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你才被熊挠了

七皇“弟”,乖乖上榻30、你才被熊挠了!

皇甫长安不得不承认,在这样香艳的画面下,她确实有点儿把持不住,指尖都得厉害。

感受到她指节的微微颤栗,皇甫砚真半眯着眼,细长的眼角似乎要勾到鬓角里,白皙的面庞在昏黄的灯光下,似乎蒙上了一层薄薄的光晕,软化了冰雪般的清冷,倒显出了几分极为难得的……如果一定要找个词语来形容的话,那就是……妖娆。

皇甫长安半个身子倚靠在床边,左手的手肘支撑着身体的重量,另一只手顺着皇甫砚真俊美的身段一点点往下,窸窸窣窣地解开他的淡青色外裳,白色的亵衣,一路从胸口,退到小腹的位置,像是剥橘子一般,将他染了血的长衫剥了下来,丢弃到一边的地上。

屋子里,两人都没有说话,偶尔还能听到烛火嗤嗤的爆碎声,夹在在两人轻微而又不太稳定的呼吸中。

皇甫长安不是第一次脱男人的衣服,可是面对皇甫砚真,却没来由地生涩。

明明是要破他的冰雪小雏菊儿,可是她好紧张,好紧张……

甚至,比她自己头一回破瓜还要来得手足无措,局促得连目光往哪儿放,都有些慌乱……余光瞟过,在半空中不经意间对上皇甫砚真的视线,还是那样清清冷冷地,却叫她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皇甫砚真霜冷的目光,在不知不觉之中一点点地炙热起来,虽然达不到狂热的温度,却也慢慢地在融化冰雪,温润如春江之。

其实他也很紧张,他的脊背挺得笔直,他不知道在担心什么,又或者……怕这样的色诱也勾引不了皇甫长安,他不太敢想象,要是皇甫长安转身离去……他的颜面会碎裂成什么样子?

他那么爱惜他的面子,爱惜他的尊严,从不肯轻易对人放松警惕。

可是这一回,他是完完全全地将自己敞开,交付到皇甫长安的手里……他想要看看,她对他到底有没有几分真情实意?

清魅的眸子眯了眯,闪烁着几分危险的光泽。

倘若皇甫长安如愿以偿地绽放在他身下,那么他便可以对她那些风流韵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倘若皇甫长安不安于室,妄图攀在他的头顶以一种玩弄的姿态戏谑他……那么,他也绝对不会轻易饶了她!

用他的身子,去换她的几分真心……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一笔划得来的买卖?

等到唰唰唰地把皇甫砚真身上的衣服剥干净之后,皇甫长安的额头已然渗出了细密的汗水,她的目光游移不定,在皇甫砚真修长的身躯上来回游走,不论是骨架还是肌肤,都精美得像是艺术品一般,让人在一瞬间忘了呼吸……

忽然间,皇甫砚真伸出手来,用指尖挑起了皇甫长安的下巴。

清丽的眸子微微弯着,像是澄澈的夜空中挂在天际的皎洁月牙儿,似笑非笑,就连声音都柔软的许多,叫人莫名地心动。

“长安,为什么不敢看我?”

皇甫长安必须承认,她是有偏心的。

如果说她最看重的人是教父,最想上的人是教父,那么皇甫砚真就是她摆在第二个位置的男人,她毫不怀疑自己可以得到他,但是……她还是不敢太过粗鲁地对待他,否则一个没忍住,她会不小心把他折腾得很惨!

而且,现在也不是那样的时候,皇甫砚真身上还带着伤,她可不想蹂躏到一半,二皇兄就脖子一歪晕了过去,徒留她一人寂寞如雪,欲火焚身!

下颚被皇甫砚真轻轻地抬起,抖了抖睫毛,皇甫长安的目光最终还是对了上去。

四目相交的刹那,皇甫砚真心头猛的一震。

他在皇甫长安的眸子里,看到了一簇簇火光,不算特别凶猛,却逐渐扬起燎原之势……那模样儿,可不就跟之前在荒野中遇到的那群野狼一般,就差了一层人皮和兽皮?

皇甫砚真忽然有些后悔了,他的后腰,伤得并不轻。

如果可以,他并不愿意在这种地方,在这种境况下,主动地把算不上完美的身子呈现在皇甫长安面前……要不是刚刚皇甫无桀给他送来了那个少女,他也不会一气之下,对皇甫长安说出那样的话!那时候,他绝对是被气晕了才会那么说的!

皇甫无桀……又是该死的皇甫无桀!

他不相信,皇甫无桀几次三番的横插一脚,全部都是无心之举!所以他之前才会警告他,让他离皇甫长安远一点……他看得出来,皇甫无桀多少起了疑心,而且他对皇甫长安的心思,恐怕也不是像他自己以为的那样单纯。

皇甫长安的女儿身若是没有戳破,很少有人会怀疑,毕竟这样的真相实在有些匪夷所思,叫人难以置信。

可若放在以前,自然没有人会去考虑这一点,但是自从皇甫长安有了宫疏影,所有的一切就已经偷偷变了味道……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男人,会真正的从喜欢女人变成喜欢男人,更何况,还是像宫疏影这样久负盛名的男子!

完全没有威逼利用他进宫当男宠的必要,从一开始就是他自愿的,别人或许看不出来,可是在东宫住久了,宫疏影那种缠着皇甫长安眼巴巴地贴上去的姿态看得多了,就算没有撞破皇甫长安泡温泉,他也不是没有奇怪的。

既然他会觉得奇怪,那么这段时间在皇甫长安身边呆久了的皇甫无桀,未必不会产生同样的感觉。

皇甫无桀的嗅觉是何等的敏锐,在听到自己那么一说之后,他就立刻联想到了什么,所以马上就送了一个侍婢到他的营帐里,用来试探他到底喜欢的是男人还是女人!

不过,他并不担心皇甫无桀会知道,皇甫长安是女儿身的这个秘密,迟早都是瞒不住的。

与其让他撞破,不如由他亲自告诉他……

他要让皇甫无桀先在心底生出几分怀疑,然后再上演一出精彩绝伦的好戏,作为他挑衅了自己的回报!

等着吧!大皇兄,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压抑着体内翻涌沸腾的欲望,皇甫长安抓着温热的毛巾敛眉伺候着,将皇甫砚真从脖子到脚踝都擦了个干干净净,整一朵冰雪小雏菊在她手掌的轻微撩拨下,愈渐燥热了起来,散发出一阵阵热度,仿佛间连营帐内的空气都旖旎了起来。

“啪嗒——”

一甩手,皇甫长安将毛巾扔回到木桶内,撇开了原先的小心翼翼,甚至连眉眼间都染上了几分邪恶的味道,体内的血液在狂妄地叫嚣着,上了他!上了他!

不需要怜惜,不需要珍藏,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二皇兄,你真美……”略有些娴熟的爪子在皇甫砚真的身上游来游去,试探着独属于他的敏感点,皇甫长安的目光从他的脚踝一寸寸上移,炙热得仿佛能感受到那滚烫的温度,“你从来都是清霜般冷淡的性子,我可不想你在床上也像死鱼一样,你知道我现在最想看到的是什么吗?”

皇甫长安一边说着,一边就倾身贴了上来,琉璃般的眼眸里流露出令人悸动的灼热,还有邪恶。

皇甫砚真突然有点不适应这样强势的皇甫长安,尽管他知道,这个看起来吊儿郎当的皮囊里,包裹着的是一个怎样坚韧凌厉的灵魂。

说起来,他也才十七岁,即便生长于宫廷,心智较一般人更为早熟,可是在某些方面,还是一切的稚嫩和生涩。

同皇甫长安灼烧般的视线对峙了不过几秒,皇甫砚真便率先挪开了目光,神色间竟有些罕见的局促。

“你现在……最想看到的是什么?”

“呵呵,”似乎觉得皇甫砚真紧张的样子十分可爱,皇甫长安有往他身上贴近了三分,湿热的气息就那么赤一裸裸的喷在他的耳机,撩拨着几个震颤人心的音节,“我啊,现在最想看到的,就是二皇兄你被汹涌而来的欲望……冲击得面红耳赤气喘连连的样子。”

皇甫长安觉得,她是有些变态的……二皇兄看起来越禁欲,她就偏要让他破了戒!

果然,听了皇甫长安如此露骨的一番话,符合她一贯的泡美男风格,下流,粗俗,又香艳无比……皇甫砚真应该恼怒的,可是皇甫长安猝不及防就抓上了他最脆弱的地方,全身的防备在刹那间崩塌殆尽,皇甫砚真只觉得全身一紧,下意识去握住皇甫长安的手。

“别——”

别……一个简单的音节从那两瓣薄唇中泄露,充分表明了小雏菊的纯洁程度。

皇甫长安没想到二皇兄竟然会这样害羞……不,她甚至没想过,像二皇兄那样脸皮可以跟城墙一样厚的腹黑狐狸,竟然也会害羞?!要不要这么可爱?!立刻就萌得一脸血了有没有?!

就这么一个字,欲迎还拒般,彻底点燃了皇甫长安那桶快要沸腾的油,轰的一声,火光冲天!

皇甫长安几乎是低吼着扑了上去,抱着皇甫砚真的脸发了狂似的狠吻。

“二皇兄,你现在才说别……是不是太假了?刚才是谁嫌我脱衣服太慢来着?”

皇甫砚真的欲望并不比皇甫长安浅淡,甚至还要比她疯魔百倍,尤其是在皇甫长安狠狠地扑倒他之后,有一股凛然的气势瞬间贯穿胸口,下一秒,皇甫砚真一个翻身,将皇甫长安压在了身下,唇舌交缠之处却是丝毫未曾分开,断断续续泄露出不成腔的音调。

作为天下第一总攻大人,皇甫长安怎么可能甘心被这样一位冰雪美人压倒,她可是从小立了志向,连教父大人都要压在身下的!

抬起双脚缠住皇甫砚真的长腿,皇甫长安凤眸一凛,再度转了个圈,占据了高高在上的位置。

然而这一下,却不小心伤到了皇甫砚真的后腰。

“唔。”皇甫砚真闷哼一声,睁开了水光洌洌的眸子,“你在上面,我不好动。”

“谁要你动了……”皇甫长安咯咯一笑,细滑的舌头一路从他的舌尖,滑到嘴角,下颚,脖子,锁骨……“二皇兄你伤得这样重,难不成真的打算浴血奋战么?我可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二皇兄你裂开伤口流光了血。”

闻言,眸光微寒,皇甫砚真几乎连指节都有些僵硬。

顿了半晌,到底还是化成了一声轻叹。

“……不然呢?”

皇甫长安心如明镜,比猴子还精,瞧见他这反应哪能猜不出他那点儿欲掩还休的小心思?

湿热的舌一路往下,一路往下,低到了让皇甫砚真都有些耳根发热的地方,却……还没有停下游走的架势。

直到,一股温热的触感包裹了他。

皇甫砚真陡然一怔,睁大了美眸半坐起身,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皇甫长安。

身子随着皇甫长安灵巧的舌在微微的颤栗,甚至连说出口的字节都有些零碎,连不成调儿。

“长安……你……不必那样……脏……”

“我都翻来覆去擦了好几遍了,哪能脏呢……”皇甫长安抬起头来,笑着揶揄。

皇甫砚真莫名地被她嘴角那璀璨的笑意刺中胸口,心跳随之落了半拍,但还是绷紧了全身的肌肉,想要阻止皇甫长安……即使,那样的感受,真的很叫人销魂蚀骨,寸寸沉沦。

“可是……”

“没有可是,”不等皇甫砚真把话说完,皇甫长安即刻打断了他,伸出一只手交握着他的,十指相扣,目光落在他腰侧的纱布上,微微一沉,“二皇兄,我心疼你。”

没有山盟海誓,没有浓情蜜语,没有叫人怦然心动的情话,但只此一句“我心疼你”,就已让人永坠魔道,万劫不复。

皇甫砚真从来不觉得皇甫长安在感情上有多么游刃有余,但是在那四个简单的字节中,他看见了……皇甫长安的真心。

瞥见皇甫砚真动容的神态,皇甫长安又坏心眼儿地追加了一句。

“本宫说过,本宫吹得一手好箫……二皇兄你尽管享受便是,本宫还等着听二皇兄隐忍不住而溢出来的天籁之音呢……”

话音未落,皇甫长安满意地看到了皇甫砚真表情一僵,神色微恼,尔后轻飘飘地白了她一句。

“无耻。”

皇甫长安哈哈笑了两声,又道:“其实本宫是骗你的,这是本宫第一次给人吹箫,完全是无师自通,技术好不好本宫也不知道,要是不小心咬疼了二皇兄你一定要同本宫说,别强忍着,不然……咬断了可就不好了!”

一刹那,皇甫砚真的脸色唰的就白了,白了片刻即时又红了。

他大概知道皇甫长安指的吹箫是什么意思,但是……敢情她是拿来咬的?还……咬断?!

肿么办,好想把她从身上踹下去……!

那厢,被皇甫长安打发走的少女果然一字不落的,把刚才在二殿下营帐里发生的事情,转述给了皇甫无桀。

皇甫无桀俊酷的面容上看不出是什么样的神情,连口吻也是一如既往的冷酷,不带丝毫情绪。

“你当真看见……太子亲了二皇子?”

少女垂眸,这种事她本不该见了,见了,也不该说。

可她是皇甫无桀的人,主子发问,她不能隐瞒:“是,太子她走进来之后,就坐到床边拉过二殿下,在二殿下的唇边亲了一口,声音……还不小。”

“那么,”皇甫无桀的手掩在袖子下,看不清是捏着,还是张开五指,眸色沉沉,有些晦暗莫名,“二皇子是什么反应?”

“二殿下没有推拒,似乎……很顺从。”

说出这三个字,少女即刻就有种吞哑药的冲动,真是瞎了她的狗眼,太子殿下未免也太不检点了吧,竟然在她面前这样旁若无人的跟二殿下勾搭在一起……不,更确切地说,并不是旁若无人,而是故意地挑衅,做给她看。

抑或是,做给大殿下看……

但不管怎么样,都尼玛太过了好吗?!更让她不可思议的是,那个人畜勿近的二殿下,竟然也就这么由着太子胡闹……贵圈太乱了,她表示招架不住啊!

“好了,本殿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皇甫无桀大手一挥,眸色紧了紧,望向一边的烛台,火光明明灭灭,一如他现在的心情……自从皇甫砚真跟他说了那么一句之后,他的心情就没有平静下来过。

他无法相信,皇甫砚真那样的人……竟然也会跟着皇甫长安一起沉沦。

少女盈盈屈礼:“奴婢告退。”

转过身,还没走出几步,又听到皇甫无桀在身后警告。

“记住了,今晚的事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你看到的哪些……倘若泄露出一个字,本殿便叫人拔了你的舌头!”

极少听到大殿下用这样严厉的口吻说话,少女的肩头微微瑟缩了一下,回身又应了一句,转而匆匆走开。

皇甫无桀坐在床头,夜色已深,他却没有半分睡意。

起身在营帐内来回转了几圈,最终还是掀开帘子走了出去,快步迈向皇甫砚真所在的帐篷。

因为天色已经很晚了,帐篷外除了守卫的巡逻军,极少有人在外头走动,原本应该按惯例守在皇甫砚真门口的两个护卫兵,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撤开了。

临近帐篷,皇甫无桀还是有些犹豫,有股力量阻挠着他前进,又有股力量在牵引着他走上去,然而无论是那股力量,他都无法穷根究底是基于什么样的心态,在离帐篷二十多步的地方,皇甫无桀顿了顿,转念一想,都已经走到了这里,过去看看……也无妨。

等他走到了帐篷门口,差不多还有三步远的时候,忽而耳根一软,听到了几声细微的呻吟……是从跟前的那个帐篷里传出来的,有些压抑,又似快慰,在这宁静如水的夜色中,尤为撩人。

皇甫无桀听出来,那个声音……靠!竟然真的是皇甫砚真发出来的!

虽然跟原来的音调大不相同,更为妖娆亢丽,但多少还是暗含着几分骨子里的冷清,却也正因为这几分冷清,更让这样的呻一吟变得异常的旖旎香艳,活色生香。

皇甫无桀眸色又是一沉,仿佛要比头顶深邃的苍穹还要来得深邃。

哐啷啷……仿佛什么东西碎裂了一地……是节操吗?是长安你的节操吗?!二弟是什么样的人,你竟然说把他拖下水,就拖下水了……长安你的良心都被拿去换十全大补丸了吧?!

拔腿正欲走,帐篷里却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

“大皇兄什么时候……也开始喜欢偷听别人的墙角了?”

皇甫砚真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原本的冷淡,甚至还暗含着几根挑不出来的刺儿。

“哟,还真是大皇兄呀!”皇甫长安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门口,掀开帘子看了一眼,见到皇甫无桀面色的局促时,不由轻佻地勾起了眉梢,“大半夜的,大皇兄怎么走到这儿来了,是睡不着想找二皇兄聊天吗?”

“切……”皇甫砚真淡淡地不屑,淡淡地排斥,“我跟他,没什么好聊的。”

可见,还在生刚才那个少女的气儿。

傲娇的男人啊,心眼儿比针孔还细,皇甫长安都给他吹半天箫了,才刚刚降下去的火气……在见到皇甫无桀那一眼,又腾的冒了出来,死灰复燃都没那么快。

皇甫长安隐约能察觉到二皇兄对大皇兄的莫名敌意,只是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结下梁子的,不过在她眼里,“自己人”怎么闹都没关系,她才不会劳心劳力到要帮他们俩冰释前嫌握手言和,这分明就是……讨打的节奏!

反正嘛,迟早都是她小背篓里的菊花儿,闹闹更健康,别折腾挂了就成。

皇甫无桀并没打算走进去,这种时候进去,也没什么话好说,他的鼻尖何其敏锐,早在皇甫长安掀开门帘的时候,就嗅到了帐篷里那丝若有若无的淫靡气息,淡是很淡,不仔细的话闻不出来,但是他闻到了……莫名的情愫,在心头滋生,复杂而繁芜。

抬眸往里稍微瞥了眼,就能显而易见地看到零落了一地的衣物,血迹斑斑,显然是先前换下来的。然而这样冷的天气,躺在床上的那个男人,只稍微拿锦衾遮住了下身,肩膀还是裸着的,顺滑柔亮的青丝就那么漫散散地铺开在肩头……宛如,堕落的仙人。

再回眸,跟前是恶魔一样笑着的皇甫长安。

皇甫长安认真地看着他,认真地提议,似乎没有半分轻薄的意思,然而眉眼处全是不怀好意的笑。

太子爷笑盈盈地说。

“一个人睡觉太寂寞了,本宫今个儿跟二皇兄睡,要是大皇兄也觉得无聊的话……可以跟我们一起睡啊!”

“不行!”

“不必!”

前一句是皇甫砚真,后一句是皇甫无桀。

完全不经过脑袋思考,异口同声,彼此相看两厌……若不往情敌算,都有些像冤家闹别扭了。

那厢,白苏又妥妥地跪稳了……太子殿下,还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啊!

尽管这种话,放在一般人身上都没什么,可是一从太子爷的那张狗嘴里吐出来,别说是味道,就连颜色都变了好吗!

皇甫长安还在笑,发觉了大皇兄和二皇兄两个人之间的不对劲之后,这个祸国殃民的太子爷想的非但不是怎么让两人和解,而是如何把这趟浑水搅得更浑一些……天生犯贱的性子,唯恐天下不乱。

她上前两步,抱过皇甫无桀的手,摇了摇,倒像是撒娇。

“大皇兄别害羞嘛……本宫再如何禽兽,也不会真的对自己的兄长下手啊!”

闻言,在场两人均是胸口一滞,百米外,正欲昏昏睡下的皇甫凤麟,险些做噩梦……什么叫睁眼说瞎话,这就是典型!皇甫长安你的脸皮不止可以用来造城墙,还可以拿来打地基了!

皇甫长安就那么大大咧咧地靠了过来,好似投怀送抱一般,皇甫无桀忽而想到了什么,视线在半空中与皇甫砚真碰撞,交错,快速收回……一把拽住皇甫长安的手腕,皇甫无桀转身大步走开。

“长安,你跟我来一下!”

“哎——”

皇甫长安力道不及他大,再加上皇甫无桀走得快,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他拽开了十多步。

看着摇摇晃晃的门帘,皇甫砚真半躺着倚靠在床头,精致的面容上勾勒出一丝浅淡的笑,像是在冰山上开除的雪莲花。

皇甫无桀……你不会得意太久的,我会让你尝尝,那种被抛在一边的滋味儿。

让你一辈子,都忘不了。

皇甫长安一路被拉到皇甫无桀的帐篷内,帘子唰的掀开,又唰的落了下去,皇甫无桀动作太烈,皇甫长安都不知是怎样一个状况,身子就一个趔趄,被皇甫无桀抵到了桌子上。

下一秒,皇甫无桀的大掌精准无误地落在了她的36d大胸肌上,还略带试探的,轻轻按了一下。

我靠!

皇甫长安眉头竖起,忍不住爆粗口,这货……袭胸啊泥煤的!

不过,她裹得严实,旁人在外面无论怎么折腾,都只会觉得她的胸肌……比较壮实。

果然,皇甫无桀微微蹙眉,似乎并不能确定。

皇甫长安警惕地看着他,下意识并拢双腿,保持警戒的姿势:“大皇兄……你、你要干什么?!本宫士、士可杀,菊、菊花不可辱!”

皇甫无桀明知道她是装的,但伸手欲往她下身探去的爪子还是顿在了半空中……毕竟,就算他是男人,被他这么摸上一把,肯定也会羞辱,倘若真是女儿身,那就更加剪不断理还乱了。

抬手敲了敲额头,皇甫无桀深吸一口气,恢复沉稳,他承认这一天他都不怎么在状态上。

“七弟,夜色漫漫,陪为兄玩个游戏怎么样?”

皇甫长安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总觉得从猎场上回来之后,大皇兄就怪怪的,但一下子又说不上来是哪里怪。

不过,难得俊酷小雏菊有这样的雅兴,开口提议,她这个总攻大人必须是要舍命陪君子的!

“好啊,大皇兄想要怎么玩?”

皇甫无桀开口唤了小陵子进来,让他去取了一副骰子,尔后跟皇甫长安面对面坐在桌前,道:“我们来玩骰子,点数大的算赢……谁要是输了,谁就脱一件衣服。”

皇甫长安恍然大悟!

原来兜兜转转,绕了这么一个圈子,大皇兄还是怀疑了她的性别。

皇甫长安倒是不担心大皇兄识破,她之所以一直瞒着,纯粹只是觉得好玩而已,毕竟有皇帝老爹的鼎力支持,大皇兄短时间内是不敢造次滴……不过,皇甫长安奇怪的是,大皇兄好端端的,怎么会怀疑到这个点上来?是有谁给他透露了什么信息吗?

“没问题!本宫奉陪到底!”

大皇兄倒也不笨,知道用这种办法逼她露马脚,只可惜,玩骰子神马的……她还从来没输过!

窸窸窣窣,忽闻对面传来一阵脱衣声,皇甫长安平滑的眉头越蹙越深,最后终于忍不住开口:“尼玛啊!还没开始玩你就脱得只剩下一条亵裤,是要闹哪样!?”

“这叫不战而屈人之兵,”皇甫无桀挑了挑他那冷峻的眉梢,露出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你大可以赢我……为兄的身材很好的。”

靠之!又来一个色诱滴还是咋样?!

皇甫长安的目光紧紧地从他健硕的胸肌上扫过,嗓子微微一动,吞了吞口水……话又说回来,这大皇兄的身材,还真不是盖的!

第一次见面,他下水救她,湿透了衣服,那薄薄的布料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完美而挺挺拔的线条时,她就知道这个男人有着一副让人垂涎的好身材,眼下他就那么大喇喇地把外套脱了下来……艾玛,太冲击她的眼球了好吗!

鼻血君又在蠢蠢欲动了……

努力克制住体内奔涌的兽欲,皇甫长安撇开是先,竭力遵循着一个处世原则……皇兄神马的,绝逼要要一个一个的吃,不能妄想一口吃成大胖子,不然会撑shi的!

“那,开始吧……先说好了,大皇兄这可是你自己要脱掉的,不能说本宫耍无赖,要是这一局本宫赢了……那你就算彻底输了,当然,亵裤也要按约定脱掉……”

吃归吃,看归看,大皇兄到底有多少料子,趁着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时机,饱饱眼福也是极好的!

皇甫无桀勾了勾嘴角,似乎胜券在握。

在他的算计中,如果皇甫长安是男人,自然不会忌惮他全裸,可若皇甫长安实际上是女儿身……想必多少还是会放不开的,有所顾虑。

毕竟现在这个皇甫长安,和以前那个会偷看他洗澡的皇甫长安,已经大不相同了!

此外,他对自己的赌术也很有把握。

这一次,他是下定了决心,要看一看皇甫长安的真面目……看一看,皇甫砚真是不是真的走上了回不了头的歧路!

“那么,现在是不是可以开始了?!”皇甫长安玩弄着桌子上的竹筒,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是大皇兄你先来,还是本宫先来?”

皇甫无桀谦谦有礼:“你年纪小,便让你先来吧。”

反正,他有足够的把握立于不败之地。

“哈!大皇兄真好!”皇甫长安又是灿烂一笑,重复着确认了一遍,“是不是就比点数,谁点数多谁赢,谁点数少谁输?”

皇甫无桀不妨她话里有诈,也没听出什么蹊跷,便点了点头:“是。”

“那本宫开始了!”

皇甫长安抱起竹筒,道士除妖似的,左摇三圈右摇三圈,上摇三圈下摇三圈,嘴里还念念有词,折腾了好一会儿,才“啪”地把竹筒敲定在桌面上,尔后大喝一声:“开!”

拿开盖子,皇甫无桀笑了,皇甫长安哭了。

泥煤啊!老天爷诚心不给脸呀,六颗骰子竟然只有六点!每一颗都是一粒红点点,是最小的了!

皇甫长安抬起双手掩面,有种蛋蛋的忧桑。

对面,皇甫无桀还是沉稳得当,拿过竹筒浅笑了一声:“看来这一局,为兄赢定了。”

“哼!说不定你六个点呢?别高兴得太早。”皇甫长安不乐意地哼哼了两声,皇甫无桀只顾着得意,没有瞅见皇甫长安眼底那抹一闪而过的狡猾。

比起皇甫长安花哨的招式,皇甫无桀并没有摇太久,只轻轻晃动了几下,就敲定在了桌面上,无论如何……都会比皇甫长安多!

然而,当他悠悠地揭开盖子时,皇甫长安却哈哈哈的仰头大笑了起来:“大皇兄你输了!哦呵呵!都说了别得意的太早,看吧,这下连老天爷都不肯帮你了……”

桌面上,一字排开来五个一点,再加上两个碎成半块的骰子,白面向上,算数的话只能当做零。

皇甫无桀瞥了见对面幸灾乐祸的皇甫长安,毫不怀疑是她动了手脚,即便想也没想,开口道。

“这不算。”

说着,就要拂去那颗碎成两半的骰子。

手才伸到一般,就被皇甫长安拦了下来,皇甫长安挑着眉,略带挑衅,目光清亮得仿佛能看透人心。

“为什么不算?规则可是大皇兄自己定的,而且开局之前,大皇兄也没说过出现碎子的情况就能算无效……平日里,本宫耍些无赖也就罢了,难道连大皇兄都要同本宫赖账么?那大皇兄岂不就成了无赖中的无赖?!”

一番话,皇甫长安说得毫不客气,她就是在刺激那家伙的自尊心。

皇甫无桀何曾被人这样说过,脸色顿时就沉了下去,然而皇甫长安确实说得没错,这一局是他太小看了皇甫长安,才会栽在她的手里,若是就这么赖掉了,恐怕这一辈子她都会看不起他……想到这里,皇甫无桀心头莫名生出一股感叹。

什么时候,他竟然差点就给了皇甫长安笑话他的资本?还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呵,那就算你赢吧!”

“什么叫算本宫赢?本来就是本宫赢……”皇甫长安不依不饶,目光已经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扫向了皇甫无桀的下身,看得他一阵不自在,“既然大皇兄输了,是不是也该把裤子脱掉了?”

见皇甫长安的视线如此肆无忌惮,一点都不懂得避讳,皇甫无桀心下的天平微微一转,又扭向了“太子爷是个断袖”那一边。

皇甫无桀原先的设想其实并没有错,开一局赌,哪怕真的不能逼皇甫长安脱衣服,但是从她的反应中就能看出她真正的性别。

可惜,皇甫长安是个例外,她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杀手组织,根本就不会去避讳“裸男”这种生物,反过来,一般都是裸男们避开她……

所以,皇甫无桀会栽这一跟头,绝逼是必然的!

但凡跟太子爷耍心眼儿的,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因为太子爷做惯了见不得人的勾当,心眼多得都可以拿来当糖吃了。

桌子对面,听到皇甫长安接二连三的催促,皇甫无桀想着反正皇甫长安也是男孩子,虽然袖子是断的,但好歹身体跟他是一样的……默了默,略作迟疑后,便开始缓缓解裤袋……

片刻之后,皇甫长安哼着轻快的调子走了出去,那蹦跶来蹦跶去的背影,宛如中了含笑半步颠的毒药。

帐篷内,皇甫无桀的脸上隐隐掠过一丝热度,耳边还回荡着皇甫长安那句拖着长长尾音的戏谑——

“哟呵……小家伙长得挺漂亮的,什么时候让本宫玩玩吧!”

靠!居然说让她玩玩!她把那当什么了?!还有……刚才是谁信誓旦旦地说,纵然再禽兽,也不会对兄长下手的?!

真想把皇甫长安塞回娘胎里去!

被皇甫无桀那么一搅和,皇甫长安最终还是没能跟二皇兄好好“睡”上一觉。

皇甫砚真受了伤,自然不好再去狩猎,皇甫长安却是答应了要猎一只老虎送给皇帝老爹的,准备了一番便要出发,皇甫无桀知道后特特赶了过来,拉着她的手含情脉脉,说担心她一个人太危险了,要陪着她一起去。

还说——

“七弟,其实……我也是断袖。”

一句话,风化在了秋天的落叶之中。

皇甫长安抬手抚向他的额头:“奇怪,不热啊,怎么说发骚就发骚了?!”

宫疏影在边上冷笑一声:“怕是昨天狩猎的时候,在林子里不小心被熊挠了吧?”

这话不知道怎么就传了出去,等到傍晚皇甫长安满载而归的时候,皇甫凤麟第一个迎上来,担心的目光却是看向皇甫无桀:“大皇兄,你还好吧?!听说你被熊挠了?!”

皇甫胤桦也急急赶了过来:“无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多好的孩子啊……就这么被熊挠傻了?”

皇甫无桀狠狠地瞪了宫疏影一眼,你才被熊挠了!你全家都被熊挠了!

33 他们两个疯了吗2 若本谷主一定要收了你80 本攻最大的优点就是正直11 你是天鹅肉本宫想吃你行了吧71 有情人终成断袖4 明天一起来打麻将吧31 原来你暗恋我68 放开姑奶奶的弟夫15 本宫要立威13 决定把武器亮出来了57 独瞎瞎不如众瞎瞎68 放开姑奶奶的弟夫66 想看鸳鸯戏水23 真的打到九分死了60 礼物留下人可以走了36 白天不懂爹的黑票子90 爱我你怕了吗108 洗尿布的机会要不要65 既然你诚心诚意地道歉了67 我也要嫁给璃王58 史上第一面首23 不如今晚侍一寝15 你胸小但你脸大啊81 你把本王当成什么了110 打个架就解决了58 别拦着我我先去死一死9 曾经有一个茶叶蛋放在你的面前22 猫腻58 别拦着我我先去死一死102 太有品位了39 我让你加倍爽万更票子啊6 跟教父大人的约定六45 我们重要还是他重要票子124 这货长得犯规啊13 决定把武器亮出来了19 二殿下荡漾了9 便宜老爹论斤称98 对儿臣而言很重要23 真的打到九分死了50 小馒头都惊呆了109 我跟你儿子在宫里等你65 我是你的人你赖不掉的124 这货长得犯规啊55 有像太子辣么水灵的吗37 太子爷的报复心简直可怕19 二殿下荡漾了111 这是微臣的家务事34 他不会爱上我了吧8 史上第一变态61 跟本宫回去22 你值得拥有45 本宫何时有那样的癖好了17 请少秀恩爱3 十全大补丸无效退款14 你也进宫给本宫那啥51 难道本公子会咬人啊38 是本宫的错108 我在车厢里等你25 谁敢强抢我相公117 谁说劳资不能生35 他只是吃醋了24 日子不好过啊54 腰细身软易推倒106 父皇说这叫怀柔19 娘子你想多了62 公子她在数钱37 折菊公子的87又侧漏了票子47 又下流了24 被男人抢走了男人21 姨妈逆流成河5 哟哟裸奔切克闹84 那是你七爹12 你还能更恶心一点吗17 本攻从来不打女人4 明天一起来打麻将吧28 不要打他的脸31 原来你暗恋我23 不如今晚侍一寝95 男的长这么狐媚就完啦34 劳资是攻3 给太子殿下补补身子31 本宫可以办到27 拼爹的节奏吗7 有爹在手养娃不愁10 你把我儿子扔哪了61 跟本宫回去78 皇甫长安你疯了吗5 太子你是不是发福了17 请少秀恩爱33 是送给我的定情信物95 男的长这么狐媚就完啦86 城墙惊现美男2 石头剪刀布3 教父大人的醋劲好大上9 曾经有一个茶叶蛋放在你的面前56 你舍得抽他29 你为何这么叼票子13 她是本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