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十年里,夏知接触过很多她以为一辈子都不会碰的东西。
而柔道,跆拳道,散打就是其中一项。
这些本来已经封尘在身体里的记忆,在这危险的一刻,本能的爆发出来。
她一步步往前,目光如幽凉的蛇,扫过所有拿刀的小混混。
眼睛始终没有在傅绍昕的脸上停留过。
她不想看。
门口歪着几个被打倒在地的看门人,每一个人都伤及要害,却不危及性命。
“往后退。”
“放下你们手中的刀,否则我随时割破他的喉咙。”
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句:“别听她的,一个臭娘们拿着高跟鞋就想要人的命,开什么玩笑。”
“继续,抓住他们。”
这句话一出,所有的人又重新挺直腰板,举起手中的砍刀。
夏知轻轻一笑,高跟鞋鞋底突然寒光一闪,自从傅子靖出事之后,她的每一双鞋底都被傅绍昕装上了这种尖利的小刀片。
傅绍昕笑言,以后见到小流氓就割掉他的小丁丁,不要怕,傅大少爷赔得起。
没想到这句话还没说多久,就成了真。
只不过这割小丁丁的刀片,此刻正抵在人的喉咙上,只要轻轻一偏,就可以割破喉管。
夏知并不说话,手指轻轻一挑,一声尖叫声就从她手中人的喉咙里发出,而他的脖子上也出现了一道血痕,大颗大颗的血珠正往外冒。
所有的人都是一怔,这个女人真狠。
夏知扬起嘴角,笑意浅浅:“怎么?还想试试吗?”
夏知在选择劫持人质的时候,很聪明的一眼就判断出了,谁是这里带头的,所谓擒贼先擒王,还是十分有道理的。
“蠢货,还不放下刀。”
“放下刀,你们全部滚出去。”
被夏知制住的带头人咬咬牙:“听到没有,让你们全部滚出去,麻利点。”
听到头头儿发话了,那些小混混想也没想放下刀,连忙飞奔了出去。
毕竟出来做事的,丢了命也不值得。
“你,站住。”
夏知挑挑眉,示意跑在最后的一个小混混站住。
“去,把车门打开。让他们进去。”
被夏知按在怀里的带头人,长腿往那小混混的屁股上踹去。
“你***愣着干嘛,还不开车门。”
窝在傅绍昕怀里的安以曼紧紧的勾住傅绍昕的脖子,头埋在他的脖颈之间,轻轻喘气。
“绍昕,我好怕,好怕。”
傅绍昕的目光落在夏知脸上,她却始终没有偏头看他一眼。
这个笨女人,脖子上的伤还没有好,不知道他看见了会心疼吗?
听到安以曼柔弱的声音,抱着她的手在他背上拍了拍:“别怕。”
“绍昕,你不会再丢下我了吧,我什么都没有,只有你。你不要丢下我行不行。”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足够清晰的落在夏知的耳朵里,她的手微微一颤,神色却是如常。
但是所有的注意力已经放在了傅绍昕即将出口的回答上。
就在这个时候,被她制住的带头人,突然眼里寒芒一闪。
..
邂逅咖啡厅里。
萧昱生往背后椅子上一靠,挑眉看着混血小帅哥,语气颇有几分得意:“听到没有,假洋鬼子,我家媳妇说麻烦你让开,我们正在约会。”
混血小帅哥心里承受能力似乎还不错,扬起一个明媚的笑意:“亲爱的,你是让我走吗?”
萧昱生眼角一跳,嘿,这个假洋鬼子,居然敢叫他家女人,亲爱的,看来是活腻了。
瞧着吧,看傅子靖怎么狠狠的羞辱他。
谁知道,下一秒,傅子靖的眼睛冷冷的扫过来。
“君君哥..该走的人是你。”
一声君君哥叫的萧昱生鸡皮疙瘩冒了一身,早知道骗她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打死他也不敢说一句谎话啊。
“宝贝,你听我解释,那个美清她真的就是我一个妹妹,我说娶她当老婆,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情。”
“那就是说,你确实说过娶人家当老婆喽?”
傅子靖笑的特别的明媚,特别的阳光。
可是落在萧昱生眼里,就成了明媚的忧伤,阳光下的黑暗啊。
“宝贝,那个时候毛都没长齐,哪里知道老婆是用来干啥的。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吧,我保证以后看见她绕道走,一切行动听组织安排。”
傅子靖回头看混血小帅哥,笑意盈盈:“哈尼,这个咖啡味道好像不错,咦,今天晚上有一场电影,要不咱们一会去看?”
混血小帅哥十分的从善如流:“有美女相伴,自然是不亦乐乎。”
萧昱生双眼一瞪,哟呵,假洋鬼子还拽起这套,文绉绉的欠抽是吧。
他脸上表情不郁,恨不得起身就把这假洋鬼子给扔出去。
傅子靖一个眼风瞟过来,脸上的不郁立马变成了谄媚的笑容:“宝贝,你要看电影,我陪你去,包场,怎么样,你想看哪个就看哪个,想坐几排就坐几排。”
傅子靖淡淡的看了一眼他,拍拍他的手:“君君哥,你还是陪你的美清妹妹去看吧,哈尼,咱们走。”
傅子靖刚一站起来,萧昱生噗通一声跪在了她的面前。
咖啡厅里,一阵诡异的沉默之后,都瞪大了眼睛..
..
就在夏知走神的一瞬间,她手腕一疼,手中的高跟鞋摔落在地,而那些刚刚已经逃出去的小混混,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的围了过来。
将夏知和傅绍昕围在了包围圈中。
傅绍昕看着夏知被高跟鞋割破的脚趾头,浑身骤然升起一股冷凝的杀气。
“绍昕,我怕,不要丢下我,不要,我怕黑。你抱着我好不好。”
刚想放下安以曼的傅绍昕,心下一软,手中的力道又重了些。
“放开她。”
傅绍昕语气淡淡,但目光里的愤怒却毫不加掩饰。
那个男人居然敢靠夏知那么近,不管是谁,他都不容许。
夏知看着傅绍昕紧紧落在安以曼身上的手,没有丝毫松开的迹象,她突然有些恹恹的,身体防备一松,整个人就落在了那个带头人手中。
那人的笑声带着寒意,微凉带着寒意的刀尖轻轻在夏知的腰腹间游走。
“这二个女人,只能选一个,你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