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听说过赢澈不争魏王世子的位置,然京城中上上下下没人相信这щww{][lā}
历史上有不少的人口中不争喊得震天响,结果多是以退为进的障眼法,魏王世子尊贵无比,谁愿意轻易放弃爵位?
如今赢澈更是失爱于陛下,倘若挣不到爵位,他这辈子只怕都得蹉跎了,何况众所公认魏王极是偏爱于赢澈,魏王的爵位传给谁,该是魏王能做一大半的主,皇上虽然有对藩王世子的册封权力,对魏王一直很有长兄的风范,对魏王几乎有求必应。
想来即便皇上不得意赢澈了,只要魏王提出来册赢澈,皇上念着同魏王的情分以及对慕婳的喜爱,应该不会拒绝魏王的要求。
赢澈如今不得宠,昔日他也是皇上教导长大的。
得罪皇上的原因据说是因赢澈不听皇上的吩咐,赢澈只要肯改过,以皇上宽厚的性子怕又会重新宠爱他了。
太子妃脑中快速闪过无数个念头,不如试探一下‘耿直’的慕婳?不是为她自己,而是想到赵王,太子支持魏王长子,齐王支持次子,赵王若是能拉拢到赢澈……再怎么说赢澈在今科这般困难下考取状元,赢澈本事心机自是不小。
得赢澈相助总对赵王有好处!
太子妃一点不担心以后赵王登基后的问题,毕竟赢澈若是聪明,在新帝面前必然恭顺听话,富贵易妻对朝臣来说都是可以做到的,况且赢澈若是护着慕婳,赵王已经登上大位,想来不会介意清除掉往日跟随自己的臣子。
飞鸟尽,良弓藏,赵王登基肯定要清洗一批知道得太多的旧人。
何况赵王本身对赢澈享受皇上十余年的关爱大为不满,在皇上宠爱赢澈时,所有皇子都比不上!
哪个皇子不希望得到皇上的喜爱?
偏偏皇上把所有的宠爱都给了昔日的柳三郎!
“赢三公子若不争世子之位,可惜他满腹的才华和卓越的才干。”太子妃试探般问道:“外面提起此事没有不替三公子遗憾的,毕竟他可是得孔圣人显圣嘉许过的大才子,远比长公子和二公子才华好,魏王府交给三公子才能荣耀百年。”
其余人也多是仔细观察慕婳,魏王一脉的传承已是京城和官场最为热门的话题,魏王所拥有的实力绝不是寻常王府可比,连皇上都要忌惮上几分。
魏王世子的确立对朝政的走向也有不少的影响。
家中父兄欣然同意她们入读女学,还有从同窗口中打听消息的原因,每一个有政治嗅觉的女孩子都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毕竟慕婳一向说实话……以直爽和光明磊落闻名。
慕婳轻笑道:“赢澈不做世子有何可惜的?你也说了以他才干必是名垂青史,何必在意区区一个世子之位?他做了世子反而会降低后世的评价,古来传统世子不立长就立嫡,绝不会立爱,赢澈非嫡非长,他本身就没资格同两位兄长相争,废长立幼本就是乱家的根源,太子妃鼓动赢澈相争是希望魏王府不得安宁?皇长子登上太子的位置,也是因为他是长子!”
太子妃再一次被慕婳噎得说不出话,倘若人人都按照传统册立世子,当世的王府和勋贵世家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内斗了。
说一套做一套本就是这些人的专长。
太子妃尴尬一笑,“您说得也有道理,只是赢三公子纵是有才敢也需要上位者的赏识才有施展的余地,否则似他如今做为观风使,一出京城远离中枢,怕是很快就会被人遗忘。”
“有我陪他一起出京,太子妃应该很快听到不少关于他的消息,京城和皇上忘不了他!”
慕婳自信般轻轻弹了弹手指,笑道:“太子妃口中的上位者是谁?太子殿下么?我记得太子殿下好似同赢清很亲厚,还曾几次为赢清摇旗呐喊,如今外面都说赢清当为嫡子,其中有不少消息是从东宫传出来的。”
再次看向即将教导女学生们的先生,慕婳叹息:“咱们任重而道远啊,太子妃明显不明白太子殿下,对太子妃的教导决不能少,对她要求越严,越是为她好。”
说得好似太子妃什么都不是!
慕婳再一次生生从太子妃臊得通红的脸上剥下一层面皮。
厉害!
杨柳等站在慕婳这边的好友默默赞道,谁说慕婳只会好勇斗狠?嘴皮子一样利索,太子妃打不过慕婳,同样说她不过,把慕婳当做敌人的人都是……脑子不清楚的。
长公主欣喜不已,轻轻拍了拍慕婳的胳膊,得意笑道:“看来我把你请来是正确的,她们以后都是你的学生,婳婳可要把一身的本事传授她们,开阔她们的眼界和心胸,同时也让她们明白何为贤妻!”
太子妃等对慕婳略有敌意的人面上都不怎么好看,师生名分已定,她们对慕婳只能恭敬着,长公主不是为她们着想,而是给慕婳增添了一道护身符,虽然没有师生的名分,她们一样敌不过慕婳!
只要想一想都让人觉得难堪,竟是被昔日声名狼藉的慕婳翻盘了,慕婳去过宛城后,整个人没了偏执激进,口舌也不再笨拙,整个人犹如脱胎换骨一般,再加上最近风光无限的探花陈四郎,以及魏王三子都是在宛城长大的,已有不少有钱有权的人家在宛城置办产业庭院,沾益沾宛城极佳的风水。
还有人打算把祖坟迁到宛城去,期望后代能成才争气。
但凡宛城出来的优秀子弟都很团结,无论男女他们多是团结在慕婳周围,这已经是一股不小的力量了,谁都无法忘记在女子书院开考时,孟公子领着一群宛城优秀或是纨绔的子弟拉着条幅给慕婳助威,如今他们都是慕婳的铁杆,听到一句关于慕婳的坏话,他们都是要怒的,跟踩了他们祖坟差不多。
门口有人快速走进来,站到红莲长公主身边,轻声耳语几句,长公主面色微变,耳力惊人的慕婳笑道:“既然来了,不好拒之门外,我看她不是来恭贺书院开学,而是来……找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