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刚才出去的女生推门进来,端着一个托盘,把给我准备的饭菜端了上来。
我也没客气,坐在沙发上守着这一大托盘食物狼吞虎咽。
静蕾给我倒了一杯水端过来,轻轻的拍着我的后背说:“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拿着一张餐巾纸擦了擦嘴,含混不清的说:“太好吃了,还是家里的饭菜香。”
“好吃就多吃点,不过你说外边的饭难吃,我怎么觉得你长肉了呢?”
“你是不知道,我们乔装打扮去了辉哥那里,他让我们训练,每天给我们吃好多鸡鸭鱼肉,把胃都给撑大了。一顿要吃好几斤牛肉,十几个鸡蛋,加上高强度训练,胳膊腿都变粗了。”
兰雅来了兴趣,跑过来捏着我胳膊看。
“还真是的,这辉哥想干什么,把敌人训练的这么强壮。”
“他没认出我来呀,我说我们是缅北人,他想让我们给他卖命,就填鸭式的让我们吃,你是不知道啊,那几天的训练都把我们快给整崩溃了,简直是变态训练法,我估计跟老美的西点差不多。”
“这么狠?不过看来效果不错,只是辉哥没想到,你是来要他命的,后来知道了,还不给气死?”
“是啊,他知道后没有当场识破我们,而是把我们关进一个房间里,说是我们的最后一道考试题,打败三个死囚就算结业。我们进去后,哪里是死囚,就是三个杀手,比我们不知道强多少倍。当我们明白的时候已经没有退路,只好被三个黑大个杀手虐,差点就被他们打成肉酱了。”
兰雅紧张的问我:“你们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
“我们一开始就像沙袋一样被他们打,完全就是一个活靶子,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我们别说反抗,就算拳头落在他们身上,也起不了任何作用。错就错在他们太轻敌了,只是一味地进攻,完全不防备我们,因为我们在他们眼里就是蝼蚁,根本不值得他们戒备。后来我们三个改变了战术,突然发力攻击一个人,我趁着他俩攻击他的左右两侧,我拿着一把匕首捅向了那个人的腹部,他再强大,也是肉做的,一刀下去就让他捂着肚子坐到了地上。搞定了他,我们如法炮制,制服了第二个,接着又干掉了第三个,这才保住了性命。后来又发生了好多事,等有时间再跟你们说,我接着把这剩下的吃掉,浪费多可惜啊。”
静蕾捂着胸口,一幅吓得要命的神色。
“我这不是好好的在这吗?看把你吓得。”
“华子,以后不这样拼了好吗?”
“我也不想啊,记得我去对面找他之前,他可是三番五次派杀手来找我,不是照样九死一生?与其坐着等死,还不如主动出击,这不是,我赌赢了。”
“现在好了,你把他送进了监狱,这辈子想出来都难。”
“说实话,辉哥倒真是个对手,有他在,我感觉每天都有一个信念,就是除掉他,这突然把他送进去了,我还有点不适应,感觉自己没事做了呢。”
这时兰雅走过来,一下子揪住我的耳朵:“小子,没事做赶紧给我到园子里去,我晚上大世界,白天去工地,抽空还得去那些管着我们的部门烧香,你想把我累死啊!”
“好好,我去,我去,你赶紧松手,疼,疼!”
兰雅松开手,看着还在后怕中的静蕾说:“我的好姐姐,男人就是拼天下的,华子那次出去不是险象环生?那次不是提着脑袋?事情都过去了,好不容易闲下来,我们集中精力把我们郊区的园子弄好,那里才是我们的根基。”
静蕾嗯了一声,把我的碗筷收到一起,起身通知外面的女生拿走。
我站起身,跟他俩说:“我先回去一趟,晚上去大世界看看。”
“你不多陪陪叔叔阿姨?”静蕾看着我说。
“看看他们就行,兰雅这么一说,我们还真有好多事要做,我晚上去了解一下咱们产业的情况,是该做点正事了,整天的打打杀杀,把脑子都给占满了。”
静蕾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沓子钱来递给我,让我给爸妈还有娜娜买点东西。
接过钱塞到裤袋里,跟她俩抱了一下,转身走出房门。
吃饭前我给文四强打了电话,让他过来接我,现在在楼下等着呢。
上了车,我问他阿北的情况有没有好转。
文四强摇了摇头,说还在昏迷中,在重症监护室,身上插满了管子,还扣着氧气罩,看着挺吓人的。
他呼吸系统受了严重的损伤,这些措施都是必要的,我在意的是他有没有醒来。
“我们只能隔着玻璃看,重症室不让进,他就是恢复意识我们也看不太清楚。”
“但愿他尽快恢复,这样我心里还好受点,辉哥这王八蛋,为了吸引我们过来,把他倒吊在龙门架上,在下面点了火,让他吸了半个多小时的烟雾,生生的把人折磨成这个样子!阿北本来是我们的俘虏,说好跟我们一起后,不离不弃,在敌营帮了我们很多忙,那天知道辉哥的人盯上了你们,主动请缨去镇上找前辈给你们报信,结果回来让他们给识破,当时就是一顿毒打,他一句屈服的话都没说,要是他当时说出来,我和两个道家兄弟一个都跑不了,当场就会被拿下,可是他咬定是去镇上买药的,愣是没有说我们一个字。”
车子停在一个商场门口,文四强问我要不要买点东西拿回去,我想了一下,不知道买什么好,就下来在一楼买了些水果,还有两条好烟,两瓶台子,跟文四强一起放到后备箱,开车往回走。
“强子,你从来没说过你的家人,要不你抽空回家看看老人?我给你放假。”
“我没家。”
文四强冒出来一句,把我吓一跳,没家,你从哪来的?
“我没家,也没有谁需要我看,工作就是我的全部。”
他说的很平静,好像在说别人的事。
我感觉到,这平静的背后,一定有不平静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