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奇怪的墨镜兄
于是腹诽:你们真猥琐……
时檀瞄了他一眼,展颜一笑:“无邪,你犯罪了。”
“何罪之有?!”无邪冤枉道。
“腹诽罪。”时檀推了推细框眼镜,温婉微笑。
“……腹诽是罪么……”无邪呆滞。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虽然没有自信能滴水不漏,但是基本的面部表情我已经不会走漏了啊?!
……小子,你还嫩啊……
“自汉朝起到清朝,腹诽罪是一直存在的,历史上因‘腹诽’受刑的人可不少,那个颜异啊,冷笑了一声就被汉武帝以腹诽罪砍了。无邪,你是不是想尝尝九刑,嗯?”时檀悠悠然地说,“窃以为宫刑最合适你,反正你是受,用不上那玩样儿,可惜南北朝以后宫刑就废了,啧,可惜了。”
大姐……您的学法的,俺自认为不该和未来的律师进行任何辩论,我可不要当太监啊……泪意横流。
——————————我是散场的分界线————————————————
到了下午五点,KTV下午场打烊,一干人等晕乎乎地准备回家,杨女王支使着为数不多清醒的人把正在和外星生物脑电波交流的群众们送上了TAXI,自己倚墙独立,怅望千秋一洒泪。
对墙的某男脸上架着一副黑眼镜手里夹着一支烟,吞云吐雾好似云中驾鹤仙气四溢。
杨女王抽烟,可是他最恨别人在他面前抽,敢在他面前抽烟的人基本第二天就会矢志不渝坚定不移忠贞可靠地戒烟了,而且……绝不会再有点烟的冲动,不贰过,是一种美德;让别人不贰过,更是一种莫大的美德。
眼前这个男人,抽烟。在如此暧昧的灯光下还戴着墨镜,更糟糕的是,杨女王感觉得到某人在黑眼镜后面的那双“小绿豆”正不怀好意地打量着他,暧昧的,光明正大的,像是带着生物电流的导体从头到脚把他扫荡了一遍。
COW,你那是什么眼神?你猥亵老子么?
杨女王是什么人,嘴角轻挑,纤纤玉指指向墨镜男身旁的标签:“您识字么?”
墨镜男头一歪,看到身边那标签上正正经经四个大字:禁止吸烟。
于是墨镜男把可怜的才刚点了个头的烟摁进了垃圾桶的白色石子里。可怜的烟头,那一下的力道足够你脑震荡了,还是严重的脑震荡。你可以索赔。
墨镜男嘴一咧,露出了雪白的可以去为牙膏拍广告的牙齿,杨女王眼前一闪,光芒之中,他似乎看见了某牙膏广告里的海狸先生对他露出了那个欠扁的微笑……
杨女王老拳发痒,这男人的笑实在不是一般的贱,是让人恨不得立刻扑上去痛殴的那种……非一般的贱。
一个waiter模样的人走了过来,对墨镜男说:“老板……”
杨女王顿时更加郁闷。
这男人,这男人居然是这里的老板?!
自己刚才那一句可真算是在太岁头上动土了……这里可是别人的场子。
可是转念一想老板知法犯法玩忽职守监守自盗无视党的组织纪律,更该严惩,于是又对自己那一句略显刻薄的“提点”安之若素了……(请无视成语的乱用)
总之,以后绝对不要来这家KTV了……
时檀款款走来,看见墨镜兄挑了挑眉。
“哟——张墨。”
“呵,这不是沈家大么?难得您也来照应场子”墨镜兄笑得有几分邪肆。
“那还请眼镜兄投桃报李照应下小的的场子了。”沈时檀微微一笑,眼睛扫过杨女王,说道,“今个儿就不奉陪了,改天请眼镜兄喝茶。”
“慢走不送。”
时檀转身,脸上立马没了笑,连带着杨女王也有些诡异地看着她。
“怎么?仇家?”杨女王也知道时檀家世,问道。
“算不上,偶尔生意上还有点来往。”时檀抓了抓头发说道,“我只是不喜欢他X光线一样的眼神,真寒碜人。”
“算了不提了,晚上小无邪还要人妻一把,不能错过了。”时檀推了推眼睛,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