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喜城107缺席,初年需要她
或是自己一时看错了!
谈殊靳见她停下脚步,站在原地失神,眼神随着她的视线而去,什么都没看到,“怎么了?”
江屿心回过神,迎上他略有担忧的眼神,似有若无的摇头,“没事,进去吧。”
话音落定,率先走了进去。
…………
ak租下酒店会议专用的会议室,江屿心和谈殊靳进去,除了时昌公司的人没到,其他几个公司的人都到了。
江屿心和谈殊靳代表江氏,自然是入座仅次ak的位置。
江氏企业在青海城实力一流,如今又与陆家联姻,今日能见到江氏企业的继承人又是陆家未来的女主人,不免有人怀有巴结之心,拿不到ak的合作案能和江家攀上关系,也算是意外收获。
只可惜除了进门后江屿心礼貌性的打招呼,入座后便一直缄默,所有的寒暄客套都是一个漠然的眼神递过去,剩下的事谈殊靳自然会处理好。
在座的人虽然比不得江家,却也是有点脸面的人,避免尴尬和丢脸,识趣得打消和江屿心套近乎的念头。
不乏会有人在心里嗤笑她,假清高!
距离见面的时间已经过十五分钟,ak公司此次的代表迟迟没有露面,没有一会代表的秘书进来,一口流利的英文解释这次合作案的负责人临时有事,取消见面,对于让他们白等一场表示非常抱歉,在案子结束后会以私人名义邀请各位共进晚餐,亲自赔罪。至于合作案,请三天后的上午带着计划书过来详谈。负责人会在和ak总部沟通后,最迟周五给他们一个答复。
对于没见到ak的负责人,很多人叹气摇头,也有人用中文说ak的人未免也太嚣张,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各公司的人陆续离开,只剩下江屿心还坐在位置上,眼神一直盯着对面空着属于时昌的位置。
ak此次合作案的负责人没有出现,那么时昌的人为何也没有出现?
是巧合,还是……
谈殊靳站在她的身边,不知道她在思考什么,迟疑片刻,问:“今天的事,你怎么看?”
“不知道。”江屿心回答的干脆简洁,不等他再问,起身道:“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ak的案子我们想拿到会很艰难。”
“为什么?”谈殊靳皱眉。
江屿心还是摇头,眸光平静的从他脸上扫过,“回公司吧。”
话音落地,她率先走出去了。
……………
回去的路上谈殊靳开车,江屿心坐在车后座,手机响起,是陆希城的电话。
“最近在忙ak的案子,是不是忙得都把我这个未婚夫给忘掉了。”轻松的语调,轻浮的言语,一如继往。
ak的案子但凡是有点基础的公司都知道,所以陆希城也不足为奇。
“如果没事,我挂电话了。”心里还在琢磨ak的案子,没心思听他胡扯。
“看样子是真的碰壁了。要不要你的未婚夫出马,我和ak那边倒是有几……”
“陆希城!”不待他把话说完,江屿心声音冷锐的打断他,“不要干涉我的工作!”
“开个玩笑!”陆希城怎么会不知道她不喜欢别人插手她工作的事,“我是不想你为ak的事茶饭不思的,瘦的最小号的婚纱都撑不住,丢得是我的脸!特意打电话告诉你,听说他们这次派过来的谈合作的代表是中国人,恰巧就是青海城人,我想谈起合作,没那么麻烦。”
青海城人?
江屿心右眼皮莫名的跳动了下,在没有见到对方之前,都不能确定这究竟是不是一个好消息。
陆希城还说了很多,都是一些戏谑的言语,江屿心敷衍的答了两句,切掉电话。
眸光射向车窗外,路边的风景飞快的从眼前闪过,还在想刚刚发生的事情,联系到陆希城的话,心里的不安越发的窜动。
不可能是她。
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
周二江屿心和谈殊靳一整天都在忙着确认计划书的细节,确保是万无一失,一直修改到晚上十一点,回到家初年已经睡了。
为了不吵醒初年,江屿心洗过澡便在沙发上凑合几个小时。
周三早上她醒来的很早,为初年准备好早餐,见时间差不多,平常早该起*的初年一直没出卧室,她进去叫他起*才发现初年在发烧。
初年说自己没事,要帮自己打电话请个假,他在家里睡一天就好,让她去忙工作。
江屿心怎么可能有心思去工作,看到他因为发烧而恹恹无神,心就好像被凌迟一样难受。
还不到八点,带初年先去医院看医生,再送他回来,应该赶得及去见ak的负责人。
拿衣服给初年换上,拿着车钥匙,急匆匆的带着初年去医院。
让江屿心预料不到的是大清早的儿科已经排满了人,拿到号前面还有二十多个人,每个人会诊最少要十分钟,轮到初年至少要半个小时后。
她给谈殊靳打了一通电话,最终的计划书只有她和谈殊靳有,她让谈殊靳带着计划书先过去,自己有事要耽搁一会。
谈殊靳以为只是小事,没有追问细节,让她路上小心。
江屿心挂断电话,坐在初年的身边,让他软软的身体靠在自己的身上,温声道:“等看完医生就会好。”
初年抬头看她,因为不舒服,声音有气无力,“真的没事吗?不会耽误到你的工作吗?”
江屿心摇头,宽慰他:“那么大的公司缺了我一个人就不能运营,那早就该倒闭了。”
初年安心的靠在她的怀中闭上眼睛休息。嘴上说着要她去工作,不用担心自己,其实心里因为她留下来陪自己而没去工作,有着一丝高兴。
人在软弱的时候,会想要有一个人依靠,更何况他还是一个孩子。
等到初年进去时,已经是40分钟后,高烧39°,急性扁桃体发炎,需要输液。
医生开了单子,江屿心拿着单子去收费处缴费,再去取药处拿药;没有病房,只能坐在输液室了。
护士给初年扎针时,他靠在江屿心的身上,没哭没闹,安静听话的让护士都忍不住夸赞他很勇敢。
因为初年旁边有一个年纪相仿也在输液的男孩一看到针管就哭的惊天动地,死去活来,就差哭厥过去。护士巴不得他能哭厥过去,至少可以扎针了。
一番折腾,已经是09:10分,初年的药瓶不算大,可是输液速度很慢,半个小时也没输到一半。
许是药物原因,初年困得在她的怀中睡着了。
输液室的温度有点低,江屿心将出门前带的外套给初年披上,他现在的抵抗力太差了。
为了不吵到初年,手机早已调成震动,此刻不断的在她口袋里嗡鸣。江屿心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这已经是谈殊靳打来的第五个电话了。
肯定是为了她迟迟不到而着急。
“我赶不到了,计划书在你手里,由你代替我完成接下来的工作!”江屿心接通电话,言简意赅的下了命令。
“什么?”谈殊靳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听错了。
江屿心并没有和他解释,直接掐断电话,关掉手机。低头,眸光温柔的凝视初年睡着后的样子,掌心贴在他滚烫的额头上,眸底浮动着心疼。
她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丢下初年一个人。
在他最需要自己的时候!
被挂电话的谈殊靳拿着计划书站在会议室的门外,远远的看到时昌的人走过来,感觉自己要疯了!
……………
初年的输液结束已经是十点多了,江屿心拿着医生开的药,抱着一直睡着没醒的初年上车。
到家的时候,初年还没醒,江屿心又抱着他上楼,到初年这般年纪的孩子都不轻了,她抱在怀中却一点也没觉得累。
走出电梯便看到站在门口的唐时遇,他也看过来了,步伐大步流星的过来,眸光落在她怀中的初年身上,“初年怎么了?”
她没有去见ak的人,他就猜测到是初年有什么事,否则她是不可能放下工作的。只是给她打电话,一直是关机状态,联系不上她,不知道具体情况,考虑到她没主动打电话给自己,事情应该不严重,便等到工作结束。
工作一结束他就立马赶过来了,站在门口等到现在。
“发烧,输完液,医生开了药,说没事。”江屿心的声音里透着自责,总觉得是自己没照顾好初年,才会让他生病。
唐时遇岂会不懂她心里的想法,压低声音道:“小孩子都会这样,医生说没事就没事,放心。”
他伸手想要从她怀里接过初年,怕初年太重,她抱太久会累。
江屿心怕吵醒初年避开了,“我没事,你帮我开门。”
唐时遇接过她手里的包,拿出钥匙开门,让她先进去。
江屿心抱着初年去卧室,将他小心翼翼的放在*上,盖好被子,弯腰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下。
“睡吧,一觉睡醒病就会好。”
声音很轻,似有若无的在房间里徘徊。
江屿心走出卧室,轻轻的关上门,走到沙发上坐下,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唐时遇从厨房端了一杯水走过来给她,在她的身边坐下,“下次遇到这样的事,给我打电话。”
她没有带过孩子,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难免会心慌。其实没那么严重,只因为太过紧张和在乎,关心则乱。
初年刚出生,每次初年有什么感冒发热,他也是紧张的手足无措,等时间久了就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江屿心静静的喝水,没有回他的话。早上一心想着初年,想不到其他的,而且....ak的案子对他而言,也很重要。
“你去上班,我留来照顾初年。”计划书已经交到ak的那边了,唐时遇该尽的人事已尽,剩下的便是待天命。
江屿心暗忖片刻点头,她是该回公司,也该给谈殊靳一个解释。
唐时遇要留下来照顾初年,不方便送她去公司,一直将她送到楼下,仔细叮咛她开车小心,不要走神;那天晚上的小事故,他到现在还记得,每每想起胆战心惊,当时若不是有自己在场,不晓得后果有多严重。
江屿心并不知道唐时遇心里还记着那晚的事,对于他的关心点头算是回应,突然觉得他有点....优柔寡断。
以前可没见他这般的婆妈,自己又不是第一天开车。
关于ak的案子,两个人心照不宣的避而不提,至于结果等到周五自然见分晓。
…………
江屿心回到公司,谈殊靳的脸色不是很好,语气也有些凛冽,“ak的负责人没见到你,似乎有些不满。”
江屿心不以为然,“只要计划书能打动他们,谁去并不重要!”
谈殊靳蹙眉,直截了当的问:“究竟是什么事能让你在这么紧要关头抽不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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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烯湮:第三更可能要到下午,大家别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