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啸起‘床’后,拉开最底层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了金兰送给他的镯子。如果真如莫道远所说,金兰为什么会把这么珍贵的镯子送给他呢?
大早上想这个的却很伤脑筋,莫啸把镯子放起来,然后从衣橱里随便抓了几件衣服出来丢到‘床’上。房间里的窗帘是田惠芯嘱咐佣人新换的。‘花’‘色’是她亲自去选的,看起来很淡雅。田惠芯最不喜欢那些俗不可耐的东西,也不喜欢一成不变的东西。
闲来无事田惠芯就喜欢更换一些东西,像窗帘田惠芯是最讲究的。她说不同的的窗帘让人对于夜晚的感觉都是不一样的,蓝‘色’的窗帘,当月光洒进来就好像是海洋一样,隐隐的感觉的到海风。黄‘色’的窗帘在夜‘色’下就好像是一片星光一样,而粉‘色’的窗帘只要开了灯就显得那么‘浪’漫。
不光如此,田惠芯还喜欢把吊灯换成不同形状的,喜欢在家中摆鲜‘花’,可是却不要玫瑰百合一类的,她说那样看起来像‘花’店一样。而非要‘插’上那些‘花’店少有的类似野‘花’一类的‘花’,一般她都叫不出名字,甚至没见过的她才满意。偶尔田惠芯也喜欢也喜欢请一些钢琴家来演奏,只是她似乎并不是很享受,因为她通常一边浇‘花’或者翻翻莫啸小时候的照片。
田惠芯或者也有一种富贵病,如果是穷人家,向她这样换一下简单的摆设恐怕就要倾家‘荡’产的。可是田惠芯乐此不疲,甚至当作消遣,她不喜欢每天对自己的头发动手动脚,然后折腾出一个看着烦躁的新头型,也不愿意去无聊的做什么按摩和瘦身。她不喜欢随‘波’逐流,她觉得那样反而降低了她的身价,而她是最高雅的不需要任何比较。
莫啸下来的时候。田惠芯正坐在刚换好的沙发上,面前放着有十几杯咖啡。可是田惠芯只是隔着好远闻着味道,然后一杯一杯的拿起来仔细的闻着,最后才端起一杯浅浅的啜了一口。看到莫啸下来,田惠芯放下手里的杯子说道。
“莫啸,我已纪决定了,这个大三念完,你就去美国吧!你‘混’得日子已经够多的了,以后不能这么由着‘性’子来了。妈妈在美国有一个很好的朋友,是妈妈上学时的闺蜜。现在她住在美国洛杉矶。她只有一个‘女’儿和你同岁,是个‘混’血儿,长的漂亮极了。”田惠芯说完话又端起最左边的杯子。放在鼻子前轻轻的嗅着,然后放下。之后好像犹豫着,然后拿起左数第三杯的咖啡。
“妈。”莫啸知道田惠芯又想着给他找什么家世好的‘女’朋友,所以不耐烦的说着。
“我又没说现在要你娶她,你知道我那个闺蜜嫁给了谁么?”田惠芯把莫啸拉到自己的旁边坐下。然后饶有兴致的问道。
“我不想知道。”莫啸想尽快打消田惠芯的想法。
“你必须知道,她嫁给了巴利德,你知道这代表了什么是吧!”田惠芯一脸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好像是人民币就在眼前飞舞一样。
“我知道你现在有‘女’朋友,长的还不错。可是对于我朋友的那个‘女’儿,相差的就太远了。”田惠芯说道。
“妈。你怎么又说这个。我们家已经够有钱了,为什么还要为了钱处心积虑呢?”莫啸站起来说道,可是说完莫啸就在心里自嘲了。自己哪里还有什么钱,他早就不能把自己当作莫家的人了,但是也绝对不会因此就妥协一‘门’有钱无爱的‘交’往。
“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当然是怕你将来吃苦。虽然我们家现在家大业大,可是世上的事瞬息万变。我必须要给你找个靠山,不然哪一天说不定你就什么都没有了。那个时候我和你爸爸也老了。你可怎么办?”田惠芯字字发自肺腑,即使机关算尽她对于自己的孩子也还是无‘私’的。
莫啸听到田惠芯的这一席话,立刻扑到了田惠芯的怀里,像一个孩子一样。这个世上可能真的没有一个人像田惠芯这样对他好。
“妈,我爱你。”
“乖儿子,妈妈也爱你。”对于莫啸突然的拥抱,田惠芯感到很意外,但还是高兴的回抱着莫啸,然后再莫啸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就像小时候一样。
田惠芯以为莫啸终于长大了懂得了她的苦心,以为莫啸已经认可了这件事,于是心满意足的上楼去了,走到楼上的时候还不忘嘱咐佣人把刚刚煮好的枸杞莲子汤给莫啸端来,最近莫啸总是胃痛,因为总是一‘波’三折又默默承受着关于自己的身世之谜,所以莫啸基本上都食不知味,只是胃发生了抗议,提醒他痛苦的活着。
下午的时候,田惠芯睡了一个午觉,然后打电话给田栗问了一下近来莫道远和莫啸还有公司的情况。田栗从小就是被田惠芯收养的,只不过被放在自己的父母家收养。所以田栗一直为田惠芯鞍前马后,田惠芯不肯相信任何人,唯独对自己从小培养的人非常信赖,所以即使岳天麟已经收买了田栗隐瞒沈芳离的家世,田惠芯也一无所知,没有丝毫的怀疑。
“沈芳离,我打算让莫啸明年就出国,所以请你不要在缠着我们莫啸。他是我们莫氏集团的接班人,不是随便一个阿猫阿狗都可以攀的上的。希望你有点自知之明,不要让我一直‘浪’费口舌。”芳离看着对面不可一世的田惠芯就知道自己不应该来和田惠芯见面,田惠芯打电话的时候也丝毫没有征求过芳离的意见,草草的说了地点就挂了电话,芳离虽然很不开心,但是顾及莫啸的面子还是来了。
“你说谁是阿猫阿狗?你们家有点钱就可以这么看不起别人么?”芳离生气的反问道。
“你们家住的地方,还有你的父母哪里让我可以高看你?还有你这一身衣服虽然不俗气,可是谁知道莫啸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钱呢?”
“你,我全身上下没有一点用的是你们莫家的钱。”芳离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恨不得把面前水泼到田惠芯衣冠禽兽的脸上。
田惠芯用手转了一下手上的戒指,说道,“那只会让我更加瞧不起你,一个‘女’孩子‘花’男人的钱是没骨气,但是打肿脸充胖子,穿的‘花’枝招展的好去勾引男人就是无耻。”田惠芯咄咄‘逼’人,芳离虽然很生气,可是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维护自己。
芳离从小到大都没有在这方面受过屈辱,她田惠芯到底是有多猖狂,竟然既然这样藐视他们家。这让芳离觉得自己为家庭‘蒙’羞,所以气的在桌子底下的手臂一直发抖。她们沈家也算是本市里数一数二有头有脸的人物,一般人不知道就算了也没什么好生气,可是田惠芯怎么敢这么蔑视她的爸爸?
田惠芯一心只信田栗说的话,一直对芳离的父母原本是农民的话深信不疑,而且相信他们家只是做生意赚了点小钱=养家糊口,如今芳离的身上看不出贫下中农的样子,在田惠芯眼里就是厚颜无耻的装蒜。
“你真是太过分了。”芳离嗵的站了起来,然后跑到了大街上。
要是真的是平常人家的‘女’儿,现在可能伤心难过的无地自容,可是芳离从长大懂事以来她从来不曾怀疑自己卑微。自己躲在屋子里看到哪个上‘门’的人不是对爸爸毕恭毕敬?那么多人想要八戒爸爸,爸爸为了躲开才一直住在严密治安的小区里。苏夏和梦溪当初知道自己的家境,也是肃然起敬。
芳离和田惠芯不欢而散后并没有回宿舍,而是直接跑回了家里。一进‘门’就说道,“妈,把我们家的存折都拿出来,我要知道我们家到底有多少钱。”
“你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了?出什么事了?”芳离妈妈对芳离突然的变化感到很吃惊,还把手放到芳离的额头上询问。
芳离一口气就喝光了沈梓贺面前的水,然后气鼓鼓的坐在那里深呼吸。沈梓贺繁忙了好多天,可是经手的那个大案子不但没有什么进展,到如今还反而线索全无,于是沈梓贺就开始清闲下来,但是心有不甘沈梓贺还是不断地翻看着那个案子,希望找到突破。
“爸爸的宝贝‘女’儿怎么了,谁欺负你了,爸爸把他关到小黑屋子里,然后放一大推蟑螂。”沈梓贺本来正在对没有头绪的案子焦头烂额,看到芳离委屈的模样,就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了一边,然后像小时候一样哄着芳离。
“爸,你‘女’儿被别人看不起了。”
芳离回来这一通哭闹,‘弄’得她爸爸妈妈都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
“爸,我们家真的赶不上莫道远家么?”
“怎么这么问?你原本都对官场和商场的事不关心的啊?莫道远家在本市算是龙头一样的人物了,基本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是毕竟只是一个商人,爸爸是官不怕他们,有什么委屈就说,如果他们因为想要拉拢我找你的麻烦,爸爸绝对让他们吃不了兜这走!”
“不是因为这个。”
“那就好,爸爸就怕你牵扯到我的那些案子里。怕有的亡命之徒伤害你,也怕有些人借你来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