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绍昕小心翼翼的抱着夏知,疾步走出了齐星别院,目光从没有在地上的安友儿身上停留过。
他眉目冷凝沉重,怀中的夏知呼吸急促而微弱,白皙的脖颈间一条长长的血色勒横,极其吓人。
长长的睫毛轻轻搭在一张苍白失去血色的脸上,身体冰凉。
傅绍昕紧紧抿着唇,整个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他低头看着夏知,疼的连心都绞在了一起。
原本以为,这个世界上除了安以曼,没有任何一个人再能轻易拨动他的心弦。
可是,夏知,这个女人从一出现,就霸道的占据了他所有的思绪。
怀中的人儿,那么轻,他的怀抱却那么沉。
轻的,是她的身体。
沉的,是他的心情。
一如这天边黑压压的乌云,席卷着狂风暴雨而来。
“轰”的一声。
引擎发动。
粉红色的跑车在暗夜里划过一条急速的光线。
就在同一时刻,齐星别院的门被打开,几个黑衣人在屋子里短暂的停留之后又急速的离开。
屋子里昏死过去的安友儿,是在第二天专门照顾安以曼的私人医生发现的。
同时,发现的还有,失踪的安以曼。
——
五洲投资公司的总裁办公室里。
傅绍昀向来是一个很懂享受的人,豪华奢侈的房间内,水晶灯低低的垂着,暗红色的真皮沙发一尘不染,每一个细节都彰显着主人独特的品味和追求。
黑色西装的男人,每时每刻都保持着良好的状态,头发赶紧而整洁,衣服一丝不苟的紧紧扣着。
明明和傅绍昀是亲兄弟,却找不出哪里有一点相似的地方。
他优雅的坐在沙发上,眼前香烟青烟袅袅,房间里面很安静,只听得到墙壁上铜钟滴答滴答,时间流转的声音。
他的对面,同样坐着一个姿态优雅的女人。
正看着他,浅笑嫣然。
如一朵烈日下的白莲,让人见之,心生泌意。
正值初秋时节,海风经过洗礼,再淡淡的落进豪华的金色房间内,只剩下清风拂面,带着暖洋洋的气息。
“你终于又回来了。”
男子清冷的声音,有些微不可察的喜悦。
对面女子,轻轻勾唇:“我也以为我一辈子再也回不来。”
女子的容貌模糊在青烟后,看不到她此刻的眼眸,只是长久不开口说话的嗓子像是氤氲着一层薄纱,有些勾人的性感。
傅绍昀轻笑一声:“我会为你报仇的。”
他起身,灰色的烟丝落了下来,纷纷扬扬的在地上铺开,一成不变的黑色皮鞋稳稳的落下,将一地的烟丝碾碎。
女子仰着头,看着傅绍昀的身子慢慢靠近,唇角微不可察的一个弧度,轻轻拉开。
“你说,是他,要杀了我,对吗?”
“放心,我再也不会容许任何人伤害你。”
他轻轻握住安以曼的手腕,一双眸子幽暗如深不见底的古井,眸子里有淡淡讥诮一扫而过。
女子感觉到他身上好闻的烟草气息,轻轻往他怀里一靠,眼睛微闭。
垂下的睫毛有淡淡水汽。
十年一梦呀。
傅绍昕,你抹杀了我最美好的十年,这样的仇,该如何找你讨回?
......
安以曼穿了一袭青花瓷的长及脚踝的旗袍,勾勒出她玲珑有致,起伏凹凸的身材。
这十年的时间,对于别人来说,是漫漫人生路,添了许多的岁月痕迹。
对她,却仿佛是一场恩赐。
她依旧是那个肌如白雪,浅笑嫣然的女子。
旗袍开叉很高,她微一走动,就可以看到白皙修长的大腿从清白色的旗袍里露出来,与她妖艳清纯的脸庞相得益彰。
浑圆饱满的大腿线条,仿佛是夜色里的幽莲暗放,让人见之心神荡漾。
齐腰的墨黑长发,与红唇白肌,形成鲜明的对比。
傅绍昀一伸手,握住她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往身上一贴。
安以曼是傅绍昕的初恋,可她的心里却从来只有傅绍昀,为了傅绍昀,她辗转在二个男人身边,直到有一天傅绍昕发现了她和傅绍昀的往来。
而那一天,她和傅绍昕狠狠的吵了一架,开着他的车,却惨遭了一场车祸。
一定是他恨透了她,所以才制造了那样的意外。
当然,这些都是在她醒来后,傅绍昀给她洗脑的结果。
至于当年的真相如何,除了傅绍昀,或许只有天知道。
安以曼曾经也许是傅绍昀爱过的女人,但是女人在他心里,不过都是可以用来布局的棋,只不过棋子的分量不一样罢了。
既然她醒了,他不介意再多陪傅绍昕玩玩。
安以曼落入傅绍昀的怀里,立刻就感受到了属于男人身体的变化,她十年前就将自己交给了这个男人,想到当初二个人的疯狂,她不由的心下一动,几分怅然和期待。
“绍昀。”安以曼的喉咙发出一声嘶哑的嘤咛,眼睛轻轻阖上,期待着一场狂风暴雨的云雨之欢。
柔若无骨的手指一路下探,很快的就滑入了傅绍昀的裤子里。
傅绍昀将她横腰抱起,放在宽大的会议桌上,安以曼娇娆一笑,手指触及他的皮带,轻轻一按。
咔哒一声轻响。
安以曼便像藤蔓一样绕在了傅绍昀的身上。
......
因为这种奇妙的触感,安以曼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傅绍昀的眼眸里带着欲.望的色彩,含笑的看着她;“我要你回到傅绍昕的身边。”
“唔。”安以曼一声娇喘,全身酥麻:“绍昀,为什么要我回到他身边。”
脸上笑意邪魅:“报仇。”
.....
“啊.好.我回他身边。”
一时间,春光满室。
一室旖旎。
..
不同于这边的春光,午后的医院安静的仿佛睡着了一般。
雪白的病房内,阳光被隔成一缕缕金丝从外面洒了进来。
夏知安静的躺在床上,脖子已经经过处理,带上了一个橡胶圈。
因为这几天实在是太疲惫,所以到现在也没有醒过来。
傅绍昕坐在病床旁,靠在椅子上小憩,眉头还深深的蹙着。
从昨天晚上到今天中午,他一直都绷着一根神经,刚刚才终于顶不住了,闭了眼休息一会。
只是他的一直紧紧的抓住夏知的手,彼此十指交缠,手心里冒出了汗也浑然不觉。
夏知幽幽的转醒,手指动了动,却发现被傅绍昕握着,根本就动弹不了。
她脸上没有什么血色,眉目之间有淡淡的倦意,在看到傅绍昕的一瞬间就变成了欢喜。
想要开口叫他,才发现自己的喉咙根本嘶哑的发不出任何声音。
傅绍昕听到动静,立刻清醒了过来。
“喝水吗?”
夏知点点头。
傅绍昕转身给她倒水时,也没有松开她的手,因为这样,动作显得比较笨拙,不过比起以前不会伺候人,连倒杯水都恨不得人家送到他嘴边的傅大少爷来说,这已经是天大的进步了。
夏知笑了笑,觉得似乎躺在医院里,也变成了一种幸福。
秋日的阳光暖暖的照着,午后的时光被拉的绵长,这一刻,她的眼里倒映的都是他的温柔和关怀。
夏知傻乎乎的笑着,傅绍昕却有些恼火,又舍不得凶她:“以后你老老实实的跟着我,哪里也不许去。”
夏知翻了翻白眼。
霸道!
“本少就是霸道,就要霸住你,以后再瞎跑,我就直接把你捆在我身上。”
夏知继续翻白眼。
凶残!
霸道又凶残的傅大少爷,根本就不理会她翻得欢快的白眼,将她的床升起,坐平。
一杯水亲自喂到了她的嘴边。
同时,门口的傅子靖如风一样的卷了进来。
“夏夏,我这还没出院呢,你怎么就进来了。是不是安白花做的?我今天早晨听话那个小贱人也进院了。”
傅子靖一阵霹雳巴拉的说话,才发现夏知看着她也不做声。
目光又瞟到她脖子上的项圈上。
眼睛一红。
“天啦,夏夏,你不会不能讲话了吧。”
傅绍昕看了一眼自家穿着病号服,不修边幅的妹妹,道:“是暂时。”
“你等着哈,老娘去给你修理修理那个小白花。”
傅子靖转身就走,临出门时,仿佛又想起了什么。
问道:“哥,你知道了吗?”
傅绍昕替夏知把被子拢好,淡淡的问了句。
“什么?”
傅子靖看了一眼夏知,还是说了出门。
“安以曼失踪了。”
——————鱼儿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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