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你回来了,府里有客人了。”先一步送白杨的哥哥和弟弟回来的胡子一,一边说着,一边给白杨递着眼色。小柔和小强两个机灵的孩子也看出来府里来的人不一般。便对白杨说道。
“我俩先去看看大傻哥哥,听家丁叔叔说,他都可以拄着棍子下地了。然后陪着白青哥哥和白多说说话。”
“好的,你们俩跟他说,叫他慢慢的调养。完全养好了姐姐可要给他差事做呢。”
“好的,姐姐。我俩会晚一些回主院儿。”
“白姑娘,白王府的后院管家嬷嬷送来了宫里派出来的教养嬷嬷。”看着两个孩子并没有进主院,而是在外院就过去看望大傻哥哥。胡一低低的对白杨说道。
“还真是贼心不死,嬷嬷,嬷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白府吃不起饭了呢。胡一,另外的客人是谁呀?”
“白姑娘,你还是先打发走白府的嬷嬷再说吧,我把他们安排在小柔的书房里。那个客人是在你的书房里等你。”
“好了,你不用说了。本姑娘用腿肚子想也知道他是谁了。是伤口崩裂了还是需要换药了?算了,本姑娘也不难为你了。带我去见白府来的嬷嬷吧。”
胡子一心里有点打鼓了,主子,这可不是我说的,是白姑娘自己猜出来的。是你自己非要在白姑娘的书房里等她,白姑娘如果真的生气了,你可不能怪罪属下。
“别装啦,你们主子有那么可怕吗?”白杨跟在胡一的后面向着小柔的书房走去,边走边调侃道。
胡子一刚想说主子的温柔都给了你。白府后院的管家翟婆子就风风火火地跑出屋子说道。
“哎哟喂,我的大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这光秃秃的桌面硬邦邦的板凳可坐的老奴口干舌燥屁股疼。老奴也就算了,一起来的可有宫里的教养嬷嬷。”
“婆子这是怪白杨招待不周了,一不是我请你们来的,二你们又没事先递上拜帖,三本姑娘有说过要学什么规矩吗?既然是不请自来,也不按规矩办事。家奴没让你们在院子里吹冷风,已经是仁至义尽了。翟婆子,你是王爷府内院的管家,可不是我白府的什么人,想呆就呆不想呆就滚。”白杨根本就不屌她的说道。却听的屋里的教养嬷嬷心里暗暗赞叹。太子爷的眼光就是不错,别的不知道,先就说这张嘴巴足以震慑住太子后院的那一帮女人。
“大小姐是老奴不会说话,老奴给你赔罪了。里面可是宫里派出来的教养嬷嬷容嬷嬷。”
“容嬷嬷?失敬失敬。春花你们赶紧去泡茶,再端一盘点心过来。”白杨憋住笑吩咐道。眼里可是半点都没有尊敬的意思。她想起了还珠格格里的那个容嬷嬷,这个容嬷嬷一准儿也不是什么好人。说着想着,白杨就走进了小柔的书房里。几分客套的看着坐在那里,面部还算和善的老太太说道。
“您就是容嬷嬷了。本姑娘不知道您大驾光临也是事出有因。怠慢之处,还请嬷嬷见谅。”
“无妨,知道大小姐开铺子做生意又是新搬的家,要忙的事情很多奴才心里并无怨气。”
“就知道嬷嬷久居深宫,定是个讲道理的人。白天的时候我已经和白王爷白王妃说的很清楚了。他们想怎么做,我不想干涉,本姑娘的生活他们也无权安排。还请容嬷嬷有话直说,本姑娘不喜欢猜来猜去打哑谜。”白杨面无表情的说到。到叫准备好了一肚子说辞的容嬷嬷无言以对了。
场面冷而尴尬。翟婆子急忙把话拉过来说道。
“大小姐,你这可就冤枉王爷和王妃了,他们也不想打扰你安宁的生活。可是你入了大选名册代表的就是王府的面子。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就算大小姐看淡荣华富贵,也要在乎自己的名声。规矩还是要学的,而且要学的好好的。”
“是啊,白大小姐,女孩子名声可是最重要的。5年大选条件苛刻,容不得半点懈怠。选上了你可就是荣华富贵一生大好前程在前。奴才阅女无数,一看就知道白大小姐是贵气隐含富贵加身的命格。听奴才一句劝,千万别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啊。奴才也许指点不了多少所谓的规矩,但是总能给白大小姐说说高门大户权贵之宅的事情。这样白大小姐既全了孝道也没让奴才为难。这对双方面都有好处的事,白大小姐不妨好好想想。”容嬷嬷语调不高,笑眯眯的说道,看上去更和善慈祥了几分。
白杨还真的就想了,容嬷嬷有一句话说的对。自己对那些高门大户权贵之家里的事情知道的太少太少。一脚迈进泥潭,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了。何不顺水推舟给自己争取一段安宁的时间。什么所谓的规矩一边呆着去,没亲自做过,看也看熟练了。前世可没少追看那些磨磨唧唧冗长冗长的宫廷剧。想到此白杨很是乖巧的说道。
“容嬷嬷教诲的是,就请嬷嬷在府上盘恒一段时间,本姑娘也好好的向您讨教讨教。只是白府新迁,怕是要怠慢容嬷嬷了。”
啊?这么容易就答应了,这个大小姐真是让人捉摸不透了。原本准备嘴唇磨掉一层皮也不见得把事情办圆满的翟婆子想不明白了。
“这里是小妹的住处,容嬷嬷就在这里委屈几日可好啊?”白杨接着几分歉意的问道。
“白大小姐,奴才不委屈。这里的用具可不比宫里差多少呢。老奴自带两个宫女过来,也给白大小姐减轻点儿负担。”
“那就谢谢容嬷嬷体恤本姑娘。翟管家,你是留在这里监督本姑娘还是回去伺候白府的女眷?你给个准话,本姑娘也好安排。”既然已经改变了策略,白杨对翟婆子也客气了几分。
“哎呦,可是担不起大小姐一声管家,老奴这就给王爷王妃回话去。顺便问一嘴,白府两位公子准备什么时候回王府啊?还是大小姐想把他们留在这里一并养着?”
“翟婆子说话都是不经过大脑的吗,兄长兄弟在本姑娘府上小住几日这是亲情,总在我这儿算怎么回事,爹死娘嫁人了吗,需要我这个姐姐妹妹收留。白府把他们养的还不如叫花子,我这个姐妹总该给他们好好调理一番,白王府光鲜亮丽,白府出来的大公子小公子可是一道风景,白王爷白王妃这可是伸着脸被人打啊。等他们从我这里走出去,本姑娘可是脸皮薄要面子,谁的错谁擎着,本姑娘的兄长兄弟那都是高贵的人。也就该有高贵人的气度,容嬷嬷,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白杨一番话说的人不由得不赞叹,就连给白府当狗的翟婆子都感觉老脸发热,这哥俩这些年在白府活的都不如两条狗。丢在犄角旮旯没人管没人问,偶尔想起来了就丢些剩饭剩菜过去。哪个人有气没地方发泄,也去找他们出气泻火。唉!白杨的话她没法接啊。容嬷嬷倒是一副见怪不怪了的也跟着叹了一口气到。
“白大小姐你努把力,就算不为自己也为了自己在乎的人,搏个大好的前程,满堂的富贵。”
“容嬷嬷,白杨受教了。却也是不用搏这个字,本姑娘自己就是满堂富贵满堂彩。容嬷嬷,今天就在寒舍住下吗?”
“哦,宫女还在宫里候着,明日我在过来白大小姐这里吧。”
送走了两个不同层面的嬷嬷,白杨举步走向了自己的书房,胡子一知趣的守在了院门外,警觉的眼睛如同猎狗一般。再也不是那个谦卑的家丁模样了。书房里空无一人,桌子上的茶杯还是热乎的,足见这里刚刚是有人的。小样,跟本姑娘玩这套把戏,这都是本姑娘千年前就玩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