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用目光示意崔海,崔海就派人去请安平公主前来。
安平公主来的很快,面带笑容,穿着华丽的宫装,款款而来,身后,是成群的宫女太监。
她进得偏殿,端庄地跪下给皇帝行礼,“儿臣见过父皇。不知道父皇召儿臣来所为何事?”
皇帝看到安平公主过来,威严冷淡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温和,他摆摆手,示意安平公主起来,
“不是朕要见你,是承恩公世子让你过来的。”
安平公主惊喜的看向萧徴,自从上次为难许晗不成,再加上因为被拐子掳走的事情,已经许久没出过宫门了。
更不要说见萧徴了。
她满面羞红地看着萧徴,给他行了一礼,娇娇地道,“萧哥哥……”
萧徴面无表情地闪了闪身,并未受她的礼,更不要说回应她了。
安平公主扁了扁嘴,看向边上的许晗,顿时脸色冷了下来,仿佛看死物一样的扫了眼许晗。
“公主,想必宫中轮值的金吾卫中毒的事情已经有所耳闻,现在许大人的嫌疑已经洗清,唯独剩下锦衣卫小旗有着巨大嫌疑。”
“承恩公世子说已经查明……”
安平公主听说许晗的嫌疑已经洗清,不等徐修彦将话说完,惊叫道,“怎么可能……许晗的嫌疑怎么……”
说到一半看到众人古怪的眼神后,连忙用手捂住口鼻,改口道,“本宫在后宫有所耳闻,下毒之人太可恶了,只是,为何要叫本宫过来……”
她一脸的疑惑。
徐修彦将目光看向萧徴,只见萧徴冷冷的看向安平公主,“怎么?公主对于小王爷洗脱了嫌疑很失望吗?是不是应该将许晗扣上谋逆叛乱的罪名才好?”
他步步紧逼,安平公主节节败退,委屈的眼泪挂在眼角,拼命摇头,“萧哥哥……不是的……你怎么这么看我……”
跟着安平公主过来的成群宫女太监都没能进殿来,随侍在她身边的是两个大宫女,见状连忙扶住安平公主。
原本瘫软在地上的江陵从安平公主带人进来后,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贴身宫女身上,宫女一出声,他的双目陡然睁大,
“眉儿?眉儿?你怎么在这里?”
那个宫女仿佛被吓着一般,连退了好几步,
“这……这位侍卫大哥,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眉儿,眉儿,你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在宫外吗?怎么成了公主身边的宫女?”
江陵不可置信的看向叫眉儿的宫女,疯了一样,想扑过去。
安平公主连忙护着眉儿,还有另外一个宫女,主仆三人站在一起,瑟瑟发抖,仿佛都被江陵的样子给吓坏了。
“父皇……父皇……这是怎么回事……太吓人了,儿臣害怕……”
崔海使了个眼色给边上侍立的小太监,为了防止江陵伤害到安平公主,让他们上前将江陵给按住。
只是,还没等他们动手,眼前一花,就有人影已经把江陵一把给拎了起来,语带笑意,
“刚刚本王称赞你办差办的好,可你这脑子确实不怎么样,你这个傻瓜,你还不明白吗?”
动手的人正是许晗,她一手抓着江陵的手臂,将他一拎,一按,让他跪倒在地上,一手扣着江陵的下巴,让他看向那个叫眉儿的宫女,力道出奇的大,把江陵的脸都给掐变形了。
大约心有灵犀一点通是真的存在的吧,在江陵说有姑娘不计较名分跟着他,萧徴又让安平公主过来,再到江陵叫出眉儿的名字,许晗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安平公主做下了今日这个局!
许晗扣着江陵的脸,“江陵,你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清楚,这位宫女姐姐可不是你的眉儿,是,她也叫眉儿,甚至和你的眉儿长的一模一样。
她不是你的眉儿,她是安平公主的贴身宫女,虽然是贴身宫女,可是比一般的官家小姐还要金贵。
你看,安平公主可是豁出命去保护着她呢。
这样一个堪比千金小姐的宫女,怎么可能是你的那个不计较名分的心上人?怎么可能和你朝夕相处?”
虽然许晗还不太清楚为何江陵为何会说安平公主身边的宫女是他的心上人。
毕竟,宫女无故不得外出,更不要说在外头过夜。
萧徴上前,蹲下身子,手搭在膝盖上,冷冷地讽刺道,
“你可看清楚了,这可是安平公主身边的贴身宫人,人家是没办法出宫的,就是出宫了,那也是有证人能证明她去了哪里的。
你看清楚了吗?”
萧徴眼带不屑地看着江陵,道,
“如果看清楚了,就不要一直盯着人家未出阁的小娘子看,否则你跟人家第一回见面就这样大喊大叫,弄不清楚的人,还以为你要往安平公主主仆身上泼脏水呢。”
“毕竟,人家可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你惹不起的。”
江陵双目已经刺红,却一眨不眨地紧盯着被安平公主护卫着的眉儿。
他本就煞白的脸已经变得好像透明一样,脸上更是不知是汗还是泪,湿哒哒的,许晗嫌弃的放开手。
只见江陵朝那个眉儿看了最后一眼,
“我明白了,呵呵……”他那硬挤出来的绝望小声,配上他那白纱布裹着的手,看起来格外的瘆人,让人一阵阵的发慌。
“那个跟我朝夕相处,说要嫁给我的姑娘,说不要名分也要跟着我的姑娘,虽然跟这位长得一模一杨,但绝不是这位……”
他笑了,笑得很大声,可笑声比哭声还要可怕。
到了眼下这个地步,江陵虽然说还理不清里头的状况,可是眉儿那张脸上可以露出的惊恐,仿佛一道惊雷,又仿佛一把狠厉的耳光,打在他的头上,他的脸上,啪啪作响。
让江陵不得不清醒过来。
他的美梦,不过是一个美人计,他不过是个被美人计迷晕了的蠢货。
什么小门小户人家的女儿,想必当初两人的相遇也是被设计好的,什么两情相悦,不过是假的。
那些甜言蜜语也是假的,当然,那什么不计较名分也要跟在他身边更是假的。
更不要说她的父兄是被镇北小王爷害死,她要报仇更是假的。
可笑,自己还傻乎乎的和她一起仇视镇北小王爷,更是和她一起计划着陷害小王爷。
更是动用手中锦衣卫的职权监视小王爷,为今日的这一出戏做铺垫。
江陵知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心口仿佛堵了一口气,不上不下,让他无法呼吸。
他甚至想过要休了家中的妻子,他偷偷的将她养在外面,等到事成,就娶她过门。
所以,萧徴质问他的时候,他还用‘未婚妻’来称呼她。
如今,却是他要为这件事情付出代价。
他额头上的冷汗细密密的流出来,“不,不会的……这里头有误会……也许我的那个眉儿是另外一个人。”
江陵当然知道宫女无故不能出宫,更不要说和他朝夕相处了。
那么,也许他真的是认错人了?
只是,承恩公世子将人叫来,必然是有用意的。
他还是大意了,不应该如此的露出颓相,现在要圆回来,已经很难了。
萧徴漠然地道,“你还真的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既然我说的你不相信,证据也不相信,那么,你既然要抛弃糟糠妻子娶一个蛇蝎女子,我也就成全你。”
皇帝看向安平公主的目光由温和渐渐的严肃起来,安平公主见状,脸上的表情有些难看,说是咬牙启齿都不为过。
原本她以为对许晗会一击即中,就算事发了也没关系,江陵指认眉儿也没关系,正如许晗和萧徴所说。
她已经坐了周密的安排,任谁也查不出破绽来。
江陵不过是个没脑子的武夫,就算是锦衣卫又如何,肯定会和眉儿较真,不会去否认下毒的事情。
眉儿和江陵的关系,根本不用证明,一面宫墙就是最好的证明,宫女不能随意出宫。
那么,江陵就是无中生有,栽赃嫁祸,江陵就是浑身是嘴,也说洗脱不清罪名。
到时候她还是片叶不沾身,什么事都没有,唯独可惜的是许晗又一次逃脱了。
谁知道,这个局竟然被萧徴给破了,真的是太可恶了。
她的眼神在萧徴和许晗的身上来回的打转,她不舍得怪责萧徴,只能凶狠的看向许晗。
明明一切都计划得好好的,到底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许晗嘴角噙着冷笑,定定地看着安平公主,眼里带着轻蔑与不屑。
安平公主看了看皇帝的脸色,咬唇道,“好大的胆子,你污蔑我的宫女,就是污蔑于我,这之中到底有什么误会,还是说清楚的好。”
江陵心里惊疑不定,始终拿不定主意,这个眉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这会真是恨不能长出两扇翅膀,飞出宫墙去看看,外面那个眉儿到底在不在。
萧徴背着手,走到锦衣卫指挥使面前,唇角勾起,一双挑花眼里满是兴味,
“大人,咱们锦衣卫看来是要诊治诊治了,说起来监察百官,怎么也该见过些美人吧,可偏偏好像没见过世面的一样,被有些不要脸的下做东西给下了套。
被几句花言巧语就给迷的五迷三道的,闹出这样的大事来。”
“这只是一个,万一其他的人也如此,陛下的安危,朝廷的安定可就堪忧了。”
“不过,也怪那些害人的玩意太不要脸,不知是哪里来的下三滥,才能想出这么阴毒的计策。”
安平公主面色铁青,萧徴一口一个下三滥,贱人,把她的心戳了个稀巴烂。
甚至还搬出了皇帝,社稷的安慰,一口好大的锅瞬间就扣在她头上,甩都甩不掉。
世界上什么事情最难过?这一刻对安平公主来说,莫过于被心上人如同破鞋一般被嫌弃了。
偏偏,她不能跳出去说她不是贱人,不是下三滥。
只能被堵的哑口无言。
许晗也被安平公主惹恼了,这会根本就不顾皇帝在场,反正安平公主做了初一,难道还不许她做十五不成。
于是她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萧徴,
“是,刚才江小旗还说公主身边的宫女是他的心上人,这也太荒唐了,就算想脱罪,也不该将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安平公主,高高在山,虽被拐子给掳走了,可到底还是个冰清玉洁的好姑娘。”
“她如此的冰清玉洁,她的侍女也该是如此啊,这样一个冰清玉洁的皇家公主,你怎么能说她的侍女和你有一腿?真的是太过分了!”
“你说,你到底是何居心?竟然如此的污蔑公主?”
“陛下,臣请求严查此事。”
她虽然句句是为安平公主推脱,可每一句话都戳着安平公主的心肺子,让安平公主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
被拐子给拐了是她的大忌,偏偏许晗就那样随意的挂在嘴上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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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皱眉看着许晗和萧徴一唱一和,顿时敲了敲桌子。
室内安静下来,徐修彦冷漠的看着萧徴,
“世子,如今金吾卫士兵中毒的案子陛下交与本官来审理,既你说这事和安平公主有关,还请你拿出证据来。”
“证据当然有。”萧徴有些漫不经心的说道,使得大家都纷纷看向他。
他慢慢走到殿中央,高声道,
“这事,还要从今日清晨我收到宫内出现命案时起,当时我听到这个消息,真是为陛下揪心,陛下是千古名君,宫中怎么可以出现这样的事情……”
“没有陛下,边境不得安稳,朝纲也将动荡……”
反正不要钱的赞美一箩筐一箩筐的丢向皇帝。
萧徴和于东平还有舒泽分开后,就将承恩公府,淑阳长公主留给他的暗卫都叫了过来。
让他们搜查一切关于江陵的事情。
宫内下毒,这件事情太重大,必须要快,趁着对方铺排好,还没醒悟的时候查访是最好的。
没想到,真的让他们查到了。
江陵在外面竟然养了一个外室。这个外室是最近才纳的,听周围的人讲,江陵隔几日就要过来,然后一住就是好几日。
对那位外室也是好的很。
甚至说那个外室是他的未婚妻子。
其他的萧徴都不太关心,他只关心外室是最近才碰见的。
他敏锐的察觉到,这个外室的不寻常,当即让人那个外室揪了过来。
他是在七星楼见的江陵的外室。
白灼在他身后站着,等到那名外室进来,白灼呆住了,用手捅了捅萧徴。
那名外室盯着白灼和萧徴冰寒的目光上前行礼,
“见过两位爷,不知为何将奴家带到这里来。”
态度不卑不亢,虽然荆钗布裙,可走路不经意间露出几分妖娆来。
萧徴忽视掉白灼的小动作,沉默不语,那外室也不敢动,很快的,就觉得腿发软,鼻尖冒汗。
虽然这间屋子里没有生火盆,还是让那外室不断冒汗。
在这般沉默中,就听白灼磕巴道,
“世子,这人怎么和安平公主身边的宫女那么像?”
萧徴猛然转头,错愕地看着白灼。
白灼被他看的有些心虚的道,
“我……我不是故意关注安平公主身边宫女的,不过是因为要捍卫世子你的清白,自然要观察每一个接近你的人。”
终于,萧徴勾了勾唇,拍拍白灼,
“以后继续观察。”
观察的太好了,如果不是仔细观察,谁会知道一个锦衣卫小旗的外室,竟然和宫中公主的宫女一模一样呢?
他翻了翻下头人送上来的卷宗,低声问白灼,“安平公主那个宫女叫什么名字?”
白灼小声的道,“属下也不知道……”
萧徴不信,打量着白灼道,“真不知道?不知道的话今晚你和旺财一起睡吧。”
白灼,“……”
“眉儿。”白灼假装想了半天,才说了个名字。
萧徴点头,很好。
他看向忐忑不安的那名外室,“本世子该叫你眉儿,还是说应该叫你江白氏呢?”
白氏脸上血色几乎瞬间褪了个干干净净,浑身开始发抖。
她本就被萧徴身上阴冷的气息给吓的,面上看着镇定,其实心里已经吓的打结。
这会更是被吓的魂飞魄散。
萧徴懒懒地靠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手指曲起,在桌上一下,一下的翘着,每敲一下,仿佛就是大锤锤在白氏的心上。
“说说吧,你和安平公主身边的宫女什么关系,又是如何到了江陵的身边,你不知道吧?
江陵今日对皇帝下毒,现在已经下了大狱……”
白氏下意识后退半步,连连摇头,“妾身没有让他对皇帝下毒,只是让他……”
萧徴笑了,精致俊美的脸变得越发容色逼人,眼角的泪痣鲜艳欲滴,只是那笑声仿佛是催命的曲子,把白氏给冻在了寒潭底下。
“说吧,既然已经说了一半,就不要让我对女人出手了,我真的对女人没什么兴趣,打你又脏了手。”
“你不如痛快的说出来,你应该知道,我既然找到了你,不管你是什么身份,都逃不了干系。”
“谋害皇帝,那可是逆天大罪啊,不光是你,就是那个叫眉儿的宫女,也得不了好的。”
白氏直直瞪着萧徴,眼中错愕,恐惧重重情绪交织在一起。
她想起什么,猛然打了个哆嗦。
“到时候,你们姐妹就可以一起上断头台了。”萧徴打量了下白氏,摸了摸下巴,
“你们是姐妹吧?到时候两颗一样的头颅落在监斩台上,啧啧,真是可惜了。”
“不知道你们的头砍下来的那一刻是否还有直觉,到时,就可以瞧一瞧自己死的时候是个什么样的。”
“别说了。”白纸终于崩溃,捂着耳朵尖叫起来,身子渐渐弯下去。
白灼站在萧徴的身后,撇了撇嘴,世子确实对女人不感兴趣,这样一个美人,他竟然舍得去吓人家。
哎!
一想到萧徴做这些是为了谁,白灼就愁的很。
现在他给世子保密,到时候长公主知道了,他就是有九层皮也不够扒啊。
白氏尖利的声音让他摇摇头,把那不好的想法给摇走。
白氏的脸上还有恐惧为消退,眼神暗淡,带着认命的意味。
“我说……”她一开口,眼泪就掉了下来。
萧徴最烦女人哭了,她们又不是晗晗,哭得梨花带雨的,于是不耐烦的道,
“哭什么,哭有个屁用,等到杀头的时候再哭。”
白氏身子一抖,慢慢的道,
“眉儿和我是孪生姐妹,母亲早亡,父亲欠了赌债,把我给卖到青楼,把眉儿卖到宫里。”
两姐妹有父亲等于没父亲,都是相依为命的,眉儿做上大宫女后,将得来的赏赐都存起来,还有月俸一起让人带出宫,将她赎了出来。
我在外头给人做针线过活,再加上眉儿的接济日子过的也还好。
前段时间,眉儿忽然使人传了信过来,让我去结识江陵,所有的一切都是设定好的。
她悄悄的看了眼萧徴,继续垂着头说道,
“江陵果然看上了我,将我养做外室,之后我就按照编造好的,告诉江陵我的身世,说镇北王府杀了我的父兄家人,想要报仇,因为身份低微却不能实行,只得看着仇人日渐风光。”
“开始江陵还安慰我,次数多了,他也同仇敌忾,然后我就拿出了眉儿使人送来的清心散,给了江陵。
说那不过是个普通的泻药,我不能报仇已经很憋屈,就想给镇北小王爷一点教训。
让他清清肠胃,在下属面前出出丑……”
起先江陵不肯,最后还是被我说服了……”
萧徴摆摆手,示意白氏不必再说下去。
白氏住了口,忐忑不安的看着萧徴,
“江陵真的给皇帝下药了?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啊?”
她说的有些绝望,她才刚刚赎身,只等妹妹满了岁数出宫,姐妹俩相依为命过一辈子。
萧徴没有回答她,只是点了点桌上白灼写好的东西,
“来吧,在这里画押。”
殿内,萧徴说完之后,从怀里抽出一张纸,递给了徐修彦。
徐修彦看完递过来的纸张,又交给了崔海,让他呈给皇帝过目。
安平公主不知道那张纸上写的是什么,眼见大好的局势被搅的一团乱,气的手脚发凉,想要发作,又不敢当着皇帝的面发作,顿时呵斥道,
“萧哥哥,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你为何要污蔑我的宫人。”
萧徴冷笑道,“我是不喜欢你,污蔑你的宫人?那样恶心的事情我不做。“
他朝皇帝拱手道,“陛下,臣知道皇宫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但这个人很关键,能否下了旨意让她进来?”
皇帝的眼眸明明暗暗,半响道,“准。”
马上就有人去外头传召萧徴说的人进来。
事实上,萧徴已经先斩后奏,将人带到了乾清宫外。
只见殿门口,一个女人走了进来,她的容貌和安平公主身边的眉儿一模一样。
两人不用站在一起,众人看过去都好像彼此照镜子一般。
眉儿惊呼一声,硬生生的迈出去的脚给收了回来。
安平公主不死心的道,“不过是个长相相似的人罢了,萧哥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萧徴眉梢眼角都是厌恶,冷冷道,“别着急,你不想知道给她传信的人是谁吗?”
“那个人,可不是眉儿一个宫女可以使唤的。”
倦舞 说:
哦,这个加更真是用了老命在写,6000+啊。相当于两三个还债,我只算一个啊。
我这样的努力,你们还要吝啬你们的夸赞吗?
水晶鞋的加更四,明天看萧哥哥继续收拾安平,不只是萧徴,还有晗妈都会出手收拾的。
送一首凉凉给安平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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