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谭家千金谭允宁的面纱掉落,那一双大眼睛对上自家的时候,晋王不知怎么的心中一动,莫名觉得这少女很有几分姿色,不仅眉清目秀,身段玲珑,而且肌肤柔滑细嫩,不知将她压在身下,会是怎样一种畅快的滋味。
一时之间,他的脑海里被这个念头给充斥了。
但很快,晋王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几乎是在同时意识到了不对劲。与此同时,一股莫名的危机感升起,晋王不是傻子,立即意识到自己这并不是什么累了造成的身体不适,恐怕是……中招了!
晋王试着用内力压制,但却没有任何效果。
晋王越是生气,情绪越是激动,这身上的邪火就越是燃烧,根本压不下去。
心里虽然不知道这幕后之人是谁,但晋王知道绝对不能让对方得逞。
可偏偏一种诡异的冲动让他觉得很想将这谭允宁拉过来……虽然有这个想法,但晋王并不是那种会简单地随着感觉走的人,因此立即站了起来——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绝对不要碰!
······
燕皎然进来的时候,正看到三个女人就像是叠罗汉一样叠在一起,身上沾满了汤汤水水,衣服也湿哒哒的,看起来狼狈不堪躺在地上轻声呻·吟着。
“这是怎么回事?”燕皎然只来得及说这么一句,就注意到晋王正站在她们不远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脸色也隐隐有些潮红。
燕皎然顾不得再去看现场的情况,连忙快步走到晋王身边:“王爷,您怎么了?”
此时晋王的脑袋虽然昏昏沉沉,但还是保留着几分神智。迷糊之中看清了燕皎然的面容,又嗅到了熟悉的体香,他胸口的沸腾的欲·望再也压抑不住,紧紧抓住燕皎然的手,将人紧紧抱在怀里,然后抱起来大步往屋外走去,模糊中他知,这里不是办事的地方。
至于其他人……管他们去死!
敢对他做出这样的事,等到事了之后他绝对会一一清算——一个也别想跑!
“王爷!”燕皎然惊呼,整个人被禁锢在晋王的怀里动弹不得,可是感觉到晋王呼吸的急促滚烫,她也知道现在晋王的情况不对劲儿。
随着燕皎然进来的沐雨和凝霜也神色凝重地对视了一眼,然后急匆匆地跟在晋王身后。
晋王对燕皎然的惊呼声充耳不闻,直接抱着人翻身上马,“驾!”的一声就往王府的方向策马狂奔。
沐雨和凝霜跟不上,只好跟着燕皎然来时的轿夫们一起走。却被那巡抚管家拦住:“两位姑娘,这王爷和王妃……是个怎么回事啊?”
凝霜冷冰冰地看了那管家一眼,饶是沐雨这样喜欢息事宁人的脾气也刺道:“咱们王爷王妃的事,是尔等可以打听的吗?我们还想问你们怎么回事呢!明明说是为了王爷接风洗尘,结果咱们王妃进来的时候却看到三个衣衫不整的女子……巡抚大人真是好手段!”
······
沐雨也不怕得罪人。
这段时间跟在燕皎然身边,她已经渐渐知道王妃看似对她和凝霜一样,但实际上凝霜比自己受器重得多。
她不是只知道抱怨的人,她也有颗玲珑心,用心观察了一段时间之后就发现王妃似乎并不喜欢自己这种左右逢源的。因此相比之下,沉默寡言不太懂的变通的凝霜反而得了王妃的青眼。
因为她心里只想着王妃。
要改变一个人的性子是很难的,沐雨也知道自己可能一辈子都无法成为凝霜那样的人,但是这并不代表她不知道从其他方面让王妃知道自己是她的人。
比如此刻,不管会不会事后被惩罚,她都要为王妃“出口气”——或许她这辈子都改不了算计这个习惯了,可是她只要没害到别人,又为什么便可以这么活着呢?
······
晋王妃毫无征兆地来了,又被晋王风一般地带走,这其中隐含的情况太多。
大厅之中,众位官员表情各异。
即使是那不是谭德多的亲信的都觉得事情有些不对,更不用说那些唯谭德多马首是瞻的,他们都是些有眼色的,自然是知道这次谭德多可能是提到铁板了。
“呜……爹爹……”那绯红色衣服的少女此刻一脸委屈,可怜兮兮地看着谭德多。她现在心里一点儿都不淡定,自己这么个娇柔的美丽少女躺在这儿,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来扶起来啊?
她完全没想过,她现在身上各种脏污,就算是再怜香惜玉的人,也不可能对这样和乞丐差不多的人伸手啊。
比起其他客人的观望,谭德多则是要把整个脸的颜色都气成了猪肝色。
若要说以往,谭德多说不定就看在对方是自己宠爱的如夫人生的孩子叫上“乖女儿”了,可是现在这少女的妆也花了,头发上还顶着一片菜叶,简直将他的老脸都丢尽了,自然是一点儿好气儿都没有:“叫什么叫!谁让你自作主张出来的!给我滚回去!”
训斥完了二女儿,谭德多对待大女儿的态度要温和上许多:“允宁啊……唉,都是你那不争气的妹妹连累了你,今儿个……你暂且回去歇息压压惊罢。”
谭允宁身上湿的确实不好受,特别是还有一股子菜味,如果不是为了维持那一点点可怜的自尊的话,她简直要羞愤欲死,此刻听了谭德多的话,也不多说,嘤咛一声便捂着脸匆匆离去了。
不过此刻谁都没心思起那怜惜之情,因为刚刚有了对晋王妃的惊鸿一瞥,对比起这两姐妹,身为男人,他们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晋王完全不为所动了。
螓首、杏唇、犀齿、酥·乳、远山眉、秋波、芙蓉脸、云鬓、玉笋、荑指、杨柳腰、步步莲、不肥不瘦长短适宜。
几乎所有男人能够想到的女人身上最美的部位都在一个人的身上体现了。
最重要的是除了那出色的容貌,还有那让人看了就心动的气韵……如此尤物,也怪不得晋王“爱妻”如此了。
没想到谭德多连晋王妃都没见过,就敢那他那两个青涩的女儿去叫板晋王妃……
啧啧……
想到这儿,有人目露担忧——怕被谭德多殃及池鱼,也有的目光闪烁,透着几许兴奋——虽然他们都挺巡抚大人的,可那也是因为巡抚大人让他们有利可图。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而且这谭德多虽然让他们“吃”了不少银子,可更多的都流到他口袋里去了,他们得到的都是从牙缝、指缝里漏出的一点点。
他们也不是心理平衡的。
如今眼看着谭德多要出个大丑,他们自然是觉得大快人心的。
只是虽然想要留下来看戏,但现在他们还承受不起谭德多的怒火,因此趁着机会一群官员都开始“家里有事”告辞,几息之间,大厅里的官员们就走了个干净。
谭德多的脸色阴沉得简直要滴下水来。
最后,只能暂时找个出气筒——“去如夫人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