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吧。”林哥大喊一声。
话音还没有说完,几个人就向上冲了上去。这让我想到了很久之前的公园一架。那天的情形和今天的很相似,只不过白天变成了晚上,公园变成了校园。记得那次马路把他们吓住后人们才停住了手,难道这次也需要那样么。这些念头在我脑海中快速闪过,转眼两帮人接触到了一起。
月亮有时藏在乌云里,有时调皮的探出头来。黑黑的背景下让我看不清出别人的动作,对方也是,人们就像是喝醉了酒一样乱打一通。我身边有三个人,围着我一顿拳脚。我心想:这会可真是要挂彩了。于是拼命往外挤去,突然我感到鼻子上一痛,一股热热的液体流了下来,我一摸,流血了。
我胡乱的冲出三个人的包围,喊道:“大家怎么样了?”
“没事。”“还能扛。”不一会几个人的喊声传了出来。
“扛你们妈的。”对方有个人喊道:“把他们都打趴下。”
“艹,怕你们啊。”是华仔的声音。
于是一帮人又打了起来,我和身边的三个人继续厮打起来,我感到脚下一拌,心想:坏了。这没有反抗的机会了。果不其然,我刚倒下,身上就感到一阵阵的疼痛。几个人用脚踢在我身体各处,我只能缩成一团,双手抱头,尽可能让自己少受点伤。
“怎么样了。”顺拐的声音传出来了。
“都放倒了。”对方的人说:“这还有个人,真抗打。”
“艹你们妈的。有本事冲我来。”我一听是马路。马路还在坚持着。
“行了,别打了。”顺拐说。
他们停止了打斗,我狼狈的爬起来朝四周看了看,其他人也站了起来,我们几个走到一块。顺着淡淡的月光一看,没一个不挂彩的,一个个好像刚从煤窑里出来似的,浑身脏乱不堪,脸上一片片红。
“走把,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顺拐带着人向外面走去。
我们静静的看着顺拐走了,等顺拐走远了马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说:“艹,疼死我了,这群人还挺厉害的。”
其他人也都坐了下来,我说:“没挂彩的举个手,我差点被开瓢了。”
德子说:“举手个屁,看你们一个个都成了京剧脸了。”
林哥苦笑了两声,从身上拿出那个“感情烟”来,抽了起来,边抽边说:“唉,这么快就又一根了,这以后谁也不去理那顺拐了,就当不认识这个人。”
唉,我心里感慨万千,谁能想到,开学时还是在一起吃饭喝酒的兄弟,到了现在竟然变成了这样,果然形同陌路了啊,可这又能怨谁呢?这样的果在早以前就已经种下了,林哥说得不错,如果那时他不走的话,现在可能会更加糟糕把。
“行了,整理整理回家把,别人家人担心。”林哥吐了一口眼圈说。
“走把,这事,唉。”马路叹了口气率先向远处走去。
“走把。”我看了看林哥和华仔。
“我还有一件事。”德子说。
“什么事?”我们疑惑的问。
“你们谁陪我回家啊,这么黑……”德子干笑了几声说道。
“艹,你不是不怕鬼了么?”我们三个一起吼道。
“那不是刚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