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保成……”
敬安公主府内,如云不甘心的在屋里转来转去,咬着牙,一字一句骂着:“亏了我对你挖心挖肺的,你竟然不识好人心,曹家是那么好结交的?呸,都是索额图这个被权势糊了眼的教唆的,曹家那可是康熙的忠实走狗,你去结交,恐怕要碰一鼻子灰,康熙那里也容不下你,等着瞧吧,你吃了亏就知道谁才是真心对你的。”
如云的贴身丫头早对如云这时不时的抽风行为见怪不怪了,这位敬安公主打小就是这样,这么些年了,也没见长进过,常常讲一些不知所谓的话,幸好她们这些人还算是忠心,并没有把她这些话传出去,不然,十个敬安公主都不够被皇上忌讳的。
“哼!”
如云也不知道想到什么,冷笑一声:“扶不上墙的烂泥,果然就是该被废的吗?”
话虽然这么说,可如云到底不忍啊,这么多年的感情也不是白付出的,她对太子到底还是有心的,实在做不出漠然旁观看着太子倒台的事情来。
“算了算了。”实在没办法,如云烦乱的摆摆手:“我也只能尽力帮你了,但愿这一次你要好好的。”
京城西郊别庄
太子一身常服,脸带笑容看着进门行礼的两个人:“隆科多、曹宣,快快请起。”
隆科多神色莫名的起身打量了太子一眼,又看看站在他身旁的曹宣,想着不知道他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可是,想想惨死的李四儿,隆科多咬牙,四儿死的那么惨,他要替四儿报仇,一定要杀了纯宁公主和婉莹那两个贱女人,只是纯宁公主是皇上宠爱的妹子,他现今没那个能力。只能报靠太子,尽量想办法帮太子尽量登基,只要太子一登基,他就能把纯宁公主除之而后快。
哼。他绝对绝对不会让纯宁公主那么快就去死,在杀她之前,一定要把她的那些儿子女儿一个个全杀了,再让人将她凌辱至死。
想到虽然年龄已经很大,长的却还是显的年轻貌美的纯宁公主。隆科多狞笑,长的那么好,到时候,恐怕还真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要……哈哈,真能如此,他也算报了四儿的仇之一二了。
“隆科多见过太子殿下。”隆科多心里打着主意,很恭敬的给太子行礼:“太子国之储君,风神如玉,让奴才等敬仰万分,奴才愿意跟随在太子身边。以效犬马之劳。”
这番表态让太子很是高兴,不由的哈哈大笑起来:“好,好,隆科多果然忠心。”
曹宣一瞧急了,赶紧跪下道:“太子殿下,奴才也绝对忠心太子,上刀山下油锅也绝不皱一下眉头。”
虽然曹宣这话说的粗了些,可正正拍到了太子的马屁,太子心里舒畅,也大大的赞扬了曹宣一番。
紧接着。自然就有下人上了茶水来,太子让隆科多和曹宣坐了,笑道:“孤得二位相助,当真如虎添翼。以后孤自当和二位同心同德,孤大业得成之时,二位也必将位及人臣。”
一番话说的隆科多和曹宣大喜过望,两个人互视了一眼,均在对方脸上看到笑意。
“谢太子殿下。”两个人同时站起身来行礼,太子一摆手:“赶紧坐下。”
隆科多坐下了。而曹宣则走到太子身旁,恭身献上一个盒子:“这是奴才近些年积攒的家私,奴才愿意献给太子殿下……”
太子没有推辞,接过来一瞧,喝,里边一盒子全是银票,最小的面额也是千两纹银,大多都是万两银子的面额,粗略看一下也有十几万两银子了。
“如此,孤就笑纳了。”太子这时候正缺银子使,自然也不会和曹宣客气,心里反倒很喜欢曹宣的爽快,这样识时务的人才是自己所需要的。
看到曹宣,太子又想到他的姨妈,心里不由有些不痛快,姨妈也真是的,为什么要阻止他亲近曹家,曹家如今可掌着半个江南呢,他们家别的不说,银子可从来不会缺了,不只是银子,要是曹家投到他这条船上,江南有个什么风吹草动的他还能不尽早知道。
再者说,曹寅可是天子近臣,他要是替自己美言几句,可比别人说上一百句都管用,这样有用的为什么不亲近?
虽然生气,可太子并没有想到如云怎么着,只是有些郁闷,想着以后恐怕要和姨妈生份了,要是如云不理他了可怎生是好?
可若说让太子听从如云的话,他还是做不来的,他是男人,是国之储君,怎么能听从妇人之言。
太子一瞬间心里不知道转了几个来回,这时候曹宣已经静立一旁,等侯太子吩咐了。
太子得了银子,自然对曹宣有好感,想到最近听来的传言,说是曹宣和纯宁公主有了矛盾,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据说皇姑姑前些日子寻你麻烦了?”
太子直接了当的问曹宣。
说起纯宁公主来,曹宣脸上也是掩不住的气愤:“不敢瞒太子,奴才确实和纯宁公主府的人有矛盾,当年纯宁公主的大阿哥打断了奴才的腿,以致到现在还……”
曹宣的腿虽然治好了不少,可还是落了些毛病,所以,让他演恨费扬塔浑。
“这就是了。”太子一笑:“皇姑姑向来看孤不入眼,她和四弟八弟走的都很近,又是五弟和九弟的至亲,就算是对大阿哥,都比对孤要和气不少,孤也看她有些不顺眼。”
隆科多突然间想到早年间传言太子还曾想要娶纯宁公主的女儿瑾萱格格的事来,心里暗笑,嘴上却说:“公主早年间立过大功,又得皇上宠爱,自然不把旁人放在眼里,恐怕八阿哥还是因为八福晋才入了她的眼。”
一说到瑾萱,太子的嘴角都有些抽抽,瑾萱就是他心里的一根刺,挨着就疼,拔又拔不出来的,让他很是不舒服。
“可恨。”太子一拍桌子:“孤最瞧不上那个女人,只是有皇姑姑护着,孤也耐何不了她。”
曹宣瞪眼在一旁听着,他满心里也是恨极了纯宁公主府所有人的,一听太子也恨纯宁公主府的人,自然大乐:“太子若想整治八福晋,奴才愿意效劳。”
隆科多看挑起了太子的怒火,心下得意,小心的压下去,才叹息道:“奴才最心爱的人就是被纯宁公主给杀了的,只是公主是主子,奴才也不过是奴才,奴才虽然心痛,可也耐何不得。”
说起来,不管是太子还是曹宣或者是隆科多,都是和纯宁公主有仇恨的,这三个人聚到一起还不定弄出什么事来。
太子眯 了眯眼睛,死死看了隆科多一会儿,就在隆科多被气势压的浑身冒汗之时才一笑:“如此,孤该好好想个法子让他们也吃一回亏才成,不然,孤的两员爱将心里总扎根刺,以后办起事来也不方便。”
隆科多是个精明的,一听这话心里更是高兴,嘴上谦虚了几句,最后笑道:“纯宁公主不好惹,公主府又防备的很严,明尚额驸也不是个好对付的,如今,奴才想来,也只有八阿哥才开府建衙,恐怕还好对付一些,那个八福晋又是最直心眼不过的,论起来,若是让她吃了亏,纯宁公主那里只怕也……”
他一句话勾的曹宣都笑了起来:“佟兄,这主意真妙。”
“只是?”他又有些犯了愁:“怎么才能让八福晋不好过?”
“哈哈!”隆科多大笑出声:“让一个女人不好过真是太简单不过了,便是让她的夫君心里没她,八福晋再怎么着也是个女人,尤其是一个对八阿哥情根深重的女人,有什么让他们夫妻反目更让八福晋伤心难过的呢?”
“果然好办法!”
太子也欣喜起来。
他一直最看不惯的就是瑾萱对八阿哥的一往情深,他容不下,容不下那两个人夫妻恩爱,若是能加把火,在他们中间添上些什么,太子还是很乐意的。
曹宣听到这里也明白过来,恍然道:“办法是好办法,不如交给奴才去办。”
隆科多和太子均不解的看着曹宣,曹宣呵呵一笑:“奴才家的根在江南,江南最出美女,那扬州瘦马可是出了名的。”
一听到扬州瘦马,太子都有些心神恍忽起来:“这扬州瘦马果然那么好?”
若说正事曹宣是没那个能耐的,可要说哪的女人漂亮,哪家的酒宴好,哪家的戏子有功底,他是最熟悉不过的,听太子发问,当下发挥自己所长,把扬州瘦马的好处从各个方面全讲了一遍,最后意犹未尽:“太子不知道,这扬州瘦马的好处说都说不完,可巧前些时候有人送了奴才一个,那个销魂啊……太子若是喜欢,奴才给太子弄几个尝尝滋味。”
太子听的心有些痒,前些日子他才得了个小戏子,这会儿新鲜劲还没过呢,不过,多几个美人受用他也不反对,如今的太子可是男女不忌,只要是美人他都喜爱。
“如此,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曹宣赶紧摆手:“奴才得了好的一定先进给太子。”
“这倒不必着急。”太子笑着摆手:“有了好的,先给孤的好八弟留着才是。”
隆科多一听顿时奸笑起来,曹宣也觉得很是痛快,极想看到八福晋被八阿哥指责痛骂的样子,只要一想到八福晋伤心,纯宁公主也跟着生气,他就觉得心里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