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忠诚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景琪?”
迫不及待的往前走了几步,追随而去。
忽听得上官滢在他的身后问,“夏同志,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吗?”
夏忠诚只能站住了脚步,回头向着车里瞧去……毕竟还有任务呢,“啊?没什么事儿!”
话音刚落。
早就安排好的医护人员立刻迎了上来,七手八脚的从车里把上官滢安置到轮椅上,直接奔着住院处去了。
也就是这么一“忙活”的功夫,夏忠诚再回头一看……云景琪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他的心里有些怅然若失,空落落的不是滋味。
如果不相见,也就不知道思念有多深……这么淬不及防的一见,反倒勾起了他一直压抑着的牵挂。
整个人有些恍惚的,一直跟着上官滢进了病房。
军区医院显然是已经得到特别指示了,安排了一间独立病房,条件非常好,有沙发和一个12寸的黑白小电视,医护人员也特别周到,副院长还亲自过来为上官滢做了检查。
简单的一句话,接待的级别非常高的,可以看得出来,上官家还是特别受重视的。
夏忠诚默默的站在一边,等到一切都安置妥当了,病房里只剩下上官姐弟俩了,他才客气的一笑,“我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一会儿会有地方上的同志过来接收你们,从此以后,你们就算是有一个新的生活了!如果有什么要求,尽管跟他们提!”
上官滢在床上坐直了身,“夏同志,以后……咱们还会见面吗?”
“这个……应该不会了吧?你还有什么事儿吗?”
上官滢定定的瞧着他,“我……我只是觉得救命之恩还没报呢,就这么分开了,有点儿不甘心!”
夏忠诚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报什么恩啊?只要你们在国内生活得好,就比什么都强!”
“那怎么行啊?夏同志,麻烦您把部队的番号和联系电话留下来,等我的伤好了,再去找你?”
夏忠诚半是敷衍的答道,“我是军人,这些信息都是保密的,没经过组织上的同意,不能随便留给你!”
上官滢还挺执拗,“夏同志,不管你承不承认这份恩情,在我这边是坚决不能忘的,这是做人的基本,无论无何,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你!”
夏忠诚没说话。
不愿意磨叽纠缠这个话题了。
余光一瞄茶几,“嗯……我去给你打点热水!”
快步走了过去。
一拎水壶……
里面是满的!
满的?
他也装着没满!
拎着壶,转身就出了屋。
虽然由于工作需要,夏忠诚要在医院等着接收的同志过来才能离开,可他就是莫名的有些别扭,总觉得男女有别,病房里是个女同志,他一个大老爷们总在那站着,算怎么回事儿啊?
上官滢是个聪明人,看出了他的顾忌,望着他的背影浅浅一笑……这男人真是有意思,还挺封建的。
夏忠诚出了病房,低着头走了没几步,就差点儿撞上个人。
他赶忙止住脚步,“对不起啊!怪我有点心不在……”
抬头一瞧,“焉”字还没说出口呢,立刻就顿住了,仿佛像是被人施了魔法一般,就那么愣愣的不会动了。
只见面前站着一男一女……
男的是个二十八九岁的年轻警察,斯斯文文的戴着一副眼镜,身上穿着公安制服,皮肤白皙,身材高大,打眼看上去就是仪表堂堂。
那女的呢,穿着一件白色的风衣,围着条红纱巾……红色像是天边的晚霞,将她的脸映得艳丽无双,不是别人,正是云景琪。
两个人边走边说话,神态亲密。
见到夏忠诚,云二姐先是愣了一下,脸上的笑渐渐敛去了,也有那么一刻的恍神,两个人四目相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夏忠诚平时也是一个能言善语干干脆脆的人,可此刻,突然间变“哑巴”了还没等缓过神来呢,云景琪倒是大大方方的先开口了,“夏参谋,真巧哎!”
顺势一瞄他手里的水壶,“你也来看病人?”
“嗯?啊!真巧哎!我也来看病人!”
一向巧舌如簧的夏忠诚,突然木纳的变成了只会重复别人说话的“录音机”,连腔调都是平滑的在一个度上,根本就没有阴阳对措。
云景琪理了理鬓间的发丝,抿着嘴角笑了……那笑容灿烂得仿佛春风,可以吹开人间最绚丽的花朵,“夏参谋,那我不耽误你了,咱们改天再见!”
说完了话,绕过他就要走。
夏忠诚仿佛忽然间清醒过来了,情急的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别走!”
云景琪身边的“警察”被他的突兀吓了一跳,立刻挺身而出,“哎,你干什么?”
夏忠诚也没管对方什么身份,心里就是看不上他和云景琪的“并肩而行”……胸口发酸,酸的难受,索性霸道的一推对方的肩膀,“你给我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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