蝮子祈的名声在周国都挺大,而且影响也很大,没有人会听到他的名字且知道他的身份之后还是如此放肆的无视他,这是头一回这样。
蝮子祈显然有些不爽,他也扬起了手中的剑,纳兰白衣看到了,也感觉到一场暴风雨要来临了,而她是否能逃得掉,那就看她是否有那处运气了。
她不断的祈祷着,上帝保佑。
“给我杀。”黑衣人大声的喊着,四周穿出了很多黑衣人,官兵们的武功并没有黑衣人高,一战之后,已没有多少人生还。
纳兰白衣站在那里看着,心里慌乱了,这死亡的战斗实在是可怕,而她的脚也下躺着了数具尸体,血腥黑涌上鼻,她有点想呕吐。
空气中都弥漫着血腥的味道,她眉头一皱,有些不自然的往后退,脚踩着他们这些倒下来人的身躯,她头也不回的走了三步。
“咻咻……”几声响,她的身后的马车上钉着几支铁箭,她不可思议的着那箭,只点一厘米的距离,这箭就要射中她了,好险。
“衣儿,不许走。”是蝮子祈的声音,他远远的说着,一边与黑衣人交锋,一边看着正在想离开的纳兰白衣说着。
不许走?不走她才是白痴,这时,什么力量都威胁不了她,她是一个自由的人,没有牵挂了,此时,她消失,蝮子祈又能责怪谁呢?
她冷笑了一声,这时蝮子祈却飞到了她的面前:“孤说过不许你走,你要敢走,孤就杀了你。”
蝮子祈的眼睛里都是血丝,他已疯了,很疯狂,他不允许背叛,他不允许自己喜欢的女人就这样走了。而这些人的出现实在是怪,再说对方的出现似乎就是想致他于死地一样。
“我是我,你是我,我们来自不同的世界,我不属于任何人,今天我不走,明天我也一定会离开,我从不曾属于过你,你也威胁不了我。”纳兰白衣对上他的眼睛,看着他一脸的扭曲。
蝮子祈扬起手中的剑,看着纳兰白衣,看着她不服输的样子,看着她坚持要离开他的信念,剑快速的直下。
“啊。”她没有想到蝮子祈会真的对她动手,那一刻她以为自己会死去,可她没有想到的是,他剌了她一刀。
那一剑就中了她的左手臂,虽然死不了,可这痛让她有点吃不消,毕竟她不是一个动刀动枪的人。
“这是你想离开的代价,若你再坚持离开,孤会一剑穿你心。”蝮子祈看着她倒下,看着她不向他求助。
这个女人太好强了,为什么都不敢向他求饶?
蝮子祈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个的死去,上百名官兵,现在只有三十余人生还,战斗还在继续着,他看着这些精英在他的面前杀人,在他面前放肆,在他的地盘动他的人,他气得牙痒痒。现在就连纳兰白衣也与他们一样了吗?
“王,走吧,你快走。”他的贴身侍卫身上负伤跑了过来,连忙对蝮子祈说着。
看这情况,他们的官兵是撑不了多久了,王要再不走,可能也来不及了。
“没用的东西。”高傲的蝮子祈哪会听他的话?听到他让自己逃,他就在觉得这是个天大的笑话。
蝮子祈狠狠的踢了他的侍卫一脚,原本就受了重伤的侍卫,被蝮子祈这一狠狠的踢,倒在地上血不断的流,他不敢相信自己的主子居然如此狠心,就连他也不放过了么?王疯了么?若现在不走,看样子是来到及了。
“如果你不走,以后就没机会了。”纳兰白衣看着蝮子祈一眼,那边人在逼近,蝮子祈看来再不走也会……
她不敢再想,这批人杀人太可怕了,她亲看目睹了这些,她看到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倒下了。
血流成活,安静的夜,很诡异,让人害怕,她抬头看着蝮子祈还是站在那里,他笑了,那笑很自大,也同时很自恋。
“就连你也看不起孤吗?”蝮子祈问着她,他不曾想过自己会有这样一样。当逃兵吗?
“走吧。”她知道蝮子祈带不走她,她也不想走。
她相信这些人应该不会杀她,她没有得罪这些人,她也知道蝮子祈根本就带不走她,他自己逃还可以走得掉,若是带着她,恐怕就真的逃不了了。
“一起走。”
“来不及了,你走吧。”
蝮子祈要拉着纳兰白衣,可她却后退了一步,她捂着受伤的手,有点无助,但她不想再欠蝮子祈的人情了。
黑衣人一步步的逼近,蝮子祈转身冲了上天,很快就消失在夜空中,这些人似乎也没有打算去追他,所以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你们想干嘛?”她淡定的看着他们,却没有慌。
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些人不会去伤害自己,她流了很多血,头有点晕眩,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
“得罪了。”为首的黑衣人话才落,他扬起手往她的脖子后之重重一劈,纳兰白衣倒在地上。
“撒。”他下了命令之后,所有的人快速的撒,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黑衣人蹲了下来,他抱起纳兰白衣上了一辆早就准备好的马车,很快也消失在夜色中。
“你终于回到朕的身边了。”楼弘宇抚摸着纳兰白衣的脸,可他的脸上却没有任何一丝笑容。
是的,她回来了,却是带着伤回来,手臂之上的剑伤很深,让他看了都直皱眉头,她却连眉头也不曾皱一下,只是很安祥的沉睡着。
“我都说她会回来,你现在相信了吗?”说话人人来到楼弘宇的身边,他一身大红的长袍,显得有点剌眼。
楼弘宇回过头,看着天一坐在那里悠闲的自个喝着茶,还时不时的讽刺着他,楼弘宇却没有生气。
楼弘宇与天一的关系很复杂,他可以说是楼弘宇的弟,却又不没有王爷的身份与权力,楼弘宇与他又可以称是生死之交,两个人无话不谈,天一从来不曾把楼弘宇当成一个帝皇,所以,他自然不会因为在楼弘宇面前而约束自己。
楼弘宇为纳兰白衣盖上了被褥之后,来到天一的面前,与他一同坐下来。
“是吗?若不是我,相信她与你都回不来了。”楼弘宇睨视着天一,幸好他接到天一些消息之后,派人前去灵蛇国,若不然她还会回来吗?
想到她在蝮子祈的怀中,想到她与他恩爱,他就一肚子气,而天一居然还说得如此自然,气得他牙痒痒的。
“哟,看吧,过河折桥了,那我等衣儿醒了之后,带她离宫。”天一威胁着楼弘宇说着,他可不怕楼弘宇。
衣儿?楼弘宇看他天一一眼?
“哦,说错了,应该是素儿才对。”天一更加放肆的笑,想必素儿这名字在这里是独一无二的。
只有他天一才可以叫的吧?哈哈,他看到楼弘宇的脸开始铁青了,他觉得越来越好玩了。
他是对纳兰白衣有好感,可是,他也是性情中人,他对友情看得比爱情还重,所以有些东西从一开始都不曾属于他。
若要用一句话来形容,他此时应该说他是在错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人,所以错过了吧。
天一看了躺在床上的人儿一眼,又继续喝着他的茶,可是这一刻他的心是苦涩的。
“哼,离她远点。”楼弘宇冷哼一声,他从天一的眼中看出这小子对纳兰白衣也有点意思。
这个女人尽为他惹事,上次才惹上了蝮子祈,现在又惹上天一,难道她就不能让他的生活平静一点吗?
“你还不是不会对她好?”天一看了楼弘宇一眼,他放下了茶杯,一脸的无奈。
早啊,楼弘宇还不是别有目的?他从不相信楼弘宇会真心的对一个女人好,过去十多年不曾有,以后的日子也应该不会有。
身为帝皇,也有自己的无奈,而且他们生命中的女人太多了,从来不曾在一个女人的身上浪费太多时间。
“那是我的事。”
“好,那是你的事,以后有事别找我,我走了。”天一看不习惯楼弘宇这副嘴脸,决定闪人。
他好久没有去看太后了,现在也应该是时候去看看了,否则人家会认为他早就死在外面了了。
他一直以经商为生活,日子过得很好,赚的很多,从为曾贪权力地位这些,所以他远离朝政是对的,否则他有一天也会像楼弘宇一样。
“天一,谢谢你。”楼弘宇看着天一走了出去,在天一正要关上门的时候,楼弘宇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什么?”天一以为自己听错了,楼弘宇从来不会向别人说对不起,也从来不会向别人道谢。
他是国君,他的一切不管是对还是错,在他的眼中他永远是对的,是正确的,所以他也从不会放低自己的身分,今日怎么会说这句话?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没什么。”楼弘宇也没有理天一,他看到纳兰白衣身子动了一下。
楼弘宇大步的上前去,看着床上的人儿,似乎要醒了?可是为何一直不睁开眼睛看着他?
“衣儿,醒了?”楼弘宇沉声的问着,可声音中还是有些许的激动。
许久不曾看到她了,既然瘦了这么多,听天一说曾经受过寒冻差点丢了性命。
纳兰白衣手动了一下,可她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安静的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太医,太医。”楼弘宇往外大叫了一声。
许多名太医推门而入,身子还在发抖,听到楼弘宇的声音他们都有些害怕,这段时日圣上的性格很怪,时不时就动脾气,让他们都恐惧了。
“圣上,有何吩咐?”众位太医双膝下跪,朝前一拜,低着头问着。
“还膝着干嘛,快看看她怎么样了。”
楼弘宇很紧张,她不知是怎么了,明明就是醒了呀,可怎么也不睁开眼睛?难道是什么地方不舒服?
太医们上前去号脉,久久不说话,楼弘宇在一边有点激动,有点紧张。
“怎么样了?”楼弘宇一刻
也安静不了,他再次出声打破了沉默。
“这,皇后的脉相平和,应该是无大碍了,至少是为什么不醒来,这自有她自己的说法,等她想醒的时候自然会醒了。”太医们斗胆的说着。
太医的话才说完,楼弘宇一愣,看着纳兰白衣身子也僵了一下,楼弘宇马上会意过来。看来是某个人不愿意醒来,是不愿意看到他么?想到这里,他的心一沉。
“退下吧。”楼弘宇挥挥手示意他们可以下去了。
太医们松了口气,头也不敢回,连爬带滚的走了出去。
“怎么?还不愿意醒来?”楼弘宇问着纳兰白衣,他低下头与她的鼻尖相抵,轻轻的问着。
纳兰白衣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声,还有那很好闻的气味,那是属于他的独特味道,今日终于看到他了。
可是,她的心却不能平静,是的,她想见他,却不愿意去见。
他不喜欢她,他不爱她,他不会对她一直好的。若他真的疼她,怎么会让她下嫁第二个男人?
他是帝皇,有他的无奈,可他曾想过自己也有自己的无可奈何么?
“有事吗?”纳兰白衣睁开眼睛,与他的眼睛对视。
看着他那张在自己面前放大十倍的面,这个很熟悉的男人,却让她感觉很陌生。这样的男人,她要不起,她也不愿意自己再看到他。
“有没想我?”楼弘宇轻声的问着,却不愿意离开她,他也上了床,轻轻的躺在她的身边。
纳兰白衣没有说话,只是把身子微微往里面移动了一下,他睡了在她的身边,他与她同床共枕的时间很少。
而没有想到他会睡在自己的身边,她害怕他会有下一步动作,可是他却没有,只是侧着脸看着她,然后微微一笑。
шωш _tt kan _CO “没有。”她冷冷的回答他,就算有想又能怎么样?
她不是楼兰之后了,也不是他的妻了,她现在是灵蛇的国后,离开之后她也不再是,所以,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唯一能认同的就是她是素白衣,那个来自未来世界的女人。
“还在生气?”楼弘宇抚着她的脸,有点无奈的笑。
“放开你的脏手。”纳兰白衣不接受他的好意,狠狠的把他往一边推去,却推不动他。
他实在是太重了,她身子也虚,自然是动不了他,她的手还不能动,手上绑着很厚的纱布,想必是有人已为她处理过伤口了。
这个伤口,这一剑,是蝮子祈赐给她的,她永远都会记着这个人,这一剑,还有她与他都不再相欠了。
“我也有我的无可奈何,你知道吗?”楼弘宇轻声的说着,他此时放下了身段,放下了身份。
与她平躺着,他此时只是她的夫君,一个想爱她的男人。
“是吗?”纳兰白衣看着他,很认真的看着他,却没有带感情,只是想看穿他,看透他。
她不能再相信他了,她是个很容易去相信别人的女人,可是,就是因为自己的心软,造成了冷欣的死。
她永远都忘记不了冷欣死了,就死在她的怀中,对她好的人,都死了。
“为何不相信我?”楼弘宇眼里一沉,他有点失落。
她回来了,却不喜欢他了么?感觉两个人陌生了许多,比原先的距离还大了,很远,他感觉自己逾越不了了。
这是一条很大的鸿沟,有了就有了,根本就过不去,只能隔岸观望着。
“你楼弘宇永远都信不得,我现在不是你的女人,也不需要你这样可怜楚楚的看着我。”纳兰白衣起身坐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楼弘宇看着她的动作,眉头一皱,她的手又流血了,是刚才扯到伤口了么?血染给了沙布。
“我走,但是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楼弘宇翻身下床,他穿上了鞋头也不回的想离开。
他在给她造成了一点困难,那他还是走好了。
“还有,太后挺挂念你,有空就多去走走。”他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太后挂念她?纳兰白衣想到了太后与兰妃,还有那些姐妹,她要怎么去面对她们,冷欣的死,她要如何向她们交待。
“还有,太后挺挂念你,有空就多去走走。”他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太后挂念她?纳兰白衣想到了太后与兰妃,还有那些姐妹,她要怎么去面对她们,冷欣的死,她要如何向她们交待。
楼弘宇走了,纳兰白衣心里却是不踏实,楼弘宇会有这么好心的告诉她,太后挂念她?而且让她多去走动?他的动机到底是什么?
换以前,他肯定会将自己与太后隔开,而且不断的折磨着她,可今日他却很反常,但他越是反常就说明问题越大,她可不能随便相信他了,上次出嫁事件她还没有和他算帐呢。
纳兰白衣享受的躺在床上,眯缝着一双眼睛看向外边已经过了午时的太阳,这才觉得有些饿了,连忙扑腾着坐起身摸着快要饿扁了的肚子。
“怎么办呢?还是去一趟比较好?”
她喃喃的说着,毕竟太后对她也还算可以,按理她应该前去看望的,可是,又害怕中了楼弘宇的计,她有点BS自己,为何自己变得如此犹豫不决了?
正胡思乱想间,转头看到床边被撕碎的衣服,应该是为自己治疗手臂上的伤之时撕下来的?可看到这些破碎的布料,她的心又慌乱成一团。
她的人生,也如这些脆弱的布一样,破破烂烂不堪了吗?只要找到机会,她一定要与太后她们离去,若不然,她也大可一个人走掉,她不能再让楼弘宇掌握着她的命运。
在这古代,女人的命就是贱,都是任人摆布,不得埋怨。
“啧!也不知楼弘宇到底在玩哪门子戏!”纳兰白衣撇了下嘴,走下床收拾了一下那些破烂的衣服:“蓉儿呢?”
她差点忘记了,她已回到凤和殿,而她的贴身宫婢应该会在这里才对,怎么连个影也没看到?她屋内的衣服全部不见了,全部是空的,而此时她只穿着一件白色的单衣。
虽然她可以这样走出去,在现代的时候吊带都可以穿,这些更不是问题,可偏偏这是古代,若是这样出去,还真不知会不会被眼睛盯得满身洞呢!
呃……她这除了床单以外,其他都没有,这可咋办?嗯?
纳兰白衣偷偷的开了门,却发现院落中一个人也没有,一种凄凄凉凉的感觉涌上了心头,她头一回感觉到就连自己也是凄凉的。
“看来真是物是人非了。”她长叹了口气,在屋前站着伸了个懒腰,她饿,她没衣服穿,她没有宫婢,她什么都没有了。
没有人管她的死活,没有人会理会她,更没有人知道她此时此刻真的想一走了之,可是她能走出这个宫门么?她知道她没有这个能耐了。
“皇后姐姐,你醒了?”
纳兰白衣正不知自己此时要上哪,忽然瞟见走来的凡忆用着柔声软语的声音唤着她。
“皇后姐姐,你这是打算上哪?”凡妃笑着上前。
皇后姐姐?纳兰白衣疙瘩起了一身,对凡妃之前给予她的好感全无了,怎么感觉这个凡妃现在看起来感觉全部都变了,似乎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样完美了?还是之前自己想象中的太好了?
纳兰白衣无奈的停下身子撇了撇嘴,扯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看凡妃。她从未曾听她叫过自己皇后姐姐,今日果然见识了,可是感觉真的特别别扭,那种感觉她真说不上来。
“凡妃有事么?”纳兰白衣扯出笑来,看着她一身白衣款款,模样倒像个刚刚下了凡的仙女一样。
之前给予自己的感觉真是一种错觉,这人真是不可思议,一前一后感觉真是搭不上。
凡妃上前,正笑着想要继续开口,却在看到纳兰白衣一身素白的单衣,一愣随捂嘴笑了笑。
怎么纳兰白衣居然穿着单衣在门前?难道不怕笑话么?看来她八成是去了灵蛇被赶了回来,脑子有些问题,所以神质不清了?
“没事,听说皇后姐姐回宫了,特意前来看望。”凡妃有礼的福了福身,而站在她身后的宫婢也福了福身。
纳兰白衣可以看到这些人的动作,是那么的漫不经心,她也并不放在心上,今日她来得正好。
“是吗?那衣服借来。”纳兰白衣挥出手,揪着凡妃的衣襟问着。
“衣,衣服?”凡妃还没有会意过来,什么衣服?
这纳兰白衣想干嘛?她有点害怕,毕竟她是个不懂武功的人,虽然她现在得到了圣上的宠爱,可对方怎么说也是后宫之首啊。
“借你的衣服来。”纳兰白衣扯着她的衣服,反正自己现在要出去,正好缺一件衣服。
“不,不要。”凡妃挣扎着,狠狠的推了纳兰白衣一把。
纳兰白衣没想到她居然抓到了自己的伤口,血顺着手流了下来,滴在地上,纳兰白衣是一愣,可凡妃也怔住了。
她不知道纳兰白衣怎么会受伤,而她怎么如此好运?她后退了一步。
“贱人,居然敢碰她?”不知从哪冒出一声音,话才落,凡妃的身子被摔了出去。
“啊。”凡妃大声的惨叫一声,头花全部都斜挂在脸上,而她头发也凌乱了。
来人正是兰妃,她在纳兰白衣去灵蛇国的次日被请了出来,从此远离了冷宫,她虽然不知圣上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至少她知道自己此时应该保护着宫主。
“大胆凡妃,居然敢对皇后无礼?难道就不怕皇后治你罪?”兰妃快速的为纳兰白衣包扎了伤口。
纳兰白衣感激的看了兰妃一眼,此时,一种温暖涌上了她的心头,她真正的感觉到了什么是关爱,有朋友,有亲人的感觉真好。
“别怕,有我。”兰妃小声的在纳兰白衣的耳边说着。
纳兰白衣肩膀不断地轻轻抽动,显然正在伤心哭泣,而兰妃则是轻拥着她,不断地底声在说些什么
。
兰妃看到眼前这一幕,不禁翘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意,她只是没有想到纳兰白衣居然与兰妃如此友好?
若是她没有记错的话,这兰妃似乎曾经是纳兰白衣的死对头,而今天她就看这两个如何做戏好了。
“凡妃,你怎么样了?”一抹身影快速的闪过来,扶起了摔倒在地上的凡妃。
纳兰白衣错愕了,此人居然是蓉儿,她居然在自己的面前扶起了凡妃,她曾经猜着这两个的关系不凡,今日看来真的是这么一回事。
“没事。”凡妃理了理头发,一脸的讽刺。
“蓉儿,你上哪了?还不过来?”纳兰白衣厉声的说着,看着蓉儿的眼睛一沉,她显然有些生气。
“奴婢现在是凡妃的人了。”蓉儿不单没有过去,反而反驳了纳兰白衣,而的眼里有着很陌生的光芒。
凡妃笑了,很狂喜的笑,她在笑着纳兰白衣,她走之后,难道就没有想过会物是人非么?而现在就是一个例子。
纳兰白衣离宫之后,蓉儿归她所有,而圣上几乎每天都到她那去,所以,她现在是楼兰宫中唯一一个受宠的妃子,这也是她从来不曾想过的。
“是吗?”纳兰白衣看了蓉儿一眼。
兰妃看到纳兰白衣如此冷淡,不知道为什么,兰妃的的内心深处涌起了一股愤怒,她从未曾看过有人居然敢在她的宫主面前如此嚣张,若现在不是在楼兰宫中,她就让蓉儿与凡妃死得特别难看,可现在毕竟不是时候。
“蓉儿,不得对皇后姐姐无礼。”凡妃她的脸上仍然带着淡淡的笑意,仿佛在嘲笑纳兰白衣一样。
“是。”蓉儿回应着,低下了头,不再看纳兰白衣。
纳兰白衣仿佛想到了纳兰翠翠,这个蓉儿确实有点古怪,难道她真的是?
“翠翠,你不要再装了。”纳兰白衣幽幽的说着,声音不大,但是足够让在场几个人听得一清二楚。
蓉儿的身体微微一抖,却没有抬起头,纳兰白衣看着她的动作,心里已有了答案,难道她一直认为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面貌,原来都是假像。
“奴婢不知皇后在说什么。”蓉儿听了纳兰白衣的话,抬起头脸上是一脸淡然,对于纳兰白衣,她根本就不想理会,这种无聊的争宠游戏,根本就不关她的事。
“哦,本宫有说是与你谈话么?”纳兰白衣反问着。
蓉儿心里叫不好,中了她的计,她从不曾想过自己会如此粗心,现在看来很多东西都浮现出水面了。
“我……”蓉儿不知怎么说好,而凡妃则是扯了扯她的衣袖。
“皇后姐姐又何必跟一位宫女过不去呢?”凡忆扬起了柳眉头,一脸是笑,她现在是春风满面,什么事在她面前就是浮云。
只要她开口圣上什么事都答应,就如前几天她说要将后宫中某位妃子办了,没想到圣上第二天就让她入冷宫啊,而且一辈子都不再得宠。
得罪她的人,她会让她不一辈子都记得自己。
蓉儿有点不安地看了纳兰白衣一眼,却见纳兰白衣面无表情地往前走去,而兰妃则是走在她的身边。
而兰妃大怒的看着蓉儿怒声喝道“这个不懂规矩的宫婢,居然敢对皇后如此无视,看来是死到临头了,还敢如此嚣张。”
凡妃毫无表情的脸上闪过一丝怒气,她停下脚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忍住心中的怒气,语气平静地问道“她只不过是位宫婢,希望两位姐姐不要与她这下人计较。”
“啪。”兰妃的手扬起,狠狠的甩向了蓉儿。
蓉儿她闭上双眼,只觉得脸上重重地挨了一下,接着是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人也因为承受不了如此大的力道,而重重地摔在地上。
兰妃恨蓉儿,她居然如此嚣张的在自己面前如此对宫主,这蓉儿胆大包天,若不是宫主在,她会让这蓉儿死无全尸,所以刚才那一巴掌下手毫不留情,蓉儿只觉得口有点咸腥在缓缓散开,鲜血沿着嘴角缓缓流下,滴落在白玉石铺成的地板上,令人触目惊心。
凡妃见蓉儿摔倒在地上,不禁大惊,“你怎么可以动手?”
纳兰白衣看到凡妃的表情之后,冷冷一笑:“怎么?凡妃如此疼自己的宫婢?她不就是一介小小的宫婢,居然如此深得主子的疼爱?也不看以前是谁的狗,居然掉了头就不认主了?”
纳兰白衣用狗形容蓉儿,而她只是狠狠的看着纳兰白衣之后,也不敢太嚣张,毕竟这里是宫中,若是别人想让她死,她也没有足够的能力去阻止。
而站在一旁的兰妃看见蓉儿那嘴角缓缓流下的鲜血,眼中闪过一丝幸灾乐祸的笑意,然后又是微微一笑,神色有点焦急地叫道“哎呀,流血了,皇后,这该怎么办?”
“兰妃,去帮我拿衣服过来。”纳兰白衣并不想多闹事,她现在只需要一件衣服。
“衣服?”兰妃看了纳兰白衣一眼,再看看凡妃,她立刻明白宫主的意思了。
兰妃的身影一闪,如飞鸟的闪到凡妃的面前,伸出手狠狠一拉,她的衣服全部都落入了兰妃的手。
“啊,你要干嘛?”凡妃条件反射的护着自己的身子,她却发现自己此时已是身着单衣。
而纳兰白衣站在那里微笑着,兰妃正体贴的为她穿上了那身洁白的宫衣。
“不想干嘛。”纳兰白衣回她一记笑,拉着兰妃的手双双离去。
凡妃不解的看着这两个人,怎么感情好得如此快?这是怎么回事?而且纳兰白衣身上的毒还未解,她居然如此嚣张的在她的面前放肆……
“主子。”蓉儿起身扶着凡妃。
“等着瞧,我们走。”凡妃也不顾自己一身单衣,只是快速的往自己的宫殿中走去。
一路上惹来了很多人的关注,这事情自然也传到了楼弘宇的耳里。
后院,纳兰白衣没有想到居然有如此冷静的地方,这已经废弃的很久了,破败不堪的房子里,地上一片凌乱。
“你带我来这干嘛?”纳兰白衣开口问着兰妃。
她说要去看太后,兰妃居然带她来这里,她从来不知道楼兰宫中居然有这种地方,真与宫中格格不入。
而冷宫比这里好多了,这里什么都没有,破破烂烂的,没有一点的气。
“老族长就住在这里。”兰妃有些伤感的说着。
她也无能为力,可是没有办法,若不是为了宫主与老族长,她早就一走了之了,可是她不能丢下她们不管,所以,她只能留下来了。
意外却一而再的发生,首先知道冷欣已死,最后接着纳兰白衣回宫,再来就是凡妃闹事,一件接一件,让她的心都累了。
“天啊,她住这?”纳兰白衣不敢相信兰妃所说的,这是宫中早就废弃的房子,除了摆放一些不要的的杂物以外,根本就住不得人,而且这里是因为长期没有人打扫,里面已堆满了厚厚的灰尘。
“我们找个时间快点离开吧。”兰妃低下头在纳兰白衣的耳边说着,再看着眼前一片凌乱,纳兰白衣也微地叹了一口气。
“好,找老族长商量一下。”纳兰白衣快步的走进了屋中。
屋内散发出一阵阵的霉味,她捂了一下鼻子走了进去,里面只有一张床,什么都没有,而且地上有点潮湿。
“太后,你在吗?”纳兰白衣轻声的叫着,却没有听到有动静。
“不会是没在吧?”兰妃也随之说着。
老族长在这里受委屈了,身子也不太好,再加上这里潮湿,不知身子会不会出问题,所以,她必须想办法赶紧离开这里才是。
“啊,太后,你怎么了?”纳兰白衣拉开床帘,她看到太后睡在床上一动不动,脸上苍白无血。
这样子,似乎是病了,她伸出手摇了一下太后的身子,却发现身体早就冰冷得很。
“死了。”兰妃说着,泪水就流了出来。
老族长为她们付出了太多,没有想到冷欣才死,老族长也跟着没有了,她伤心的哭了,哭倒在纳兰白衣的怀中。
“怎么会这样?”纳兰白衣不解,为什么堂堂的太后会住这种地方?
而且楼弘宇到底在想什么?难道是因为自己的问题,才会为难她们么?她怒不可言,身子直发抖。
“我……我们要为老族长报仇,不能便宜了他们。”兰妃抬起头,一脸是泪。
她的声音正在颤抖着,她的身子在纳兰白衣的怀中不断的抽——搐,她感觉到自己已很愤怒。
她们都没有害人,可是,她们的下场是什么?一个字死,而且死得惨。
“嗯。”纳兰白衣想着,感觉事情总是不对劲,她却不知哪不对。
怎么一个个死的人都与她有关?难道她真的是克星么?她不相信。
“兰妃,你老实说,我走了后发生了什么事?”纳兰白衣扶着兰妃坐了下来,她认真的问着。
她需要知道整个事情的经过,她需要知道更多,她需要为这些死去的人讨回这一切,她会让那些人付出了代价的。
兰妃回忆着那些时日,纳兰白衣听着,手都在紧握,她没有想到居然还会与那个女人有关,原来……
“走。”纳兰白衣拉起兰妃就走。
“可是,老族长。”兰妃想将太后埋葬了。
“会有人来收拾的,而且这事我们不能插手。”是的,她们要以大事为重,这事相信很快就有人来处理的。
毕竟死者是太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居然生前死得惨,但埋葬之事应该会得到到很好的处理,所以纳兰白衣并不担心这个,她需要好好的商量着如此将那些人致于死地……
是夜,宫里面一片灯火通明,宫人们进进出出,正在忙碌着,流云阁里挂满了红灯笼,还拉上了大红色的彩带。凡妃正在布置得富丽堂煌的房子里,她得宠,圣上每晚都会来这里的。
想必今晚也不例外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