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伊一虽是炎帝之女,可她并未练过功夫。
就算此次,她是有备而来,身上穿着护体的宝衣,可也没料到,我会以这样的方式放倒她。
似乎华夏的武林之中,以前就未曾出现我这样的异类。
辛不悔瞧见她倒下,自己也慌了,屏住呼吸,抡腿朝我攻来。
此人虽然是化劲巅峰高手,一度在“蛟榜”排名前列,可他的致命杀招都在拳头上。双臂被废了之后,他就象是没了爪牙的老虎,威胁不是那么大了。
我都不屑与他动手,只是释放着真气,以燕形轻巧的绕着他转了半圈。
他虽然屏息,可是有部分皮肤暴露在空气里,剧毒沿着毛孔悄然渗入。
也就是数息之间,辛不悔的颈上和脸上,似乎覆盖了一层绿色薄膜。
“林栋,你好毒!”辛不悔仰天栽倒。
他数次想杀我,我岂能跟他客气,曲指一弹,一缕真气命中了他的小腹,毁掉了此人的丹田。
换句话来讲,辛不悔就算抢救过来,整个人也几乎废掉了,差不多也就是暗劲巅峰的水准。
“上回,你师父一拳打伤我的丹田,咱们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我漠然道,“以后让我碰到水家的人,一律这样处置。”
说话的同时,我也给水伊一来了一发。
且不管她是否练过功夫,我先杜绝了她晋阶的可能。
我百分之百的确信,除了我和洛天依师祖,世上没有第二个人,能从丹田被毁开始,逐渐逆转局面。
“可以哟,”易尘子见状,当即笑了,“我刚才说过了,你有机会成为‘毒云邪神’的,果然不错啊。你这毒啊,简直鬼神辟易,至尊都未必能挡。”
水伊一浑身抽搐着,开始吐白沫。
围观的人全都慌了,可他们距离太远,并不晓得,我到底用什么手段,竟在极短时间内,将来搞事的十五人统统放倒。
我真气中释放的剧毒,眨眼间就会消散,哪怕错过了一瞬,眼睛稍稍花一点,都不可能发现。
当然,经过我的试验,我发现只要抢救得及时,中毒者还是有生还希望的。
“这……”夏易黎拿着溜溜梅,目瞪口呆,都忘了吃。
“哥,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们?”唐甜甜走过来,好奇的询问。
我摸着下巴,笑着说,“这个姓辛的老男人,送去非洲大陆吧。让他跟大自然亲密接触,在夕阳下奔跑,逃避狮群的追赶。”
“……”唐甜甜说不出话来。
易尘子倒是挺赞同,“人不狠,站不稳。林栋这样处置,已经算是很善良了。那个长腿女娃娃交给我,贫道我单身多年,也该找个伴了。”
“什么?”我以为自己听错了,“老哥你要还俗?”
“那是当然,”易尘子得意洋洋,“炎帝的女婿,一般人没资格当的。而且此女又这样的凶悍,贫道为了众生着想,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只好勉为其难的收了她。”
夏易黎插了一句,郑重的说,“栋哥哥,你别不懂装懂。道门分为北派和南派,北派以全真为代表,是不可以结婚的。南派以正一门为代表,娶妻生子不成问题。我师父就是南派的佼佼者。”
“靠!”我哭笑不得,“老牛吃嫩草,你就不怕炎帝上门找麻烦?”
“怕个毛线!到时生米煮成熟饭,炎帝又能如何?届时他要是上门要人,老弟你肯定要替我挡着是吧。”易尘子笑得贱兮兮的,飞快的跑过去,把水伊一扛了起来。
“先走了,”易尘子爽歪歪,“贫道我先回山准备喜事,林老弟你记得准备红包,少于七位数的话,别来喝喜酒。”
“行,老哥你帮了我那么多,我打八位数的红包给你。”我苦笑道。
夏易黎不干了,跑到我面前,很认真的问,“土豪哥,我有份吗?”
“当然有,一箱辣条,一箱溜溜梅。”我严肃的说。
“滚粗!”夏易黎恼了,扑上来想咬我。
可他忘了,我现在喷口气都带毒的,当时就头晕目眩,软软的摔在地上。
“把他带下去,扔到澡盆里泡冷水,几分钟也恢复了。”我无奈道,“剩下这些联盟高手,全部废掉丹田,让他们涨个教训。”
“是!”不少人齐声答道。
原先那些“形意门”派来坐镇的高手,或多或少的,对我不太服气。
可是经过今天的事,没人敢再有想法,一个个低眉顺眼的,乖巧无比。
处置妥当之后,我就坐下来,白若彤泡了壶茶,伺候我喝起来。
“若彤,在这边还习惯吗?没有谁刁难你吧?”我悄声问。
我就是担心,赵雪争风吃醋,联合几个妹子有意为难她。
白若彤微笑道,“师父放心,没事的。我现在跟雨娜师姐住着,也开始学站桩了。”
我看了看四周,悄悄摸出钱包,抽出了一迭红票子。
“拿去用吧,别委屈了自己。”我说,“咱们华夏目前,生活水准还不如美利坚那边,你多担待一点。”
可是白若彤死活不肯收,说,“我从‘国家地理’离职的时候,还拿到了一笔钱,足够用数年之久了。而且,在武馆这里,我白吃白住,也没什么花钱的地方,不能再拿师父的。”
“收下吧,师父不差钱。”我说,“你要是想得到真传,千万要听话。”
白若彤没办法,只好嗯了一声,不动声色的收下了。
喝完了茶,滕青山来了电话。
“老大,‘杉口组’有动静!”滕青山激动道,“全东洋的社团,集中到冲绳的万座滨海洲际酒店,准备举行峰会,野原正久也去。”
“喔?太好了!消息确切吗?”我精神一振。
野原正久就是“杉口组”的八代目,是北野武藏之后的继任者。他对我十分敌视,虽然碍于宫岛雄彦的面子,不敢为难良子的家族,但在杀手论坛上仍旧对我高额的悬赏。
悬赏三十亿东洋圆,差不多等于两亿四千万华夏币,不是一笔小数字,引得杀手界也是一阵轰动。
倘若不是我实力提升得快,哪里能活得到现在。
“绝对正确,”滕青山嘿嘿的笑了,“待会我发视频和截图过去,你确认一下,再决定是否采取行动。”
我淡定道,“不用了,你办事我放心,替我准备新的身份证件,我要去会一会这位八代目。”
“要叫几个帮手吗?”滕青山问。
“那倒不用,就我和你去,叫上良子当翻译,”我说,“人多了反而不好,容易被发现。”
……
二十四小时之后。
冲绳,那霸机场。
我、良子和滕青山,轻松的下了飞机。
此时,我们三人的护照都是港岛签发的,外貌也经过伪装,完全的变了。
下了飞机,良子说有点饿了,就在机场那边吃了碗冲绳荞麦面,软嫩的五花肉很大片,汤头极鲜。
“相公,我小时候来过这里,变化不是很大呢。”良子感慨道。
有她的引路,一切都不成问题。
来到了目的地,我们顿时看到了一个天然形成的大草坪,象鼻型断崖绝壁下,海水清澈见底。
“洲际酒店那边,已经被包场了,戒备很森严,闲杂人等无法靠近。”滕青山悄声说。
“峰会要开多久?”我问。
滕青山解释道,“一共三天,今天是第二天。”
“先找地方休息一下,晚上再去。”我说,“你搞好情报工作,弄清楚野原的行踪。”
“没问题,”滕青山笑道,“晚饭之前,我会进入酒店的内网,调取监控之类的。”
在附近不远处,某家民宿里,我们订了两个房间。
关上了房门,良子顿时献上了香吻,象美女蛇一样缠绕上来。
“相公,分别那么久,你有没有想人家?”良子娇滴滴的问。
“当然,天天想,”我热情的回应她,“这次事情办妥后,你也跟我回华夏吧。”
“嗯。”良子点头,服伺着我宽衣。
一阵缠绵后,我也有点累了。
良子很满意,象小猫一样蜷缩在我怀里,沉沉的睡去。
我暗自庆幸,出来之前,在唐甜甜的指点下,学会了收敛真气的诀窍。尽量将沉淀在体内的剧毒压制,防止伤害到身边的人。
良子安然无事,证明我掌握得不差。
晚餐是叫的外卖,良子说附近有个“美利坚村”,可以吃到正宗的墨西哥餐。
脆脆的玉米片,加上奶酷和辣酱,趁热吃还不错。再来一份加了鸡肉、牛肉和蔬菜的墨式大饼卷,以及墨西哥豆子加上辣酱、牛肉馅、番茄和洋葱熬制的特色菜,我们两个吃得很饱。
良子收拾桌子,默默的跪坐在角落里为我祈祷。
“相公,你一定要平安归来。”良子认真的说。
“放心,那些人伤不了我。”我淡定道。
滕青山在隔壁,轻轻的敲了敲墙壁,两短三长,这是我和他的暗号。
我悄然过去,就看到他桌上摆着两台笔记本工作站。
“野原正久,在楼顶的总统套房里。”滕青山说,“不过呢,等下他们应该在五层楼那里,举行一场晚宴。”
“还有吗?”我问。
“还有,‘红丸’的好几个高层也来了。”滕青山说,“‘大蛇丸’挂掉之后,这个二号人物的位置,变成了‘鬼童丸’的,这次他负责保护野原。”
“喔?”我挑起了眉头,“这下有意思了。”
鬼童丸的资料,我并不陌生。
此人身材五矮,虽然四十多岁了,可是身高仍旧不到一米四。
并且,他出现在任何场合,都戴着一张扭典的鬼童面具,绰号就叫做“鬼童丸”。
“此人的悬赏,没有‘大蛇丸’那么高,但是也达到了八百万美元。”滕青山介绍道。
“行,我记住了。”我郑重的说。
按着滕青山策划好的几条潜入路线,我来到了之前抵达的地域。
从望远镜里,可以清楚的看到,滨海洲际酒店四周,都驻扎了不少社团份子,一个个神色凛然,十分的警惕。
只不过,他们的注意力,大多集中在岸边的马路上,以及酒店周边。
没有谁会料到,我会从海面上过来。
捞起裤腿,我趁着夜色,踏上了海面。
去了一趟蜀中唐门,经历了那样的煎熬,我的身体条件越发的与众不同。
施展燕形的时候,海水只浸到小腿的一半,比以前强得太多。
要知道,在不久以前,我若是想踏波而行,水几乎都快淹到膝盖那里。
天上乌云笼罩,没有任何的星光,月亮也藏入了浓云之后。
如此一来,略有些波浪的海面上,几乎一片黑暗。
我悄然朝酒店方向接近。
直到登上了沙滩,依然没有人发现我。
此时,滕青山依照之前的约定,突然在另一个方向,遥遥的放起了焰火。
嘭~嘭~嘭~
不断的有灿烂的烟火,在夜空中绽放。
守在酒店四周的保镖们,也不由得愣了愣,同时朝那边看去。
“好机会!”我眼神凛然,将速度提到了最快。
如同一缕幽风那般,我穿过了空旷的沙滩,将身形藏入了酒店的阴影里。
“八嘎!”阴影里,也藏有对方的人,顿时发出一声惊呼。
我都懒得动手,呼的吐出一口带毒的真气,隐藏者立即倒地毙命。
把此人藏起来,我沿着旁边的排水管道,轻松的攀上了楼顶。
当然,换成别人来,肯定没这么轻松。
只是到了我这个境界,再难的事情,都变得容易起来。
整个洲际酒店,虽然装修得极高档,可是只有九层楼之高。不象我们华夏那边,动不动就是摩天大楼,非得起个几十层上百层不可。
楼顶也有好几个守卫,可在他们发现我之前,就已经被毒气放倒。
我不动声色,悄悄看了一眼手机。
微信小号那里,滕青山给我发来了目标人物的座标。
“野原已经穿着整齐,正往电梯那边走,他在九楼,‘鬼童丸’寸步不离的跟着。”滕青山说。
我想了想,飞快的换了套保镖的衣衫,然后从天台往下走。
我刚到九楼,那个电梯门已经关上,朝着五楼降落。
没事,我可以走楼道。
楼梯间里,也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防卫严密之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