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 心

2009.09.08

【题记: 记住每一个流泪的时刻,每一句感动的话语,生活中遇到困难,不顺心时,请不要烦躁,时间会慢慢将他抚平,让你淡忘。美好的生活,人与人的和睦相处,都是要慢慢“洗”出来的。】

有一个星期了吧,老天依旧哭啼没完没了,像足了小孩,阴阴沉沉的天气时断时续。阴沉沉地天气,到处都是一样的颜色,灰暗地好似蒙上了一层尘土,却是风吹不散雨冲不淡,犹如这两天的心情,闲时的无语比拟让我心急如焚。

长大了,还有流泪的感觉。记得小时候,常常会哭,亲人们每每提起,都爱拿孩童的事开玩笑,真像我的名字“娇”,真的像胶一样黏人。我却觉得不同,就像为了一块口味不痛的糖,为了一个分配不均等的苹果,为了一件损坏的玩具,为了没有得到的新衣服……可以在父母的面前任性地挥洒眼泪。

这样的眼泪几乎是只有本性而无感情色彩的。可以突然启动,也可以突然刹车。眼泪尚挂在腮边,转眼可能就忘乎所以,不再记得刚刚曾经流泪和为何流泪。随着年岁的增长,眼泪开始减少,因为生活不相信眼泪,人们不喜欢看到眼泪。

然而,生活又同一个洋葱,你一瓣瓣剥下去,总是使你流泪的时候。

怎么也忘不了06年的 那个暑假,接二连三地发生太多地磨难。利用自己的时间无条件地帮那些孩子辅导英语,却因一连贯丢失了家里的一些东西莫名地烦恼,出来体验两三天生活,未来得及回家眼睛莫名的疼,一个人检查、住院、做了手术,然后回家。一星期再次来检查,却发生让人无法迎接的意外发生:下午骑自行车为了躲闪对面的大车,从马路边摔下沟里摔伤了胳膊,因为害怕爸妈的责怪和担心,偷偷抹点药酒,半夜三更胳膊火烧火燎地疼,不停地在房间走来走去,伴随着爸爸熟睡的鼾声来缓解疼痛,第一次觉得夜好漫长。

暑期即将结束的那些日子,每天都在和疼痛,眼泪度过。我想我会永远记得那个假期,和儿时的玩伴在离家很远的一个地方体验生活,那个村子很大。因为住家的主人说有十几个组。那村子很小,因为有的组只有两三户人家,散落在各个山头。从一户人家到另一户人家至少也得走二十几分钟的山路,走?爬?记忆已经模糊了。那的人们靠着开辟山头,栽种花椒树,天生天养,没有太多好的条件,场所和观念。早晚的温差很大,说那里的水很凉却很难喝,那里的饭菜勉强吃上一点点。不过最喜欢那里的清晨很静很静,尤其是雨后的清晨,爬到高处站在一个山头望向另一个山头,到处是雾,把一座座山笼罩着,好似一个人间仙境。不远处层层叠叠的山看得见太阳慢慢退隐,竟然被那种美感动地落泪,待发觉偷偷拭去,可那时那景那美那滴泪永远刻在了心扉。

主人家有个四五岁的小孩,很调皮,像个“跟屁虫”每天缠着我们讲山外的事情。有天雨后散步,他为我们带路去邻居村组里的小卖部买零食,路旁的山石都是被雨水冲刷的灰白的石头,道路两旁的土地上生长着野花野草,许多不知名的花,其中火红色最是耀眼。就这样,一路走着一路顺手采集着。哦,远远地又看见了那抹火红,小家伙兴奋地向前奔走,采下了两棵很美的花草,火红火红的长花瓣,递送给了我的那刻,被小家伙的行为感动。返程的时候其余的不记得扔在了哪里,而那朵山里采来的野花,至今仍夹在笔记本里,成了标本。每一次打开眼前总能浮现那双请彻底发亮的眼睛。每一次都有种流泪的感觉。

同样的眼泪,不同的心境,甚至难辨是喜是悲。走进恋爱人生,第一次见到男生落泪,觉得不知所措,不可思议,却也将敏感的心冲成一片废墟。年假的那个晚上,和小时的伙伴一起喝酒聊天,平时寡言的哥哥喝醉了,看着他们几个大男生泣不成声说了很多很多以往的心事,现在的社会,父母的辛苦,家庭的矛盾,自己的未来……我也陪着他们泪湿青衫。   那晚我们聊到凌晨两点多才睡觉,哥哥的那些冷暖的话 却永远敲击着我的心。 永远难忘的“309”每个成员,只记得有一次,电话里听到一个姐妹哽咽的声音,也陪着她难过。现在想来或许觉得难以捉摸,可我不怀疑当时流泪的真诚,只要有爱就有泪,泪与爱同在,每一滴都在洗刷着心灵。

都是大人了,人生似乎也没有什么值得交付眼泪的事情,但往往是一些不起眼的细微之处令人心动。虽然生活正变得越来越现实,但还得承认我是个感性的人,凝望一株幼芽,阅读一篇文章,聆听一个故事,观看一段《崩溃》,乃至一张照片,一片树林,一个笑脸,一个问候,还常常在内心深处划过优美,哀伤的感情弧线。

有一种音乐,清扬,悠远的小提琴曲;有一种音乐,弹指间就能波动心弦,它叫钢琴。绵长的夜,习惯把自己防止黑暗中,顺着幽幽暗暗的音符,情感滋润着人生风干的记忆。每个人追求的生活目标不同、活法不同,有人粗造地走过去,一路喊着“无聊;偶人善于用心去感受,享受到生活内蕴的美好。于是生活就有了不同的质量。

昨夜,仍旧是这个位置,静静看着玻璃窗,外面停着一辆车,离我好近也好远,挡住了我的视线也掩护了我。雨无情地打在它的身上,疼吗?听着外面滂沱的雨声,看着眼前的十字路口,过往的雨伞,大的小的高的低的,不同的样式不同的速度,颜色真多,习惯地揣摩着洒下每个人的心情,发现他们脚下的方向不一,心却都是朝着一个方向奔去。家,原来那里就是最温暖最坚固最安全最牵动人心的避风港。

下午回来的班车上,一位乘客和售票员发生了争执,原因很简单,那位中年妇女很着急去一个地方,可是车却像蜗牛爬行,乘客有了意见,司机说那就去坐出租,要求退钱,漂亮的售票小姐却大声说了些很违背自己形象和职责的话。口角中听懂了一句“我看你啥事都做不成,就适合做这个,你还做不好!”中年妇女的这句话触动了我敏感的心,让我沉思,为那位穿着时尚的小姐难过。

也许有人觉得,我的泪都流在不该流的时候,而我要说,正因为我在人们觉得不该流泪的时候流泪。所以,我在人们觉得流泪的时候没有流泪。比如面对生活得意外,面对工作中的压力,面对感情的脆弱,面对朋友的误解,面对亲人的离开,面对别人的欺骗。

在理性与感性的平衡中,我是个容易流泪的人。没有绝对的坚强,也没有绝对仅像这场连绵不断又多变的雨,时而倾盆而下,时而尽情地想着一位朋友说的“下吧,让它尽情的下吧,洗去人们心头的尘埃”。雨后真的能见彩虹吗?我想已不重要了。好好分享活着的意义,体会经历挫折的过程,享受感动与被感动的每一个瞬间……不完美的人生或许大抵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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