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惋惜,本来以为战国女子都是忠贞不渝,没想到还有这种,就算真的喜欢……也别这么放荡啊。
好几个啊啊啊啊!她到底怎么做到的?还有她爹娘,怎么能这么厚颜无耻的不告诉穆斯真相呢?要不是实在找不到,恐怕还想给穆斯带绿帽子呢。
我拿起笔,想了想,不知道怎么安慰,穆斯是一个很好的人,虽然他是苏宴的人,但是他肯为我保守秘密,就知道他是一个心软的人,别人或许觉得我无耻放荡,可是他明白苏宴心里有人,那人不是我,我喜欢别人再正常不过,虽然他没有帮我,但是我感激他。
我有些烦躁,实在想不到该怎么说,再美的人,这么放荡,我也不觉得穆斯应该继续去追回来。
想到这里,我还是直说了,他值得更好的女子,这个世界上美人太多了,凭穆斯的身份地位,别说他长的不错,就是丑!也有大把大把的美人由着他挑选。
看了看自己的信,我最后还是补了一句:“由着那个女人去吧,她既然喜欢和那么多男人纠缠,那就让她去。”
说实话,我就是这个想法,别人有了心上人,我就是喜欢,也只能放手,就如同风如公子,就算那是个误会,我至今仍旧害怕,无可否认的,我已经嫁人,苏宴就算放我走,风如公子能不能接受我,我其实没有什么把握。
所以我下意思的已经开始退缩,甚至开始想要躲在角落里,然后一辈子当个富贵闲人。
信交给了丫鬟,至于某人会不会偷看,我一点儿也不在意,有时候,别人做的过分的事情多了,也会产生免疫力。
第二天穆斯来到了我的院子,两个门神一样的丫鬟居然不在门口,不知道是不是苏宴授意,但是我还是请穆斯坐到树荫下,然后泡茶给他。
“你还好吗?”
穆斯点头,“公主,其实我不明白,如果她真是那么厌恶我,大可以直说,我并非纠缠不休之人,何必如此作贱自己?”
我轻笑,“你还在为她开脱,如果只是讨厌你,她大可以演戏,而不是顶着几个月的肚子还不退婚。
穆斯沉默。
我抿了一口茶,“我是女子,我也有爱慕之人,若是异地而处,我会告诉你真相,可是也有性格软弱偏偏又贪婪自私的,她不会说,之前我以为她是一个清高的女子,现在看了不是,我说的难听,她就是一个连妓女都不如的,配不上你。”
穆斯目光黯然,“母亲也这么说,只是,我还是放心不下。”
“那就找到她,问清楚,若是有人强迫,你可以救,若是她自愿,也希望你放下,天下女子多的是,凭你的身份地位容貌,就是绝色女子也娶的起,何必执着一个按你们战国话来说,一个失身女子?更比说林家故意隐瞒了。”
穆斯还是很低落,“嗯。”
看到他沮丧,我叹气,“穆斯,我的这些话,你娘亲必然已经和你说过,你父亲必然也说过,你自己心里恐怕也明白,但是作为朋友,我希望你不要遗憾,昨天我希望你放下,今天,我劝你去追问明白,否则一生遗憾,倒是害了你自己。”
穆斯抬起头,“这话父亲他们都没有说过,我其实也不知道到底应不应该去追,我心里舍不得,可是又很愤怒。”
我笑了起来,“许是旁观者清,嗯,我更喜欢站着说话不腰疼,我觉得问清楚的好,只是林家故意隐瞒,这件事情你足够告他们一家骗婚,若是那女子真的如此不检点,是我,我不会客气。”
穆斯笑了起来,“公主你果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笑而不语,这是事实,不过有时候啊,人就是贱,我明明知道自己没什么希望,不也还是一直不肯真正死心?所以我想了一晚上,本来想重新写一封信,没想到穆斯居然来了,所以也就鼓励他去追一下,就一下。
穆斯走时看起来已经轻松很多,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去追,只是看着树叶有些恍惚,然后回到房间继续绣花。
全当打发时间而已。
晚上苏宴过来的时候我在思考人生,没办法,被关起来的时候总是闲的蛋疼,所以我就会尽量让自己高大上一点。
苏宴坐在我旁边,“考虑好了吗?”
我被吓得跳了起来,真的跳起来了,妈蛋,吓死人啊!刚刚正想到我死后说不定会变成一条鱼,那我一定去打劫贝壳,交出珍珠的不杀!
突然就听到这么一句,我还以为自己被大章鱼给盯上了。
所以我的口气也就和友善啊温和啊一点也挂不上勾,“你要死啊你!人吓人吓死人啊!你突然出声是觉得我命太长吗!”
“……”
苏宴面无表情,静静的看着我,等我说完了,脾气也就撒完了,也静静的看向他。
“你怎么不说话?”我忍不住开口了。
苏宴道:“等你说完。”
“我说完了,你说吧,又怎么了?”今天想抽什么风,你赶紧说。
苏宴顿了一下,“你考虑好了吗?是乖乖听话,还是等我一直关着你。”
我想了想,“你还是关着吧。”时间久了我也就习惯了,说不定我将来还能变成一个绣花大师,瞬间绣出一朵花什么的。
想想也是无聊的长草。
苏宴看了我一会儿,“随你。”
然后就这么又走了,我以为自己又要过几天完全没有自由的生活,没想到他变成了每天晚上都会过来问一遍的催问模式,简直要了老命了。
“你到底想干嘛?”我抓狂道。
迄今为止,苏宴就没什么看我顺眼的时候,刚开始我对他还有些好感的,起码他长的好看不是?不过自从听说他断袖以后就死心了,接着我看上了他又看上的风如公子,接着就是无止境的狂虐……
满满当当的,全是泪啊!
我能一直坚强的或者并且没有变态,简直就是老天爷开恩。
所以我看苏宴尤为不顺眼,不止因为是情敌,还为他无耻的手段,和极其善变的心,就算我表情哪里对不起他,不都灭国了吗?人不也死了,干吗还揪着我不放?
“你听话我就放你出去。”
我狂躁起来,“你换个台词行不行?你每天晚上过来都会说十来遍,你没有说烦,我已经听烦了!”
“……你听话我就让厨房加菜。”
呵呵,我再好的胃口也被你给弄没了好吗!何况我是那种低俗的吃货吗!你以为加菜就能满足我?想的美!起码也要加花样啊!多加一盘大白菜我不觉得是多美的事情。
所以我直白的拒绝了,“这话我听着没什么诱惑力。”
顶着我鄙夷的眼光,苏宴哼了一声,走了。
终于他走了,我赶紧去洗澡洗头然后坐在窗前吹风。
倾荽给我扇冰盆,我正舒坦呢,就听到后面传来了一声娇弱的:“娘娘。”
我浑身一抖,艾玛,过了这么久,我还是不习惯这个丫鬟的声音,尤其是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想到她的脸和体型。
就是不见都不能避开的违和感爆棚。
压下了心中的别扭,我道:“什么事,你说吧。”
“殿下说您的冰盆取消了。”
我一僵,然后无奈挥手,让丫鬟把冰盆带走,嘛,依照苏渣渣的小气个性,这会儿才拿走,起码我赚了不少天不是吗?
让倾荽把扇子给我,我使劲拿着扇子摇啊摇,然后心中顺便诅咒苏渣渣摔到脸!
之后三天,每隔一会儿,一小会儿,苏宴就开始派人问我考虑好了没,然后我就看着屋子里的东西一直少,一直少。
然后苏宴成功的让我怒气值满槽,然后我拿着几把扇子疯狂扇风,恨不得把自己扇到天上,这样以后就彻底拜托苏宴了。
搬来搬去,最好屋里就剩下床和我还有屏风,马桶,浴桶,没了。
至于桌子椅子茶杯水……统统都没有了。
渴了一天,我倒在床上,几乎以为自己要这么渴死的时候,倾荽端着晚饭过来啦。
我看着面前的青菜豆腐汤,十分怀疑里面被苏宴铺满了盐巴,尤其想到中午吃的那顿饭,更是悔之不及!这个死渣渣,简直不择手段不要脸!
要不是我最近每顿就几口,说不我今天就扎在水里了。
想到这里我简直恨得咬牙切齿。
拿起勺子稍抿一口,然后我再也没有吃饭的欲望了。
挥手让倾荽撤走东西,我洗澡然后在窗口呼吸,啊~好闷热啊。
感觉自己离死不远以后,我奋力趴回床上,然后准备好歹死的舒坦一点。
苏宴坐到我床边的时候我已经晕过去了,我以为自己差不多快死了,当然,御医也是这么说的,然后成功点炸了苏宴不知道哪根神经。
接着我就开始了被灌药的过程。
简直……生不如死。
不过我也活了过来,然后被苏宴抗到了他的房间,我哼哼唧唧的抗议,并没啥用,只是成功激怒了苏宴,然后被他把我衣服全都不知道收到了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