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哑娘突然的改变,别人可能没有什么大的诧异,可是,几乎是看着薛萱长大的媚娘,又怎么会不纳闷。
薛萱望着媚娘,知道再也问不出什么,便不再这个问题上周旋,只要,只要念青还会来,就一定可以再见到。
在纸张上,列了些所需物品的单子,让媚娘在这几天准备好。又拿出早已写好的宣传单,让媚娘印刷好后在城内四处散发。
因为妓女是不能有姓的,薛萱遂将自己的名字改成萱萱,于是,她住的这个房间终于挂上:哑娘萱萱的粉色牌子。
第一青楼侧旁小径进去后还有一个不太起眼的小倌楼,这也算是第一青楼为了招揽一些特殊客人的特色菜。
做完水果面膜,薛萱带着阿紫,向小倌楼进发,这些消息都是阿紫帮她打听来的,听说那小倌楼最红的牛郎叫洛云,不仅长的好看,他的琴声更是一绝,传言,他的琴声能让本来欢乐的人泪如雨下,能让本来忧愁的人喜笑颜开,听了他的琴,男男女女,无不为之入迷。
望着阿紫一脸痴缠的模样,薛萱忍不住轻笑,她问的那些倌儿谁跳的舞最好,阿紫却回答她这样一个牛马不相及的问题。
这个小丫头,也就十四岁,已经开始春心萌动。
白天,小倌楼里并不如第一青楼的热闹可比,甚至用冷清来说亦不为过,只能说明这个时代的人对于同性XX并不能接受多少。
薛萱进入小倌楼时,便听到一阵似有似无的琴声,停顿很长时间才发出一两个音符。
阿紫两眼冒光,兴奋的叫嚷,“一定是洛云在教那些新馆儿弹琴。”见薛萱一脸迷惑事情,阿紫又解释,“洛云虽然是小倌楼里的头牌,但他很少接客,就算是接客,也只隔着帘子弹一首曲子便罢,这样的事情,一个月也超不过三次。但平日里,他都会把自己的琴艺与倌楼里其他小倌。”阿紫平日无事的时候,经常和其她丫头蹲在令一面墙头听洛云弹琴的。
说话间,已到大厅外,薛萱在门前站了一会,听那琴声,虽然断断续续,也亦是行云流水般畅快,欢快的节奏如同时间的大手散出灿烂的金豆豆吸引人们的光芒。
瞬时,周围万籁俱寂。
似是看到,念青从那些金色的光芒里微笑现身,向她伸出手,“薛萱!”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沙哑而低沉,如同悠远古老的音符蛊惑着薛萱的心。他的笑容似梦似幻,却是只属于她的温情柔软。
于是满含惊喜的绽放着微笑,慢慢的向念青走去。
仿佛黑暗突然被黎明驱逐般,眼前一切突然泯灭,向她招手的念青、绽放无限光芒的金豆,如同梦幻的泡沫炸裂,无影无踪。
“你,没事吧!”穿着白衣的男子,貌比潘安般的俊秀,声音亦如山涧泉水般清悦。
薛萱环视眼前,才发现自己已不知不觉进入大厅,站在一把琴旁,而服色不一的众多男子,正围着她打量,一旁的阿紫却是两眼冒光痴痴含笑的望着询问她的白衣男子。
原来一切竟是幻象。若是幻象也好,只是为何如此不长久!
神思刹那恍惚,心里喟叹!却已然定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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