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欣的语气很是冷淡，一旁的樽如玥听了，急忙开口安慰，“别这样，妹妹，还有其他太医呢！再换其他太医看可好？”
“不用了……”雨欣摇了摇头，淡淡一笑，“麻烦一个李太医已经够了，难道还要轰动整个太医院吗？”
雨欣说完，随即抬头看向樽如玥，扬唇轻笑。这话语里，又有几层意思，樽如玥你可知道？
“李太医，你有几分把握？”雨欣顾不得樽如玥那满是同情的目光，自顾自的开口问向一旁的李太医，“意思是……还有多少可能怀上子嗣？”
“回娘娘的话，恕臣直言，微乎及微……”李太医双手抱拳，恭敬的回答道，“几乎是没有可能了！”
“没有可能了？”雨欣轻声重复了一句，若有所思的低下了头去。
“妹妹……”樽如玥满是疼惜，忍不住伸出手轻拍雨欣的手背，示以安慰。
“皇后娘娘，皇贵妃娘娘，秦姑姑来了！”门外，是紫蝶的声音。
“让她进来吧！”雨欣在回答的一瞬间，清晰地感觉到，那覆在自己手背上的手轻轻一颤……
“奴婢参见皇后娘娘，皇贵妃娘娘！”秦姑姑跨步走进大殿，叩拜行礼。
和自己的记忆中差不多，秦姑姑依旧是那副样子，可比起从前似乎发福了不少，看来日子过得很是滋润。
“妹妹，你把秦姑姑找来，这是……为何？”樽如玥一脸不解的问道，“难道妹妹还是执意要追究当年的事？”
“皇后娘娘，刚刚您也听太医说了，妾身以后都不会有孩子了。”雨欣伤痛不已，话语里充满了失落，“妾身不过是想弄明白，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妾身会如李太医所言，误服了伤身子的药，落得这样的下场？”
“可过去的事就让他……”
“皇后娘娘，您放心，若皇上追究起来，妾身会一人承担，绝不会连累到皇后娘娘！”雨欣还没等樽如玥说完，便信誓旦旦的保证着，一步步的按照樽如玥的计划，走进了她的圈套。
“哎……”樽如玥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随你了……皇上对你可是一番真心啊！”
“嗯……妾身明白！”雨欣又怎么不知道，樽如玥这自导自演的一幕，附和着说道，“就是因为皇上对妾身好，妾身才更想弄明白！”
“秦姑姑，你可还记得本宫？”雨欣见樽如玥不再多言，便转向跪在地上的秦姑姑问道。
“回皇贵妃娘娘的话，老奴曾经在流云阁伺候过娘娘。”秦姑姑叩伏在地上，低着头，恭敬的回答着，慢条斯理，不紧不慢。
“那秦姑姑一定是知道的。”雨欣淡淡的话语听不出一丝喜怒。
“皇贵妃娘娘尽管问便是了，老奴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秦姑姑很是配合，这倒是让雨欣更加确定了心里所想，眼角的视线扫向坐在一旁的樽如玥……
果然，这一切都是她事先布置好的吧！既然她如此煞费苦心，自己又怎能让她失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