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白衣!”太后轻声的叫着,声音里听不出任何头绪,只见她轻轻的走到纳兰白衣的面前。
谁也不知太后下一刻要干嘛,只看到她缓步的上前。
“是。”纳兰白衣忍着声回答,她跪着膝盖都出血了,可她却没有吭声。
忍并不是一种懦弱的表现,更不是说明自己无能,这是一种智慧。
“跟哀家来。”她说着,没有要其他人扶,只是一个劲的走着。
纳兰白衣没想到她会叫自己跟她走,原以为她会给予自己一种惩罚,可是,太后却什么也没说,难道是好戏还在后头?
兰妃眼里尽是笑意,她笑得妩媚,笑得如初开的花朵,灿烂无比,她轻柔的动作,一个眼神,都能将人迷得神魂颠倒,纳兰白衣的些复杂的看着她。
如此美貌的女子,她是为何而来?倾城又倾国的她,到底有什么目的?纳兰白衣一边想着,一边紧随着太后。
“你们全部退下,谁也不许跟上来。”太后发现其他宫婢以及福嬷嬷,蒙嬷嬷全部跟上来,除了兰妃留在原地,她眉头一皱,心里十分不开心。
蒙嬷嬷没想到太后会如此说,她倒愣了半会,她从小到大不曾离太后身边半步,这时为何太后居然没有让她跟在身边?而只叫上纳兰白衣?蒙嬷嬷有些复杂的看着纳兰白衣。
“是。”福嬷嬷与蒙嬷嬷面面相觑,而其他宫婢与侍卫也留在原地,动也不敢动。
太后的年纪大了,脾气也是阴晴不定,说是风来却是雨,她的性格与楼古月一样,冷得似冰,却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杀你个片甲不留,这便是她能在后宫中稳如泰山的原因之一。
圣凤殿的小偏厢房
纳兰白衣没想到在如此豪华的宫殿中,居然会有如此不起眼的地方,她与太后一路都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的走着,她不清楚太
后心里在想什么,因为刚才跪得太久,现在膝盖走路都有些生痛。
“知道哀家为何要叫你过来吗?”太后转过身,坐于木藤椅之上,她这话正是对纳兰白衣说的。
自从进入这间小厢房后,纳兰白衣不曾说过话,只是打量着四周,这里的摆设很简单,与太后如此盛装格格不入。
屋内打扫得很干净,看得出屋的主人很用心的去修饰每件物品,四周都挂着字画,却可以看出是出自名师杰作,而太后就坐在屋的高堂之上,显而给简单的小屋带来了与众不同的感觉。
“纳兰白衣愚昧,还请太后明示。”纳兰白衣背对着门,与太后保持着一米以上的距离,没有敢上前去。
太后是个极有威严的人,在与她接触的这几个时辰中,可以感觉到她不喜欢言笑,说话严肃认真,这让纳兰白衣不敢再轻易的与她接近。
太后笑了,她轻轻的努了努嘴巴,不让自己太过于放肆的大笑,她的眼睛直视纳兰白衣,这让纳兰白衣感觉到前所未来的寒光射向自己的身体。
太后笑了,可是她的笑容,还有那眼神,虽然很和蔼可亲,却让纳兰白衣想逃离,不知太后这是在打什么算盘主意。
“神兽你可是真的见到了?”太后直奔主题,其实她还是很生气,因为纳兰白衣拢乱了后宫的规矩,可是,在她听到纳兰白衣居然让神兽现身之后,她的气便消了一半。
神兽是楼兰的宝,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有幸见上它一面,就连有些圣上,有幸于世那些年都不曾见过神兽的真面目,而让她极其意外的是,纳兰白衣居然是个能奇人。
就如她自己,在楼兰极为威严,而她不止一次的前去烧香拜佛,念经吃素,也不止一次的前去枫林中转,却不曾有缘与神兽会见。
有缘人,定得天下,这是楼兰自古以来的传说,却没有人信,现在
神兽可说是面临着绝种,而纳兰白衣居然还能在此样的情况下,见到神兽,这可是楼兰之幸,后宫之幸啊。
“是。”纳兰白衣不知太后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而她有问必答,却没有多嘴一句,毕竟对长辈的尊重,她是有的。
太后就如她的长辈,让她想起自己的老奶奶,也是如此严肃的一个人,越严肃的人表示着她们的内心越脆弱,这倒是不假。
“它可还好?”太后的声音不大,是那么的轻柔,就如问候着自己的儿子们,或许比自己儿子还要高贵得多。
她这话让纳兰白衣微愣了,太后到底想知道关于神兽的什么?为何她对此物如此感兴趣?是对神兽又是虎视眈眈,还是说出自真心?
她爱神兽,所以,她不会因为自己的生与死而去赌掉神兽,虽然她也不知道神兽现在在何处。
“很好,很调皮,很可爱,很……深得人心。”她的声音说到最后,越来越小,就连自己却听不清自己说的。
深得人心,是说她自己吧?第一眼便认出它的与众不同,还需怜人爱,那可爱的神情,那动人的眼神,还有呀呀撒娇的语言……那些都是人类无法去逾越的。
可她的话太后还是听到了,太后没有再看她,只是起身来到她的身边说着:“哀家给你讲个故事吧。”
讲故事?听到太后的话后,纳兰白衣更是纳闷,可她却好奇这个是什么样的一个故事,为何要支开所有的人,与她独自相见,难道太后不怕自己对她下手么?
纳兰白衣的直觉告诉自己,太后讲的这个故事定然是与神兽有关。
“千年之前,那时的楼兰。”太后像在说事,却又像在回忆,那是后宫之首的秘密,她一直将这个秘密放在心中,因为还没遇到下一个可以掌管后宫之人。
然,今日她却对纳兰白衣开了金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