经开了三家分店,而且生意也是很好,所以当月结算盈利的时候,冬儿兴奋的连夜雇车赶回来报告给陆尔雅听。
有道是那秋高气爽,如今陆尔雅挺着了那快四个月的肚子,还不得安分,一早便拉着皎月去庄子外面的小河村去摘玉米。
因都是山路,所以过不了车,可是皎月长亭又不叫让她走路,所以便专门买了一头毛驴来驮陆尔雅,小宝还给取了一个名字,叫做小豆子。
跟着去的除了皎月和长亭,还有个老妈妈,她原本就是在别庄里养老的,平时管理着许多杂事,陆尔雅进来住后,见她身边都是些年轻的人,怕突然有个什么问题的,大家都不懂,所以便把自己手里的事情都交给了别人做,自己一心一意的在陆尔雅身边伺候着。
然陆尔雅很快就适应了,总觉得她跟于妈妈是一样的真心待自己。
他们因为出门算是早的,所以了那山路两边的露水未去,显得那路边的草儿更是新鲜,所以问题就来了,那小豆子每走两步,就停下来吃草,看着那慢慢爬上来的日头,陆尔雅不禁给着急的,虽然不热了,可是自己却不能多在庄子里呆了,上一次来,还跟村长说这一次来一定要跟他好好谈谈修建学校的事情呢。
此刻那小豆子又停下来,陆尔雅是真急了,也没叫皎月扶着,就自己跳下来,把牵着小豆子的绳子交给长亭道:“你看吧,我说自己走路,你硬是要叫我骑着这祖宗,如今时间都晚了,我跟皎月和晴妈妈一起走着去,你把这祖宗伺候好。”
说着招来皎月道:“咱们走,叫他在山上放放驴子。”
晴妈妈也觉得,陆尔雅应当多活动,以后孩子出世的时候,才能少受些苦头,可是跟长亭说了,他就是不相信,怕把陆尔雅给累着,非得要牵着小豆子出来,如今可好,就留他一个放驴子。
长亭此刻还能说什么能,只能踢了那不争气的驴子一脚。
因为被那驴子给耽误了,所以陆尔雅他们整整是晚了一个时辰才到村里,老村长跟几个在村子里算是有威信的汉子就一直在村口等着她,见着她来,不禁兴奋得上去迎去,“哎呀,墨姑娘,你总算是来了,我们都还以为你不来了。”
此刻正是秋收,他们却齐刷刷的蹲在这村口等自己,陆尔雅心里不禁很是感动,也替这里的孩子庆幸,有这样好的长辈,一个心思的想着法子让他们能上学。
便解释道:“实在是对不起,我骑着驴子来,那驴子看着路边的草,就走走停停的,所以这会儿我们才道,真的不好意思。”
“哪里,哪里,应该是我们亲自去接墨姑娘才是,怎么说你是为我们的事情来的啊。”老村长连忙道,一面拥上几个妇女来,都请陆尔雅去家里头坐坐。
只见村子里的锁匠家的媳妇先是围上来道:“墨姑娘,上一次你交给我家那个晒辣椒的法子可是很好,今儿听说你要来,我们都没下地干活,我家大姐儿还做了几样菜,等着你呢,走,有什么事情,去我家里吃过了午饭在说。”
锁匠家媳妇说着,便把皎月给挤过去,拉着陆尔雅要去他们家里吃午饭。
见此,那村西头大牛家媳妇也挤过来,道:“还是去我家里吧,我蒸了腊肉。”
盛情难却,陆尔雅左右为难,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们也都确实是饿了,可是这去谁家都不合适,何况此刻村长他们还在这里呢。
正在这个时候,村长上前来道:“你们俩甭在这里添乱,我们还有正事跟墨姑娘说呢。”
村长大人果然是很有威信的,几个媳妇心有不甘的放开陆尔雅,只得叮嘱道:“那墨姑娘一会儿忙完了一定要到我家里头来坐坐。”
陆尔雅一一点头,好不容易从她们中间挤出来,村长便连忙招呼着陆尔雅去了他家里,同行的还有那几个年轻的汉子。
到了村长家里,村长家的媳妇已经做好了饭菜,一进门便洗手吃饭。
庄稼人都习惯是一口反,一口酒,一句话的循环着,知道陆尔雅不和酒,就给倒了米酒来,皎月跟晴妈妈也跟着坐在一边。
只见村长举起那土瓷大碗,向陆尔雅敬去道:“墨姑娘,这碗酒敬你,你不知道我们这小河村,离城里远着,去城里的路上还得路过土匪的地盘,所以啊,没有人愿意来我们村子里,可怜村子里的这些娃儿,我们大字都不识得一个,没法子教他们,如今看着他们一个个的长大了,连自个儿的名字都写不来,就算以后有财运,出去了,也是要叫人家笑话的。”
这才村长说着话,全桌的人都直勾勾的看着他,似乎他此刻像是在说什么神圣或话题一般,所以;陆尔雅也不好插嘴,也是等着他把话说完。
村长歇了一口气,喝了一大口庄家人自己用玉米酿造的烧刀子,又道:“墨姑娘第一次来的时候,教了我家狗子写了他的名字,他呀,虽然写的不好,可是还是当天晚上就点着豆油灯,交给村子里的孩子们,那时候我看见啊,总是觉得自己白白的当了这个村长,不能给孩子们做个什么,于是去外面的大村子里去找先生,人家不愿意来我们这里,嫌弃我们这里村子小,孩子也不多,收上来的红封不够打牙祭。”
这村长大概是两口酒下肚去,此刻老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一样,说话的时候喜欢将手比划着,本以为他会停下来,却没有想到他又继续道:“哎!墨姑娘你也是瞧见了的,我们庄家人,哪里来的闲钱啊,不过是农闲的时候上山挖些山货跟药材去卖,换点盐巴钱而已,根本就没有多余的银子来请先生呢。”
陆尔雅只道:“村长你也不必着急,我手上请先生的银子是有的,只是我大概的看了一下,来这村子里的的路都是那羊肠小道,先生又是外地人,来来去去的定然不方便,所以不知道这先生来住在哪里?”
这倒是个问题,村长还没开口,只听一个汉子便抢先道:“倒我家里头来住,只要先生诚心的教孩子们,便是顿顿没有肉,我也要上山去给掏俩个鸟蛋来伺候着。”
陆尔雅听了这话,想着自己要是那个先生也该感动了,只是住在人家多有不便,便道:“这样是好,可是那毕竟很是不方便,不如这样,你们谁家有闲着的屋子,给腾出一间来,给先生自己住,在外面给他搭个灶棚,让他自己一个人过活。”
陆尔雅的这个问题,那老村长也是很赞成道:“墨姑娘这个注意好得很,只要先生愿意来,便是腾主屋我们也是愿意的。”
“既然如此,那这个问题便就这样决定了,至于你们谁愿意腾出屋子,你们可以自己商量着,至于那学堂就按照你们上一次说的,在村子里的祠堂里,我看了一下,也就那里宽敞些。还有一个事情,趁着今天大伙儿都在,我想跟你们提一下。”陆尔雅又道。
“什么事情,姑娘尽管说来,只要我们能办得到的,一定给办。”如今这个学堂的事情解决了,村长一直悬着的心也放松了下来。
陆尔雅便道:“我是想啊,过了秋收后,到了冬天,你们都是闲着过冬的,那个时侯我在给垫些银子,你们各家各户的能出力的都出力来,把这去外面的那条羊肠路扩宽些,以后你们便是有些要卖的东西,也可以赶着马车去城里不是。”
找个问题村子里的人很早就想做了,可是还是那句话,没有银子,村长到处去找地保大人,又没什么用,此刻听见陆尔雅说来,众人不禁激动的站起来,更是有人高兴道:“墨姑娘真是我们村子里的活菩萨啊,来建学堂又给修路,我们要如何感谢墨姑娘才行呢?”
陆尔雅有些不自在的咳嗽了两声,只道:“你们也别谢我,我这么做其实也是为了我着想,你们村子北边那片荒坡不是一直闲置着么?我想把那片荒坡给承包下来,不知道你们可是愿意?”
“那片荒坡不长庄家的,墨姑娘用来做什么?而且我们也没有用,墨姑娘想要便拿去得了。”村长闻言,没想到她竟然只要那点荒坡,便很大方的说道。
陆尔雅连忙止住他道:“村长你别先急着给我信,跟大伙儿好好的商量商量,看看你们要多少银子才愿意承包给我,而且我要承包五十年,如果你们答应了的话,最好是咱们签上契约,你看行不?”
听她要承包五十年,村长也觉得不是个小事情,何况那片荒坡还是大伙儿的,若是着墨姑娘只是使个一年半载的,那便是算了。可是这是五十年,当下便道:“既然墨姑娘是这么个意思,那我明儿一早便招集大家来开会,若是大伙儿都愿意的话,我就会找人回姑娘的话。”
他们都知道这墨姑娘就是住在离他们村长最近的那座山后头的大院子里,。第一次她来的时候,大家连看都不敢去看她,哪里晓得她是一点架子都没有,还教了大家许多的东西。
“如此的话,那我就先谢谢村长跟各位了。”陆尔雅闻言,便站起来谢过。
见她站起来,那些人也都跟着站起来,“咱受不起啊,要谢也是咱们谢姑娘还差不多呢。”
在村长家吃完饭,也把事情都已经差不多给商定了下来,陆尔雅便跟着村长的媳妇去她们家的地里面摘新鲜的老黄瓜,还有迟秋的玉米。刚到村口,便见那村口边上站着一个穿得很是艳丽的少女,村长家媳妇见此,就要带着陆尔雅她们绕道走,可是那少女却牵着两只大黄狗朝她们追来。
皎月见此,有些莫名其妙的,但却是连忙挡在陆尔雅的身前。
村长家媳妇也吓得连忙把手里的篮子给他砸过去,一面骂道:“秦小妞,你干什么,滚开,牵着你的狗滚开。”
陆尔雅一面向后退,晴妈妈在身后扶着她,深怕她有个好歹,摔倒地上去。
那叫秦小妞的少女一面得意的赶着自己的两条狗,一面道:“哼,我就偏不,你要怎么样?”
见着那两只大黄狗汪汪的上前扑上来,村长家媳妇也没有了法子,似乎是横起心来,决定杀狗灭口,一面在挥舞着自己的镰刀,一面警告道:“秦小妞,你在是不赶开你的狗,我要是杀死了它们你可别喊。”
村长媳妇这话刚刚说完,雪亮的镰刀便刚好勾起一只狗的脖子,用力一拉,狗头就歪到了一边,随之,那狗也倒在了地上,抽搐一下就断气了,另外一只狗见此,似乎给自己同伴的血给怔住了,停止了攻击。
陆尔雅等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却见那秦小妞顿不过是愣了一愣,顿时就向村长家媳妇扑过来,“你还我的狗,你还我的狗!”
村长媳妇顿时也蒙住了,秦小妞家的找个狗,听说是城里买来的种,刚刚自己不过是吓吓而已,没想到竟然真的给杀了。这会儿要她赔,她就是把家里的粮食卖了也赔不起啊。
那秦小妞不依不饶的,见村长媳妇没有反映,转向皎月去,道:“你们给赔,你们不是有钱么?给我赔,我这是城里买的,给我赔!”一面推着皎月,一面喊着。
皎月可不是那村长媳妇,任她来推,一手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推开道:“你好意思来叫喊,你的狗死了是你运气好,若是真的咬到了人,看我们不送你去官府。”
可是皎月这话对秦小妞是没有用的,她家舅舅就是在城里的衙门里当差,所以他们一家才算是这个小河村里的霸主,可是如今莫名其妙的来了这么一个女人,一会儿要给村里办学堂,一会儿又要那样,都不村民们的心收拢了,难怪尽早大哥叫几个人去给他们家收玉米,都没人离,原来就是这个女人来作祟。
此刻听到皎月要把自己送官去,更是得意道:“哼,你送啊!送啊!我们家上头有人。”只见秦小妞一面说着,一面昂首挺胸的的,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陆尔雅顿时见到她的这幅模样,不禁很想笑出来,也跟着她说一句,“我上头也有人”!
晴妈妈也忍不住的笑起来。
那秦小妞见她们反倒不怕,还笑得出来,顿时有种被看不起的感觉,她从下一出生,就知道有个舅舅在城里的衙门里当差,那可是城里的衙门啊,所以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从小在村子里就是霸王,从来没有人敢忤逆她。
可是如今这些女人竟然敢漠视她,心里一阵恼意,看着皎月身后的陆尔雅,趁没有人注意,便朝陆尔雅给推去。
陆尔雅也没想到她会突然来推自己,没留神,当下就给推到在地上。
晴妈妈跟皎月吓得连忙蹲下身子去扶她,却见陆尔雅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起来,双手捂上肚子。
现在她已经有了三个多月的身孕,哪里经得起这么推,当下摔倒在地上,便觉得自己的小腹里有些微痛,顿时给吓了一大跳。看着也是惊慌了的晴妈妈跟皎月,连忙道:“扶我起来,我肚子有些痛。”
听她喊痛,晴妈妈当下就给吓得,连忙伸手摸向陆尔雅的小腹,觉得也有些不大对头,便朝此刻也给震住了的村长媳妇道:“我们小姐是摔着肚子了,里面的胎脉不大稳,村子里可是有郎中,赶紧给请来。”
晴妈妈一面安排着,一面跟皎月把陆尔雅给扶起来,陆尔雅心中却是暗笑,自己恐怕只是方才的米酒喝多了,又不大适应,可能闹肚子了,可是晴妈妈明明知道这村子里根本就没有郎中的,还当着那秦小妞的面,说自己出事了,无非是要吓那秦小妞而已。
不过村长媳妇倒是给吓着了,又慌又急,帮称着一起扶稳陆尔雅,说道:“我们村子小,没有郎中,最快现在出去请,如果遇上人的话,最迟也要天黑的时候才来得了。”
秦小妞见自己真的惹事了,她原本只是想吓吓那个女人的,没想到真的出事了,也不管自己那只死狗的尸体,拉着那活着的那一只,便跑了。
见她走远,陆尔雅这才撑起腰来,朝晴妈妈道:“妈妈,好了,别装了她都跑了。”
晴妈妈这才一脸的笑意道:“你刚才可真是吓得我,幸好没事儿!”
皎月见小姐突然一下子好了,又听她跟晴妈妈说的话,顿时给反映过来,道:“原来小姐是装的,害我给着急得。”
只听陆尔雅道:“你没看见那秦小妞,刚才那个得意的劲儿,咱不吓吓她,她能自己跑了么,若不然还不知道要怎么闹下去呢!”
村长媳妇这才松了一口气,满手的冷汗,道:“方才真是吓得我,姑娘到底是有身子的人了,幸亏没有个什么事情,若不然叫我良心不安啊!”说着,去捡起自己的篮子跟镰刀,又问道:“那姑娘还与我去地里么?”
“要去的啊。”陆尔雅应道,随之又问道:“那个秦小妞我以前来怎么没有见过?”
村长媳妇闻言,叹了一口气道:“姑娘不知道,她家舅舅在城里的衙门里当差,所以他们一家仗着这层身份,在村子里横行霸道的,而且时不时的谁家有什么好东西都得给他们家送过去,不送就吓唬人,要去她家舅舅那里告去。我们一个无权无势的乡村人,哪里能说一个不字呢?”
“难怪她方才那样的嚣张,以后啊你们别管她,平白无故的,干嘛给家做事呢?;”陆尔雅闻言,想必这就是传说中的地主吧。
村长媳妇叹了一口气,又道:“今儿一早,秦小妞的大哥就到处的喊人去给他家收玉米,但是今儿姑娘要来,所以大家都没得闲去,估计她刚才就是为这个事情来闹的吧。”
原来是这样,看来自己还是罪魁祸首了。
到了地里边,摘了老黄瓜,又是一些辣椒茄子什么的,慢慢的摘上一篮子,陆尔雅见天色也不早了,她们是要走着回去的,少说也得上一个时辰,便在村长家将东西都装好,告辞回了别庄。
到那庄子里,月亮已经爬上来了,长亭还跟着那看门房的大爷一起等着,见她们来,便连忙上前去接过她们手里的东西,忍不住道:“这些你们要,随便叫人去村里买就得了,非得要自己去受罪。”
跟着她们的时间长了,长亭也学会了抱怨,而且话也多了。
陆尔雅三人走得也累,懒得回他的话,便直接回了桃坞。
长亭见她们走远,忽然记得要提醒陆尔雅的,她的桃坞里来了贵客。
再说陆尔雅,一脸的疲倦,方到桃坞,便见蔷薇跟流苏两人像是两尊门神似的站着门口,不禁满是诧异道:“今儿你们都是怎么了,一个个的都才出门来迎接,平日里怎么没有这般积极啊?”
流苏先上前去扶着她道:“小姐,院子里来了一个客人,她是专程来找你的。”
见此刻有流苏他们陪着,晴妈妈跟皎月便去洗脸。
在说流苏跟蔷薇,虽然已经来了这别庄许久,就只是知道这别庄是小姐跟别人合买的,但是根本不知道那一个人是谁。
“客人?”难道是上官北捷回来了?那长亭那个死孩子怎么不跟自己说一声呢?脸也没有洗一下,便直接去厅里,便见那厅中除了一个样貌可以说,算是倾城倾国的女人之外,便无旁人。
很随意的坐下,便问对方道:“姑娘找我?”一面接过蔷薇倒过来的茶便大口的喝起来。
水依然怎么也没有想到,上官北捷竟然给这样一个邋遢,而且还长得普普通通的女人迷住,但见她一身长裙,上面还沾着泥土,头发也有些乱糟糟的,走路一步过三尺,脸也不洗一下,上面满是细碎的汗水。
原来以为,自己专程来见见这个女人,如果她真比自己好的话,那她就从此放弃了,可是竟然是这么一个女人,连老天都不许她就这么放弃上官北捷。
此刻见她喝茶就如喝水一般,更是忍不住的轻轻蹙起秀眉,问道:“你说,你是不是用肚子里的孩子要挟他的。?”
不必在问她的尊姓大名,陆尔雅已经明确的知道了,这个女人是谁,只道:“我想姑娘是误会了,更是来错地方了,要找也是要去找那留玉居里的那位,我跟他不过是房主的关系而已。”陆尔雅简便的说道。
水依然闻言,一愣,她说上官北捷在乎的只是留玉居里的那位?心里顿时不禁甜蜜起来,感情是自己误会了,对陆尔雅的起瞬间烟消云散,想来上官北捷也不可能说是喜欢这样的女人的,站起身来,朝陆尔雅告辞道:“不好意思,打扰了。”
“莫名其妙!”陆尔雅见她走远,忍不住道,也站起身子来,准备去洗脸,却见晴妈妈一脸好奇的进到厅里来问道:“水姑娘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我叫她去找留玉居里的姑娘了,呵呵!”陆尔雅一想到上官北捷那个一直在留玉居里从未出来过的红颜知己,不知道这女人会去怎么找她的麻烦了。
却听于妈妈道:“水姑娘就是留玉居的主人啊?难道主子没有告诉小姐?”
“水姑娘?刚才那位么?”陆尔雅顿时有些反映过来,问道。
“是啊?不是水姑娘是谁,我就是方才看到她了,所以才问你的。”晴妈妈又道。
难怪,方才她一下会对自己这么客气,算了,也不想了,陆尔雅打了个哈欠,便吩咐蔷薇道:“给我准备点水,我沐浴了在吃饭。”
蔷薇应声而下,晴妈妈便过来道:“小姐,我可告诉你,那谁姑娘可不是个寻常人,你可得小心对付着,而且她的性子怪异地很,依我看,在主子没有回来之前,小姐最好不要叫她知道,小姐怀着的是主子的孩子。”
“可是她已经知道了。”陆尔雅知道晴妈妈向着自己,自然不会害她的,可是此刻听见晴妈妈的话,不禁担忧道。
晴妈妈一愣,“她怎么会知道呢?”
陆尔雅听见晴妈妈的这口气,不由更加担心道:“那妈妈,我可怎么办?我知道你们主子心里没有我,我更没想着要他娶我,或是给我一个名分,我就想要这孩子而已,绝对不会去打扰他们的。”
听见她这有些卑微的口气,晴妈妈不禁也替她叹了一口气道:“是啊,那水姑娘的手段我们都知道的,以前在金城的时候就很是厉害的,不过小姐放心,咱们主子并不喜欢她。”
陆尔雅心急,她可不管上官北捷的心里有的是谁,但是只要那个水姑娘威胁到她的孩子,她就不能容她在这别庄里。==感谢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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