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秦风家的客厅里阿姨们都被陆秦风喝令退了下去,硕大的空间里暂时就剩下了陆震雄,陆秦风的母亲,还有陆秦风和夏沁薇,陆秦风和夏沁薇坐在一排上发上,而与他们直对的那排沙发上面当然就坐着陆震雄和他的妻子。
四个人在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都没有说话,陆震雄烦了,起身想去楼上睡觉。
“老爸!”看来不知道能不能说的,今天都必须要说了,陆秦风觉察到父亲有些生厌了之后赶紧站起身来,阻止了陆震雄的脚步。
“秦风,你到你有什么话,你就说呗,这样不吭声的,你到底要说什么?!”路伯母赶紧过来缓解父子之间的关系,把陆震雄往回拉了一步,按到了椅子上。
陆秦风也随之坐了下来,看了一眼夏沁薇,示意让她把自己的那张和陆震雄办公桌上一模一样的那张照片拿出来,夏沁薇有些犹豫,把包握在手里,陆秦风看着夏沁薇明白了她的一些隐忍,一些慌乱的矛盾,但是,问题既然已经说出来了,就必须趁热打铁,一探究竟。
再没问夏沁薇同不同意的前提下,陆秦风直接把夏沁薇的包夺了过来,从包里把那张夏沁薇一直珍藏的已经过逝的母亲的照片拍在了桌子上。
“老爸,您认识这个人吗?!”
陆秦风一脸正威,还在为刚才儿子在门口的事气没有顺,就见他往茶几上甩出来一张照片…
在瞳孔渐渐放大的同时,陆震雄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路伯母是一样的,惊讶的半天没有说出一个字。
那张照片就那样规规整整的面带微笑的摆放在四个人的面前,恰巧早上的朝阳已经缓缓的透过窗户直射进来,那书白光,像是把现实拦腰截断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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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你怎么会有?!”陆震雄话语有些迟颤,浑身在微微的发抖
“老爸,您认识她是谁吗?您和她到底什么关系,您知道坐在我旁边的这位女孩又和照片上的人有什么关系吗?!”
陆秦风一连的发问,直问的陆震雄哑口无言。
“秦风…这…这到底是怎么会事?这照片…”路伯母也像是吓坏了似的,赶忙接过话茬问陆秦风关于相片的事。
“恩,好吧,老爸,你不想说,我来帮你说,这张照片上的女人,其实就是夏沁薇已经过逝的母亲的照片,我记得在您的办公桌上也看到过这麽一张照片,但是,每当我问您的时候,你总是严厉的把我训斥一顿,说我不该乱动你的东西,说我不该问不该问的,但是,现在这张照片主人的女儿已经在这里,可否解释一下,您和这张照片到底有什么关系?!咱们家和夏沁薇有什么关系?!”
陆震雄看着照片,又深情地把目光投向夏沁薇,眼里突然老泪纵了。
“你难道就是当年王梦德的女儿王璐瑶吗?”陆震雄微弱的问了一句
夏沁薇点点头,开口了:“我父亲离开我和母亲之后,就一直没有新,因为对父亲怀有仇恨的心里,我强求母亲把我的姓改成了她的姓,之前的王璐瑶,就是我,现如今的夏沁薇。”
“什么?!这难道是真的吗?!”陆震雄仰天长叹一声,不敢相信似的扶着沙发扶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绕过沙发,朝夏沁薇的方向走过去…
夏沁薇见状,赶紧起身,迎上两步,一时间捉摸不透该怎么办好。
陆震雄走到了夏沁薇的身旁,伸出手去,喃喃的对着她说了句:“难道你真的就是当年那个小瑶瑶吗?”
夏沁薇从脖颈下把一个栓有红绳子的项链取了出来,那是一颗带有凤纹的玉饰,夏沁薇从脖子上取了下来,没有说话,只是把它递了上去…
陆震雄在接住这颗带有凤纹的玉饰时,腾的一下,一屁股做到了沙发上。
“佩琴,你看,你看…”陆震雄在叫陆秦风的母亲
“老陆,如今到了这个地步,您就给孩子们说吧…”路伯母看到陆震雄泪雨潸潸的,上前劝慰他:“别再跟自己过不去了,孩子们该知道的时候到了。”
“哎…”一声长叹之后,像是多年淤积的沉思突然间被开起似的,陆震雄眼望着透窗而过的阳光,似是在回忆的开口了:
“当年我和王梦德一起到城里打工,我们擦过皮鞋,卖过水果,却不想,有一天你父亲救了一个服装商人,商人很感激,就把你父亲和我收拢到他身边坐了事情,商人见你父亲机智能干,手脚利落,就想把女儿许配给他,但是,得之你父亲有家世的时候,就百般威胁他,让他和你们断绝关系,最后,也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你父亲同意了,原因也就是,如果不答应商人的要求,他和我都要被赶出公司,当时我的母亲病危急需用钱,我就利用他的名义问商人要了一笔钱,当然,是有条件的,条件就是我必须说服你的父亲答应和你们断绝关系,这笔钱我就不用还了,我使出了浑身解数,一而再再而三的劝说你的父亲,最后在一天晚上,我就把他灌醉,让一个人假死在他的房间里,是我导演了那出戏,你父亲醒来之后,发现自己竟然杀了人,就要去自首,当时的我就劝他不要去,为了你和你的母亲,最后,我让商人假意出面,伪说已经摆平了一切,看已是无力回天的状况,作为回报,你父亲答应了和他的女儿结婚。”
陆震雄一口气说了很长,那似乎是一个远不可及的故事,那个故事里的人物泛着微黄,就像是儿时看到的小电影版,所有的人物,活动,似乎都隔着一层薄薄的屏幕,让你觉得很近,但却永远让你也触摸不到。
夏沁薇和陆秦风都屏住呼吸听着古老而带有血腥,阴谋,离散的故事,思绪万千的凝注眉宇,接下来,陆震雄又接着说:“后来,你父亲接管了这家公司,但是没多久因为车祸的关系,夫妻双双都去世了,在他弥留之际,给了我那颗带有龙的玉饰,说是凭着这个东西是可以找到你们母子的,我又在广播,电视上寻找你们的消息,可是每每在得到一点线索之后,就令我失望,这失望一直纠结了我十多年…”
陆震雄轻试完眼角的泪,接着又像是把这二十多年的秘密一吐为快的感觉,望着茶几上的那张照片说“:公司办公室,哪怕是办公桌都是王梦德先前在的时候的陈设,我没有丝毫的改动,就想着有一天,奇迹能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