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惊讶的,我只是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梁夕四下张望着,刚刚一路挤过来,因为拓跋婉婉在身边,梁夕都没敢趁机揩油,此刻不远处有个红衣少女看上去胸围颇为宏伟,引得梁大官人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楚陌吟这时候已经看到了被梁夕牵着手的拓跋婉婉。
拓跋婉婉清丽绝伦的容颜让楚陌吟一阵失神:“好美的女孩子——”
“咦,你师兄要输了!”梁夕突然指着台上道。
听到梁夕的话,楚陌吟这才回过神来,记起师兄楚晨还在台上战斗,心头如同被巨石砸了一下,急忙紧张地抬头望去,却看到楚晨的对手踉踉跄跄仿佛喝醉了酒一样,在众人惊奇的叫喊声中倒在了地上。
“第三场赢了。”楚晨深深吸了口气,揉了揉自己被真力撞得有些发酸的胳膊,耳边突然传来楚陌吟又惊又喜的声音:“师兄!”
还没转过身来,楚晨便被温香软玉撞了个满怀。
“师兄你没关系吧!有没有哪里受伤?”楚陌吟抱着楚晨的胳膊紧张地盯着他问道。
她之前被梁夕吓了一跳,此刻完全是关心则乱的体现,一时间竟然忘了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不然即便是借给她一百个胆子,估计也没有勇气向楚晨做出如此亲昵的举动。
楚晨也没想到师妹竟然此刻会和自己贴这么近,少女软软的身体靠在身上,叫他心弦忍不住颤了一下,脸色微微有些发烫起来。
“婉婉你看,她师兄竟然会脸红耶。”梁夕在台下看得嘻嘻笑。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厚脸皮。”拓跋婉婉含笑白了梁夕一眼,眼角朝旁边撇去,突然神色一正,微微扬起下巴对梁夕道,“那边有几个人来了,好像是冲你这两个朋友去的。”
拓跋婉婉扬起下巴的时候露出她一截雪白修长的脖颈,仿佛是天鹅一般高贵优雅,竟然看得周围不少人都呆掉了。
梁夕笑眯眯地伸出手指勾住拓跋婉婉的下巴,轻佻地摸了下道:“我看到了,看看怎么说,说不定有热闹可以凑呢。”
“你要死呀!”拓跋婉婉羞赧地一把拍开梁夕的狼爪子,轻呸一声道,“周围这么多人——”
拓跋婉婉也知道梁夕这个动作是做给周围人看的,一时间心里又是甜蜜又是羞涩,雪嫩的脸颊更是平添了几分妩媚,看得梁大官人口水一拉三尺长。
楚陌吟这时候也发现周围人有一大半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特别是宣华门中的几位师兄弟和师姐妹,都用暧昧的眼神看着自己和楚晨,她嘤咛一声,脸颊红地如同火烧,几乎都快埋进胸口了。
“师兄,我、我们快下去吧。”楚陌吟只感觉背脊上仿佛有无数只小虫子在爬,只想着赶紧把楚晨拉下去离开这里,“我带你去见个人,你一定会很惊讶的。”
楚陌吟话没有说完就拉着楚晨往前走去,头坑着根本不敢抬起来一点。
“师妹——”
楚陌吟耳膜嗡嗡,听到楚晨的声音后脚步更快,猛然发现眼前笼罩上了一片黑影,想要躲闪的时候已然来不及了,砰地一声撞得结结实实。
“师妹!”楚晨急忙一个箭步上前将向后仰去的楚陌吟揽在怀里。
楚陌吟的脑门被撞了一下,眼前一阵金星乱冒,耳朵里只有周围众人传来的一阵惊呼。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半躺在楚晨的怀里,感受到师兄结实的胸膛,她不由阵阵心悸。
“不知阁下这是什么意思!”楚晨略带愤怒的声音传入楚陌吟的耳中,她这才隐隐记起来自己刚刚似乎是撞到了什么。
“是来找麻烦的。”拓跋婉婉望着台上的几人,神色淡淡,“你不是来看热闹的嘛,感觉这个怎么样?”
梁夕正要回答,突然看到人群里一丛火红的头发正在快速逼近,心中一个咯噔,正要拉着拓跋婉婉赶紧开溜,脚步还没迈开,刚刚还在二十米以外的红色头发竟然已经到了身前。
一阵香风扑鼻,梁夕只觉得后背一沉,耳边已经传来朔双咯咯的笑声:“婉婉姐姐好,我正在四下闲逛,看到你们就跑来了。”
朔双的眼珠子一阵咕噜噜乱转,嘻嘻一笑吐了吐舌头道:“没有打扰你和梁夕吧。”
梁大官人心里一阵不满:“为什么叫婉婉就加上姐姐两个字,叫我就直呼名字了!”
正想着是不是应该趁机在小丫头的大腿根上掐上一把,拓跋婉婉已经扶着朔双从梁夕背上爬了下来。
“咦,那边是怎么回事?”朔双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垫脚叫道,“好像是要打架呀!有热闹看最好了。”
拓跋婉婉牵着朔双的手对梁夕道:“你那两位朋友似乎遇到了点麻烦。”
宣华门在台下的几位弟子此刻也发觉了不对劲,也都聚集到了楚晨的身后。
可是即便他们人数占据了优势,但气势还是被对方压得死死的。
刚刚楚陌吟撞上的是一个高大强壮的男子,这个男子脸上的肌肉也仿佛是硬邦邦的,头发剃得极短,根根竖在头上,眼神十分凶恶,眼角的一道伤疤更是如同一条粗长的蜈蚣一样触目惊心。
寸头男子的身后还站着四个人,三男一女,只有一个男子是位白发老人,其余几个都是二三十岁的样子。
不过梁夕从他们散发出来的气势上可以看出来,这些人的修为都不算低,除了和楚陌吟刚刚撞在一起的那个寸头男人是武者外,站在后面的四个都是修真者。
“这修真大会果然是鱼龙混杂呀,修真者也是素质有高有低。”梁夕眯眼朝台上那四名修真者望去,突然瞳孔一缩,他在那个花白胡子的老人袖口上看到一圈鎏金的花纹,这圈花纹他以前在白沐风的衣服上见过。
“白家的人?只是不知道他的岁数,不过看起来至少也七八十了吧,修真者驻颜有术,他的年纪应该比看上去要大不少,白沐风当时二十多岁死亡,时间过了将近百年,这么说的话——”梁夕心头一动,“白沐风或许认识这个老者!”
想到这里,梁夕再没有迟疑,手指擦了擦空间储藏戒指,片刻之后,在周围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一缕淡淡的青烟从梁夕的戒指里飘了出来,周围的气温也因为青烟的出现而变低了几分,有些体质较弱的人当即就颤抖一下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