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岫主人运起慈光之塔秘术潜入已经易主的火宅佛狱,一路摸下来竟然也没被发现。
实际上,枫岫就算不刻意隐去气息,亦不会有人发觉有外人进入。佛狱现今这个不靠谱的主子魔王子,又因无聊带了赤睛出去寻找兴趣。
太息公忙於应付素还真领导的苦境正道,而凯旋侯,佛狱却是已经没有战无不胜的凯旋侯了,有的只是噬魂囚*体尽废的犯///人。
枫岫主人熟门熟路的摸进自己印象深刻的噬魂囚,却没看到该看见的人。
就在枫岫主人潜入火宅佛狱不久之前,解开了封印的红狐九尾准备出去寻找魔王子,却因为被封印太久而弄不清方向,误打误撞的进来了噬魂囚看建了对著一面墙发呆的墨绿衣衫的人。
“你是何人?怎会被关在佛狱关押重犯的囚、、、牢中?”红狐九尾一眼看去就知道被囚之人,一身功体尽废。
凯旋侯正想著与那人互称好友互损的点滴,根本没觉察有人说话。
“喂喂,你是哑巴还是聋子呢?”红狐九尾提高了声音,语气也有几丝怒气。
凯旋侯这次是听到了,喉咙已毁再加上他本就不想再去理会身外一切,更是动都不动。
红狐九尾手上运功,噬魂囚就开了,“你走吧,反正你差不多已经是个废人,对佛狱也造不成什麼威胁。”红衣红发小女孩模样的红狐,对终於转过头来看自己的人说。
凯旋侯於是就踉踉跄跄的出来了,他还有一件事要做,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在阴暗的牢房中了此残生。
在佛狱没有看到人,枫岫就又找到拂樱斋,但是只看到一只傻傻的等著自家斋主回家的粉红色小兔精。
小兔精一看到枫岫来了就一头扑过来,把枫岫抱得紧紧的。
“小免,吾来找你们了。你家斋主在不在家?”枫岫摸著小萝莉软软的粉红色头发。
小免突然就放声大哭起来,枫岫慌神了,对付小萝莉是好友拂樱的强项和兴趣,他却根本不知怎麼安慰。
小免一边哭一边抽抽噎噎的说:“枫岫阿叔,吾、吾在外面时听到、听到人人都说阿叔你、你死了,他们还说、还说斋主是坏人。吾就知道他们、他们都是骗子,小免、小免才不、不会相信骗子的话呢。”
枫岫心疼的替小免擦去眼泪,好声说道:“小免你说的对,外面的人是骗你的。这不,吾不是好好的站在你的面前麼。还有,你家斋主,吾从未怪他。”
小免扬起头看著枫岫,“可是斋主怎麼还不回家呢?小免在拂樱斋等了他快一个月了。”小兔精说的颇有些忿忿不平。
枫岫见小免不再哭泣,心想,小孩子真是简单单纯,一颗心不沾半点尘世污秽,怪不得拂樱好友你如此控小萝莉。只是,小免这颗透明的心,拂樱你可要好好保护啊。
“拂樱应该快回来了。小免你跟我去寒光一舍等他可好?”枫岫建议道,他不能让君曼睩一个人在家里太久,也不能将小免一个小孩子丢在拂樱斋。
“枫岫阿叔,小免等到斋主回来再和斋主一起去阿叔家住可不可以?现在,小免要等臭斋主回来,再好好的教训他一顿,居然翘家这麼久?!”小免难得没欢天喜地屁颠屁颠的跟著枫岫走,要依以往,早就无视自家斋主臭臭的脸色,直接拉了枫岫就走。
枫岫摇了摇紫羽扇,然后笑得有几分诡异,“小免,你一个人在拂樱斋,晚上有没有遇到什麼奇怪的事?”突然阴森的口气配上神棍特有的神秘,蛊惑著小萝莉。
小免抓紧了枫岫的手,一双大眼迅速的环顾了拂樱斋一周,小心翼翼的说:“没有,小免没遇到奇怪的事。”
“那有没有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比如说这样。。。。。。。。”枫岫说著,就在暗中使了一点小把戏。
小免听到一阵诡异的声音,一下抱住枫岫,吓得大叫:“哇~~~真的有奇怪的声音。枫岫阿叔,小免和你去你家等臭斋主回来。”
目地达成,枫岫抱起吓得不轻的小免,化光回到了寒光一舍。
寒光一舍内,无衣师尹、君曼睩、凯旋侯三人微妙的对峙著。
凯旋侯、君曼睩互相认识,然后都不认识无衣师尹。无衣师尹却是早已知道了他们两人。(废话,自然要将自家那位的墙头摸得清清楚楚=皿=)
“火宅佛狱的凯旋侯到此地有何贵干?还想骗一次楔子麼。”无衣师尹先开口,毫不客气,完全不见刻意的温和。
凯旋侯虽然一身狼狈,气势却是半点无损,直接头一转,不睬无衣师尹。
无衣师尹头上隐隐有十字路口,但还是忍得住。转念一想,脸上又挂上温文的浅笑,淡然说道:“楔子曾经跟吾说,他以前有个好友,叫拂樱斋主,就是你凯旋侯吧。他说,粉红色比较适合你,看起来粉嫩粉嫩的,很好欺负。”
君曼睩=口=,内心OS无衣师尹你要不要那没一副纯良面孔的进行挑拨离间啊,主人才不会说出那最后一句话呢,他最多也就在心里说而已。
赤果果的挑衅,凯旋侯听到却是当作没有听到。只是静静看著寒光一舍的一树一木,缅怀已故的好友。
枫岫带著小兔精落到寒光一舍看得情景就是,无衣师尹在一边老神在在,面带微笑的对凯旋侯进行不痛不痒的人森攻。。。击和挑衅,君曼睩一脸无奈的看看无衣师尹再看看凯旋侯,而凯旋侯根本就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三人都没发现真正的主人已经回来,枫岫放下小免,小免马上向墨绿色的拂樱斋主奔过去抱住他不肯放手。
众人这才看到站在一棵枫树下,笑得不知其心思的枫岫主人。
“楔子,我来了。”
“枫岫,我来了。”
“主人,你回来了。”
枫岫主人举扇掩面,紫色的双瞳一眨,“耶耶~~~吾著寒光一舍真是热闹啊。曼睩,你去山房取两坛莫忘来。”
君曼睩迟疑道:“主人你不是说过,喝酒的都是没人要的,喝茶的才是神棍麼?”
枫岫无视瞬间一闪的两对目光,假咳一声,“今日,吾曾经的知音好友难得聚到一起,苦境不是有句话说,酒逢知己千杯少的麼?曼睩你去取来就是了。”
君曼睩取来两坛莫忘,再去拿了一套酒具,带著缠著拂樱斋主说了好一会儿话的小免下去,留下无衣、拂樱、枫岫三个人在亭子。
枫岫主人放下羽扇,开了一坛酒,给三人的酒杯满上,三人心照不宣,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没有人说话,无声抑或有声,在此时已无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