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求太子保全哥哥,哥哥与花家以后定当为太子鞍前马后,死而后已,太子让臣妾做什么,臣妾都愿意。”说着便开始嘤嘤哭泣,跪在地上的娇小的模样,很是让人动恻隐之心。
“后宫女子与他人苟合,女子轻则发配冷宫,重则死罪,男子轻则发配永宁塔,其子女以后代代为奴,重则满门抄斩。”南凝夜背着律法,很是轻车熟路的打破着花思菱的最后心理防线。“若放了花千翼,就需要一个借口去为他洗清冤屈啊,这事情必定要有一个人承担后果才是,不然就算本王放的了,他以后也无颜面对朝中各大臣,也对不起吾朝律令。”
“承担后果,承担后果?那太子,让夏雨梦承担不就可以了吗?”花思菱泪眼婆娑的睁大眼睛,看着南凝夜。
“爱妃所言极是,本王明日就去安抚朝中人心,爱妃可否帮本王传出,夏雨梦设计勾引苏爱卿的事情。”熟悉的场景,熟悉的人,提示着南凝夜找回了,那个唯我独尊的形象,运筹在握的南凝夜回来了。
“臣妾是太子的人,自然是一切都听太子的。”眼泪这东西来的快,去的也快,在不需要的时候,花思菱自然已换了笑脸相迎这个能给予她一切,又能毁了她一切的男人。
“你爱妃可与本王从长计议。”说着,夜色也披洒的更浓了。
南凝夜是不好招惹的!他要毁掉一个人,是那么的轻松。
冷峻的面下,藏着一颗睿智而腹黑的心脏。南凝夜看着身侧乖巧可人的花思菱才发现,今天的自己是如此反常。
竟然召集了旧大臣来探讨这件事情,帛书到底存在与否,还一无所知,这样打草惊蛇,无疑是很不明智的,连一向不理会朝政的暗冥都进言了,他都没能醒悟,南凝夜啊南凝夜,你这次到底是要错到什么时候呀。
夏将军的旧友岂是能随便动的,若是那帛书要真有问题,传到皇上,皇后耳中又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所以这事,必须要用更大的流言蜚语去遮盖,让那些人忙得无暇顾及,既然他能查到帛书在夏雨梦的
身上,那背后藏着的那些人自然也是知道的,只要夏雨梦出事,背后的那些人,肯定会站出来,这剂药必须要下狠了才行。
而皇后必须要回避才行。
搂着这肉体的温暖,怀揣着那颗冰冷的心,南凝夜安然的睡去。
这一夜,南凝夜做了一晚上的梦,梦到自己的母亲惨死的他的面前,梦到母亲低声喊着夜儿,夜儿,母亲很想你。
夜里,一滴泪水滑落在枕头上。
晨起是一个大好的天气,皇上推托身子不适,让南凝夜代替上朝,这种情况近几年来时常会有,老皇帝怕是没几年活头了,可一直吊着一口气呢。
龙钦殿是本朝上早朝的地方,南凝夜在临芳阁用过早膳,更换朝服后就去上早朝了。龙钦点的太监,在大点正殿门口,响鞭三次,那鞭子声,仿佛龙吟,穿过人的耳膜,回荡人的心弦。试图唤醒人内心深处的最真。
南凝夜环视了中大臣,想看看那些人这次会不会忍住,忍不住,他就一锅端,忍不住,他还有下一步棋,毁了夏雨梦,彻底连根拔起。这些人可真安奈的住啊,昨晚上那么大动静,都没能引起他们丝毫,看着一早上传来的各种奏章,和平日里好像并没有多大出入。
就连花丞相和花大将军也没有任何癔动。
“臣有本要奏,江南水患今年来的比往年要勇猛的多,江南总都督向朝中奏章,江南难民力增不减,江南总都督向朝廷求救,希望能找到会治水的人!以保我朝国泰民安。”江南水患年年都有,治水的事情,早在这个朝代建立之初两百年前,历朝太子就都在想办法,可水患好像就是天子的一个仇人似得,总在你最不想它发生的时候就发生了,灾情时好时坏,大小规模灾民起义年年都有。
“启奏太子,臣还有本要奏,江南的部分难民已经流串到皇位,在皇城凯旋门外面,以堆积少量刁民,聚众闹事,说要太子开皇仓,放皇粮,不然,不然就起义。”这个话题一掀开就停不住了,每年都在增加。
“太子,开皇仓这事万万不可呀
,皇粮那是留着以备不时之需的,这事万万不可啊太子。”反对的声音也随即而来。
“这些刁民竟然敢说起义,哈哈哈,饭都吃不饱还想起义,太子,我看还是我带兵出去镇压了他们算了。”打压难民的官兵每年都会折损,这么多年来年年如此,经常给国库带来大规模的空虚。
一早上尽是这种奏章,南凝夜听的有点腻了,可这是国家大事,也是安国之本,不得不想办法去解决。虽然年年如此,可保不齐哪里出了错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这国要安,这皇位也要安稳,看来这些日子要忙了。
“启奏太子,老百姓不安稳,何来安国,臣觉得,这难民必须要安排妥当啊。”
“启奏太子,这皇粮一开仓,恐怕四面八方的难民都会涌向皇城,到时候,皇城怕是人满为患了,还请太子三四呐。”
众大臣众说纷纭。每次出了大事件都这样,下面七嘴八舌的先说,期间,象征威严的南凝夜只是冷冷看着。从不打断大臣门的话语,可今天,南凝夜多少有点失望了,昨晚那么大动静?这些人居然没任何反应,奇了!
“贴皇榜,招募会治水之人,得出好的治水方案后,荣华富贵,权势名望统统赐予。开仓放粮五十万担,由齐将军和苏丞相全权负责此事,分散押送往江南,福州,山东,山北等地。”冷冷而威严的声音一出,下面的议论声,乍然全无,整个龙钦殿很安静,只回荡着南凝夜的声音。
“太子!万万不可啊!”南凝夜说完之后,一干大臣就跪下了!
“武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两种声音混合着。
“众爱卿还有其他事情要揍?”南凝夜试探性的问。
反对的大臣门,脑门上流了无数汗,也没敢接话,太子的意思是明摆着的,谁敢忤逆不成,这可是大殿之上,说话稍不留神,就可能是一个目无君主的罪。
“有本启奏无事退朝!”李定的嗓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尖锐。
看来真的是欠点火候,这把火是真的要燃起来才行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