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哥跟波刚是死对头,如果在这里动手,我们的交易市场算是办砸了。
我跟豹哥说,清哥的工作你来做,我负责波刚,让他办他该办的事,至少在交易大会期间,不要轻举妄动。
我让豹哥回去休息,他要操盘全局,这里我挡着就行。
他说让大奎留在这,这几天关键,还是多点防备好。
有了太子爷偷袭的教训,我们不得不百倍小心。
大奎在这,我就安心多了,我刚刚教训了太子爷,如果他再发点坏,我们就没有时间收拾烂摊子。
太子爷从来不按常理出牌,他会不会回来报复,我不敢赌。
送走豹哥,我回到自己办公室,静蕾还在紧张的统计着什么,计算器报着一串串数字。
我没打扰她,疲惫的坐到沙发上,一天下来,我已经累到了极点,可是我不敢闭眼,我怕突然会有啥突发事件发生。
怕什么来什么,眼皮刚想沾在一起,电话就响了。
我现在特别怕电话响,每次响都没有好事。
以前看着人家拿个大哥大好威风,现在才知道人变成了奴才,它才是主宰。
我按了接听键,电话那头急切的说:“快来大世界,有人闹事!”
我第一反应是太子爷,后来一想不大可能,他不会愚蠢到这个程度,拿着鸡蛋往石头上使劲儿磕。
我拿对讲机呼叫保安队长,让他抽十个保安跟我一起去大世界。
静蕾放下手里的事情,赶紧站起来,说:“我送你吧。”
我这才想起来文四强还在住院,也只能是静蕾送我。
我跟她一起下楼,十个保安坐两个面包车在下面等着我,我上车带着他们一起奔大世界。
我在路上给大奎打电话,让他送完豹哥赶紧回酒厂,万一又是调虎离山,就麻烦了。
我们真不能再出事。
大奎已经往回走,再有十多分就能赶过来。
有大奎在这坐镇,我就可以安心去处理大世界的事情。
到了大世界,我没让静蕾下车,让她把车停远一点等我。
我带着十个保安进了大厅。
大厅里围着好多人,分不清是客人还是闹事的。
大堂经理看我带人过来,急忙跑过来跟我说:“李总,刚才有一帮人在舞厅卖药,被我发现了制止他们,结果他们是一帮人,把我们打了不说,还砸了不少东西。我们人手不够,只好给您打电话求救。”
我说:“他们人呢?”
我看这群人像是看热闹的,不像是闹事那帮人。
经理说:“在吧台上喝酒呢,我们几个不敢上去,上去就被他们打。”
我问:“周莹莹呢?”
经理说:“她被一个戴眼镜的男的叫走了,一直没来,兰总要下来我没让,你们不来我们不是对手。”
大部分保安都抽调到酒厂,这里十多个保安还要照顾二三楼,的确人手不够。
这么巧,周莹莹不在他们就找上门来?会不会是周莹莹设的局?
哪有这么巧,趁我们安保薄弱来,并且还带这么多人,没有内鬼才怪了。
我分开众人来到吧台跟前,吧台被七八个彪形大汉占着,怪不得经理说打不过他们,就这体格,一般人根本对付不了。
我说:“你们谁是头?”
其中一个歪着脖子看了我一眼,斜着眼问:“头你麻痹啊,找死?”
我过去一拳打在他脑门上,又一个左勾拳打在他脖子上,跟他说:“你妈妈没教给你怎么说话吗?你是在粪堆里吃屎长大的?”
这群人一看就不是我们这边的人,肤色黝黑发亮,高颧骨,大骨架,打架不要命的那种。
那人被我一下子打懵,其他人想动手,我带来的保安一下子扑上来,学我的样子,先迎头痛击,没给他们还手的机会。
瞬间这几个人被打得七零八落,我一脚踹到刚才给我说脏话的那个人肚子上,问他:“说吧,帮谁在做事?”
那人捂着肚子跪倒在地上,一句话不说。
我说:“不说是吧,那你们有地方管饭了,让警察带你们走。”
那人一听我要报警,赶紧抬起头哀求我说:“千万别报警,我们没有身份,被警察抓了就完了。”
对面有很大一片土地生存着这样一群人,划边界的时候被划在了那边,他们自己不承认是老缅人,老缅也不承认他们,就成了没有国籍的人。
这些生活在夹缝里的人群,很大一部分人在从事种植和贩卖毒品。
那时候这个地区变成了世界毒品的生产源头,国际社会动用了很大的力量才彻底铲除。
这是后话,在当时,毒品在这里还处在鼎盛时期。
我说:“你跟我上来,我们好好谈谈。”
我觉得他们幕后肯定有人操纵,就算是到夜场推销,没必要带这么多人来,还都是打手。
看我松口,他赶忙从地上爬起来,跟在我后面,我跟经理说:“把他们看好了,哪个敢动,给我照死里打,打死了算我的。”
他们都领教过我下死手的样子,这几个人都低着头不敢动。
我把那个人带到兰雅办公室,然后回手又给了他一巴掌,跟他说:“别指望我给你好果子吃,你在这说还是到警察那里说,你选择。”
他弯下腰,很恭敬的跟我说:“我说,在这说。”
我说:“我问你,你是第一次到这里来吗?”
他说:“是的。”
我说:“是谁告诉你我们这个地方的?”
他说:“我们老板说的,他给了我一张图,标了你们的地址。”
我说:“你们老板是谁?”
他说:“叫吴国栋,我们那边的人。”
在那边吴不是姓,这个人叫国栋,估计是个老者,要不不会冠上吴字。
我说:“他在那边做什么生意?”
说到他们老板,这小子脸上突然放光,很自豪的说:“他在那边有军队,有赌场,酒店,还有这个。”
说着掏出一包东西给我看。
我说:“就你手里这点东西,就够你吃十年官饭的,你们老板不会无缘无故的让你们跑我这里来吧?”
他说:“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我在那边就是一个下级军官,上面让我们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们怎么敢问。不过我们出来前上头专门嘱咐我,说你们这里没几个保安,不敢惹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